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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閑話

幸福是少數人的權利,而沉淪則可以成為大多數人的選則。

所以啊,快樂并不等于幸福。

……

在沒有網絡的時代,消息傳遞就成為了麻煩。不信你看……

城門口,衛兵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們。

“前方的人停下,請亮明你的身份,現在正在全城戒嚴中……”

打聽了一下,出大事了。

公爵家的的一支,被滅門呢。

全屋上下五十多人全部被殺滅口。本來我還覺得:有點慘。但聽說死的是之前調戲老板娘那位。我瞬間覺得:好死。

就他那個樣子,結下的仇家肯定不少。不過,被滅門這個有點太夸張了吧,這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哼,那小子和那老子死不足惜。小的本身品行就不好,老的還替他處處隱藏。”

我一回到店內就聽到安東尼再嘲諷。看樣子因為老板娘那件事沒少生氣。

“兇手知道是誰了嗎?”

“找,她們本來都不打算藏,是女神會的那群人。”

女神會,一個極端信仰組織。它又不同于修士會,修士會目的是反人類。而女神會,是為了恢復女神信仰。

簡而言之,修士會是純瘋子,而女神會是有這信仰的瘋子。

“最近真是越來越亂了啊,現實教會,然后是修士會,現在又是女神會,說不定后面連冠名者來這里。明明這里只是一個邊境城市啊。不說這些了,你那邊發生了什么?”

安東尼看著我全身上下的繃帶。

“你這是去戰場了嗎?”

我將山賊那邊遇到的情況都說給安東尼,包括惡魔和山賊給我的消息。

“原來如此,高級惡魔嗎。幸好只是憑身,時間到了就會回到地獄。”

也不一定,我確實感到紫微大帝回應了我。如果那個惡魔這都能活下來,我直接自刎好吧。

“話說回來,原來啟示者藏在城里啊。難怪我們打擊的時候只是捉到了尾巴,一直沒有找到狐貍。”

“這個啟示者很出名嗎?”

“該怎么說了,這個名字是才出現的,不過很快名聲就傳遍了黑市。它賣的的東西都是些傷天害理的玩意。那種東西能讓人出現幻覺、快感。而且有很強的成癮性,一旦染上就不容易再放棄了。”

我C,bing!

“好了,最近可能又要麻煩你去接戴莉了,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會長。”

“老板娘呢?”

“她,”安東尼眼神中閃過一絲憂傷,“她最近在她哥哥哪里,最近一段時間都回不來。”

我之前已經聽說了,老板娘本來是貴族,但是由于什么原因被逐出家了。

“發生了什么嗎?”

“一些陳年舊案,有心之人又將它拿到臺面來罷了。”

陳年舊案嗎?

我也看出安東尼不想多提,所以我也就不在追問。

老實說,最近發生的事還真是多啊。像這樣接人我好像好久沒做了啊。

我來到了熟悉的教堂門口。距離紅發服務員的下課時間還早,但我這么早來的目的不僅是為了接人。

正好,在教堂門口看見了熟人。

史蒂夫正在和一個人交談著工作。他見我過來便迎接上來。

“你是……查德,你怎么傷的這么嚴重?”

“啊,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

“啊,那你可要小心啊。”

“謝謝關心。對了,這個……”我拿出借的的書籍,“謝謝你的書。”

“你讀完了?”他聲音中有著喜悅的情緒。

“嗯,雖然有些字還是認不出來。”

“已經很好了,很好了。最近的小孩都崇尚著冒險者,認為讀書是一件沒有必要的事情。分明知識才是推動人類的力量啊。啊,抱歉,跟你發牢騷了。”他轉身帶我走向教堂,“正好,你繼續我這里挑選一些書吧。”

“誒,真的可以嗎”我跟著進入。

“你不借也是放著,書籍只有被看才有價值啊。”

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總沒來由的想起我的班主任。

又是那個亂糟糟的房間,最惹人注意的還是桌子上那一套玻璃儀器。你別說,這套煉金器是真的帥啊。

“接下來是這些,考慮你要多認些字,所以不太適宜那種太學術的書籍。那《英雄王》和《勇者之路》這種故事性的就很適合,對了,還有這本《笑面勇者》。都是很適合的作品。”

轉眼間,我手上又多出了三本書。

“真希望其他人也和你一樣喜歡看書啊。”

雖然有些說不上來,但我覺的這個人真的很溫柔。那種發自心底的溫柔。

“對了,你是來接戴莉的吧。你……嗯,最近多陪陪她吧。”

“怎么呢?”

