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了嗎？”

姬素抬了抬頭：“好了，我馬上盛給你。”看到崔先生過來，幾個孩子到底還小，都往米姐夫身邊站了站。崔先生不知道怎么跟他們解釋，索性也不解釋了。

姬素問崔先生：“崔先生，還需要我們做什么事情嗎？如果沒事，我們去后院了。”

崔先生接過姬素遞來的面：“姬姑娘，我們還需要一個房間。”

姬素：“行，我們把姐夫的房間讓出來。前院讓給你們。”轉過身，她對米姐夫說：“姐夫，你把米姐姐抱到我房間去，包暖和些。今晚，我們姐妹四個睡一起。你和小山睡在后院的炕上。山花，去弄兩個炭盆，一個給前院留著，一個端我們房間。”說完，她牽著姬雨霖和小山，就去了后院，燃上兩盞燈。

米姐夫把姬米抱過來時，用一整條被子裹著的。出了房間，被冷風一吹，姬米就醒了。

“做什么呀？”

米姐夫壓低了嗓音：“不做什么，家里來了客人，抱你去和素素一起睡。”

或許是太困了，姬米放棄了追根問底。躺到姬素的床上，看了看那幾個小的，都在這邊，也沒問什么，翻了個身，繼續睡。在素素的房間，她認為沒必要提防。

看著她沉沉睡過去，所以，往常那個勤快的大姐，是真的有可能，會給他們添一個小寶寶了。于是，這個話題讓他們多坐了一柱香的時間。等到米姐夫去前面看了一看，又提了一桶水過來，他們各自洗了一下臉，再洗了個腳。姬素從木箱里又抱一床被子，送到隔壁的炕臺上，讓小山先睡覺。姬雨霖和山花也爬上了姬素的床，往姬米的腳邊上一躺。

姬素從柜子上拿出一個小罐子，里面有一整瓶酒精。米姐夫曾看著她們姐妹給山花用過。那一次山花吹了風，發高熱。姬素用這個酒精，給她擦了身體，溫度就降了一下來。

酒精的另一個用處，他也知道，他和小山的叔叔，有幾次割破手，姬素都用這個擦干凈傷口，才包起來。隔了一兩天，傷口就好了。

以前要哪里割破了皮肉，需要好幾天才能愈合傷口。雖然，在剛擦的時間，傷口會很疼。

“姐夫，你往前面再走一趟，拿一點車前子給他們，讓他們自己煮了給傷者服用。再把這個酒精送過去，跟他們說怎么用。讓他們給那個人換藥時，先用酒精擦一下。傷口不容易發炎，就是不會出膿，爛肉。”

米姐夫接過小罐子，去了前院。夜色深得可怕，一會兒就看不到身影了，只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姬素并沒有等米姐夫回來，就回了房間。姬米感覺到姬素上了床，就往里面挪了挪。姬素沒動姬米的被子，她和山花還有姬雨共用一條被子，還細心地把她們和姬素隔開來。就怕兩個小女孩，一不小心蹬腿，踢到姬米。

等姬米醒來，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時，她才驚覺自己在最近一段時間，太喜歡睡覺了。

穿好衣服，梳好頭。還發現木桶上蓋著蓋子，里面還有大半桶的熱水。就又洗了臉，才往前院走去。

一大早，米姐夫就在殺雞。這是姬素讓他殺的，還一下殺二只。雞素說，殺了雞可以掩蓋血腥味。還讓米姐夫把馬車上粘了血東西，可以擦洗的擦洗一下，不能洗的，往灶膛里一塞。

山花看著二姐的操作，默默地沒哼聲。去地里割了兩棵青菜回來，那些青菜被大姐蓋著稻草，倒一點也沒事。

崔先生一大早看到姬素的眼神，像看到燒雞一樣，炙熱得無法形容。：“姬姑娘，你昨天給我們的那個酒精，是怎么弄出來了。”

姬素：“釀酒時偶然弄出來，當時我手上正好有個口子，紅腫了好幾天。我把那些酒精裝瓶子里后，發現太辣，喝下去就醉。反而是我一直不消腫的手指，因為那兩天日日沾酒，一天下來就消了腫，結了茄。”

崔先生：??????

姬素一看，像是糊弄過去了。“后來，我就把那一整壇酒另外放了起來。我們還給起了個名字，叫酒精。后面一批，我就另外多加了一些酵母和糖，又釀出一批好喝的酒。”

崔先生：“如果讓你再釀造一批那樣的酒精，你還能做出來嗎？”

姬素：“因為不好喝，我沒留配比方子。還要再弄一批酒精出來，可能要多試驗幾次。”

崔先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朝姬素揖一禮。轉身又進了小山的那個房間。

姬素她們吃完了早食，給崔先生幾個送了一些過去。

等小山的叔叔和嬸嬸到了，叮囑了一番，只管照常做事，不要走近前院那幾間房子。如果他們需要什么，問你們要什么，你就把東西給他們。實在拿不定主意，就去問姬米。

今天開始，她在后院做針線，姬素不讓她忙家里的事情，當然更不能讓她爬山。

他們并不介意晚一些確定，姬米的肚子里到底有沒有孩子。

一大早，他們一大家子還照常去爬山，包括米姐夫。他們背上幾個饅頭和二個竹筒熱水，追逐著，鉆進密林里。

姬素一直要在山上找一個山洞，這個山洞必需是只有自己家幾個人知道的地方。所以，乘著閑下來的幾天時間，他們起程去查看那些大石頭后面和下面，有沒有空隙。

正好是冬天，也沒有蛇蟲之類的東西出現。所以，就算是姬雨霖，也大膽地在樹叢里竄來竄去。他們撥開荊棘，繞過竹林，避開水草腐爛之地。這些地方，都不適合儲存食物和生活用品。

最終還是機靈的小山，在一塊石頭側面，找到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的入口需要人側著身體，才能鉆進去。出來后，只要壘上幾塊石頭，就沒有人會注意到里面還有一個空間。

所以，當他們回到家時，大家雖然都弄得蓬頭垢面，但每個人都很高興。

姬米在洗菜，鍋里的飯已經煮熟，鴨子已經燉爛。

一只鴨子已經被崔先生，端進了小山的那個房間里，同時端進去的還有一碗白米粥。中午扔進灶膛里的血布，只有一小團，前院也沒有了血腥氣。

姬素她們端了另一只燉著鴨子湯的罐子，盛了飯，拿了碗快，去了后院。米姐夫又拎了熱水過來，給大家擦一擦身上灰塵。

姬素弄了小爐子，把罐子放在爐子上，燙了些青菜和豆芽下去。一家人吃得很滿足。姬素讓姬米多喝了一碗湯，小山和姬雨霖堅持把鴨腿讓給了姬米。

讓姬米都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