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命令的一瞬間,一名鬼式成員便迫不及待地按下了剛剛安裝在房門上的一個通體漆黑、毫無光線反射的圓盤狀物體。
“轟!”整個樓道內驟然響起了一聲巨響。
整扇木門炸裂開來,不過不愧是鬼式部隊裝備的高科技產物,爆炸產生的沖擊竟然沒有絲毫向外,而是一股腦的向房內噴薄而去。
只有飛濺的木門碎片偶爾射到鬼式成員們的身上。
全身上下配備著昂貴裝備的鬼式成員根本不在意這點飛濺木片,而是在房門炸裂的瞬間就沖進了屋內。
劇烈的響聲引得樓層上下的住戶紛紛跑出家門查看,當看到樓下鬼式成員身上的制服時,大家都很識趣的返回了屋內,并且默默祈禱他們的動靜小點,只要別把樓給炸了就好。
至于你要是問他們為什么不離開這棟樓?
開什么玩笑,外面那戰火紛飛的,要不是他們頭腦清醒,知道自己身處東京,估計還得以為來到了什么恐怖分子橫行的國家呢。
呆在里面起碼還有房屋可以提供微薄的安全感,要是出去了,明天可能就喜提殯儀館雅座一位了。
鬼式成員們可不關系這些底層民眾的想法,一沖進屋內,就警惕地駕起槍支,對準了有可能遭受攻擊的各個方位。
哪曾想,鬼式成員們小心翼翼地搜尋了各個房間后,卻根本沒有一個活人的蹤跡。
一名鬼式成員小跑到隊長身前:“沒有找到目標所在。”
隊長來到電視機對面,看到沙發之上還未完全平復過來的凹痕,斷定道:“他還沒走遠!”
“狙擊手,仔細觀察這棟樓的…”
還不等隊長把話說完,通訊器另一端就傳來了狙擊手驚訝的聲音:“隊長,目標從另一邊跳窗逃走了,他,他從三十多的高處跳下來,竟然只是踉蹌一下,這還是,是人嗎?”
“他正在往臨近街道不斷逃竄。”
隊長消化了一下狙擊手的內容,“擊斃,”察覺到自己的話不對,隊長連忙改口道:“擊傷他,我們馬上就趕過去,一定不能讓他消失在你的視野范圍內。”
“是!”
看著周圍圍攏上來的幾名鬼式成員,隊長重重地說道:“追!”
一眾鬼式成員急匆匆的跑下樓,隊長回想著行動開始前,負責動員的長官跟他說過的一句話,盡量活捉目標,如果遇到危險,死活不論。
聽聽,雖然有提到死活不論,但隊長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上面更傾向與獲得一個活著的目標。
只不過,能從三十多米的高處跳下,行動卻依然如此敏捷…
隊長心底的不安越發濃烈。
跑到樓底之后,鬼式成員們分散開來,往目標逃竄的各個方向開始圍追堵截。
一名鬼式成員留在最后,蹲下身子,從后面的背包中取出一個銀白色盒子,打開之后,只見里面正躺著幾架迷你的無人機。
這名鬼式成員伸出左手,在左手臂的一堆復雜構建上摸索著,很快,一個折疊屏就從左手臂之上延伸而出。
鬼式成員在上面摁了幾下之后,幾架無人機就從盒子中緩緩升起,向著遠處飛去,看方向,正是狙擊手報告的目標逃竄方向。
………
壽比惠不斷奔跑著,突然,他的心底涌起了強烈危機感,下意識的往旁邊的一棟樓房墻壁后躲去。
“biu”
就在下一秒,壽比惠原本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坑洞,碎石迸射開來。
壽比惠看著身旁空地上的孔洞,眼神一縮,這絕不是普通槍械的威力。
成為血奴的壽比惠聽覺比之常人敏銳許多,門外鬼式成員的動靜他早早就察覺到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鬼鬼祟祟,還是在他剛剛跟隨大人們做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這難免不會讓壽比惠多想。
為了以防萬一,他特地有意識從另一處跳下,沒想到就算這樣都被他們追上了。
靠在墻壁上,壽比惠喘了口氣,驚魂不定:“這些家伙,絕對不是極道分子。”
作為一名從業多年的極道分子,壽比惠非常清楚極道分子的實力,就算是有點實力和渠道的組織能夠獲取槍支,但是火力絕對不可能這么猛烈。
這可能是遠程狙擊槍的火力!
“通知大人他們…”
第一時間,壽比惠就想到了秋道井武,可壽比惠并不知道自己這一幫血奴,已經被他們崇敬的該隱給拋棄了。
至于說秋道井武,這會甚至已經快要離開東京了。
壽比惠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撥通按鍵,準備通知自己的直屬血族這件事情。
可是聽著電話鈴聲不斷地重復,卻遲遲沒有接通。
與此同時,一陣陣腳步聲不斷接近,聽聲音,追擊者已經趕到了附近。
壽比惠只好放棄了通風報信的想法,掛斷電話,臉部再度抬起,雙眼蔓延上一層血紅色澤。
“媽的,這些家伙來找我總不可能是想請我去喝茶的,跟他們拼了。”
一念至此,壽比惠站起身,正要沖出,卻猛地被一股巨力拉住。
壽比惠回頭一看,卻看到了松井那張冷如冰山的臉龐。
壽比惠驚訝地喊道:“松井大人。”
松井冷漠地說道:“跟我走。”
“走?”正當壽比惠剛想說外面這么大陣仗,要怎么才能走的時候,卻驚訝地看到松井拉著自己,地上的陰影正順著二人的大腿不斷向上延伸而來。
只是,這層陰影延伸的很困難,時不時就會向下滑落。
“這?”壽比惠睜大了眼睛。
松井沒關注壽比惠的心里活動,這還是他對自己密術的一個新嘗試,松井心里默念:“陰影潛行!”
源血顫動起來,涌向松井身體的各處。
“呃!”松井眼眶驟然睜大,他感到自己體內的源血正在以極其快速的速度消耗著。
松井沉吟:得快點了。
幸虧秋道井武提過一嘴壽比惠,所以松井才會趕過來看看壽比惠的情況。
若不是如此,松井才不會趕過來救壽比惠呢,畢竟在他看來,像壽比惠這種血奴也只不過是比普通凡人好一點的炮灰罷了。
不過那些人找到這里的速度,依然超出了松井的想象。
——————
遠處的小巷子中,赤杉如同雕塑般站在角落中,若不是有意觀察他,估計會把他與黑暗一同忽略。
突然,松井與壽比惠從陰影中出現,壽比惠剛從陰影中浮出就跪在地上,張嘴嘔吐著,沒有被松井帶過的人,無法體會到那種身體極致壓縮,內臟蜷縮的痛苦。
松井扶著旁邊的墻壁,微微喘息,嘴角卻噙著一絲笑意。
密術的新用法,被他開發出來了!
這時,一旁的赤杉走過來伸出手,想要扶起松井,卻被松井推開。
松井挺直身板,腳步有點虛浮,走到壽比惠身邊問道:“怎么樣,感覺還行嗎?”
“我還行,嘔,松井大人。”
壽比惠拍了拍胸口,讓自己吐干凈之后,接著問道:“大人,其他的人…”
“你覺得我還能救的下他們嗎?”
看著松井蒼白到連身為血奴的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臉色,壽比惠將話咽了下去。
“能救下你就不錯了,還想救其他人,松井還沒有強大到這種程度呢。”
赤杉站在一旁說道,臉上蒙著塊黑布,他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想方設法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ps:這本慢慢寫,開始構思一下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