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衛生間里，除了洗手臺，其余空間僅能容下兩人站立。

還要時刻提防腳下的蹲便坑。

林瑤瑤小時候差點踩空崴腳。

頭頂淋浴嘩嘩作響。

歡樂時光延續到上午十點。

柴昊用吹風機吹干林瑤瑤長發，準備打道回府。

“下午我帶甜甜過來，你們是在家里玩，還是出去轉。”

林瑤瑤盤腿坐床上，小腦袋靠在柴昊腹肌上。

“聽昊哥的，在家我就教甜甜化妝，出去我就帶甜甜吃好吃的。”

“下午再說吧。”

柴昊松開手里把玩的橡皮球。

拿起旁邊半袖穿上。

“昊哥，我送你。”

林瑤瑤下床，打開衣櫥拿衣服。

兩抹淡紫加身，引人無限遐想。

林瑤瑤拆開一袋黑絲襪。

單腳支撐身體，另一只小巧的玉足離開拖鞋，踩在床沿。

雙手拇指觸及絲襪內里頂端，從涂抹粉色指甲油的雪白腳趾開始，慢慢覆蓋線條柔美的大長腿。

這雙不是連褲襪，蕾絲紋理在大腿中間停下。

緊致的絲襪勒出一圈淺淺凹痕。

稍稍整理一番，重復剛才動作，把另一只穿上。

柴昊強迫視線挪開，再看他就走不了了。

小妖精不是瞎起的。

有時候，穿上衣服更妖嬈。

等林瑤瑤穿好牛仔褲和寬松的白半袖，兩人手牽手下樓。

送柴昊上車后，林瑤瑤站在馬路邊，直到看不見車尾燈才轉身回家。

給家門上好兩道反鎖，將鏈鎖掛上，林瑤瑤走回臥室，躺到狼藉的小床。

柴昊回到家，洗手刷牙，去往臥室。

刷題的陳甜甜停筆，看向正在反鎖房門的柴昊。

“大壞蛋，怎么跑了這么久？”

柴昊揉亂陳甜甜頭發。

“消耗精力。”

陳甜甜甩了甩小腦袋，連“別動我頭發”都沒說。

柴昊站到她椅子后方，感受沁人心脾的柔軟。

“大壞蛋，你越來越過分了。”

“你不喜歡？”

陳甜甜猶豫剎那，緩緩搖搖頭。

抓住作亂的大手，仔細聞了聞。

沒聞到煙味后，任其回歸原位。

“嗯？”陳甜甜小鼻子來回使勁聞，“什么味道？”

她站起身，挪開礙事的椅子。

轉身上前一步，仔細朝柴昊衣服聞去。

淡淡的桂花香，這是……

“你到底去哪里了，這是瑤瑤的味道。”

陳甜甜目光透露淡淡寒意。

她發誓，如果解釋不清楚，肯定對準柴昊往死咬。

柴昊一點都不慌。

打開旁邊電腦桌抽屜，拿出一個口紅大小的玻璃瓶。

取下瓶蓋，按壓式噴頭出現。

柴昊對準陳甜甜胸口，輕輕壓下，霧狀的香水噴出。

一時間，陳甜甜身前滿是淡淡的桂花香氣。

聞一聞精神百倍，噴一噴活動筋骨，嘗一嘗不會中毒。

“瑤瑤送我的，給你了。”

柴昊裝上瓶蓋，順著陳甜甜衣領往里塞。

“你往哪放呢~”

陳甜甜輕錘柴昊兩下，取出香水，還了過去。

“現在我送你了，好好保管，這是我和瑤瑤的心意。”

柴昊接過放回抽屜，如果他沒記錯，這香水是他結的賬。

陳甜甜挪過椅子，轉身坐下刷題，悠悠補了一刀：“以后不許你再噴了，大男人噴什么香水。”

柴昊看著陳甜甜后腦勺，雙眼微瞇。

臭丫頭，堵我路是吧。

柴昊坐到電腦前，打開瀏覽器，繼續搜集所需信息。

他的未來框架，很快就要搭建完畢了。

旁邊假裝刷題的陳甜甜，悄悄投來兩道目光。

一小時前，她聯系過林瑤瑤。

電話沒接，OICQ沒在，語音消息沒回。

結合柴昊身上的味道……

真相或許很好追尋，找林瑤瑤對峙就好。

但是……真的好嗎？

陳甜甜眼中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大壞蛋，千萬別讓我當場抓住，否則……我到底差林妖精哪了！

她不就比我高兩公分嗎！僅僅兩公分而已！

舞蹈是特長，不算！

胳膊腿沒我細，而且沒我有料！

氣質跟我截然不同，她是妖嬈御姐，我是溫柔黛玉，無法比較！

到底差哪了！

大壞蛋！把真相告訴我！

陳甜甜挪開逐漸惱怒的視線，看向桌上試卷，研究古人寫的文言文，到底有何真相。

另一邊。

陸永坐在針織廠辦公室。

頂著宛如熊貓的黑眼圈，思考柴昊發的帖子背后，到底有何真相。

可惜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沒勇氣聯系柴昊留下的號碼。

萬一對面是異地派出所，他豈不是主動給線索？

打開昨天臨時創立的“重大危機”群聊。

陸永無奈發了條消息。

【各位，就當沒看見吧，別想著找什么黑客追IP了，也別拜托營業廳的熟人查號碼了，更別想著其它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以不變應萬變吧。】

群里很快有人回復。

【永哥，IP找到了，是一家網吧，有人過去查監控了，消息很快回來。】

【永哥，號碼也查到了，可惜沒什么用，開卡人沒實名，估計有防備。】

【永哥，信息嚴重不足，想見不得光都很難，如果能有證件號就好了。】

【永哥……】

陸永逐條看著群里消息，心里涌出濃濃感動。

【謝謝各位了，我先睡會，昨晚沒睡好。】

【永哥休息吧，交給我們了，記得吃藥。】

【永哥……】

當天下午。

柴昊帶著將一切埋藏心底的陳甜甜，在林瑤瑤家玩了許久。

經過林瑤瑤的高超技藝，陳甜甜第一次化上淡淡妝容。

眉眼線條加深，隨意挑眉、回眸、凝望……都讓人恨不得抱進懷里，好好憐惜一番。

柴昊看在眼里，饞在心里。

匆匆告別林瑤瑤，約定見面后，柴昊拐帶陳甜甜，回到買下床單的那家賓館，準備大戰三個小時。

萬萬沒想到，陳甜甜死活不進賓館大門。

“表姐說了，一周內不行，如果你非要帶著我進去，我就給表姐打電話。”

柴昊無奈嘆息，表姐如果知道他欺負病人……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可以換別的方式，比如早上那種。”

“不行，大壞蛋你少騙我，再說吧。”

陳甜甜挽住柴昊胳膊：“走了，回家。”

“你先回去，我有點事，到家給我發消息。”

陳甜甜雙眼微瞇：“大壞蛋，你又要去哪。”

“你管我，老老實實回家，記得把妝卸了，碰見壞人喊救命。”

“除了你，沒壞人。”

“聽話，回家。”

陳甜甜郁悶松開柴昊，邁著復雜的小腳步回家。

柴昊默默跟隨，看著她進入小區，才掏出昨天買的一部老人機。

毫無反應的收件箱和通話記錄，讓柴昊轉身朝臺球廳走去。

換好昨天留下的衣服帽子。

柴昊沒去隔壁網吧，而是打車前往主市區。

他記得有家網吧，監控經常壞。

很適合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