他將我悄悄引教堂旁邊的房子邊上上看。

教室里同學們都互相攀談、說笑,與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只不過,教師的角落,一個少女突兀的坐著。她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盡管雷夫再往那邊頻頻張望,可是也不敢靠近一步。

他再害怕什么,他在害怕著大家。

……

來往不兮的人群眾,少女靜靜的走著。她身邊看著有許多人,但實際一個人都沒有。每當她與其他人靠近時,別人就像看到什么臟東西一樣,立刻拉開距離。少女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就像是那個時候一樣。

分明自己什么都沒做,但是……自己為什么要被這樣對待。

明明,好不容才迎來了新生。

忽然,自己背后的背包一沉,轉身望去,一個黑發少年正笑著看著她。

“走吧,大小姐。回家!”

不知道為什么,少女鼻子一酸,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委屈、不甘,以及……高興。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少年小聲說到:“我還不想回家,能帶我去給沒人的地方嗎。”

“當然。”

由于做了很多E級的任務,少年基本都把這個城市摸透了。

那是一個廢棄的塔樓,雖然廢棄,但是由于四周都是居民房,所以拆除起來也比較麻煩,所以干脆沒管。久了,居民把這當做堆放雜物的地方了。

然而,這里塔樓頂可以看到城里大部分地方。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

“這里可真是個好地方啊。你怎么發現的。”

“跑腿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就想爬上來看看。”

“真是奇怪想法。”女孩淺笑。

“這就是男孩子的冒險心。”

她看向塔外的風景,口中呢喃:“假如這里都無法容下我的話,我能到哪里去呢?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所呢?”

“那件酒館不是嗎?那不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嗎?”

“并不是哦,”少女苦笑出聲,“我并不是那長大的。”

少女將腳伸出欄桿外坐下,雙腳在空擺動,身體也跟著輕輕搖擺,似乎回憶起了什么快樂的回憶。

“其實哦,我是一個貴族。啊,是那種小貴族,不像這個城里面的那些那么有錢。但是我們的生活也算的很富裕,有一個大屋子,前面有一個大院子,里面種了各種顏色的花。我和姐姐就經常在那里玩,媽媽則是在一邊看著我們……”

或許少女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嘴角一直上揚著。那回憶的甜美在她的臉上一覽無余,直到……她提到了她的父親。

“本來是這樣的,但我的父親,他是個學者。聽媽媽說,就是因為被他的專注和才華吸引所以違背父母跟他結婚。他對我們該怎么說了,不能叫嚴厲……因該算是……冷漠吧。他在家的時候好像從來沒有對我們笑過,他一直在外研究他的實驗。當然,我不會恨他,因為他是我的父親。但是,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

說到這里的時候,少女的語氣已經徹底冰冷。

“他用人體進行著實驗,好像是對人類靈魂的研究。現在想來,那時候經常能聽到的失蹤大概就是我父親干的吧。老人、女人、小孩、青年都有,最后……”、

當她再次看向我時,一副冷酷、無奈、嘲諷的笑容映入我的眼簾。

“是他的女兒們。”

那是一次意外的遠行。父親出人意料的決定帶我們出去,平常都是母親帶著我們,所以我和姐姐都很珍惜和父親相處的時間。正如我們前面所說,我們并不恨他,只是認為他只是忙。我們的媽媽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難得見父親愿意帶我們出去,媽媽就決定自己不去,讓父親獨自照顧我們…………然后,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冰冷的實驗床和明亮的燈光,以及,那個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眼神。那是慈悲的,是她們平日向父親追尋的,憐愛的眼神。

為什么啊,爸爸。

只能說,這個世界真小啊。之前那無意間發現的地下室,就是她的父親的實驗室之一了吧。一個自信心要從其他人獲取的自卑的人,先要讓自己的女兒不在受到跟自己一樣的待遇,所以作出了極端的事情。這能被稱做是愛嗎?還是說,他將自己投影到了他的女兒們身上,強制的將自己的愿望附加于她們身上。我不做過多評判,畢竟我也沒做過父親。

獻祭一個女兒,究竟換來了什么呢?

……等等,我記得他研究的是,人類的靈魂吧。

他再看向女孩的背影。她正望著城市的風景平復著情緒。

她姐姐,真的死了嗎?少年不自覺的想到。

而只留給少年背影的少女,正微笑的,看著空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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