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間嗎……”這句充滿疑惑與迷茫的話語悠悠地飄蕩在城市廣場的上空。剎那間,罪惡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城市廣場。原本平靜祥和的廣場,隨著她的現身,人們見到她后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啊啊啊啊啊!”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鬼啊!”絕望的呼喊聲響徹云霄。她那血紅的皮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刺痛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看著眼前混亂不堪、四處奔逃的人群,罪惡煩躁到了極點。她眉頭緊皺,狠狠地打了一個響指。瞬間,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籠罩了整個世界,時間便戛然而止,停滯不前了。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被定格,維持著響指前最后的姿勢,動彈不得。小孩高高舉起的手中那色彩斑斕的氣球,也靜止在了半空,再也無法隨風飄蕩。
“嫌煩為什么不用你的罪惡之火燒了這一切?”少年的聲音宛如天籟,擁有未染塵埃的純粹。那聲音干凈得如同雨后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雜質,清澈得能讓人一眼望穿。每一個音符都仿佛是清晨荷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閃爍著純凈的光芒。那聲音中蘊含的力量,如同春風拂面,輕柔卻又堅定,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只漆黑如墨的爪子悄無聲息地輕輕搭在罪惡的肩上,還未等罪惡有所反應,那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閃現到她的面前。只見他動作敏捷,從一個被定格的路人手上迅速拿過一個冰淇淋。他那黑色的皮膚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紅色紋路和深深的裂痕,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過往。他那看向罪惡的紅色眼睛里帶著深深的探究,猶如兩道燃燒的火焰,似乎想要將罪惡的內心看穿。
“你是?”罪惡緊緊盯著這個少年,眉頭微皺,在自己浩如煙海的記憶中努力搜尋了一番,卻發現自己的確從未見過他。
“我是毀滅。”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有點興奮過度。“我喜歡你,喜歡你那能滅亡一切的力量,如果我們聯合就能不顧神主的約束毀滅一切!”說著,毀滅那狂熱的目光緊緊鎖住罪惡,看向罪惡的眼神中充滿了癡迷與愛戀,仿佛在他眼中,罪惡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完美搭檔。
罪惡無奈地看著這個滿臉興奮的小屁孩,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想起了他的哥哥滅亡。那是一個整天只知打打殺殺的家伙,性格魯莽沖動,還狂妄到妄想將自己滅亡。每每想到此處,罪惡都不禁在心中暗自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罪惡緩緩走向毀滅,神色肅穆地說道:“在此之前,我要審判一下這個世界該不該存在。”
毀滅聽聞,眉頭緊皺,臉上滿是不解。
罪惡繼續解釋道:“如果應該存在,那你自便,如果不該存在,那就不需要你動手,我會將這一切化為灰燼。”她的語氣冰冷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一切決定。
“我和你一起!”毀滅迫不及待地喊道,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和愛戀之人獨處的絕佳機會。“我一個人在這里太無趣了,哥哥和神主簽訂契約不讓我們隨意破壞這里的一切。”他的臉上滿是憤懣與不甘,紅色的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罪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毀滅來到人間的時間比自己長,對這里的了解或許更多,說不定在審判世界這件事上能有點作用。
“那么現在……”毀滅瞬間變成了一個清爽的少年,說話時露出了俏皮的小虎牙,黑色的衛衣下是一條闊腿牛仔褲,他拿下戴著的頭戴耳機掛在脖子上,“你當然不能這樣走在大街上。”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調侃,嘴角上揚,透著一股靈動活潑的氣息。
罪惡輕輕揮揮手,原本血色的皮膚瞬間變成了正常人類的膚色,頭上那令人畏懼的惡魔角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身著黑色的包臀短裙,將其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那一雙迷人的狐貍眼,顧盼生輝,看的人心癢癢,黑色的如瀑長發自然地披在肩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性感成熟的迷人氣息。
毀滅不禁看呆了,他在人間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可罪惡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難以言喻的神明氣息,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臣服于她。突然,他就理解了守護為什么一定要追隨神主了。那種令人心悅誠服的魅力,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他的目光再也無法從罪惡身上移開。
“你知道該怎么做。”在罪惡變化結束的一瞬,時間恢復了流動。毀滅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雙手輕輕一揮,一道神秘的光芒閃過,便消除了他們見到罪惡的那段記憶。
“罪惡,你取個人類名字吧,你看我,我叫蕭逝。”毀滅一臉期待地看著罪惡,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罪惡給自己取一個人類的名字。
“蕭逝?”罪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你的表姐消逝知道這個事情嗎?”
“那怎么了,反正她已經去協助死亡了,管不到我。”毀滅撇撇嘴,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和不服氣,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心虛,因為他實在不會取名字。
“嗯哼,蕭逝,我叫沈安。”罪惡笑了笑,那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真巧,我也不會取名字。”對于毀滅,她似乎總是莫名把他當小孩照顧,也許是兩人相差好幾萬年的緣故。每當看向毀滅時,她的眼神中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長輩般的包容和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