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九天驚雷爆炸的聲音,一連響了九次,讓躺在地上的許年只感覺一股劇烈的狂風迎面吹來,夾雜著些許石子,有些痛。
但還沒痛完就看見半空之中,隱隱有個十幾米高的巨大觸手怪被打成碎片,綠色的液體以及不知名的碎肉將地上的許年以及白星給染成了綠色。
一道通體青色的鎧甲站在不遠處,青色的鎧甲線條流暢,腰間盈盈一握,應該是個女召喚師,許年想到。
紳士卻把帽子丟在地上,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竟然破壞神圣的單挑儀式,沒禮貌,真沒禮貌!
而且還是大兇之人,太兇了,惹不起,躲得起。”
青色鎧甲沒有追,而是清冷的開口道:“你們早就來了,為什么不現身。”
不遠處又出現三臺鎧甲,其中一套,紫色機甲開口笑道:“我們在見證一場神圣的單挑儀式,大小姐別介意。”
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接話道:“是啊是啊,你看他這綠油油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
青色鎧甲平靜的聲音明顯多了一絲起伏道:“我不認為一個拼盡全力的人會可笑。”
“相反,你們這種面對異能獸卻躲在角落里不敢出聲的人才是廢物。”
紫色鎧甲里面的年輕男子聲音笑道:“大小姐此言差矣,我們可是珍貴的鎧甲召喚師,而且來自上面的龍騰俱樂部現任成員,觀察一下異能獸的實力我認為沒有什么不對的。”
年輕女子有些不屑的說道:“他一個沒有身份的新手召喚師,可不值得我們冒上這么大的險去救他。
我們什么身份,出了一點事都是海城幾百萬人的損失。
怎么,你要仗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問責我們?我們可沒錯,而且我們龍騰俱樂部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既然大小姐來了,這里就交給她好了,我們走吧。”
紫色鎧甲出聲打斷女子話語,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要不然逼急了大小姐,他們幾個人都不夠打的。
此時的許年正抱著白星靠在墻角,冷眼的看著那幾臺高貴的鎧甲。
他已經撥打了求救電話,有那臺青色鎧甲在應該還算安全。
青色鎧甲走到許年不遠處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許年搖頭:“不算晚,我們還可以坐在這里。”
青色鎧甲無言,盯著許年還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她拿出一張帶有金色紋路,像是房卡一樣的東西給許年。
許年看著面前的卡片,記憶告訴他,這是一張珍貴的技能卡,他不能要。
許年搖頭表示不接受,畢竟他沒理由接受這么貴重的物品,那么出丑,也不想獲得同情。
青色鎧甲的女聲清清冷冷,很是干凈的說道:“這是剛才他們嘲笑你的賠禮,我認為他們是不對。不應該…”
清冷的聲音還沒說完許年就溫聲打斷:“他們是不對,他們嘲笑,應該由他們賠禮。”
青色鎧甲看著許年怎么都不伸手的樣子有些著急,斷斷續續的說道:“他們,不對,應該,道歉,你拿著,沒有,問題。”
“哎呀,瑪斯塔聽我的,他不接受你就給他一拳。能用拳頭說話就不要用嘴巴。”
一道俏皮可愛的聲音從青色鎧甲里傳出,接著是清冷嚴肅的聲音:“那一拳要不要附加靈能?”
“對于這個不知道接受大小姐善意的家伙,我建議狠狠的加靈能。”
許年眉毛狠狠一跳,看著旁邊直徑四五米,深兩三米的大坑,而這樣這樣的大坑還有九個!他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啊。
這一拳下去我可就成英雄碎片了,好死不如賴活著,許年選擇將自己的尊嚴丟掉,麻利的接過卡片并道謝:
“感謝女神的投喂,小男子無能,只能…”
“只能選擇日后有緣再報,我不強求。”
“哼哼哼,你這個螻蟻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大小姐的投喂吧,整個聯邦誰不知道我家大小姐人美心善?”
“感恩吧,就算回家立個祠堂供著我家小姐都不為過。”
俏皮的聲音就是俏皮,讓許年接不住話,常常讓他感到自己的臉皮還是太薄了。
清冷聲音女子沒有再給那個,活潑聲音開口的機會,一個瞬間移動直接消失在許年面前。
許年呆呆的看著面前說道:“女壯士,你還沒留下名字呢,那這樣我不就白白獲得了一張技能卡?天下有這好事?”
“果然,我就是主角…”
許年喜滋滋得想到,這時候白星醒了過來,看著周圍滿目瘡痍的樣子,高興的眼里都有光說道:
“瑪斯塔,瑪斯塔!這些都是我干的嗎?我有這么厲害嗎?喔吼吼!我果然是最強的!”
許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圍,一個又一個的巨大坑洞,以及滿地的碎片,心虛的說道:
“不錯,都是我們干的,我直接三拳兩腳把那個什么紳士給打成了碎片,嗯,是我們干的。”
最后,許年還給自己下了個暗示,給自己的機娘一個善意的謊言沒有錯!
“手上的技能卡就是證據,打怪爆出來的!”
許年雙臉微微發紅,心中默默說道:青色鎧甲女士,原諒我,我會給你立個牌的!
白星一臉崇拜的看著許年,高興地手舞足蹈:“我就知道,瑪斯塔最厲害,最強,太好了,沒有選擇回收真是太好了!”
說到最后,白星忍不住掉起了小眼淚,她太需要一個證明了。
原本有些躁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白星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對不起,瑪斯塔,我,我想起來了,我竟然被一下打的解體,我不是最強的,我…”
“好了,我們就是最強組合,時間會證明一切。而且我們現在都好好的那才是皆大歡喜。”
許年摸了摸白絨絨的頭發,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又有淡淡說道:“我們打敗了異能獸,這是事實。”
“嗯,瑪斯塔我們打敗過異能獸,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白星瞇著,享受著許年有些臟,卻溫暖的撫摸,瑪斯塔都說了,那她這個機娘只能陪在他身邊。
以后,我不會這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