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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龍爪撓心

白露夜更鼓造反。宮墻傳來梆子聲,細看竟是三百木人持械巡夜。這些機關人遇到侍衛就撒議案豆,豆子落地生根,眨眼長出帶表決葉的藤蔓。老朱的寢殿最慘,梁柱間爬滿會發光的“宵禁改時辰”投票藤,把他困在龍床上當了一夜“票匭”。

霜降晨起驚天笑。朱元璋的貂裘剛沾身,絨毛里蹦出八百機械跳蚤,個個舉著《皮草稅減免票》在寢宮蹦迪。追打時撞翻博古架,落下個定遠縣進貢的“萬民傘”——傘骨是表決器,傘面是稅賦對比圖,撐開竟自動播放百姓吐槽賦稅的蓮花落。

小雪日奏折成精。通政司呈上的本章突然長出腿腳,在御案上疊羅漢擺出“減炭敬”三字。老朱朱批的墨汁被紙張吸干,紙頁縫里鉆出帶火漆的投票蟻,把“準奏”改成“再議”。

冬至祭祖現神跡。朱元璋三跪九叩時,列祖列宗的畫像突然翻白眼。供桌裂開涌出磁漿,凝成個會說話的議案鼎,鼎腹刻著“洪武八年臘月,老朱頭偷吃供果三枚”。鼎耳噴出的蒸汽更絕,在空中畫出他少年時給土地爺打欠條的窘相。

臘月廿三祭灶鬧劇。灶王爺畫像的眼珠突然轉起來,盯著供桌上的麥芽糖直嘆氣。糖瓜自發滾成算盤珠,在灶臺擺出“甜了灶君苦了灶戶”。最絕是那柄桃木劍,劍穗突然變成投票幡,寫著“上天言減稅,下界保議倉”。

除夕夜終極戲碼。當朱元璋點燃辭舊爆竹,引信突然化作議案導火索。炸響時滿城飛的不是紅紙屑,而是帶火漆印的《新年新政票》。守歲銅錢更離奇,落地自動滾成表決陣,把“永不加賦”的祖訓改成了“歲歲共議”。

正月初三開筆儀典,朱元璋的紫毫突然炸毛。筆尖蹦出十二只墨猴,抱著硯臺在《祭天青詞》上滾出滿地梅花印。老朱剛要呵斥,發現每朵墨梅都藏著定遠縣的農諺——“立春鞭牛三百下,不如減稅一道令”。

更絕是午門換崗時,金甲衛士的纓槍集體發芽。槍頭綻出帶表決功能的蒲公英,白絮飄過六部衙門,戶部門前那簇最刁鉆,落地便長成“稅吏貪墨公示榜”。老朱命人火燒,火苗竟凝成三百個朱桓模樣的焰靈,舉著火把在雪地烙出“苛政猛于祝融”。

上元節猜燈謎鬧出奇禍。老朱剛揭下“天地一洪爐”的御制謎面,燈籠突然收縮成鐵蒺藜,內壁刻著“定遠百姓議政堂構造圖”。更氣人的是燈穗里藏著磁粉,被北風一吹就在九龍壁上拼出個投票流程圖,箭頭最終指向奉先殿的太祖畫像。

二月二祭農大典,朱元璋親手扶的犁鏵突然叛變。犁頭鉆進太廟地磚,耕出三丈長的“官田侵占民田對照表”。拉犁的青銅牛更離譜,每走七步就哞出段定遠俚語快板:“牛吃草,官吃稅,牛棚漏雨官邸翠”。

谷雨煎茶宴突發變故。老朱碾茶用的翡翠杵突然活過來,杵頭裂開吐出三百片帶表決紋的茶餅。宮女沖泡時,每片茶葉都浮出定遠老農的臉,在茶湯里開起了“減茶稅聽證會”。最可氣是那柄御用金壺,倒出的茶水自動在青玉案上匯成“茶香飄萬里,稅重壓斷脊”。

