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只有神明能夠做到,有些,我這樣的普通人便能夠做到。”卡爾·哈伯眼神平淡。
厄瑞波斯撐著下巴,點了點頭,回歸正題:“你需要一萬金鎊的無息貸款,我可以請問一下,你如何還款?”
卡爾·哈伯坐直身子,一臉興奮的比劃道:“康斯坦丁家族,你知道肥料嗎?”
“我打算通過化學合成的方式,制作出一款新的化肥,只要這種依靠化學合成的化肥被推廣,那么天然肥料的局限性將會被打破!”
“新的化肥……”厄瑞波斯重復一句,然后看向卡爾·哈伯,提出自己所想到的幾個問題。
“卡爾·哈伯先生,我想問一下,你目前對這項化學合成達到了什么程度,當前資料是否能夠證明這條路的可行性。”
“另外,你如何保證神秘學非凡因素的干擾,不會出現因為神秘學,導致化肥合成在市場上具有一定的利潤空間。”
“還有,你的合成是否具有保密,在相關專利申請上,是否能夠通過專利申請,同時不會出現假冒偽劣產品,技術封鎖能力如何。”
一個又一個問題被問出,然后卡爾·哈伯冷靜的回答道:“康斯坦丁先生,你所想到的問題我都可以給出回答。”
“哦。”厄瑞波斯挑了挑眉,伸手示意他繼續講解。
“首先,關于化學合成,在因蒂斯皇家科學院內,收藏有羅塞爾大帝書寫的手稿,其中記錄了一種名為化學固氮法的神奇技巧,只需要通過對內部記載的理論方式進行破解,便可得到更加優秀的氮肥生產的方式。”
“那么,目前來說,你的進度如何?”
“……已經成功了一部分,氮元素已經被我的老師發現,關于豆類植物的豆瘤固氮也有弗蘭克·李進行證明,目前只需要完成最后的幾個步驟便可以成功。”
厄瑞波斯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疑惑的詢問道:“既然已經能夠看到大致的成功,那么為什么你沒有去尋找投資人,我相信既然能夠達成如此優秀的成果,不應該會沒有投資?”
卡爾·哈伯臉色僵硬,他沉默許久才回答這個問題。
“我尋找了霍爾家族的投資公司,他們投資了我三萬金鎊用于尋找化學物質進行化學公式合成,結果尋找到的幾十種化學元素用來進行化學合成時,生產化肥的價格遠高于化肥出售的市場價格。”
“原來如此。”厄瑞波斯雙手交叉,翹起二郎腿,然后擺了擺手。
“卡爾·哈伯先生,您的事跡的確說明了您有能力通過化學合成的方式制造氮肥,但將氮肥的生產消耗壓下的時間和金錢消耗并不確定。”
“所以,很抱歉,我無法做主,做為您的擔保人,完成一萬金鎊的無息貸款服務。”
卡爾·哈伯吐了一口氣,他站起身子,向厄瑞波斯行禮:“感謝和你的談話,抱歉,浪費了你如此多的時間,我先行離開。”
“我只是說無法完成無息貸款。”厄瑞波斯看著他走到門口,手掌握住開關,淡淡的說了一句:“并不是不愿意投資。”
“什么?”
“卡爾·哈伯先生,我想以私人的方式投資你化學合成……嗯,羅塞爾大帝的氮肥。”
卡爾·哈伯扭頭,難以置信的看向厄瑞波斯。
既然你知道這種制作方式遙遙無期,價格很難打下來,為什么你還是愿意投資我?
“康斯坦丁先生,你…為什么?”
厄瑞波斯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
這件事情怎么說了,還是要感謝自身職業在穿越前查詢到的網絡資料,其中明確記錄了關于制造炸藥的歷史。
固氮,可以制造肥料。
但同樣,這種對化學合成的研究也能夠產生許多的新成果。
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容易和水產生反應的化學元素物質,加之,在人體中有百分之六十至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水,可想而知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
除此之外,也許固氮法除了制造氮肥,還是合成炸藥的必要原料!
