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切磋技藝
- 大景仙探:從成為鎮妖衛開始
- 至高臨凡
- 2332字
- 2024-08-08 23:40:29
哦?無頭案和高知州一家有關系?
楊捕頭沒想到李清宵只是勾欄聽曲的功夫,就捕捉到了重要的破案線索。
“剛才那個高揚,他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
“有一種極為罕見的植物名為冰芯蘭,此物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我可以斷定——高揚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就是冰芯蘭的味道。”
楊捕頭搖了搖頭,一臉迷茫。
“最為關鍵的是......”
“這種冰芯蘭味道和白麓山那具無頭女尸身上的氣味極為相似!”
楊捕頭睜大雙眼,很是吃驚。
他這時細細回味,才意識到之前的幾具無頭斷臂尸體身上,好像也有類似的氣味。
冰芯蘭價格昂貴,平時幾乎難以遇到。
即便是對于玉陽縣的富貴人家,冰芯蘭也是難得的寶貝。
幾具無頭斷臂尸體在玉陽縣相繼出現,尸身上和高揚身上的味道如此相似,就不免令人將二者關聯起來了。
“可是那個紈绔子弟卻也不像身懷本領之人。”
楊捕頭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不然那廝剛剛也不會被大人嚇得屁滾尿流。”
“這高揚如何能短時間里殺得了這么多人?”
楊捕頭的疑惑是正常的。
高揚是個毫無武力的紈绔子弟,短時間內連續作案,難度很大。
“嗯~這正是我目前的疑慮之處。”
“當然,冰芯蘭很可能是這個案子偵破的關鍵。”
“有時候看似最不合理的事情,其實才最為合理。”
李清宵一路思考著,帶著大隊人馬回到了縣衙。
雖然天色已近黃昏,但是李清宵沒有回家休息的打算。
他計劃夤夜研讀卷宗,再抽絲剝繭一般找出無頭案的線索。
沈縣令之前在李清宵這里吃了癟,知道自己已經在衙門里失了眾人擁護。
所以干脆做了“甩手掌柜”,將縣衙一干繁雜的公務都交由李清宵處理。
沈縣令沒有臉面在縣衙繼續坐堂,便以幫助悅蕭公主尋醫為借口,整日與家中美妾切磋技藝。
這下整個衙門的擔子,便全壓在了李清宵的身上。
這個九品主簿已然承擔起整個玉陽縣衙運轉的重擔,成為實際上的一縣之長。
眼看著天色近晚,不能與美艷師娘和清純小師妹共進晚餐,李清宵頓覺遺憾。
抬手喚來書吏,李清宵拿出二兩銀子交予書吏。
他讓書吏去酒樓買些好酒好菜,然后送至自己的富春堂邸宅。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
李清宵伏案審閱卷宗,案牘勞形良久直至戌時初。
“大人,喝碗熱粥吧~”
自從李清宵當上這個主簿,楊捕頭便盡心盡力侍奉左右。
他并非出自諂媚,而是對于李清宵為官做人打心眼里的認可。
一個德才兼備、不PUA下屬,還請手下們“蹦迪”的上司,有哪些員工不喜歡呢?
看到上司李清宵為了案子不舍晝夜,自己也愿意鞍前馬后效力。
李清宵擺了擺手:“楊捕頭,你吃了吧,不必客氣~”
一心撲在無頭案上,李清宵現在胃口不大。
短短一周連發五起命案,整個玉陽縣仿佛被黑暗籠罩。
如果不能及早破案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案子鬧到潢州乃至信寧府,驚動了知府大人,李清宵這個縣官恐怕是做到頭了。
如今無頭案在縣中已經鬧的人心惶惶,百姓中五花八門的傳聞頗多。
其中流傳甚廣的說法是:
張典史因為被沈縣令誣陷,怒火攻心含冤而死,故而其化成厲鬼殺人泄憤。
“楊捕頭,你怎么看這個案子?”
“屬下以為,幽冥之事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
“哦?”
李清宵看了看一臉肅殺的楊捕頭。
“我大景朝建國以來,卻有不少幽冥霍亂的傳聞。”
“不過那大多都是妖族或魔族作祟,而非幽冥所為。”
李清宵最近抽空讀了不少書籍,對大景朝的認識提升不少。
“可是大人如何解釋,短短幾天好幾人被離奇殺死,且斬去頭顱和左臂?”
李清宵放下手中卷宗,在屋中緩緩踱步起來。
“死者失去頭顱和左臂......目前并不是最大的疑點。”
嗯?楊捕頭聽李清宵這樣說,有些不解。
“楊捕頭,你發現了沒有,這五個死者除了都被斬去頭顱和左臂,還有什么共同點?”
楊捕頭撓了撓頭,一時想不出。
這幾天他的心思都在侍奉上官和勾欄聽曲上面了。
要說對案子本身有什么看法,楊捕頭卻是沒有任何頭緒的。
再說平時都是由沈縣令和張典史參與斷案,自己身為捕頭更多注重緝捕而非斷案。
“呵呵~”
“這幾個案子的共同點是——沒有一個死者的家眷前來公堂鬧事!”
經李清宵一提醒,楊捕頭連拍了拍自己的榆木腦袋。
一般情況下,縣中只要有百姓遇到刑事案件,都會有其家眷跪在衙門外擊鼓鳴冤。
因為即便是真兇也會鼓動家里人幫自己混淆視聽,以圖能蒙混過關。
而這幾個死者的家屬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從未來過縣衙鳴冤。
這種情況簡直太少見了!
“難道是......”
楊捕頭似乎有個大膽的猜測,但是猶豫了下沒說出口。
“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
幽幽燭火下,李清宵雙目炯炯有神:
“這些死者都不是本地人!”
“而且對于死者的身份,兇手很是忌憚!”
“丟失的頭顱和左臂之上必定有什么玄機存在!”
楊捕頭聽了有些不淡定:
“不過大人,看這些人的衣著打扮,都不像是行走的客商。”
“如果不是本地人的話,有哪些人會暗中潛入我玉陽縣呢?”
楊捕頭思來想去,此時正值夏收之際,農戶忙于收割小麥,不可能有功夫東奔西走。
“或者說,那些死者都是獵戶?”
李清宵聽罷笑了笑:
“楊捕頭,看來你以后可以好好地向仵作們學習下驗尸的知識了。”
見上司否定了自己,楊捕頭遂請教李清宵的判斷。
“這些人絕不可能是獵戶!”
“且不說以白麓山那具女尸的身板,做不做的了獵戶~”
“就是看他們毫無繭子、細皮嫩肉的手掌,也可以得知——這些人絕非農人和獵戶!”
“那......”楊捕頭急于想聽聽李清宵分析的結果。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些人都來自于官家!”
楊捕頭聽到這里,瞠目結舌:“誰敢殺官家的人?”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李清宵長吁一口氣:
“這些人是哪里來的官家?
到我玉陽縣何干?
身上為什么沒有官憑路引?
都是下面要解決的問題......”
就在李清宵再次陷入沉思之際。
全然未發現楊捕頭先是身體一震,隨后慢慢向屋外走去。
楊捕頭剛走出房門,便見門外一條黑影緩緩映入屋中。
一雙潔白玉手撫上李清宵眉梢,李清宵突睜微閉雙眸。
李清宵正待起身,卻被碩大柔軟壓住雙肩,他頓時不敢再動。
同時他耳邊傳來令人酥麻的喃呢聲:
“眼睛閉上,奴家來給你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