一旁跪著的齊玉瑤看得一愣一愣的,身上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欺騙女人的感情嗎?”
我拉著椅子坐在一旁直喘氣。
太累了,手都要抽斷了!
我把鞭子遞給了齊玉瑤。
“你也來抽幾下吧!挺解氣的!”
黑化的齊玉瑤,像是吃了兩斤秤砣一樣,下起手來又重又狠。
不一會兒,墨塵逸就暈了過去。
好了,現在輪到齊玉瑤了。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她趕緊扔掉了鞭子,跪在地上向我爬了過來,眼淚鼻涕一把流。
“公主,是奴婢辜負了你的信任,是奴婢對不起你。但是奴婢真的沒想過和公主搶什么。我只是想幫助他回到墨國,公主你還是墨國的皇后,我只要一個侍妾位…永遠服侍你們。”
我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再聽她說話了。
“你是母后留給我的人,你就去皇陵好好陪她吧!”
齊玉瑤喊得撕心裂肺。
“求公主開恩!”
暗衛將她拖了下去。
皇陵不是個好地方,那里聚集了一堆犯錯的宮人,長期暗不見天日,人待久了都會發瘋的。
這幾年送去皇陵的,基本也活不了幾天了。
至于為什么我知道墨塵逸要刺殺父皇,一點都不慌張。
因為按照我父皇貪生怕死的性子,身邊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只要有烈云州在,他就一定不會讓我父皇出事的,我就是這樣莫名信任他。
果然過了一會,門被猛地推開,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他滿臉都是血,眼睛亮的嚇人。
“悅容,我來晚了。”
我聞著濃郁的血腥味,心里陡然一緊。趕緊上前,伸出手仔細摩挲著他的身體。
烈云州,是不是傷得很重?
等我摸到了胸口那塊凸起的時候。
他的耳垂慢慢泛紅起來,突然緊緊抓著我的手。
“悅容…不是我的血…你不要再摸了。”
我緊緊摟著他,語無倫次,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太好了…你沒事。”
正當我埋在烈云州的胸口痛哭的時候,頭頂有道涼涼聲音傳過來。
“你就不問問你的父皇怎么樣了?”
我貪婪摸著眼前溫暖的觸感,頭也不抬,嗡聲嗡氣回答道。
“我父皇身邊那么多暗衛呢,他肯定沒事!你別亂動,讓我好好抱抱。”
頭頂的人冷哼了一聲。
“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兒!”
我抬起眸,看到臉色如鍋底一般黑的父皇。
他眼神不善看著我。
我趕緊從烈云州的懷里掙脫出來,狗腿子扯著父皇的龍袍。
“我是說我父皇英明神武,吉人自有天相,哪里是那些宵小能夠算計到的呢…”
父皇無奈嘆了口氣。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啊。”
刺殺失敗,墨國怕得要死。
馬不停蹄地又給父皇送來了幾個質子,附帶一堆珍稀的貢品。
陰暗潮濕的牢房里,彌漫著腐朽的氣息。
墨塵逸蜷縮在角落里,身上的華服已變得骯臟不堪,昔日的意氣風發早已蕩然無存。
我面無表情地走進牢房,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
“你…你來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
我冷漠地看著他,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個陌生人。
我慢慢地從懷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扔到他的腳邊。
“這是給你的。”
我的聲音冰冷得如同這牢房的空氣。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把匕首。
“你…你竟然要我自盡?”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悲哀。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
他喃喃自語道。
“我是父皇最喜歡的皇子,墨國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冷笑一聲。
“你父皇已經將你病逝的消息傳遍全國了。”
他顫抖著撿起匕首,淚水從他的眼中滑落。
“悅容,假如我沒有背叛你,我們是不是已經成婚了?”
我勾起唇角,自嘲道。
“其實我早就和父皇請旨了,等我們大婚之后,我跟你回墨國。那日送香囊的時候,我想告訴你這個消息,我猜你應該會很歡喜,只可惜…”
多可惜啊。
他為了回墨國,勾搭了齊玉瑤。
卻不知本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
他抬頭呆呆看著我,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過了半晌,他緩緩舉起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悅容,我把心掏出來給你可好?”
“求你…不要恨我。”
而我冷漠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房。
陽光有些刺眼,讓我不禁瞇起了眼睛。
我仰起頭,看到烈云州靜靜地站在不遠處,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看到我出來的那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默默地走向他,他迎上前來,輕輕地牽起我的手。
“悅容,我們的婚事再辦一次可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