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崽子也催生
- 咸魚后我成了千億貴婦
- 許元寶
- 2501字
- 2024-07-18 18:58:10
出院前一天,虞弦聽說了幾個“好消息”。
除了大廈營收、利潤數據芝麻開花節節高,讓她原本比顧弈還癟的可憐巴巴小金庫大為充盈,顧客紛至沓來,劇本殺火遍江都乃至其他城市之外,其他“好”消息都跟顧家二房有關。
經過漫長的扯皮,顧二叔、顧二嬸這對怨偶將財產分割細則改到了不知第幾十版,終于敲定協議,正式將紅本本換成了綠本本;
這沒什么可說的,無非就是,顧二叔個人身家縮水,跟蘇菲再婚,讓二房本就不和諧的家庭氣氛雪上加霜罷了。
另一個“好”消息比較勁爆。
宋穎有了。
還是送顧景天去療養院時,聞到某種特殊藥水味,當場吐暈過去才發現的。
這帶來的連鎖效應就大了。
至少,顧老爺子和宋家人都沒坐視不管,當天就經過緊急磋商,拍板決定,要給兩個孩子辦婚禮。而且婚期很趕,要在這個月內就辦,算是對女方的尊重。
虞弦大為震驚,下意識就問:“顧景天愿意嗎?”
“宋老和爺爺都拍板的事,他能不愿意嗎?”顧嶼深反應平淡。
顧景天的記憶還是沒恢復,只在宋穎的朝夕陪伴下隱約記起一點點跟她相處的印象,包括蘇柔、靳陽在內的其他人依舊一片空白。
單憑著這點印象,說有多深好感肯定不實際,但,在確定自己是孩子父親后,他除了負責任,別無選擇。
再次見到顧景天時,就是在兩家人的婚前碰面飯桌上。
因月份尚淺,宋穎腰身不顯,但行走間已經有了做媽媽的樣子,小心翼翼,生怕磕著碰著。就連前幾次見她穿的那些漂亮衣服、小高跟鞋,也被全部換成寬松舒適的孕婦款。
顧景天比先前瘦了一圈,眼下有淡淡青黑,面色有些蒼白。大抵是因為腦部淤血未能完全清除,睡眠不好的緣故。
看著這兩人相攜走進包間,客客氣氣喊“大哥大嫂”的樣子,再想到剛穿來那會兒,顧景天驕傲得像只孔雀似的,虞弦只覺恍如隔世。
她只能暗暗祈禱,老天爺保佑,別讓這廝恢復記憶。
至少,也要等到他們結婚后,把孩子生下來,最好是蘇柔已經完全走出心理陰影,跟靳陽或其他人步入婚姻,那時再想起。
否則,以顧景天的偏激性子,還真不知道他要鬧出什么事來。
比方說,效仿他爸來個拋妻棄子、另結新歡什么的。
許是經過的風浪太多,桌上唯二相談甚歡的就宋老跟顧老爺子這對老油條。
宋穎父母的臉色不是特別好,宋父板著臉很嚴肅,宋母看向宋穎時,眼里滿滿都是擔憂。宋長廷介于二者之間,表情甚至有點麻木。
也不知宋家人決定支持結婚前,自家內部到底是怎么商量的,反正,虞弦覺得不會太和平。
顧家這邊,顧沖、邢秀珍作為男方父母,雖然是已經離婚的那種,還是黑著臉湊到一處為兒子和未來兒媳撐場面。
蘇菲沒來,據說孕期反應很大,也不知是真的,亦或是不方便出席這種場合故意找的借口。
兩日后,婚禮正式舉辦。
虞弦一家人作為男方親戚,全員出動出席婚禮。
看著顧景天說“我愿意”時恍惚了一瞬的神色,她既解氣,又有點小心虛。但轉頭一看顧嶼深,腰桿立馬又挺直了。
就算顧景天之后想起一切,火氣應該也不至于只沖著她來吧?
畢竟,要織就這個天大的謊言,卷入其中的人可不少,能量最大的就是顧家兩位大佬,再就是宋家人。他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打擊報復要逮著那幾個關鍵人物去。
算了算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顧嶼深擋在前面,她沒什么可怕的!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中,顧弈小聲問:“媽媽,是不是以后,我就要管宋阿姨喊二嬸了?”
