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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把頭發盤起來

  • 東京圣父
  • 月華禮吻
  • 4404字
  • 2024-07-21 00:03:00

傍晚,東京都文京區的家,路邊櫸樹的翠葉在晚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晃。

二樓露臺坐著一男一女。

這樣的地點和組合,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晚飯后愜意休憩的夫妻,然而從一人從容一人拮據的模樣來看,反倒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碾壓的家庭決議。

年輕男人半躺在藤椅上,右手拿著一本封皮較新的書籍,左手則搭在藤椅的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每一次敲擊所碰撞的輕響都仿佛扣在了某個人的心弦上,寂靜中綻放。

每一次的敲擊,都會令他身側的女人內心愈發緊張,潔白手指深陷在被黑絲包裹的大腿縫隙中也越來越深。

哪怕這樣,她也不敢吭聲。

只能任由焦躁和忐忑的情緒在心中流轉,同時在腦海里模擬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可無論她怎么模擬,總會被男人富有規律性的敲擊聲打斷,內心愈發不安,卻只能像犯人等待法官落下審判之錘的等待。

“東江小姐深夜拜訪,令在下深感惶恐啊。”源賴朝的目光依舊在書上。

明明是很輕的聲音,卻猶如沉重萬鈞的審判之錘終于落下,狠狠砸在了東江世夜的心房,令她臉色煞白。

心理壓力也同樣猛然驟增。

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她深陷在被黑絲包裹的大腿內側的手指深嵌在絲織物下方的軟肉上,口腔內潔白的皓齒也忍不住咬緊了下唇,似乎這樣所帶來的疼痛才能夠讓她保持理智。

初次見東江世夜的時候,這位長相絕美的陰陽師嫵美妖異光彩照人。

今天的她依舊精心打扮過,深紫色的開衫有一側肩膀耷下,露出一抹迷人的白皙滑膩,坐在椅子上后她穿的黑色皮質包臀裙更能勾勒出完美的渾圓曲線,再配上被黑絲緊緊包裹的一雙長腿,除了胸部略平,可以說只要想一想某些場景,就令人血氣噴涌。

然而困倦的表情與淡了麗妝容下的疲態,表現出了她的狀態似乎并沒有那么好,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頹廢。

“源先生,我錯了…”

“你哪里錯了?”

“我不應該借勾…勾引您的想法對您不利,還妄圖對您做其他的事情…”

“不對。”

“你錯的不是這些。”

源賴朝抿了口微涼的茶:“你錯的地方在還搞不清楚我實力的情況下就主動纏上來,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您教訓的是…”東江世夜微低著腦袋輕聲附和了句,不敢稍有辭色。

她盡量不多說以免說錯。

越是從人生的一無所有到稍有起色的人,就越在乎尊嚴,越是將在兒時養成的自卑心藏匿起來,怕被別人瞧不起,東江世夜自然也沒有不同。

如果放在半個月之前,她根本不會坐在這里像個犯人一樣被他審判。

并不是東江世夜目中無人。

更何況這種口頭上三言兩語的教訓也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懲罰。

而是她隱忍多年,根本不會輕易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哪怕惹得起也只會在背地里使絆子,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哪一步行差踏錯斷送了自己的前途,湮滅自己多年的努力。

可現實總是事與愿違。

或許是對步入「溝通陰陽,驅鬼通靈」一籌莫展太久,又或者是前幾年太過順風順水,讓她喪失了謹慎。

于是在碰見源賴朝發現他擁有光明的力量時,一種猶如被魔鬼誘惑的聲音就油然而生,讓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本性,哪怕明知有風險還是做了。

結果也自然昭然若顯。

可對于她的悔恨莫及而言,源賴朝卻根本沒有絲毫可憐對方的意思。

在寂靜與沉默中,源賴朝終于放下了手中的那本書,側過身從旁邊圓形茶幾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支煙,熾熱的火星在略顯昏暗的環境中陡然冒出了光與熱,不急不緩的將煙絲點燃。

“我愿意讓你進家里來,可不是為了要教訓你的。”源賴朝手指夾著煙。

他側過臉看向女人,嘴中輕呼出的灰色霧靄將源賴朝的臉半掩半遮的看不清楚:“說吧,來找我干什么?”

