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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評論與新的開始

  • 夢的答案
  • 別打嗝
  • 6535字
  • 2024-07-25 11:30:02

早晨,太陽光剛剛穿過窗簾的時候李一鳴從睡眠中醒了過來。習慣性的將頭盔取下來,甩到了一邊,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有些空洞的大字型躺在床上。腦子還在循環著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感受,不過他逐漸能夠在一些場景的夾縫之中搜尋到一些更加熟悉的感受,將它們收集起來,拼湊起來,終于又找回了自己的感覺。

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熟練的將一些干燥的分泌物甩到了一邊。

‘我昨晚到底夢了個什么東西?’李一明將床頭的手機拿了起來,點進了昨晚運行的夢境的介紹,沒找到什么令人滿意的答案。只能無奈的往下拖拽,閱讀起了其他人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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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B8647:說實話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這么感覺,但是我醒來之后覺得很困惑,同時還感到很悲傷,我不知道我能如何評論這個作品。

麥克雷伯:差評,劇情一塌糊涂,一切都顯得那么突然和快速。完全沒有節奏可言,整個故事就像一條閃電一樣飛了過去。但是不得不說作者對感情的把握很在線,我很久沒有第一人稱的體會到這種情緒了。

-回復麥克雷伯,伯斯卡:我認為節奏那么快是作者故意的,他故意的塑造出了一種奇異的對立。他并沒有完全的展現給我們故事的主角體驗到的一切,就像故事的主角也不可能完全把握到他扮演的那個角色真正的體驗一樣。就像主角最后所陳述的,他用幾天幾個小時的時間走過了那個人幾十年的人生,而我們用這么幾個跳躍的場景體驗了他幾天幾個小時的人生,這一切都是通的。換句話說,這個故事只有當我們跳出了故事敘事回到自己本身并且取回自己反思的能力之后,這個故事真正想要闡述的東西才能向我們涌現出來。同時我也很同意,作者對感情的刻畫能力太強了。

-回復伯斯卡,麥克雷伯:你這么說我大概理解了作者這種快速跳動的理由。但是我依然很希望這個故事能夠以一種更加緩慢,復雜的方式來講述出來。換句話說,我可能更在意劇情本身,而不是這個故事想要表達的那種(我不知道有沒有理解錯)舞臺化/戲劇化人生的不可能性,或許因為人生本身就已經是戲劇舞臺了。我覺得那些沒被填起來的劇情實在是太令人可惜了,關于起義軍的故事,學院的故事,艾米莉父親和弟弟,那些主角的朋友以及事情究竟是怎么變成最后那樣破樣子的等等....

卡爾洛納雷:艾米莉,我也想要我的艾米莉(大哭)(大哭)(微笑)

-回復卡爾洛納雷,八克松:艾米莉真的很美不是么...

-回復八克松,卡爾洛納雷:艾米莉帶我走吧(大哭)(大哭)

最后的莫甘娜人:我不知道我還得重復多少遍,但是那些吹捧說作者審美很棒刻畫的女主很漂亮的人必須知道一點:夢境作者并不需要真正的去刻畫一個女性形象,他們可以直接調用符號來覆蓋這個角色。換句話說,真正刻畫女主的人是你們自己!是你們自己的審美符號決定的女主究竟應該長什么樣!

-回復最后的莫甘娜人,福瑞控:原來如此,我就說為什么我的艾米莉竟然有尾巴和貓耳,我還在想作者原來也是同道中人呢。(大笑)

-回復福瑞控,卡爾洛納雷:‘我的艾米莉’,這下真的是我的艾米莉了(大哭)(大哭)。還有福瑞控能不能guna?(嘔吐)

-回復卡爾洛納雷,福瑞控:?福瑞控吃你家大米了。還有別在這理發店(嘔吐)

-回復最后的莫甘娜人,抗爭之人:我就說作者怎么這么政治正確...話說這是什么新技術么?