“畢竟羅塞爾是穿越者,他留下的內容,很難不讓我想到關于歷史記錄的某些殘忍的應對敵人時所使用的不人道的手段。”厄瑞波斯在心底說著,維持表面上的微笑。
“康斯坦丁先生。”卡爾·哈伯坐會在沙發上,一臉疑惑不解的神色。
“既然您確定我的化學合成誕生成果的時間不確定,那么你為什么會投資我?”
“嗯……卡爾·哈伯,哈伯先生。”厄瑞波斯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語氣平常:“實際上我打算雇傭你進行化學實驗。”
“化學實驗……”卡爾·哈伯皺了皺眉,繼續看向厄瑞波斯。
而厄瑞波斯則是在此時,簡單的描述了自己在地下室內所進行對【黑火】這種粘稠黑色液體的實驗。
“原來如此。”
卡爾·哈伯點了點頭,進行概括:“你希望我進行研究,確定這種物質的化學特性,可以,不過我需要一間實驗室,化學儀器,材料。”
“這個都沒有問題。”厄瑞波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在薩弗倫沃爾登市郊區,我有一座莊園,面積足夠。”
“另外,我需要你對非凡材料進行測試,這種操作很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
卡爾·哈伯笑了笑,臉上帶著幾分傲氣。
“我是因蒂斯皇家科學院的終身榮譽教授,知道如何對非凡材料進行處理。”
這樣我也算是招攬到了第一個手下,雖然說并不是真正的煉金學研究人員,而是專精在研究化學元素這一方面……
厄瑞波斯點了點頭,然后想起自己還有一些未完成的事件,再次開口詢問道:“哈伯先生,你知道如何制造一種在尋常條件下,可以與水進行反應的氣體嗎?”
“尋常條件,常溫,常壓,進行化學反應。”卡爾·哈伯低聲嘀咕著,然后錘了一下手掌,猛然扭頭看向厄瑞波斯。
“我確實知道如何制造這種氣體,羅塞爾大帝有相關的記載,但,康斯坦丁先生,你詢問這件事情是為什么?”
“我打算調查在下街的一些事情,需要一些防身的武器,畢竟下街現在很混亂,里面很可能有情報未知的非凡者。”厄瑞波斯擺了擺手,現場編了一下理由。
原來是打算對下街進行調查,照這樣看,隨身攜帶一件武器倒也說得過去。
“康斯坦丁先生,這種武器非常非常的危險,如果被使用,將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后果。”
卡爾·哈伯臉色凝重,格外認真的看向厄瑞波斯,同時語氣沉重的說道:“如果該氣體大范圍擴散,在下街這種聚集了許多人的環境中將會造成大范圍的死亡。”
“要知道人體含有的水分決定了一旦進行化學反應合成,會在短短數分鐘內大范圍死亡,在皇家科學院內,我的師兄就使用卷毛狒狒進行過實驗,當時的結果極其可怕!”
厄瑞波斯平淡的看了卡爾·哈伯一眼,然后回答道:“哈伯先生,武器不分善惡好壞,一切都是由使用者決定。”
“……我可以給你制造氣體,但必須是快速揮發且在一段時間后會失去效果。”
“可以,在下個星期,我會將一切準備妥當。”厄瑞波斯點頭,然后伸出右手。
卡爾·哈伯給出回應,兩人握手,然后同時松開。
此時,厄瑞波斯忽然問了一句。
“哈伯先生,你對魔藥如何看?”
“需要被淘汰的老舊古董。”
“為什么?”
“很簡單,魔藥來自褻瀆石板,而褻瀆石板記錄的內容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還不能夠說明這是一件老古董嗎?”
“你認為非凡世界,未來是什么樣的?”厄瑞波斯追問道。
卡爾·哈伯挑了挑眉,回答道:“羅塞爾大帝在因蒂斯皇家科學院留有手稿,其中記錄了他對非凡力量來源的思考。”
“原話為——為什么想要獲得非凡力量一定需要服用魔藥,難道就沒有其余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