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傳,天分九重。
上有神靈之居所,下有九幽之黃泉,說書人口中的泰皇天和幽冥天是也。
而九天之中,有頭戴之天與腳踏之地者,天圓而地方,謂之凡天。
凡天有九州:幽州、青州、徐州、涼州、永州、煙州、金州、揚州、中州。
每州各有人口數百億至千余億,共計近萬億。
北至冰川,西達大漠,南入迷谷,東臨四海。
其中,以幽州的燕云十六國組成的燕云上國最為繁華,以涼州的十萬大山最為落寞。
而揚州緊鄰四海之東海,地處平原,有魚米之鄉的美稱,素來太平無爭。
兩道淮河將其分為三部分,北邊的是楚國,中間的是淮國,南邊的是百越諸國。
九州大地,修仙門派如繁星般遍布,其數量之多,令人目不暇接。
究其原因,無非是人們內心深處對長生的渴望。誰不夢想著超脫塵世成為仙人?
因此,無論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還是繁華喧囂的市井街頭,修仙門派都在那里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然而,天地間的靈氣稀薄,加之擁有靈根之人鳳毛麟角,真正有機會踏上修仙之路的修士,寥寥無幾。
長生不老的夢想,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終究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玄元宗,一個在修真界中鮮為人知的宗門,它隱匿于揚州之下的百越諸國之間。
宗門的駐地,深藏于吳越國與揚越國交界之處,被齊云山脈的巍峨峰巒所環繞。
山脈之中云霧繚繞,群山之間靈氣充沛,是一個不錯的修仙之地。
此刻,離齊云山脈不遠的青云之上,一道身穿翩翩白衣的身影正踏劍破空。
石磊,筑基期大圓滿的修士,玄元宗這一代的首席大弟子,正踏上歸途返回宗門。
在他的掌中,輕輕把玩著一顆神秘的水珠——這是他在剿滅東海一眾邪魔后所獲得的寶物。
雖然他尚未知曉其真正來歷,但此物的神奇之處卻顯而易見:它既不溶于水,又保持著液體的流動性,輕輕晃動便能見到波光粼粼;同時,它又堅硬如磐石,即便是鋒利的刀劍也難以損傷其分毫。
突然,一道迅猛如閃電的影子掠過石磊的身邊,叼走了他手中的水珠。
“惡賊,休走!”石磊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當他定睛一看,發現那逃竄的身影竟是裂風鷹。
眼前這只裂風鷹顯然尚未達到本源大成的境界,否則,別說是石磊這樣的筑基期修士,即使是金丹期的長老們,也只能望其振翅高飛的背影,徒增無奈。
然而,即便石磊傾盡全力,施展出全部的修為駕馭飛劍,速度仍舊稍遜一籌。
石磊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逐漸遠去的裂風鷹,看著它振翅高飛,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外。他的心中帶著一絲不舍,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珍貴的符箓。
這張符箓是他不惜重金,從宗門中辛苦兌換而來的珍貴符寶。
“掌心雷,去!”
隨著一聲大喝,一道耀眼的雷電從符箓中迸射而出,猶如天雷之怒,準確無誤地擊中了裂風鷹。
那是一道令人膽顫心驚的掌心雷,其威力之猛烈,仿佛那一剎那的風云都為之色變。
那裂風鷹在掌心雷的轟擊之下,全身上下竟無一幸免,鷹面焦黑仿佛剛才浴火而出,每一根羽毛都顯露出被火舌舔舐過的痕跡。
在劇痛的折磨下,裂風鷹發出一聲凄厲的哀鳴,爪子無力地一松,將那神秘的水珠拋向了南方的大地,而它自己則逃向了北方。
真是命運弄人,那水珠最終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個熱鬧的人類小鎮上,讓石磊陷入了不小的麻煩,因為他并未在水珠上施加任何追蹤的仙術。
無奈之下,石磊只能展開自己的神識,試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那顆水珠的蹤跡。
終于,他的神識捕捉到了一絲異常,發現這水珠落在了鬧市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一張古樸的方桌靜靜地擺放著,桌上放著一桶卦簽和一尊小鼎,兩邊豎立著的白布上,分別寫著“神”、“算”兩個大字,顯得神秘而又莊重。
而在方桌之側,則坐著一位布衣老人,他白發蒼蒼,白須飄逸,看起來約莫六七十歲的模樣。老人的頭頂戴著一頂布帽,上面刻著一個“算”字,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算命,算命!”當石磊走近,老者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如同市場上其他賣家一樣,開始熱情地吆喝起來。
石磊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老者,問道:“老人家,不知您是否拾到了一顆不同尋常的珠子?”