“我…我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雖然白天在鹽見岳破壞了你的好事,但我和警視廳似乎都沒有繼續找你的麻煩吧,這怎么能算走投無路呢?我不明白。”他笑著說。

“除了您,沒人救得了我。”

“愿聞其詳。”

“只有您…才能幫我擋住賀茂…”

“我大概懂了。”

“但按照之前的經歷,我們應該算得上是仇人吧?自己碰到麻煩了不去找朋友,反而找我這個仇人來解決?”

東江世夜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她還有其他辦法嗎?

之所以坐在這里,像條被雨淋濕的小狗一樣搖尾乞憐,是從她今天白天時背刺賀茂貴明,公然承認自己的確無故使用超自然能力那一刻注定的。

日本是個很注重顏面的國家。

在沒有超自然現象的現代化法治國家都極其注重,更不用說階級明顯存在又有著眾多強者橫行的現在了。

雖說四部聯合制定了嚴格的法律規定,可又有多少人遵守,而賀茂貴明作為陰陽寮兩大把持家族之一的嫡系后代,確實就算教養再不行也會審時度勢,否則今天也不會只放狠話。

但審時度勢,也要看審的到底是什么人,度的又究竟是什么時候的勢。

如果是景川知雨,自然不用有這樣的憂慮,哪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也無所謂,畢竟有一位劍圣師父鎮著。

源賴朝就更無所謂了。

僅憑實力就可以讓他閉嘴。

就算那位陰陽寮次官,賀茂家的老怪物腦子再有坑的使用打了小的來老的戰術,源賴朝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畢竟目前還不算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誰讓這個人是東江世夜呢。

就以今天眾人的關注度,再加上人類本身就帶有狂熱的八卦之心,恐怕這會兒賀茂貴明被東江世夜背刺的事就已經傳遍了無數人的耳朵,而作為上層人士的賀茂貴明,無疑被傷及了顏面,甚至在他的圈子里淪為笑柄。

對于這種情況,如果源賴朝沒有展現出完全超越他的實力,那么賀茂貴明就必須把這筆賬算在源賴朝頭上。

可大家都不傻。

景川知雨的聽從和深澤秀行的恭敬都已經從側面展現了他的強大實力。

更不用說鎮壓深淵裂隙了。

這件事在場人很多都看見了。

總歸是瞞不住的。

所以輸給他,哪怕是一張飛機票送了幾十里地,也能歸咎于賀茂貴明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他完全可以在沒有實力的時候跟圈內說說句晦氣。

那么用來泄憤的對象,必然就從實力比自己強太多的他變成東江世夜。

被底下人損失顏面,哪怕只有一丁點,都必須給予懲罰,更不用說這種導致顏面掃地的奇恥大辱,因此等待東江世夜的是賀茂貴明的瘋狂報復。

不夸張的說,如果東江世夜今天不來找源賴朝,可能她的名字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源賴朝的耳朵里了。

并不是東江世夜藏起來了。

而是她徹底的消失了。

也就是因為想通了這點,尤其是在源賴朝將賀茂貴明像那天如出一轍的踢飛后刻意忽略自己之后,東江世夜的內心在告訴自己,如果自己不把握住最后的機會,就不僅僅是被折斷雙翼的下場,而是被徹底淹死在水里。

因此她才忍著內心的恐懼和忐忑找上門來,絕望的乞求原諒和道歉。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所有人拋棄的流浪小狗,大雨傾盆淋濕了她的皮毛,涼意鉆入皮骨的同時,又掉入了滿是黑暗的泥沼,越掙扎陷得越深,只能絕望的回顧自己的一生等死。

只有一個辦法能夠救她。

那就是找到源賴朝。

即便這是一條布滿荊棘隨時可能刺死自己的藤蔓,她也只能像個溺水之人不管不顧的抓住,否則就是無解。

“我愿意付出代價…”東江世夜知道來找源賴朝是唯一的辦法,但這個辦法當然不是平白無故而來的,或者換句話說,她能做的只有低頭伏微。

“代價?”源賴朝又輕呼出煙霧。

“東江小姐大可以去警視廳和文京區警察署問問,誰不知道我源賴朝最愛樂于助人不收回報,談代價似乎有點太侮辱我了。”他手指抖落著煙灰。

“什么代價都可以。”

“確定?”

“確定!”