-回復抗爭之人,最后的莫甘娜人:首先小心不要在網上暴露自己的信息,其次,這技術其實出來很久了,只是用的人不多,因為時常會有很奇怪的結果,你可以往下翻翻看...

弗洛伊德粉絲:作者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艾米莉長得那么像我的媽媽?

-回復弗洛伊德粉絲,阿賈克斯:這下和ID配合的絕妙了。

-回復弗洛伊德粉絲,布洛芬妮:這下和ID配合的絕妙了。

-回復弗洛伊德粉絲,一拳一個安娜海瑟薇:這下和ID配合的絕妙了。

-回復弗洛伊德粉絲,晴空喵:這下和ID配合的絕妙了。

-回復弗洛伊德粉絲,抗爭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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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崩钜圾Q傻笑著往下翻著,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干嘛之后又趕緊換成了嚴肅臉,然后又翻到了最開始的幾個嚴肅討論的評論閱讀了起來。邊讀邊收拾著東西,順便還把牙刷了。

讀完了之后也沒想明白太多,索性不想了,將手機扔到了兜里,從柜子里拿了兩片面包塞嘴里。

“蛙!五書啊啦!”嚼著面包準備出門的李一鳴對在廚房里的媽媽喊了一聲。

“好,路上注意安全!”

結果剛出門,李一鳴就差點被飆自行車的小學生撞了,氣的他差點追了小孩兒一條街。把那小孩兒嚇得硬是將自行車踩成了風火輪。

“媽的這些破孩子?!崩钜圾Q憤怒的自言自語,“哪像我,老早之前就懂得防御性騎車了?!?

說完,自己騎著車也差點在一個路口撞到個提著鐵桶的大爺,嚇得他趕緊下車道歉,大爺看他這樣也沒提著鐵桶追他一條街,這讓李一鳴心里感嘆,這才是他和小孩兒真正的差距。

清晨的樹蔭路其實走的人并不多,特別是因為大多數懶惰的大學生都不喜歡選早上的課,因為他們起不來。而吃苦勤勞的人往往能呼吸到早晨清新的空氣,至少李一鳴這么認為,他覺得比他晚起床出門的人聞到的都是他呼出來的空氣。但是沒有考慮過他這個想法固有的一個很奇特的bug:按照這個理論作為清晨近鄰的深夜應當是全天空氣最污濁的時候,但是不知道為何從深夜轉向清晨的一瞬間空氣就又干凈了起來。

以上皆為李一鳴自己的內心獨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大街上走路的時候會突然在腦子里給自己配上背景音樂,有的時候會給自己配上旁白,有的時候甚至會給自己剛出現的想法配上一個杠精。

‘或許是太孤獨了吧?!钜圾Q有些悲傷的想到,‘再過不久說不定要過渡到自己一人飾演兩角演繹悲傷劇情了。’想到這兒李一鳴又被喚起了關于昨晚夢境的記憶,雙手一抖,差點把自己甩到旁邊的圍欄上。

過了個紅綠燈,道路的那邊就是大學校園了。李一鳴的大學校園是開放式的,并沒有一個圍欄將其圍起來,也沒有一個大門。這個學校直接突兀的出現在城市的中央,而學校里的商場和飯店也經常有外來人使用。

將自行車停在一個教學樓底下,上上鎖,背上包趕緊上樓。

三樓的三零六號教師坐落在三樓左手邊走廊的盡頭。一個長方形的教室,最多容量五十人,聽起來似乎就是很普通的教室,但是它擁有著幾乎是全學校最好的窗外景。稍微靠左是學校最出名的那座看似像是古堡一般的老圖書館,右邊一些是平常中午的時候最受歡迎的購物街,中間由一條雙行的小車道隔開,但這兒平?;旧蠌膩聿慌苘?。據說這節課的老師就是因為這個景色才專門在這兒選的教室。

