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幾天后，一名負責盯梢周延儒的心腹匆匆趕回，帶來了重要情報。

“大人，我們查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名叫田爾東，此人是周延儒的外甥，他與馬固初，周賀凌等人有書信來往。”

駱養性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田爾東？此人現在何處？”

心腹答道：“田爾東目前還在他自己的府邸，還不知道已經被我們監視?！?

駱養性立刻下令，“立刻行動，秘密抓捕，務必要將田爾東捉拿歸案，而后再嚴密看守周延儒，馬升幾人，若是他們有異動，也即刻逮捕?！?

駱養性感到收網的時候到了，于是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抓捕的命令。

駱養性一聲令下，錦衣衛立刻行動，夜幕降臨，錦衣衛的隊伍悄無聲息地包圍了田爾東的府邸。

田爾東被錦衣衛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冷笑道：“駱養性，你以為抓了我就能解決問題嗎？”

駱養性冷冷地看著趙無極，“田爾東，你以為你舅舅的勢力能保得住你嗎？”

田爾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鎮定，“駱養性，你太小看我們了?！?

駱養性冷笑一聲，“是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我覺得這個世上還沒有誰比陛下更大，陛下要對付誰，我想不出還有誰可以活？”

田爾東被押回了錦衣衛的總部，駱養性立刻開始了審訊。

“田爾東，老實交代，你背后都有誰？別逼著我用刑，那玩意用了可就停不下來了。”駱養性冷冷地問道。

田爾東冷笑一聲，“駱養性，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駱養性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

田爾東冷笑一聲，“駱養性，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我，我舅舅手眼通天，你拿我沒辦法的?！?

駱養性冷冷地看著田爾東，嘲笑道：“你舅舅是手眼通天，可我駱養性就在是奉天辦事啊，你覺得我能輸？”

一句話，讓田爾東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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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監牢里，陰冷潮濕，墻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每一把都沾滿了血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鐵銹血腥味。

駱養性站在牢房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盯著被綁在刑架上的田爾東。

“田爾東，你還不招嗎？”駱養性的聲音冷硬如鐵，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錐刺入田爾東的耳膜。

田爾東渾身是血，嘴唇干裂，眼神卻依舊堅定：“我無罪，何來招供之說？”

駱養性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兩名錦衣衛立刻上前，手中的鞭子如同毒蛇般抽打在田爾東的身上。每一鞭落下，都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但田爾東依舊咬緊牙關，不肯屈服。

“好，好一個硬骨頭?！瘪橉B性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又是一輪鞭打，田爾東的意識漸漸模糊，身上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但心中的信念卻如同磐石般堅定。

不愧是讓周延儒信任，委托辦這樣的大事，意志力就是不一般。

當然，田爾東也知道招供就必死，而且還是全家死，不招，還有一線生機，所以只能堅持了。

又是一番用刑，田爾東的頭突然垂下，再也沒有了聲息。駱養性眉頭一皺，伸手探了探田爾東的鼻息，確認他已經死了。

“廢物！”駱養性怒罵一聲，轉身對身后的錦衣衛說道：“把周延儒和馬升給我抓來，全家都抓來，就說田爾東已經招供了，他們的案子發了?！?

錦衣衛們立刻領命而去，不久，周延儒和馬升便被押到了監牢。

“周延儒，馬升，田爾東已經招供了，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駱養性的聲音冷酷無情，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他們的心頭劃上一刀。

周延儒顫聲說道：“駱大人，我們……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駱養性冷笑一聲，揮手示意錦衣衛上前。鞭子再次揮舞，周延儒和馬升的慘叫聲在監牢中回蕩，但他們依舊咬緊牙關，不肯招供。

駱養性踏著沉重的步伐，穿過紫禁城那條長長的石板路，心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

他知道，這一去，便是風雨欲來。宮墻之內，皇帝的怒火，可不是輕易能平息的。

“駱養性，你來見朕，有何事稟報？”李杰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直射駱養性。駱養性跪倒在地，聲音低沉：“啟稟皇上，周延儒……他不肯招供?！?

遲遲沒有進展，駱養性瞞不住，只能來向李杰認罪。

“什么？”李杰的聲音陡然提高，如同雷霆炸響，“堂堂錦衣衛指揮使，你卻連個口供都拿不到？駱養性，你這是辦事不力！”

駱養性額頭觸地，聲音顫抖：“皇上息怒，臣……臣已經用盡手段，但周延儒他……他就是不招?！?

李杰站起身來，龍袍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他走到駱養性面前，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廢物！朕養你何用？連個犯人都審不出來，你還有臉回來見朕？”

駱養性被踢得一個趔趄，但他立刻穩住身形，再次跪好：“皇上，臣……臣愿再試，定將周延儒的口供拿到。”

李杰冷笑一聲：“再試？你以為朕還有耐心等你？駱養性，你聽著，朕給你三天時間，若是再拿不到周延儒的口供，你這身官袍就別想要了！”

駱養性心中一寒，但他知道，此時此刻，唯有硬著頭皮應下：“臣……遵旨。”

李杰拂袖而去，留下駱養性獨自跪在空曠的大殿中。他緩緩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知道，這一次，他必須拼盡全力，否則，不僅自己的性命不保，連帶著家人，也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駱養性走出宮門，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他知道，周延儒之所以不肯招供，必定是有所倚仗。要想撬開他的嘴，必須找到他的軟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