老者聞言,微微一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長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年輕人,世間萬物皆有因果。若你愿意在我這里算上一卦,或許我便能解開你心中的疑惑。”
石磊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好奇與玩味,語氣輕松地問道:“那好,老人家,您能算些什么呢?”
老者并未立刻開口,他的目光緩緩移向了桌上刻字,在正午的烈日下,桌面上刻著的字跡清晰可見:算生辰八字、算風水、算壽元……
共有十幾條之多,每一項都跟著標價,少則數十文多則數銀。
石磊心領神會,他微微一笑,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數十兩銀子。
對于他這樣的修仙者而言,這些世俗的金銀財寶并無實際價值,但為了在塵世行走時的便利,也備了不少。
為了避免在凡人面前顯露自己修士的身份,石磊還故意做了個掏口袋的動作,隨后將銀子擺放在桌面上。
老者迅速而熟練地將銀兩收入自己的腰包。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這般貪財的舉動可能會損害他的威嚴形象,于是,他咳了幾聲后調整身姿,挺直了腰板,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說道:
“老朽張神算,上至星辰運轉,下至人間百態,無一不在我算卦之中。算天,算地,算古,算今,無所不算!算無不準!”
石磊心中暗自思量,老者的話未免過于夸大,明明只是個沒有修為的凡夫俗子,也不怕風大了扯到自己的舌頭。
但他也明白,盡管自己實際的壽元遠超眼前這位老者,外表卻依舊保持著年輕公子的風采。作為正道中人,更是玄元門的首席大弟子,他深知禮數的重要性,不能因此而失態,直接奚落對方并非君子所為。
石磊沉吟片刻,語氣中帶著幾分尊重道:“張前輩所言,晚輩自然是信的。晚輩聽聞過天下有修仙之人,反手為云覆手為雨不在話下。”
隨后,他話音一轉,說道:“然而,據我所知,即便是想要窺視下一刻的天機,也需絕頂大能的手段和修為。至于推算更遠的未來,恐怕非得陸地神仙般的存在,方能窺其一斑。不知前輩可是那些修仙之人?”
石磊在說話時,故意加重了語氣,特別強調了“修仙”和“修為”這兩個詞,意圖隱約透露自己便是那位傳說中的仙人。
然而,張神算似乎并未察覺到石磊的言外之意,只是反駁他對自己算命能力的質疑,回道:“此言差矣。若修仙之人真能算出己命,處處逢兇化吉,那修仙之人早就可以白日升天,成就大羅金仙不死不滅了。但你可曾見過飛升九天之上的仙人否?”
石磊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雖未曾親眼見過飛升之仙,但這并不能證明這世間不存在飛升之仙,前輩可有證據證明這世間不存在飛升之仙?”
張神算搖頭,對石磊教導道:“自古以來,只證其有,不證其無。因無之不可證,而有之可證。我說這九天之內無仙,你若是能舉出一例反證,便是你對。”
石磊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究竟要如何證明真仙的存在呢?
在九州廣袤的大地上,或許那些超級大宗門中,真的藏有化神期的大能。
而他所在的玄元宗,不過是百越諸國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在九州之內,可能連名字都鮮為人知。別說是化神期的大能,就連結嬰期的老祖,他都未曾有幸一睹真容。
然而哪怕是傳說中的化神期,與飛升成仙之間,還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就是傳說中萬死無生的渡劫期。
石磊心中愈發迷茫,盡管經書記載著白日飛升的傳說,但隨著修煉日深,他心中的底氣卻越來越不足。
修仙之路何其曲折,能夠達到煉氣期的修士已是難得,而能在煉氣期中脫穎而出,從而成功筑基的修士,則更是鳳毛麟角。
或許在那靈氣充沛、天地未老的荒古時代,修成真仙尚有可能。然而如今,這一切只能淪為遙不可及的幻想。
石磊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釋然認輸道:“前輩也許是對的,錯的是晚輩。”
張神算微微頷首,說道:“因此,修仙之人,己命不可算。你可認同?”
石磊無奈點頭。
張神算接著說道:“己命不可算,天命更不可算,若修仙之人真能算出天命,知曉修仙之路的盡頭竟是絕路,那么他們自然不會選擇修仙。”
石磊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反駁張神算的話:“前輩何以斷言仙路的盡頭竟是絕路?修仙之人得以超脫凡塵,壽命綿長不絕,輕輕松松便能跨越數百甚至數千年的歲月,何以稱的上是絕路?”