“東江小姐可要想好,有些事決定了之后,可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源賴朝不喜歡強迫別人,今天他無視東江世夜也不是別有用意引導她做什么,就是很明白她會得到應有的報復不需要自己再出面,才沒有再找她的事,但她既然主動上門,并且說出這樣的話,就要明白她自己的定位。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源賴朝看著東江世夜這樣的美人伏低做小的模樣不會覺得可憐,內心也無爽感。

他是個正常男人,姑且也有作為男人的欲望,但這不代表著他就能在是非已分的情況下顛倒黑白,只因為一些欲望的事就把黑的給說成白的。

如果不是源賴朝有實力,恐怕他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都快半個月了。

因此他對于東江世夜,即便有寬憫,也是在真正見到其改邪歸正三觀徹底扭轉之后才會有,如果不能改變的話,那也只能出于人道主義讓她走的安詳,或許純粹就當個物體看待。

父有憐憫,亦有嚴厲。

東江世夜的手指無聲中很掐著大腿內側的軟肉,她當然明白源賴朝這句話中蘊含的意思,可即便心中再不愿與后悔,事情終究到了只能這樣。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她還有著抱負沒有實現,哪怕是屈辱的活著,也好過抱著遺憾終生。

大腿內側清晰的疼痛感一遍又一遍的沖襲著腦海,讓東江世夜的理智一直保持,良久之后,她終于抬起了那張怠麗嫵媚的臉頰,眼眶微紅,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也想到了后果。

“我想好了。”她低聲道。

“那好。”源賴朝微微頷首,將手指之間的煙掐滅,從藤椅上站起身。

昏黃的街燈照進露臺,將源賴朝偏瘦的臉頰映的半明半暗,時而有車輛路過時,車燈透過路邊櫸樹濃密的葉片射出斑駁的光影,有短暫光明。

源賴朝居高臨下俯視視線內的純惑臉頰,目光最終定格在她的頭發。

曾經像鴉羽般烏黑亮麗的秀發此時有些焦躁,披散在肩膀一側,如果做運動的話,明顯是有些不太合適的。

“把頭發盤起來。”

“我們先洗…”

“我叫你把頭發盤起來。”

在重復了第二遍的壓力下,東江世夜咬緊下唇,用顫抖的手指在挎包里摸出一把抓夾,開始盤起了頭發。

源賴朝尊重她的決定,所以還沒等她盤好頭發,就俯下身用手臂從她的肩膀攬過,在一道低呼聲中將她橫抱而起,輕聲道:“我這也是在幫你。”

“今晚之后,你將獲得新生。”

“既然你想棄暗投明,就要經受住圣光的洗禮,否則無法祛除你身體深處藏匿的黑暗,這并非代價,只是我幫你需要付出的疼痛,如果你要說這是代價,那我也無可厚非,對于這一點,我想東江小姐你應該能理解吧?”

“我能理解。”繃緊的身體證明了她的內心并不平靜,但還是這樣說。

即便東江世夜心里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只有迎合,可從未有過的經歷再加上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她難以自持,她甚至有些害怕源賴朝會不滿。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抱著她的男人卻表現出了令人意外的大度,甚至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你認為我壞的時候,或許我在為你好,你在認為我好的時候,或許我很壞,我不在乎你的理解,只是看見了一個為惡之人有回頭的可能嘗試去改變一下。”

“另外,現在還沒開始,你隨時可以反悔,我不在乎這所謂的顏面和契約精神,只需要你自己考慮好就行。”

東江世夜的美眸中流露意外,感受著將自己輕放在床上的手臂收回自己躺在床上視線內的那張臉龐,她忽然有種感覺,感覺這不是在付出代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或許該用贖罪。

紛亂的思緒涌入腦海,可東江世夜的雙手最終還是抓緊了兩側柔軟的被子,朝一邊側過臉:“請您憐惜。”

“既然這樣,那洗禮就開始了。”

源賴朝熄滅燈光房間陷入黑暗。

洗禮是一件很繁瑣的事。

傳統的洗禮,是指將圣水滴在受洗人的面頰上,或者將受洗人的身體浸泡在圣水內,表示赦免其之前所犯的原罪,并賦予神圣的恩寵和印號。

這明顯是體力活。

源賴朝作為圣父,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圣水,卻有著代表神圣的光明。

真正的洗禮過程痛苦。

勢必要經歷血與火的磨練。

想要祛除其身上的黑暗,源賴朝也下了大力氣,無窮的圣光從他體內涌出,最后匯聚成純凈圣潔的本源。

狂怒圣光猶如澎湃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推著這位女陰陽師,直至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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