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樓糾紛,但主角不是我
- 修仙:我的書友大佬們不對勁
- 舟上白衣客
- 2939字
- 2024-07-27 01:07:33
入了清萍樓,歌聲琴音,大廳嘩然,頓時讓季行因為天賦變得靈敏的耳朵有點遭罪。
但臺上正是花魁獻舞之時,在聲樂的配合下花魁跳得舞姿十分誘人。
錢多歷一拍扇子,笑道:“來得正是時候啊,花魁獻舞,走走,走近點看去?!?
錢多歷一碼當先的帶頭往秀臺之下而去。
季行拉著江友謙也走了過去。
江友謙目視著臺上花魁獻舞,臉上卻帶著若隱若現的苦笑(眾所周知這是要裝逼前的專用表情)。
到了臺下近前,之前那幫貴公子也正在此。
倒是其他平民百姓知趣的在遠處觀看,離這些貴公子們有些距離。
一舞終了,花魁正要上樓,貴公子們其中一個方臉公子立馬搖頭晃腦吟詩一篇。
雖然讓人不知所云,卻舔著臉等花魁轉身。
見花魁腳步不停,他感到有著尷尬,左右看了看,剛好看到了江友謙,立馬就想到了個解除尷尬的方法。
大聲道:“喲,這不是去年的案首江友謙么,聽說只能靠著學府的學田過活,怎么有錢到清萍樓來消遣了,看樣子定是裝窮騙學府學田,此事我定要檢舉給座師知曉。”
這一聲過后,季行三人頓時成了整個清萍樓的焦點。
花魁也聞聲停下,轉身用十分復雜的眼神望著江友謙。
季行看向他,這小子來者不善啊,他季行今天請客,能隨意讓這種玩意惡心。
于是高聲喝問道:“今日結識友謙師兄,心甚喜,我宴請友謙師兄有何問題,你這宵小之輩,不問緣由,張口就來,料想你也是個庸才,就算以后僥幸中了舉,用齷蹉手段謀取了一官半職也必定是個為禍一方的昏官,此事我定稟明知府,可有人知他姓甚名誰呀?!?
你要檢舉給學政,我就檢舉給知府,比誰認識的人官更大么,誰沒有似的啊。
錢多歷嘿嘿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叫王晚,去年的生員中名次也是最后幾位。”
“你……”
王晚臉瞬間變得滾燙,想爆粗口,這啥玩意啊,怎么還有記最后幾名名次的人。
簡直不可理喻。
之前那領頭的通判家公子,笑呵呵出聲道:“都是為飲宴消遣而來,諸位別傷了和氣,我李澤言仰慕友謙兄聲名久矣,何不妨當場作詩一首,讓吾等同窗瞻仰一番?!?
你說作詩就作詩啊,臉真大,季行正準備懟李澤言一臉。
江友謙拉住季行,坦然站出來道:“倒是真有兩首可堪一用的詩詞應景。”
李澤言生怕江友謙后面再蹦出來個但是、不過之類的拒絕,文人都愛這樣搞。
也可能人家是真心仰慕江友謙才華,覺得口頭還不夠,更是連忙道:“來人,上紙筆。”
侍者送上筆墨紙硯,花魁此時美目泛著甜意的殷勤蓮步款款而來,對江友謙道:“讓妾身為君研墨可好?!?
一聽這話,周圍眾才子都用嫉妒的眼神注視著江友謙。
紅袖添香誰不想要啊。
季行卻發現了亮點,這一對狗男女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啊,兩人眼神好像不對勁啊。
江友謙癡癡注視著她,點頭柔聲道:“好。”
他眼神真的好溫柔。
她眼里的甜意都溢出來了。
季行看這情況,翻了個白眼默默在心里吐槽:“他倆絕對認識,并且有奸情?!?
只見花魁素手研墨,滿眼甜意的和江友謙眉目傳情。
江友謙提筆落款:
《澹江憶·夜游清萍敘》
青簾繡閣謝登臺,
燭籠紅幕卿仙姿。
羅袖掩面卿容綻,
花月笑靨請君言。
夜深紅燭等曲寧,
紅胭沾染我芳唇。
萍樓一夜娶天女,
明月皎潔你忘憂。
他一詩沒有任何停頓,完全是有腹稿一般。
李澤言在一邊郎聲念出后,不管有沒有才華,這會都不敢隨意評論,畢竟是案首所作。
你說好,那請說出好在什么地方,你說不好,你是在質疑學政親點的案首文采不行,那不好在什么地方你得說得有理有據才行,不然就是在質疑學政眼光有問題。
滿樓皆靜若平湖,等著李澤言這個身份最高的人開口。
李澤言眼神帶笑意的望著江友謙。
拱手嘆服道:“都說江南出才子,友謙不愧江南才子之名。”
隨即又裝起懂王道:“友謙兄不愧案首之名,字里行間都十分應景,一詞道出……”
李澤言吧啦吧啦個沒完。
季行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半路撿來的江友謙:“握草啊,這里面藏的是謝卿卿請等我娶你?”