張神算面對石磊的反駁不慌不忙,聲音帶著一絲滄桑和深邃,緩緩說道:
“凡人在輪回之中,生與死皆有其定數。”
“然而,傳說中的修仙之人,煉金丹,修元神,旨在超脫輪回,追求長生。”
“但若遭遇不測,其結果并非如凡人般再次輪回,而是當場魂飛魄散歸于虛無。此為絕路其一”
“其二,修仙之人,每增長一歲,修為便增長一分。”
“而強者,便會剝削弱者,占據弱者的機緣,甚至奪取弱者的壽元和修為,作為自身力量的滋養。”
“一方面是為了增強己身,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消滅強于自己的對手。”
“若是大道之上爭鋒,則仙魔互自殘殺至魂飛魄散,永絕輪回。”
“若有不死不滅之人,則世間修士皆是其飼養之畜,為其嫁衣。”
“如此看來,對于修仙之人來說,修仙之路不是絕路又是什么?”
張神算的話語如同重錘,直擊修仙世界最殘酷的真相:這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
石磊無言以對,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
他剛剛在東海的戰斗中,正是依靠自己更勝一籌的修為,才得以誅殺那些邪魔。
若情勢逆轉,正不壓邪,那么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天道便是如此,損不足而補有余,弱者就是被強者掠奪的宿命。
如果真有一個絕世之修,則其他修士便如養料,不如豬狗。
張神算觀察到石磊陷入沉思,便認為他接受了自己的觀點,于是乘勝追擊,繼續闡述自己的理論:
“若修仙之人真能洞悉天命,預見到修仙之路終是絕路,那么便無人愿意踏上修仙之道。”
“如你所言,若只有修仙大能方能算天命,這便是一個悖論。”
“修仙之人,己命不可算!天命亦不可算!”
“凡算命,便有因果。”
“一旦沾染了因果,即便是算對了,也可能因為因果的糾纏而變得錯誤;相反,算錯了的卦象,有時也會由于因果的奇妙作用而意外地成為真相。”
“依老夫之拙見,這天地之大,唯有凡夫俗子,方能洞見這世間真正的卦象。”
“因為在這紅塵萬丈之中,萬物皆與凡夫俗子毫無干系,他們的卑微使得他們置身于九天棋局之外,因此才能以一顆無牽無掛的明鏡之心,去算這天地的命數。”
石磊似乎對張神算的話有了新的認識,他的態度也變得更加謙遜和誠懇。
他不再將張神算視為普通的凡夫俗子,而是以一種真正的晚輩向前輩尋求指引的心態,認真地問道:“既然如此,前輩能否為我占卜今日的運勢如何?”
張神算的動作細致而有條不紊,首先,他仔細觀察了石磊的手掌,接著,他又審視了石磊的面色。最后,他示意石磊從卦筒中搖出一支竹簽,這是占卜過程中的關鍵一步,并告訴石磊心誠則靈。
石磊依言而行,輕輕搖動卦筒,隨著一聲輕響,一支竹簽應聲而出,落在桌面上。
他定睛一看,只見竹簽上赫然寫著“大兇”二字,這不禁讓他心中一緊。
張神算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他不慌不忙地將占卜的結果娓娓道來:“今日你行了殺戮之事,血光之災已沾染于身。要化解此災,必須破財以消災。”
頓了頓,張神算繼續道:
“你獲得了一顆珠子,此珠現在落入桌上的小鼎中,與雨水混雜在一起。”
“此乃一滴不知為何物的淚水所化,牽涉了無上的因果。”
“不久,這鼎將失去平衡,傾瀉其內所有,讓水與珠子一同流淌而出。”
“而那顆珠子,將被不遠處正專心玩泥巴的孩童無意中拾得。”
張神算看著石磊半信半疑的眼神,捋著自己的胡子繼續道:
“你將向那個孩童索要那顆珠子,并帶著它返回你的居所。”
“一個月后,將會有無上存在追尋此珠,并蕩平你所在的方圓萬里之地,寸草不留。”
仿佛言出法隨一般,張神算話音剛落,那三足兩耳之鼎突然間就崩斷了一足,失去了平衡。鼎中的雨水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傾瀉而出,而那顆珠子在泥濘中蹦跳著,最終滾落在了孩童的腳下。
孩童好奇地撿起這顆光滑圓潤的珠子,把玩了一下,隨后他拿著珠子走了過來,伸出小手將珠子遞給了石磊,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想要物歸原主的目光,仿佛在問叔叔這是你掉的東西嗎?