這熟悉的特殊稱謂莫名讓虞弦一噎。
她點點頭,崽子卻又來一句。
“那,昨天來家里吃飯的那個漂亮阿姨,我要喊她嬸婆嗎?好奇怪哦~以前的嬸婆又不能喊了,要喊她什么好呢?奶奶?大娘?”
虞弦嘴角微抽,壓低聲音說:“不急。新嬸婆那邊,等你叔公辦了婚禮,咱們再改口也不遲。舊的嬸婆,以后應該很少機會見面的……”
崽子乖巧喔了一聲,又湊過去跟她咬耳朵。
“媽媽,新嬸婆和二嬸都有小寶寶了,你什么時候才有呀?”
他眨巴眨巴眼,一本正經地說:“我要求也不多,一個就好,可以嗎?媽媽,你最好了~”
遠遠看過來,小小男童身著正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表情還特別鄭重肅穆。如果不是靠近聽到,壓根沒人想得到,他會頂著這樣一張臉說出撒嬌的話。
這也是他近來成長的表現之一,偶爾還會撒嬌,只是表現得特別隱晦。
虞弦很擔心,這孩子長大后可能會變成外表沉默寡言、內里悶騷歡脫的性子。
“咳,你太爺爺都不催,你小小年紀倒催起我來了?知道生寶寶有多辛苦嗎?”她故意板起臉來。
顧弈表示不知。
虞弦立刻表示,回家就給他上課。
一大一小嘰嘰呱呱說著小話,并沒留意到,旁邊的顧嶼深神色有短暫的古怪,很快又恢復如常。
回到家,虞弦果然給顧弈上了一堂生動別致的理論實踐課。
除了幼兒兩性知識教育外,她還讓方媽她們幫忙,找了個閑置蕎麥枕,拆出來,用布袋裝起來封好,綁到顧弈肚子上,美其名曰體驗孕婦的辛苦。
顧弈果然被肚子上的沉重負擔嚇到,揉著圓乎乎的腰,忙不迭表態:“好累喔。媽媽,我錯了,我不要小弟弟、小妹妹了。”
過后,不知想到什么,整個人忽然沉寂下來,沒再歪纏著她。
虞弦琢磨著,這孩子心思靈敏,說不定是想到生母懷著自己時的辛苦了,再想到前陣子的事,心情難免低落。
秦美美本就不是真心要回孩子,只是受了邢秀珍女士慫恿,拿錢辦事罷了。
大抵是看出顧弈跟顧嶼深夫婦感情漸深,不是虛情假意,正好以此來威脅顧老爺子,倒逼顧沖在離婚條件上讓步。
不然,鬧得滿城風雨,且不說顧弈會不會受傷、跟養父母關系會不會變僵,單是屆時股價可能會下挫,顧家都只能答應。
后面條件談妥,秦美美又拿了一筆錢,就高高興興消失了。
顧老爺子怕顧弈被人騙,尤其利用他生母的事再作妖,將這事細細掰碎了解釋給他聽。
因此,他知道,生母從一開始就嫌他是拖累,如今找上門來只是為了錢財,在幼兒園哭哭啼啼說的那些煽情話也是假的,目的一達到立馬跑路,堪稱薄情至極!
他面上不顯,心里還是很受傷的。
只是,這種事不好挑明了說,虞弦也只能不著痕跡地在其他方面多關心他,撫慰他。
腰上的創口已愈合掉痂,只剩下個不明顯的暗色疤痕。
小小一個,像個歪斜的瘦桃心,怪有趣的,乍一看,甚至有點像是故意搞的紋身。虞弦看它挺順眼,暫時不打算去激光消除。
是夜。
從浴室出來,她邊打呵欠,邊提起崽子的心愿。
“別人家都是哭著喊著不要二胎,咱家兒子倒是特立獨行。你說,咱們什么時候滿足他這個心愿好?”
說著,還若無其事用手指慢慢梳理著七成干的長發,淡淡的橙花香彌漫開來。
男人眼神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