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抱著嬰兒進了酒樓,酒樓斜對面的一家當(dāng)鋪。
“老板,你看這個能值多少錢?”一進鋪子里,劉澤掏出打火機,問掌柜。
“咦?這個是什么?”第一次見到打火機的當(dāng)鋪掌柜還是很好奇的,暫時放下另外一位客人,接過劉澤的打火機,觀察起來。
劉澤教掌柜如何使用后,掌柜臉色的表情更加驚訝了:“好神奇,這是打火石嗎?”
“這叫打火機,你看值多少錢?”劉澤沒有心情和掌柜討論打火機,他只能當(dāng)了拿點錢去給懷里的嬰兒找點吃的。
“唔...”掌柜摸著下巴沉吟起來了,“一百錢?”奸商本色盡顯無疑。
呸,要不是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劉澤真想吐他一臉口水。
即使歷史再怎么白癡,劉澤也知道在古代是沒有辦法做出打火機來的,哪怕這個打火機是一塊錢一個。
劉澤的心里價位是一千塊以上,但奸商掌柜給他縮水了十倍。
“太少了。”劉澤不同意。對付奸商的辦法最好就是不接受他的價格,轉(zhuǎn)身就走,這是劉澤在街邊買衣服得出的結(jié)論。
劉澤拿著打火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奸商掌柜果然出聲挽留,“等等,客人,五百錢怎么樣?”
劉澤搖頭,還是要離開。
“八百怎么樣?”
接近心里價位了,劉澤有點意動。
“進來先坐吧。”奸商掌柜是人精,自然看得出劉澤意動了,連忙邀請劉澤坐下細談。
劉澤哪有時間細談啊,懷里的嬰兒哭得震天響,想細談也沒安靜的環(huán)境啊。
“可以給我看看嗎?”劉澤正想報出自己心中的價格時,另一個聲響起,是店鋪里的另一位客人。
“馬員外,這不合規(guī)矩。”當(dāng)鋪掌柜一看有人想和他搶生意,臉露難色。
對劉澤來說,賣誰都可以,只要有錢。
“這是從西域傳來的吧?”叫馬員外的男人把玩了一會打火機后,問,“你是從那里得到的?”
“這有關(guān)系嗎?”劉澤面無表情。
“你想賣多少錢?”馬員外問。
“你出多殺錢?”劉澤反問。
“我出一千五錢。”當(dāng)鋪掌柜一看,連忙出價。
劉澤望了一眼馬員外,意思很明顯,到你出價了。
“三千錢。”馬員外一出價,當(dāng)鋪掌柜馬上敗退,他苦笑著搖頭,對劉澤說:“你賣給他吧。”看來當(dāng)鋪掌柜是出不了高過馬員外的價格了。
“好。”劉澤答應(yīng),同時心里慶幸,總算有錢了,不用擔(dān)心流落街頭而過餓死了……
“我沒有那么多錢。”在交貨的時候,馬員外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劉澤馬上露出警惕之色,將打火機收好。這可是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的保障。
“別擔(dān)心,我是說我現(xiàn)在一下子拿不出三千錢來。”馬員外看到劉澤的舉動,笑了笑,解釋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劉澤說,要是拿不出來,他就轉(zhuǎn)身回去找當(dāng)鋪掌柜直接當(dāng)了。
“用實物抵押可以嗎?”馬員外說,“我在城外有一處莊子,是用來儲存糧食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將它抵押給你。”
“啥?”劉澤的zui$$巴變成O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五百錢,地契我可以讓人回家取,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馬員外說。
“成交。”劉澤沒有多做考慮,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劉澤還沒有考慮晚上住哪里,現(xiàn)在聽說有地方住,而且聽說還是一個莊子,想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一個打火機就能賣出這樣的價格,劉哲再不答應(yīng)他就是個傻瓜。
談妥后,馬員外便請劉澤到一間茶樓坐下,等下人回去那地契過來。
在茶樓里,劉澤讓伙計弄點稀飯來喂了嬰兒,總算讓他哭聲停止下來了。
“這是令弟?”馬員外開始的時候,在一旁看著劉澤伺候嬰兒,等到嬰兒睡著了,才出聲。
“不是,是撿到的,他父母遭強盜殺害了。”劉澤說。
“不把他交給官府嗎?”馬員外說。
“不用了,我養(yǎng)他吧。”劉澤不敢說出真正的原因,去找官府怕被查戶口,他說,“我覺得和他有緣,既然這樣就收留他吧。”
“不知道劉小弟是哪里人呢?”馬員外不再討論嬰兒的問題,轉(zhuǎn)了一下角度,問起劉澤是哪里人。
劉澤身上穿著是二十一世紀的衣服,在這個古代世界里顯得很另類,加上打火機,馬員外不禁對劉澤的身份感到好奇起來。
我去,本以為不去官府,就沒有人查戶口了,想不到還是讓人查了。
劉澤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查戶口,他對這個時代不熟悉,連地名都不知道,想胡謅都不行。
“呵呵,不方便說就算了。”馬員外看到劉澤臉上陰晴不定,遲遲不說,以為有什么難言之隱,便擺擺手,跳過這個話題。
臥槽,這都行?劉澤剛才在腦海里努力的想著,到底編什么理由蒙過去的,想不到還沒有編好,馬員外就不再問這個問題了。
兩人隨后再隨意的說一些話,不過都是馬員外說得過,劉澤說得少,畢竟人生地不熟,說多了會露馬腳。
不過從馬員外的話中,劉哲少得到一些信息,比如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高陽是屬于幽州,現(xiàn)在的皇帝是漢靈帝,而馬員外呢,則最近幾天就要進京了。
這些都是劉澤旁側(cè)敲擊得來的,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問。
兩人說了大約有十幾二十分鐘吧,馬員外的下人帶著地契回來了。
“給,這是地契,”馬員外將地契遞給劉澤,說,“至于地方,我會讓下人帶你去的。”
劉澤接過來,上面是用繁體字寫的,劉澤多少看得懂一些。
“嗯,這是打火機。”劉澤將打火機遞給他。
“不用分辨真假?”馬員外看到劉澤只是看了一眼地契,就收好后,忍不住問。
“我信馬員外你為人。”劉哲臉上表情認真,一副我信定你了。其實他是分辨不出真假,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來,不如大氣點相信馬員外。
“哈哈,老弟為人真風(fēng)趣。”馬員外哈哈一笑,覺得劉哲是一個可交之人。
他把玩著打火機,覺得很過癮,然后又對劉澤說:“既然老弟這么相信我,反正我也要去京了,這些留著沒用,干脆全送你吧。”說完,他遞給劉哲一樣?xùn)|西。
“這是什么?”劉哲好奇接過來,買家贈品?
“這是莊子附近的一些地契。”馬員外說,“本來我是打算日后將它改造成莊園的,不過排不上用場了。”
“為什么?”
“不瞞你說,這次上京我想找門路買個官,本來沒有什么信心的,不過有了你這個,打...”
“打火機。”
“對,打火機,我就有把握了。”馬員外說。
馬員外的話讓劉哲驚訝,官都能買?不過為了不讓人看出什么,他沒有出聲驚訝,而是一臉平靜點點頭。
“好了,老弟,他會帶你去莊園,我們就此別過吧。”又談了一會兒,馬員外長身而起,拱拱手,和劉澤告別。
“公子,這邊請。”出了茶樓,馬員外的下人請劉澤上馬車,看來馬員外想的還是挺周到的。
一路無話,到達目的地后,劉澤看著眼前的莊園,一句話兩個字: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