李一鳴也很喜歡這個教室。平??磿床贿M去又或者是思路不清晰的時候就可以往后一靠,然后歪著腦袋靠在窗邊默默的看著窗外的人們做著自己的事情。那些忙碌的環衛工人,遲到狂奔的學生,和那些決定在圖書館門口表白的人們都成為的這兒最好的風景。有時看著看著,靈感就涌現出來了,但也從來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引動的靈感,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

推開門,教室里只有五個人,都是熟面孔。

“Yo,早上好一鳴?!逼渲幸粋€嘴里叼著巧克力棒背靠在窗戶上的男生對著李一鳴舉了舉手。

“大伙兒早啊?!崩钜圾Q在跟他打招呼的男生旁邊坐了下來。

“早~?!睅讉€有氣無力的聲音答應到。

“看來大伙兒昨晚睡得都很好啊。”李一鳴從背包里拿出了筆記本,隨后又打量起了四周的同學們。

“好,盒盒,好得很。”這是個趴在桌子上將衛衣的帽子把自己整個頭卷起來的女生,“身體沒啥,但我感覺我的精神受盡了折磨?!?

“我感覺我超載了?!弊谏晕⑶懊嬉稽c的眼鏡男揉了揉眼睛,再將眼鏡帶了起來,“但我說的是我腦子中管理情感的那一部分。我對它充滿同情,雖然我不知道它叫啥?!?

“啊啊啊。”在后排的一位同學打了個哈切,不過他的哈切聲越來越大,到了后來直接演變成了恐龍的吼叫聲,“吼!”

“神經病啊?!毙l衣女生無奈的將耳朵也捂了起來,“來人檢查一下章誠的精神情況吧?!?

“你們很弱誒?!弊钜圾Q旁邊的男生輕蔑的冷笑了一聲,“不像我,現在的我感覺精神煥發?!?

“把你咖啡給我交了!”幾人憤怒的大喊。

“誒今天老李怎么這么晚了還沒來,以往這個時候他不是都到教室了么?”李一鳴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猜他今天沒起得來床?!眲倓偙幌訔壛说恼抡\慢悠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不至于吧,對于他來說效果也這么明顯?”

“別忘了老李也是個單身貴族?!毖坨R男冷不丁的插入了話題。

“哦~原來如此。”李一鳴一臉恍然大悟,旁邊幾個人也都同意的點頭。

“你們在說啥呢?”教室的門又開了,一臉‘微笑’的老李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還跟了個人。

“啥都沒說。”幾人急忙閉上嘴巴。

“老李,這是新人?”衛衣女生突然驚喜的問道。

“沒錯!來吧小劉,你來跟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崩侠钣檬峙牧伺纳砼阅猩募绨颉?

“大家好我是劉鳴,我是大一新生?!眲ⅧQ搓著手指,有些不知道還應該說些什么。

“哦哦哦歡迎新人!”衛衣女生帶頭鼓掌,其他幾人也都表示歡迎。

“我是江夢瑜,大二生。”

“李一鳴,大三?!?

“章誠,大三?!?

“卓文濱,大三?!闭f完又喝了口咖啡。

“王湛琦,大三?!边@是那個眼鏡男。

“ok,小劉是新生,你們幾人要是下課有時間可以帶他在校園里到處熟悉熟悉。”隨后老李臉上又露出了謎之笑容,“那我們開始今天的討論吧。”

劉鳴在靠后一些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左后方的章誠碰了碰他的肩膀。

“劉鳴,小劉,你昨晚也做那個夢了?”

“哪個夢?”劉鳴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頭問道。

“那個叫什么...倒轉的夢?!?

“....倒轉?”劉鳴一聽,愣住了。

此時的老李剛好在黑板上寫上了‘倒轉’這兩個字,并且將它圈了起來,把粉筆放在臺子上,拍了拍手,又走了回來,倒著坐在了離幾人近一些的椅子上。

“來吧,誰來跟小劉演示一下我們的流程?”