端午龍舟賽翻了天。朱元璋剛點燃龍頭香,整艘御舟突然解體成零件。三百片鎏金船板化作投票鱗,在護城河上拼成條機械蛟龍,背鰭閃爍“寧賽龍舟三日累,不納絹帛一匹貴”的字樣。兩岸百姓的喝彩聲竟被吸進龍角,轉譯成《減役疏》投射在玄武門。

七夕乞巧宴成鬧劇。宮女們穿的紅絲線突然絞成表決網,把老朱要賞賜的玉梭改造成“織機改良器”。最絕是那碟巧果,每塊都刻著定遠女匠的掌紋,咬開就蹦出個會紡紗的機關蜘蛛,蛛網在宮燈上織出“蠶娘淚比蠶絲長”。

中秋賞月宴驚現月食。朱元璋剛吟完“皎皎空中孤月輪”,玉盤突然裂成八瓣,每瓣都嵌著定遠縣的夜光議案票。更荒唐是那尊嫦娥玉雕,廣袖里飛出三百只機械玉兔,圍著老朱跳《搗藥不如搗苛政》的踢踏舞。

重陽登高釀出禍事。老朱插茱萸的紫金冠突然生根,在萬歲山頂長成“民意瞭望塔”。塔檐風鈴最刁鉆,山風過境就奏起定遠山歌:“官道九曲十八彎,不如百姓表決桿”。

冬至祭天終極羞辱。當朱元璋三跪九叩時,天壇地磚突然翻轉,露出定遠特制的“萬民秤”。祭天玉璧自發滾上秤盤,墜得“祖制”那頭高高翹起。最絕是那縷青煙,凝成個戴斗笠的朱桓虛影,蹲在香爐邊嗑瓜子:“陛下,天聽自我民聽吶!”

臘月封印大典,傳國玉璽突生異變。老朱剛蘸了朱砂要蓋印,印紐突然彈出個磁力表決器,把“永不加賦”改成“歲歲共議”。更荒唐是那盒御印泥,眨眼間被吸成個空匣,匣底刻著行小字:“朱砂盡處見民心”。

除夕夜子時,全城爆竹突然啞火。朱元璋推開軒窗,驚見應天府上空飄滿孔明燈,每盞都畫著定遠縣的議事銅鈴。三百道焰火劃破夜幕,炸出幅帶齒邊的《洪武議事圖》,圖中龍椅變圓桌,玉璽化墨硯,十二旒冕成了表決箱的流蘇穗。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老朱癱在龍椅上苦笑。他看見自己的倒影正在褪色——袞服上的金線化作議事流程,玉帶鉤變成計票鎖,連靴底的祥云紋都重組成了“民意為天”的篆書。護城河傳來冰裂脆響,八百艘朱桓特制的磁力舢板破冰而出,船頭齊刷刷亮起表決燈,把洪武十九年的晨曦染成了定遠百姓最愛的鐵灰色。

朱元璋金口初開,圣旨剛出午門就變成會打卷的鐵蒺藜,落地生根長出三百根表決竹,竹節里蹦出定遠特產的機關蟈蟈,背甲上鑲著磁石骰子滿宮墻亂躥。

御馬監的汗血寶馬突然尥蹶子,蹄鐵迸出火星在青石板上烙出“驛站改建民意驛”的流程圖,馬鬃無風自動編成票匭模樣的發髻。

工部運往應天府的青磚集體叛變,磚縫里鉆出帶鉸鏈的蕨類植物,葉片開合間把“永不加賦”的御批改成了“歲歲共議”。最絕是戶部新鑄的洪武通寶,銅錢方孔里伸出八只機械小爪,遇著稅吏就自動拼成“稅銀公示臺”,錢文陰刻的“洪武”二字被銅綠蝕成“民聲”。漕運糧船剛離定遠碼頭,麻袋里的麥粒就長出表決芒刺,在甲板上滾出“平糶法改良案”,押運官掀開艙蓋驚見三百石稻谷自發壘成圓桌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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