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牧諷笑的神色,盧曜有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吃驚的猜測。
眼前的小獄卒,居然是與他同一境界的存在!
“你想要做什么?”盧曜沉聲問道。
一個神臟境的武者,居然隱匿實力,成為東獄之中一名小小的獄卒,這其中沒有隱密打死他都不信。
林牧可不知道盧曜會有這么多想法,他現的目的只有一個。
收服對方!
如果是在得到噬心蠱以前,林牧是不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的。
但從馬岑嘴里得到噬心蠱的能力,他頓時改了想法。
只要能將噬心蠱種入心臟之中,就能操控對方生死,哪怕是盧曜這樣的神臟境強者也同樣無法抵抗!
只要有了盧曜的助力,哪怕他殺了趙朗,因此得罪典獄長趙賁,也足以自保。
至于說逃離東獄,林牧現在還沒這種想法,因為他還需要屬性點來不斷提升實力。
“我要做什么,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林牧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第九層死牢,除了他盧曜,還有什么東西值得林牧關注。
盧曜聽到這話,突然神色無比的嚴肅道:“原來,你也和我一樣,是為了這死牢里的鎮獄經而來!”
“??”林牧腦袋上滿是問號,什么鎮獄經?這家伙在亂講些什么?
不過林牧并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平淡的注視著盧曜。
“如果你也是為鎮獄經而來,那恐怕是要失望了。”
“我在這牢里呆了近乎十年,可沒有半點結索。”
“而且我猜測,這牢里根本沒有所謂的鎮獄經,只是一個謠言罷了。”
盧曜嘆了口氣,極為失望的說道。
林牧聽到這些話,大概猜到了盧曜的一點想法。
對方之所以會被抓進死牢,看來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那所謂的鎮獄經。
聽其名字,應當是某種功法。
而能令神臟境的盧耀不惜以身入死牢都要得到的功法,極大概率是能助武者達到真元境的靈級武學!
想到靈級武學四個字,林牧也是心頭火熱得很。
他現在的功法,達到神臟境就己經走到了頭了,而真元境武者,整個清風城都找不出一個來,更不要說功法。
要是這門所謂的鎮獄經真是靈級,那么踏入真元境只是時間問題。
思緒不斷轉動,林牧順著盧曜所說的話理清思路,輕笑道:“是嗎?”
“這可不盡然吧!”
聽到林牧這帶著深意的話,盧曜面色有些陰沉,“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還找到了鎮獄經的線索不成!”
他在這牢里苦抑十年之久,毫無收獲,一個才進來不久的小獄卒居然說有線索,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林牧眼睛微瞇,?酌道:“死牢里卻實沒有。”
“但你似乎忘了,這死牢還有陣圖。”
東獄陣圖四個字,是當初盧曜親口所說,依林牧猜測,若是真的存在所謂的功法,而這死牢里不存在,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趙賁手里的陣圖里。
只是林牧有一點想不通,如果真有這么一部功法,為什么趙賁現在還是神臟境,沒有踏入真元境。
是不喜歡嗎?
又或者盧曜沒有那個天賦?沒有找到功法?更甚一點,這功法就根本不存在。
“功法的問題還是有大的存疑,現在還是想辦法將盧曜收服再想其他!”
林牧想到幾個可能,輕吐一口氣,將心中被靈級功法勾起的雜念壓下,看向盧曜。
此時的盧曜也因為林牧的一個東獄陣圖眼睛瞪得老大,只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極蠢的事。
他明知道有東獄陣圖存在,卻沒有將其往功法上想!
“該死!”
“這么多年,我像頭蠢驢一樣被鎮壓在這里,居然忘了陣圖!”
盧曜懊惱至極,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林牧眼神微冷,背在身后的雙手上有一枚綠色儲物戒閃過一道綠光。
只見一頭足有成人大拇指粗,但全身血紅的蠶寶寶出現在掌心。
下一瞬,林牧陡然出手。
腳下一踏,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盧曜身前,并指如刀直插后者胸膛。
盧曜臉色一變,大怒道:“你想干什么!”
