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義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木材,燃起一堆火焰,將魚叉好,放在火架上,姜義偏過頭,望著身邊的神仙姐姐。
“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姜義專注著烤魚,目不轉睛地問道。
神仙姐姐優雅的走向篝火旁,坐下身子,美眸盯著那不斷在烤魚上灑著各種天然調料的姜義,微笑道:“你的膽子真不小,當著我的面就敢放毒藥?”
“我從前獨自在雪山里生活過一段時間,這些都是野外天然的調味品。”所有的柯爾克孜族族人都會從祖輩那里繼承關于如何在雪山生活的知識,其中當然包括野果,天然的調味品之類的內容。
“我就這么一說…”巴合提說了這么一句,姜義能感受的出來,神仙姐姐的糾結,無論是語氣還是臉色。
“我叫巴合提,,是蒙科爾多爾部落的公主。”巴合提輕輕地說,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是淡了許多。
這個時候,姜義的心跳卻是進一步加快,不知道是篝火的烘烤,還是
因為在火光的映照下,雪蓮綻放出令人沉淪的美麗。
兩人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烤魚,整個天地只留下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燒著。
“我的父親是漢人,漢人的嫁娶和我們柯爾克孜族不大一樣,我可以以漢人的身份娶你。”姜義的臉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無比紅潤。
“哪怕我們的婚姻沒有鷹神的祝福?”
“我想鷹神會理解的!”
“哪怕我比你大了六七歲?”
“我們都是修行的,我想這些歲月對往后余生來說,只是滄海一粟!”
姜義又是鄭重地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宣誓著,不過他的宣誓對象從鷹神轉變成了巴合提。
他背叛了他所信仰的鷹神,柯爾克孜族的婚姻規定是由鷹神所定,千百年來無人敢違背這一規矩,他們的婚姻注定不會被任何柯爾克孜族族人支持與祝福。
“鷹神可不會理解你,你還是死了這顆心吧!”巴合提沒好氣地說。
或許是篝火的濃煙熏到了巴合提的眼睛,她如星辰般的雙眸微微泛紅。
短暫的交談,便是這般緩緩的落幕,失去了話題的兩人,便是陷入了沉默的氛圍,直到姜義將手中的烤魚遞向巴合提之后,沉默才被打破,巴合提轉動著竹簽,打量著手上的烤魚。
“快吃吧,烤魚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巴合提輕輕點了點頭,撕下一小塊魚肉,紅唇微微蠕動,細嚼慢咽的優雅姿態讓得一旁想要狼吞虎咽的姜義有點感覺到不妥。
于是姜義學著巴合提的樣子,慢慢地品嘗著手中的烤魚。
兩人就像是一對剛剛相識的情侶,無聲卻挑動著各自的心弦,姜義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為什么跳地這么快,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感覺。
就在睜眼看到巴合提的那一瞬間,那一剎那,時間仿佛靜止,彼此的目光交匯,瞬間點燃了姜義心靈的火焰。姜義不知道這算不算一見鐘情,不過那一刻的巴合提讓人陶醉,讓人癡狂,讓姜義一瞬間就認定了巴合提。
青澀的少年于16歲那年遇到了自己所認為的至生所愛。
而巴合提泛紅的眼眶或許不全是姜義所想像的感動,更多的是對自己父親的埋怨,對自己“丈夫”的怨恨,也有自己被堅定的選擇的感到。
不過巴合提對面的伊拉比熱孜只是一個16歲孩子而已,即使是姜義長的很英俊,她也沒有把伊拉比熱孜當做男人看待,之前的事只是逗逗他而已。
雪山上的風是刺骨的,不過他們兩個人有著篝火的照拂,身體愈發的燥熱。
一聲鷹啼打破了篝火旁的沉寂,姜義能夠看到一抹藍色越過天空,篝火旁的氣氛又變得有點尷尬。
“喚下來吧,也讓你的護衛們安心安心。”巴合提微笑著輕聲說。
“好。”
“??(qū)”就在姜義抬頭吹口哨的時候,巴合提輕輕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雪山上的寒風總是刺眼的。
天空中的藍色光輝如墜落人間的隕石直沖而下,好巧不巧地落在姜義的肩頭。
姜義取下自己耳朵上的的玉玦,放在自己的手上,再貼上獵鷹的羽毛,修煉《鷹神玦》就是不便,若是修煉《人鷹魂經》,那么人就可以無障礙地和鷹進行對話,而修煉《鷹神玦》就只能憑借玉玦與其他的獵鷹對話。
也就是說,現在姜義與獵鷹的對話巴合提是聽得懂的。
“咳,咳,我和貴客在雪山上欣賞欣賞風景,回去告訴他們,我沒事。”
“啁~啁~”
“我就呆幾天,不會呆太久!你們就在山腳下等我。”
“啁~啁~”
“其他的事嗎,對了,照顧好我的三河馬。就這些。”
“啁~啁~”
獵鷹瞬息間起飛,它的身軀在空中形成一條優美的弧線,雙翅有力地扇動,直至自身與藍天融為一體。
“你還想和我呆幾天?”巴合提重點放在了“幾天”這個字眼,不過巴合提沒有那種驅逐的意味,而是一種俏皮的感覺。
“姐姐覺得我呆幾天合適?”
“一天都不要再呆了!”
“不要吧!我的這條烤魚能不能讓我再呆幾天!”姜義將自己手中的烤魚遞給了巴合提,或許這是姜義短時間內想出來的最好的“財寶”了。
“好啊,那就允許你再呆幾天!”巴合提接過姜義手中的烤魚,姜義烤的很多,可是無論是姜義還是巴合提都覺得這一條就是所以烤魚中最好的那一條烤魚。
接下來的幾天,由于姜義的悉心照料,兩人的關系也是逐漸的熟絡了起來,至少姜義的心跳不會那么快了。
山洞同居般的生活平靜的過了兩天,然而當第三天時,卻是被一聲突如其來的狼嘯聲打破。
在山洞中剛剛吃完午餐,聽得這在洞外不遠處響起的狼嘯,姜義臉色猛的一變,急忙站起身來,與巴合提對視了一眼,都是眉頭緊皺。
有巴合提的獵鷹坐鎮,還有狼上門挑釁,說明這頭狼實力不遜于巴合提的獵鷹,獵鷹不可能在對戰中還有空隙照顧兩個脫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