“我先來吧?!蓖跽跨隽朔鲎约旱难坨R,“其實我在做完那個夢之后第一個想的事情就是這個名字和整個夢的關聯,然后我能想到的大概是這么樣的一個概念?!?

“首先是劇中劇的敘述順序的倒轉,在夢中我們從一個演員的第一人稱視角體驗了一次電影實拍,但有趣的是這個拍攝順序跟實際觀眾看到的劇情發展是完全相反的。從在病床上最后的見面到第一次學院門口的見面,這是一種倒敘?!?

“其次是演員本人情感的波動,本來按照劇中劇的劇本來說,演員本人情感爆發的最高峰應當是在最開頭的那個場景,但是我們得到是完全不同的一個答案,夢中的演員,在我看來,情緒波動的最高潮應該是在最后一幕,也是按道理來說最平淡的開端。所以作為一種奇妙的逆轉,劇情的倒轉并沒有影響演員情緒的波動起伏的時期?!?

“然后是作者在里面暗藏的一種幻想,在夢即將結束之時的那幾句獨白揭露了這么一種幻想的破滅。他似乎幻想的是一種,當人們把自身的‘戲服’,或者說是某種社會身份,‘脫掉’之后,人們就能回歸到另一種美好,或者是某種人與人之間關聯的美好。但在最后的獨白中他卻認為這種人與人之間的關聯卻只當人穿著戲服的時候才會有。如果真能將戲服脫掉,那么這世間的許多充滿人文情懷的激情也好,溫情也好,又或者說是悲情,都會化為烏有。所以到了最后這也是一種倒轉,這是一種想法的倒轉,從一種認為真我是被戲服束縛的到了一種認為除了戲服我一無所有的想法。”

“這臭小子偷偷的自己寫了篇論文么?”卓文濱盯著自己面前的咖啡,面無表情的道。

“你說完了我們說什么?”李一鳴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湛琦。

“我同意老王說的很多想法,但是有一點我不太確定?!苯瓑翳ご曛约盒l衣上自帶的毛球,將話題又帶回正軌,“戲服是戲服這點我可以理解,但是演戲的到了最后一共就那么幾個演員。我覺得我們不能忽視那是個劇中劇的事實,并且我們應該考慮到說其實所有夢中的角色其實都是演員?!?

“你說的很對?!闭抡\適時的加入了討論,“我覺得作者專門花了很多精力去刻畫一些之前覺得是莫名其妙的細節,比如說方姐,導演,服裝師,攝影師和其他工作人員。他們在劇中劇里沒有身份,這也意味著在劇中劇外他們的身份是工作人員,而當我們把劇中劇的演員拿到劇外他們也有演員的身份?!?

“所以有沒有可能說他們,男女主,在劇外的一種不交集其實是對演員這個身份的扮演。”李一鳴問道。

“這么說作者還留下了完全脫掉‘戲服’的可能性?”卓文濱皺著眉頭懷疑道,“那這不變成了跟剝洋蔥皮一樣的了?”

“不,不一定有這么多層,他們在脫掉演員這層皮之后還剩什么呢?”王湛琦反問道。

“他們就剩...他們還是人這層皮?”

“對,但人不是憑空出現的,作為人就有無數個社會關系:你同時是誰的兒子,又是誰的朋友,又或者是誰的路人。你總是在扮演什么的啊?!?

“那有沒有可能他指的是一種被剝離社會關系的人呢?”

“那就不再是人了。其實我覺得....”