石磊看著孩童手中的那顆水珠,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在他的眼前,似乎幻化出了一幕震撼人心的場景:
一條蛟龍在云端翻騰,攪動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召喚來無盡的雨水。
雨水匯聚成洪流,向著玄元宗傾瀉而下,將整個宗門淹沒在了汪洋之中。
緊接著,蛟龍又召喚了九天之上的雷火,電閃雷鳴,火光沖天,方圓萬里皆化為一片焦土。
自己的師尊和師叔們形神俱滅,只剩自己一人孤獨地站立著,手中緊握著那顆神秘的珠子與那條蛟龍對視,隨著蛟龍之眼散發紅芒,最后在龍息之下自己也歸于虛無。
猛地從幻象中驚醒,石磊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心生的雜念竟然化作了如此恐怖的幻象,作為一個筑基期大圓滿的修士,他竟然差點被自己的恐懼所吞噬。
石磊心知自己面臨的劫難非同小可,他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張神算面前,聲音中滿是誠懇與急切,懇求道:“還望前輩為晚輩破劫!”
張天師神色淡然,依舊輕輕捋著他那花白的長須,緩緩說道:“若你我都是塵世中的凡人,我自然能夠為你提供破解之法。但你身為修仙之人,若我為你破劫,不僅我自己會遭受天譴,就連那個無意中接觸過珠子的無辜孩童,也會被卷入這場因果之中,遭受不可預知的災難。”
石磊心中對這位老前輩充滿了敬畏。
他意識到,眼前這個老前輩看出了自己乃是修仙之人,自己卻看不透對方的修為自以為對方是凡夫俗子。
而這位前輩又能看破自己有過殺戮以及能預言到之后發生的事情,除非張天師真的如他自己所言,只是一個不沾因果的算命師傅,否則他定然是位修為深不可測、法力無邊的高人。
面對這樣的存在,石磊怎能不以最尊敬的姿態表達自己的誠意,又怎敢不以跪拜之禮來求教于他。
同時,張神算那輕輕摩挲腰包的動作,伴隨著碎銀碰撞的細微聲響,無疑是在提醒他破財消災的必要性。
雖然石磊清楚,以張神算的境界,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世俗的金銀,但既然前輩已經指明了今日血光之災的化解之道,這無疑是對自己誠心的一種考驗。
石磊毫不猶豫,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自己所有的幾百兩黃金和白銀,這些財富在修仙者眼中或許不算什么,但在凡人世界中卻是一筆巨款。
不僅如此,他甚至連自己修煉所用的幾十塊下品靈石也毫不猶豫地全拿了出來,這些靈石對于修仙者來說更是珍貴,是修煉的重要資源。
還有令牌、玉簡和符箓各幾份,擺在桌上堆成了小山。
石磊將這些財物恭敬地擺放在張神算面前,說道:“前輩,這是晚輩所有的財物,以及修煉所用的靈石,若能以此化解今日之災,晚輩愿意全部奉上。”
張神算先是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下了這些財物,隨即裝模做樣閉上雙眼搖動簽筒,仿佛在算那冥冥天命,隨后緩緩說道:“化劫之法不難,你應當立即閉關修煉十年,同時,今日所發生的因果將轉移至他人,不再與你有任何牽連。但你需謹記,此生不得再提及今日之事,讓這段因果在你這里畫上句號。”
石磊聆聽著張神算的指引,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激。
他知道,這是前輩在給予他一次擺脫困境、凈化因果的機會。
他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回答道:“晚輩明白,定會遵循前輩的教誨,閉關修煉,不再提起今日之事。”
隨即石磊御劍化為一道流光,在小鎮凡人的驚呼聲中逐漸遠去。
見石磊遠去,張神算從孩童手中拿走水珠收了起來。
小孩問道:“師傅,那人,為啥能飛啊?”
張神算轉身背影道:“那是仙人,能飛天遁地,撒豆成兵。”
小孩興奮道:“師傅,我也想成仙。”
張神算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道:“墨塵,切記我這句話,此生莫向仙。”
墨塵臉色一垮,于是又去泥地里去抓蚯蚓了。
張神算看著墨塵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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