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精致的二層小樓,通體青磚打造,上世紀的建筑風格使其富有濃濃的年代感。
年來歲往,時光如梭,歲月的刻刀并沒有在這棟建筑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反而平添了幾分厚重的味道。
樓頂平臺上,青年半瞇著眼躺在竹制的躺椅上,晚風吹來,竹椅關節處發出吱呀吱呀的輕微響動,助眠效果極佳。
月光下,青年的臉俊秀又祥和,可下一瞬,青年的臉上悄無聲息的爬上了一道皺紋,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與此同時,他的頭發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白,只是短短片刻的功夫,風華正茂的青年就已變成了頭發花白,滿臉溝壑的老翁。
青年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睛,眼中已是猩紅一片,其變老的速度霎時間變緩,一條條皺紋開始向后退去,充滿活性的血肉與蒼老的皺紋形成了一道明顯的分界線,正在彼此對抗,不過很顯然是前者占了上風。
嘎、嘎、嘎……
群鴉飛過,月光下留下一片黑影。
烏鴉自古以來便被視為不祥之兆,但此刻烏鴉的啼鳴仿佛是決戰前的響擂,使得沖鋒的戰士更加勇猛。
點點月光灑落,烏鴉的叫聲愈發的急促起來,青年的面色也由蒼白轉為了紅潤,斑斑白發由白轉黑,渾濁的雙眼也愈發的明亮。
很快,他又恢復到了青年的面貌。
良久,青年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宛如大夢初醒一般,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
環視四周,隨處可見一個個隆起的墳包,有的豎著石碑,香火紙錢瓜果應有盡有,而有的只是孤零零一個土包,連一塊布條都欠奉。
原來這二層小樓竟是矗立在墳場中間的釘子戶。
“第六個了。”殘玉輕聲道了句。
說罷,他縱身一躍,徑直從樓頂跳了下來,六七米的高度對于此刻的他來說只能算是小意思。
穩穩落地之后,不遠處的樹上即刻俯沖下來一只體型碩大的烏鴉,停在了他的肩頭,親昵的在他脖頸處蹭個不停。
“好了好了小黑,我們該去處理正事了。”
說罷,殘玉寵溺的用手碰了碰小黑的頭,隨后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無名墓園的正門處,兩根粗壯圓木支起來的招牌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依稀只能看清后面的“墓園”二字。
兩道身影貓在路邊的雜草中,其中一人輕聲道:“是這里沒錯,剛才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靈異波動,和前幾天感受到的基本一致。”
另一人沒有說話,只是暗中用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知道了。
剛才的靈異波動十分明顯,他也察覺到了,按照他的估計,靈異的等級應該不高,可能就是個c級,勉強夠的上b級,他們兩個處理起來并不會很困難。
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少女心里安穩了不少,但眉心還是忍不住蹙了蹙。
“跟我走。”男人說著,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只小巧的掌心籠,其中立刻飛出了一只發著綠光的螢火蟲。
小螢火蟲徑直向前方飛去,后面的兩人連忙跟上,和螢火蟲隔著大約三四米的距離。
不消片刻功夫,兩人跟著螢火蟲已然來到了墓園深處,四周靜謐無聲,只有風刮過樹葉的輕響。
就在這時,螢火蟲突然停了下來,圍繞著一個墳包不停的打著轉。
少女眼睛一亮:“找到了?”
男人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沒有感受到靈異的波動,你動用能力試試。”
少女聞言輕聲嗯了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
一股奇異的波動從少女的身上散發出來,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前面的男人渾身一緊,感覺自己好像赤條條在裸奔一樣,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他努力深呼吸幾口,這才稍稍平息住這種感覺。
這是女孩的靈異力量,名為“窺靈。”顧名思義,她能夠感受到周圍所有的靈異波動,哪怕是很細微的那種。
約摸五分鐘后,身后依舊沒有傳來動靜,男人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去。
女孩的靈異力量應該很快就能覆蓋整個墳場才對,可過去這么久了還沒有探查到靈異波動,難不成是他倆找錯地方了?
只是一眼,男人的瞳孔霎時間瞪的老大。
卻見身后的女孩不知何時被綁了起來,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瞧著自己,一柄泛著寒芒的長刀就抵在她的脖頸處,而長刀的主人則是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
在黑衣人的身側擺放著一張竹制躺椅,一個面容俊秀的青年斜躺在上面,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他的肩膀上還站著一只體型碩大的烏鴉,烏鴉嘴里叼著的那東西……怎么那么像我的尋靈蟲?
跑!
這是男人的第一個念頭。
他念頭剛起,只見四周的景象開始慢慢變化,四周的墳包宛若黑白電影一般開始褪色,風一刮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又回到了墓園的門口。
等等,不對!是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進入墓園,而是一直在門口轉圈!
因為此時墓園門口的兩根圓柱旁全是他們兩個的腳印,本來一米多高的雜草已經被他倆踩成了一片草坪。
鬼打墻?還是靈異作祟?
“一分鐘之內交代出你們的一切底細,包括你們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來這里做什么,你可聽清了?”