劉鳴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的,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面前的這些人將自己自己的很多想法都看了出來,但還有很多東西是多出來的。但那些多出來的東西劉鳴并不認為是過度解讀,相反,這是某種對于他內心尚未被想明白的那些矛盾的刨析,這令他受益匪淺。

一旁的老李笑著看著他們和一旁尚未加入討論的劉鳴,又過了許久,他突然插入了討論:

“好了,進入下一個階段,我們現在聊聊技巧與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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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往下節課的路上,劉鳴腦子里還想著剛剛課上同學們討論的事情。其中在劉鳴看來最重要的是王湛琦在某個時候突然提出來的看法。

“感覺這個作者離自己的角色甚遠?!蓖跽跨约旱南掳陀行┻t疑的說道,“雖然是使用第一人稱的視角,但是總感覺作者站在了一個很冷漠的距離,高高在上的看待這個故事和里面的人物。他根本不在場,甚至不愿意將自己的化身放置于故事的任何一個角落。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因為在很多作品中,作者的化身要不就是主人公本人,要不是什么類似于路人又或者是其他重要的角色。在‘倒轉‘中,我感覺作者根本不在場。這難道是他刻意拉開的距離么?”

作品是用來實現自己某種幻想的么?劉鳴覺得肯定不是,這個作品和自己最初的創作靈感相比相差很遠了。這不是一個單獨的故事,換句話說,這更像是一種嘗試,一種實驗。似乎是在將一個想法推入它自己的歷險一樣。

可問題就在于,他思考的過程并不能放入劇情當中,那會顯得過于拖拉。人們會感到無聊:為什么這個人在告訴我他在想什么?我只想看他做了什么,他做了,我就會知道他在想什么。人們想要看到快速過度的劇情,一個被推動的齒輪,不管它往什么方向,不管它是否合理。但是現實某種意義上也是這樣的,它總看似是一種沒有時間思考的滾動,顯得有些突然,又顯得有些突兀。

劉鳴將這個煩惱帶到了自己接下來的這節課上。

與其說是課,不如說是專業安排的跨專業交流小組。幾個專業在一起合作,決定每周都安排一些學生以一對一或者多對多的方式交流自己的發展和各種心得,希望各個同學能夠在跨專業的交流中獲得一些靈感和突破。

劉鳴很幸運的被分到了一個哲學專業的學生,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之后,他發現這人是個喜歡自己私底下寫故事的人,對創意寫作很有一些自己的見解。

“所以你是怎么處理這個問題的呢?”劉鳴將自己的煩惱推給了對方。

只見對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

“我不知道你們造夢是個什么樣的過程,但我覺得某種程度上寫作或許真的不是一種思考,我說的是發表出去給公眾的那種文字。像我的那種寫作,大多數都是寫給自己,從不發出去的,那種大概都跟你說的一樣,像是在探索一樣的文字。但我在想的是,畫家都將自己的思考埋藏在了層層顏料之下,作家的思索最終都變為了團團的廢紙被扔進了垃圾筐里。或許對于一個成功的‘作品’來說,它本身就應該是答案,而那些探索的過程,或許是應該被刪減掉的。這是我最直接的想法,其他的我或許還得多想想?!?

“什么東西的答案呢?”劉鳴聽完,不禁問出了個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也經常有這種困惑。”哲學老哥聽完笑了起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但是我自己從來都是這樣跟自己說的。你可以聽,但你不要聽太多,我怕太影響你了?!?

“答案就是這種問題的答案:什么人生是值得過的?什么生活是在你認清了無法避免的死亡后還認為是有價值的?什么讓你熱血沸騰,又是什么讓你痛哭流涕,什么讓你感嘆原來生命是這樣的一個東西?!?

“是什么讓你覺得自己博覽群書很有智慧之后又甘心回到原地,承認自己一無所知。是什么讓你覺得無可奈何但又要為其拼搏。是什么讓你覺得縱然從沒人走通過這條路,你也依然要走?”

“這就像是在問,怎樣激烈的拼搏才能讓那必然的死亡看起來親如鴻毛?怎樣的堅持才能沒有遺憾?怎樣的快樂才能遮蔽離別的苦痛?怎樣的掙扎才對得起我這一世生命?”

“你又可以這樣問:什么樣的死才能如生一樣?怎么樣的慘痛才能和幸福一樣?怎么樣的遺憾才能和滿足一般。怎么樣的哭才能像笑?”

“這些都是我的問題。你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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