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一盞燈熄滅了,另一盞剛好亮了即使遙不可及,也有想要觸碰的想法。
小李幫助著那個婦女,仿佛他能使她擁有新生。
小李跑來。
賀隊我們回局里吧,趕緊審?fù)辏茨懿荒芤黄鹌屏藫尳侔浮?
濱海市公安局
王曉被帶入審訊室,冰冷的手銬,銬住的不止他這個人,還有他的未來。
賀涵拿著文件,坐在對面。
說說吧。
王曉沉默不語
你不說,那我說了,賀涵拿著文件,翻閱著,你搶劫珠寶,避開了大部分?jǐn)z像頭,利用警報器干擾人群,說明你是蓄謀已久,你拿著搶劫來的珠寶,去金屬加工廠的地下賭博,我說的不錯吧。
王曉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賀涵把文件遞了過去,簽字吧。
王曉,握著筆,終于抬頭正式看著警察,我會被判多久?
賀涵看著他說。
不知道,要看法院怎么判了,反正3年以上是沒得跑了。
他抬頭看著賀涵問。
我可不可以再去看看我的老婆?
賀涵,站起來,離開審訊室,他一向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情況。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王曉的眼神黯淡下來,仿佛失去了光和希望。
回到辦公室的賀涵,兩只腳搭在辦公桌上,玩著手機(jī),年輕人哪有上班不摸魚的。
但是辦公室外的嘈雜聲,讓他的八卦之魂,燃燒起來了。
他把辦公室的門微微打開,往大廳瞄,但是看不到,他索性打開門,走到大廳圍觀去了。
賀涵首先
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母女,看面相那應(yīng)該是婆婆,那個少婦趴在地上哭泣,身上還穿著醫(yī)院的病服。
整個人半跪在地上,那個婆婆攙扶著她,他們后面有一輛輪椅,看來那個女的身體不好。
賀涵的目光移到臉上。
少婦看著30多歲的年紀(jì),蒼白的臉上頂著紅腫的眼睛,是整張臉為數(shù)不多的顏色,眼中的淚水嘩嘩的流,拼命地想要站起來去一個地方,但貌似體力不支,根本無法讓她行走,攙扶著她的婆婆,也是滿臉淚水。
兩個人和淚人一樣。
完了賀涵的八卦之魂壓不住了。
他快步向前走去看到了小李在和一旁的人說什么,女警在拼命的安慰兩人。
賀涵走近拉著小李問
咋回事啊?
小李一看,立馬拉著賀涵往旁邊靠
干嘛呢?一臉懵逼的賀涵。
小李說
那兩個人是來找你的。
我?我干啥了,賀涵傻了。
那兩個人,是王曉的老婆和媽媽,要找你見他,說我們亂抓人。
賀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有人拽住了他的衣服。
那個少婦已經(jīng)是半跪著了,對著他哭喊著
賀……賀警官!我知道你就是賀警官。
少婦拽著賀涵的衣服顫抖著,仿佛拼盡了所有力量。
你……聽我說……你們,你絕對是抓錯了,我老公怎么可能去搶劫呢?
對啊……對啊!攙扶著她的老婆婆眼淚婆娑的說到,我孩子王曉多老實的人啊,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給我惹過事,連架都沒打過,怎么可能去搶劫呢?這一定是誤會啊,警察同志!
賀涵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小李沒辦法,讓人去審訊室把王曉拷過來。
一見到王曉,兩人撲過去
少婦坐在輪椅上牽著王曉的手,哽咽不止。
老公,你說……你說話啊,說不是你干的,你沒干,嗚……嗚。
是……是我,是我干的。
少婦眼里滿是驚訝,轉(zhuǎn)而化作抹不開的悲傷。
你傻啊?
兩人就糾纏許久,最后王曉還是被帶回了審訊室,小李看著他,沒忍住問為什么
王曉含著淚,說
我老婆,去年被查出尿毒癥,每個月都要化療,而我,只是一個工廠的工人,好幾個月的工資,都支付不起一次化療,我沒敢告訴她,我只和她說是小病,治療幾次就好了。
我明天比原來多打一份工,但是還是不夠,沒辦法,我那天看到珠寶店,就有了想法。
那你為什么去賭博呢?小李不解的問
我搶到之后,就害怕了,開車到了海石灣,下車清醒的時候,看到小賣部就進(jìn)去,遇到了黃大年,他看到我的珠寶,他說可以拿珠寶賭博,說不定一次就能翻好幾倍。
我想就只要這一次的珠寶,如果拿去換錢的的話,化療費說不定就不夠用。
我不想再搶劫了,我想就一次,就這一次的珠寶,給我老婆換化療費。
說完王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賀涵看著認(rèn)罪書,珠寶搶劫案告破!
下班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