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囡囡指著窗外飛速掠過的云層：“那么它怎么進入太空的？”

墨文韻熟練地查看儀表盤，頭也沒抬：“穿越大氣層前，有專門的助推能源艙。穿過去之后，就得靠飛船自己的能源了。”

“為什么不讓能源艙也跟著進太空？”沈囡囡追問。

“能源艙進太空？”墨文韻輕笑一聲，帶著工程師特有的務實，“燒完就空了，進去還有什么意義？再說……”

“再加一個？”

“不行！”墨文韻搖頭，語氣很肯定，“能源艙造價昂貴，但能循環利用。關鍵是它扛不住重入大氣的高溫和沖擊，搞不好會爆炸，那整個飛船都得玩完！”

“嘖，還真麻煩……”沈囡囡托著下巴，“就沒辦法解決？”

“有啊，”墨文韻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興奮和自豪，“研發出小型化、適用于飛行器的可控核裂變能源核心！那點能量，足夠在太空暢游了！”

“可控核裂變？！”沈囡囡瞪大眼睛，“他們國家聯合幾百個頂尖科學家都沒摸到門道吧？”

“哼，”墨文韻鼻腔里發出一聲不屑，“那些所謂‘頂尖’的，在墨香酒店面前算什么呢？十位助手加上我，三個月前就解決了核心問題。他們要趕上？我看三百年都夠嗆！真正頂尖的腦袋，全集中在墨香酒店。”

“等等……”沈囡囡似乎想到什么，身體微微前傾，“墨香集團壟斷資本，墨香酒店壟斷科學技術……你們墨家，這是想統治世界？”

“統治世界？”墨文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略帶傲氣的笑，“沒那興趣。真要表態，發一條聲明，全世界八成以上的國家立刻放下武器，俯首稱臣。就算有人敢打，墨香星鏈能瞬間癱瘓他們的全球網絡，讓所有智能武器原地自爆——無一例外！”

“我算是明白了，”沈囡囡深吸一口氣，靠回椅背，“為什么都說‘寧惹國家，莫惹墨家’。‘富可敵世’，原來字字不虛！”

“呵，這份強大，是我們應得的。”墨文韻的語氣沉穩，“頂尖的科學家，全是自愿來的。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給得出墨香提供的條件和平臺。”

“怎么比？”沈囡囡接口道，“世界所有國家總資產加起來，也遠不及墨香集團的一個零頭！而且這差距還在飛速拉大。全球財政在墨香眼里，恐怕根本不值一提吧？”

“那也得感謝聯合國安理會的‘慧眼’，”墨文韻略帶一絲嘲諷，“承認外太空的所有資源，歸屬權都屬于墨香集團。”他手指輕輕拂過方向舵的控制邊緣。

“呃？所以你想說什么？”沈囡囡偏頭看著他。

墨文韻眼中閃爍著科技前沿的激情，語氣篤定：“等我帶領團隊把新一代宇宙飛船做出來……別說全球資產的十之一二？萬分之一他們都別想摸著了！”

“厲害！”沈囡囡由衷贊道。

“我們也不算小氣。”墨文韻話鋒一轉，指向窗外廣闊的城市夜景，“現在全球覆蓋的是最先進的通訊網，全民普惠的健康保障、基本保險、各類社會福利…背后承擔的主體，都是墨香集團。沒有這份底子，‘全民富裕’早就是句空話了。”

“好像也是……”沈囡囡思索著，“普通人或許不懂墨香集團具體做什么，但都知道它是最大的慈善力量。當今世界能維持基本富裕，說到底也是靠著墨香的資源在維持平衡。它占據了天量的財富，卻沒人真的激烈反對，這恐怕是根本原因？”

“沒錯，”墨文韻贊同道，“核心就是服務與回饋。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享受了墨香帶來的紅利和穩定，誰還有立場、有動力去造反？”

沈囡囡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機艙內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平穩的動力嗡鳴聲。墨文韻也不再出聲，全神貫注地監控著復雜的飛行數據和導航軌跡。此刻駕駛的畢竟是高性能戰機，雖然具備自動駕駛系統，但風險始終存在。他必須隨時準備好介入，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目的地很快出現在下方。戰機降落在沈囡囡那棟別致現代風格的獨立別墅旁。

墨文韻透過舷窗看著那棟房子：“就你一個人住這兒？”

“嗯，暫時是。”沈囡囡解開安全帶。

“沈叔叔和周阿姨……”墨文韻有些疑惑。

“他們不怎么來這里，”沈囡囡語氣隨意，“這兒是我的私人空間。”

“哦。”墨文韻點點頭，“那……你進去吧，我也走了？”

“不要嘛——”沈囡囡的聲音突然帶上一點撒嬌的意味，轉身拉住他的胳膊，眼神帶著點期待，“陪我一會兒？一個人好悶的…好不好？”

看著她眼中的懇求，墨文韻無奈地笑了：“行，好吧。”

沈囡囡臉上綻放一個明亮的笑容，率先走下舷梯。墨文韻跟在她身后，一同走進了籠罩在庭院燈光中的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