“若是這花魁名為謝卿卿,那就有趣了,這恐怕是個落魄書生和花魁的故事,就是不知道是爽文還是虐文了?!?
江友謙卻吹干墨跡,把這寫滿詩詞的紙張遞給花魁。
花魁滿眼甜意的接過。
隨即江友謙又揮灑墨汁,開始在新的一張紙上寫了起來:《游澹江夜聞》
王賢民安慶治盛
晚行十里燭華世
是姝妙舞引君承
狗嗷雞鳴弦漸平。
李澤言念出,一眾才子這次聽明白了,這詩意思太簡單了,當即吹捧起來。
“一詩道盡一城繁華。”
“詩里的太平盛世之景,諸位亦能感受得到吧?!?
“慶壽帝治下,我揚州確實繁華……”
“咳咳,是慶帝,或者壽帝,帝在世請不要多加字,請尊重吾皇,別直呼慶壽皇帝全名好吧?!?
“藏尾詩,盛世承平?!?
“不對,這明明是藏頭詩,王晚是狗?!?
……
李澤言拍手叫好道:“友謙兄確實大才,這次科舉案首實至名歸,用王晚是狗的藏頭就能作出一首好詩。”
王晚面皮抖動,這要是被說成好詩,傳出去他就成笑話了,焦急否認道:“這能叫狗屁好詩?不知所云,胡言亂語……”
李澤言好像就是個只會仗義執言的真君子,拱火道:“王晚兄別激動,詩確實道盡了慶帝治下一城繁華之景,不要在意小小的王晚是狗嘛,眼光格局要大。”
王晚感覺自己呼吸不暢了:“……”
他有一種被隊友背刺的感覺,完全沒想過這李澤言并不是江南同鄉。
江友謙趁著人群哄鬧,似乎跟花魁嘀嘀咕咕耳語了什么。
花魁捧著墨寶,一步也不回頭的往樓上而去,消失在了拐角。
王晚還想掙扎一下:“江友謙,你有辱斯文,竟胡亂寫不知所云的東西罵人?!?
錢多歷嚷嚷道:“你是不是不會讀詩啊,這詩哪里有辱罵之言,至于豎著看是王晚是狗,這只能說是巧合,哪里有豎著讀詩的道理,就算豎著讀那也是盛世承平,你別挑事啊你。”
李澤言繼續笑呵呵道:“若是覺得友謙兄的詩還不夠好,大伙也都可以寫一首立意比這首詩深遠的出來讓諸位同窗瞻仰一番嘛?!?
李澤言完全一副置身在外當評判的姿勢。
王晚臉色憤紅至極,心里暗恨,這李澤言到底是哪邊的。
李澤言見沒人出頭,頓感無趣,還加把火道:“看來友謙兄確實大才,江南才子見友謙兄都須盡低眉?!?
江友謙無形裝逼道:“只是心血來潮之作罷了,詩詞只是小道,苦研經義策論攫取功名才是正道。”
李澤言滿眼笑意:“如此看來明年的鄉試第一名,這揚州府解元之位已經被友謙兄視為囊中之物了?!?
季行盯向李澤言,他這是在把江友謙推到所有江南士子的對立面啊,這中京來的不安好心。
季行現在對他印象極差。
季行見他還想一直喋喋不休嗶嗶賴賴下去,對江友謙道:“今晚是我宴請,友謙師兄就別在這站著和不相干的人多說了,我們先入筵席,請?!?
家兄季蕭遠,宗師高手,能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全天下宗師才幾個啊,哪個不是一方勢力首領,朝廷明面上也只有大將軍一個宗師而已。
季行從沒想過給什么狗屁通判小官的兒子面子。
錢多歷立馬上前帶路往樓上走去。
李澤言目視著季行等人上樓,表面顯得毫不在意,笑呵呵道:“諸位也隨我入筵席?!?
“澤言兄先請。”
……
錢多歷帶著季行和江友謙進了二樓宴廂,書童和武師護衛守在門外。
錢多歷道:“行弟,哥哥我可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說好的要送你禮物,稍等片刻,哥哥我去去就來。”
說完神神秘秘的往門外跑去。
留下季行和江友謙在廂房內,季行道:“友謙師兄請坐,若有什么忌口可要告知我?!?
江友謙卻是目光時不時飄向門外:“友謙并沒有那么嬌氣,知恒兄不必顧忌?!?
季行點頭,隨后對門外的書童小午喊道:“小午,你去安排一下,把這樓里的招牌菜,不對,是所有菜都點上一份,盡快送過來,若是歷哥那邊的安排重合了,就讓他們每樣只送一份過來就行。”
“是?!毙∥缌ⅠR動身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