青年懶洋洋的道。
“什……什么?”男人的腦袋有些發懵。
“你這個回答我不滿意。”青年話音落下,黑衣人持刀的手微微一用力,一抹鮮紅順著女孩的脖頸流淌而下,女孩被嚇的驚叫一聲,壓抑許久的眼淚在此刻終于決堤。
“憋回去。”青年喝道。
女孩渾身一顫,哭聲戛然而止,眼淚無聲的流著,肩膀隨著抽泣一顫一顫的,根本停不下來。
“你還有三十秒。”
搞什么,三十秒有這么快嗎?男人在心里怒罵一聲。
不過罵歸罵,男人還是很快組織好了語言。
“我叫謝宇,那女孩叫路佳,我們都是九局的人,前幾天我們察覺到這里有靈異波動,所以過來探查一下,對閣下并沒有惡意。”
謝宇說罷看向躺椅上的青年,心中默默盤算起來。
眼前的青年很顯然是人類,而且手段莫測,想來也是靈異圈的人,而靈異圈的人就沒有不知道九局的,畢竟這是國家特設的機構,腦子稍微正常的人都不會想著和他們作對。
他搬出九局的名頭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
殘玉往身后一躺,雙手枕在腦后沉思起來。
九局,這個名字殘玉聽師父提起過,不過他老人家好像不怎么瞧得上這個組織。說要對這個組織保持“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三不原則。
不主動揍他們。
他們送上來的好處不拒絕。
揍了他們的人不用負責。
嗯,師父說的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想到此處,殘玉輕輕打了個響指。
他肩頭的那只烏鴉得到指令,一口就將嘴里叼著的尋靈蟲吞了下去,然后很人性化的哼哼了兩聲,眼神灼灼的盯著謝宇。
“好吃?”殘玉輕聲問了句。
“嘎。”
“那好辦。”
殘玉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向謝宇:“這蟲子還有嗎?”
謝宇臉色一滯,一股怒氣涌上心頭,連帶著臉都是通紅的,好在此時是夜晚,旁人看不出來。
那尋靈蟲培育難度極高,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弄了一只,如今卻被一只鳥一口吞了,此刻他的心都在滴血。而且自己已經搬出了九局的名頭,對方不僅不怕,還大有想要勒索一番的意圖,他如何能不氣。
“閣下有些欺人太甚了!”
啪!
謝宇話音剛落,殘玉抬手就是一巴掌:“想動手只管試試,逼逼叨叨的,聽著就煩,你就說你有沒有吧。”
謝宇整個人被扇的有些懵,同時心中震驚無比。
剛才他和殘玉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兩三米,而對方只是一眨眼就來到了自己面前打了他一巴掌,雖然剛才自己沒有防備,但只論這份速度,謝宇捫心自問是達不到的。
“沒了,就那一只。”挨了一巴掌后,謝宇立刻就老實了,知道眼前的人自己惹不起。
殘玉輕哼一聲,踱步來到路佳的身前,撥開長刀,輕柔的給她理了理亂發:“你那有沒有好吃的小玩意兒?”
路佳淚眼汪汪,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有……沒有……”
“到底有沒有?”
察覺到殘玉語氣中的冷意,路佳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不肯再說一句話,只是淚水似乎又洶涌了一些。
“那我自己搜了。”
說罷,殘玉開始搜身,除了一部手機和幾個發卡之外并沒有搜到什么能讓小黑吃的東西。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路佳的胸口處似乎動了一下,一只小腦袋鬼鬼祟祟的探了出來,看了一眼殘玉后又很快縮了回去,竟是一只小倉鼠。
“不要。”路佳咬著嘴唇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
殘玉好似沒聽到一般,伸手就抓了進去,不多時就把小倉鼠抓了出來。
“喏,小黑嘗嘗這個?”
小黑撇著腦袋嗅了嗅,似乎對眼前的小老鼠不感興趣:“嘎嘎。”
“不愛吃啊,那算了。”
他略微感受了一番,這只倉鼠就是一只普通的寵物,并沒有靈異力量,小黑不想吃也正常。
殘玉低頭看向路佳,卻見路佳已然換了一副面孔,俏臉上恐懼和委屈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七分怨毒和……三分羞憤?
這丫頭瘋了不成,不就一只小老鼠嗎,小黑又沒吃,還給你就是了。
他抓起倉鼠一把又塞回了路佳的胸口,隨后又在她胸口處拍了拍。
“好了,物歸原主,你們可以走了。
剛才那只小蟲子就當是你們私自闖入我地盤的補償,以后咱們井水不犯……
啊……我靠,你這丫頭屬狗的啊。”
殘玉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手臂一痛,原來是路佳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一邊咬還一邊哼唧著。
“額要刷了你……”
謝宇見狀連忙起身拉住了路佳,同時也捂住了她的嘴巴,心中已是將她罵了幾百遍。
哎呦姑奶奶啊,人家摸都摸完了你想起來剛烈了?咱倆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人家想怎么宰就怎么宰,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消停點保條命吧……
“對不住對不住,小兄弟的意思我們懂了,一條小蟲子而已,就當是我送給小兄弟的見面禮啦,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咱以后有緣再見。”
說罷他轉身拉起路佳就走,邊走邊給她松綁,這個鬼地方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待了。
殘玉也沒有計較,只是黑著臉點了點頭。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殘玉這才悠悠轉過身來,一步一晃的朝著青磚小樓走去。
“嘎。”
小黑啼鳴一聲,那道提著刀的黑衣身影似乎是得了什么指令一般,對著一個土包就扎了進去,不多時,那座土包又恢復成了普普通通的模樣……
而這樣的土包,整個墓園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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