身體一動,下意識的就要躲開,但周身纏繞的如蛇一般的鐵鏈卻將他死死鎖在原地。
血肉撕裂,一蓬厚重的鮮血飛濺而起,林牧的半個手掌都插進盧曜的胸腔。
也就在這時,躺在林牧掌心的噬心蠱突然間極為興奮,蛄蛹著胖胖的身體,瞬間竄進盧曜體內。
一路向前,直接來到盧曜心臟處,噬心蠱身體不斷顫抖,一根根細長如發絲的細線陡然間從其身體各處冒了出來。
這些發絲般的細線不斷延伸,攀附在盧曜的心臟上,好似樹根一樣不斷的往心臟里內里鉆。
只是片刻,這些細絲就遍布整個心臟!
原本胖乎乎如同蠶寶寶的噬心蠱此時也變了樣,好似一只長了無數只腳的蜘蛛趴伏在細絲上。
心臟跳動的瞬間,有無數血液通過這些細絲涌進噬心蠱體內,再通過細絲反回到心臟中。
“這是什么!”
“蠱蟲!”
盧曜大驚失色,顯然他對此有所了解。
但林牧并沒有在意,心念一動,潛伏在盧曜心臟上的蠱蟲輕輕一動,那無數的細線頓時收緊,幾乎要將盧曜的心臟擠爆。
盧曜頓時嘴角溢血,身體顫抖得厲害。
看到這一幕,林牧很是滿意,緩緩抽出手掌,盧曜自此便掌控在他手里。
“你……”
盧曜咬牙切齒,他完全沒想到林牧手里居然會有蠱蟲。
這些出自蠻荒地帶的毒蟲,詭異陰險,防不勝防,有些強悍的蠱蟲甚至能將真元境活活吃掉。
“你出自哪里?五仙教,還是萬蠱窟?”
兩個陌生的名字出現,林牧依舊沒有理會,反倒緩緩說道。
“我們合作怎么樣?”
盧曜臉皮微抽,惡狠狠的盯著著林牧,這話問得可真賤啊!
現在這種情況,他有說不的權利嗎!
“只要拿到東獄陣圖,我就取出噬心蠱還你自由。”林牧又道。
“你想怎么做?”盧曜咬牙切齒緩緩開口,算是表態。
拋掉心臟上的蠱蟲,死囚的身份給了他極大的限制,林牧做為獄卒自由度比他更高,接近趙賁的機會也比他大。
而且兩名神臟境,只要里外配合得當,哪怕趙賁手握陣圖,也有極大可能被陰死。
“找個機會,把趙賁引到死牢中,你我相互配合,做掉他。”林牧想都沒想,直言道。
對此盧曜卻是譏諷道:“你這么做,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在這死牢中,手握陣圖的趙賁就是無敵的!”
“看到這些鐵鎖了嗎?這可不是一般貨色,別說我們兩,就算人再多一倍,趙賁都能輕易鎮壓。”
林牧反問,“那你有什么辦法?”
盧曜思索了一會,沉聲道:“要想殺趙賁,必須想辦法拿走他手里的東獄圖。”
“不然你我根本沒機會。”
兩人正在商議,突然間從死牢上空傳來一陣好似惡虎般的咆哮!
“林牧!”
“你這賤種!我怎么交待你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給我滾出來!”
林牧眉頭輕挑,這聲音是趙朗。
此時的趙朗帶著滔天怒火站在第一層大廳怒嘯連連。
他才剛從小金剛寺出來,就聽到了街邊百姓對他指指點點。
“對,他就是趙朗。”
“指使手下,抄了自己義父的藥堂,好像是為了什么寶貝!”
“啊!自己的義父都下得去手,這人……”
聽到這些話,一向好面子的趙朗只覺得天都塌了。
帶著暴怒,趙朗親進入死牢,目的只有一個。
將林牧這條不聽話的狗千萬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