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賴朝還有許多事要做。
不會因為一件事停下。
本源會的存在,包括菊池憐子今天上門是否還有其他用意,這個要暫且壓后,畢竟目前看還沒有展現(xiàn)敵意。
但聽她這意思,那個名為本源會的組織里,應(yīng)該都是本源類超脫者。
而且據(jù)她所說四部的排斥…
京都是有必要去的。
無論是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菊池憐子,還是作為圣父應(yīng)該掃蕩寰宇之內(nèi)的不平事,都該去京都這個號稱百鬼夜行,郊外百無禁忌的城市看看。
隨手找了個圓柱形花瓶往里面倒了半瓶水,就把那朵金菊扔了進去。
金菊晃悠悠的飄蕩在水面上。
而玻璃瓶身則倒映出源賴朝走到玄關(guān)處穿上外套又重新出門的身影。
今天沒有去抓癡漢。
而是又去了一趟葛飾區(qū)。
氣餒這份品質(zhì)不屬于光明,既然有人求助,哪怕過程艱難,源賴朝也不會推卸或逃避,還是驅(qū)車又去了一趟,這次準(zhǔn)備先亮出自己文京區(qū)警察署的工作證,說不定會有一些效果。
但是很遺憾。
冢本家這次連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這次他留了張紙條。
對于陷入泥沼的人,在絕望時會抓住一切生的希望,所以源賴朝只能寄希望于對方能看到這張留下的紙條。
接連又跑了幾家之前在網(wǎng)上給自己留下求助信息的地方,全無收獲。
有兩家直接不開門。
有一家還要給他推銷保險。
最離譜的是最后一家給他在網(wǎng)上發(fā)求助信息的竟然是個小女孩,開了門后冒著鼻涕泡拉住他不放,非得要源賴朝帶她買糖,她媽媽來了也無濟于事,還說男子漢的承諾就要做到。
源賴朝有些無奈,也只能帶著她去便利店買了糖果,又在對方媽媽連聲抱歉和遞錢的情況下表示了理解。
中午又吃了牛肉蓋飯。
有些膩了。
下午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多摩甲斐國立公園練習(xí)能力,開發(fā)想象。
為什么總是選它…
主要是因為大,有一多半幾乎人跡罕至,而且行政區(qū)劃不屬于東京警視廳天眼的監(jiān)控范圍,可以隨意施展。
但他自然還是收著力的。
如同洪澤般的本源湖泊內(nèi),漆黑天地被光明映照,既可以隨源賴朝的心念轉(zhuǎn)化性質(zhì),驟然清白,又能驟然閃起熠熠金光,仿若天地間日月更迭。
與溫暖、堅韌的金光不同。
清白色的銀月光輝更偏向于清冷與柔和,破壞力似乎沒有區(qū)別,就好像兩者只是在形態(tài)和氣息上大相徑庭。
但是有一點很重要。
就是他剛掌握光明時擁有的力量。
引力。
光明與引力似乎毫無關(guān)系。
可沒有引力,源賴朝也做不到隔空攝物,更何況光的速度極快,而速度與力又呈正比,根據(jù)兩者的本質(zhì)和蝶變效應(yīng),科學(xué)中還衍生出了光力學(xué)。
再換一個說法。
光和電磁波的交纏,是電子在運動之時傳遞粒子集合所產(chǎn)生的膨脹力。
而力隨時間和速度的周期變化。
如果再宏觀一點,宇宙本身就是由各種微觀粒子構(gòu)成,空間被原子和自由電子等各種粒子填充,粒子之間相互聯(lián)系,微觀粒子之間的相互作用能改變?nèi)f事萬物的運動狀態(tài),并造成了粒子集合的體積膨脹,產(chǎn)生了所有自然現(xiàn)象,很符合三生萬物的概念。
光明作為幾乎無處不在,又幾乎無處不影響的自然力,基本上世界之中絕大部分的自然現(xiàn)象都有它參與。
想靠著光明衍生能力是可行的。
只不過很難。
畢竟能量守恒定律在這擺著,將光能轉(zhuǎn)化為其他能量,有沒有損耗他還不清楚,但絕不可能像他掌握光明一樣如魚得水,自然而然的便使出。
目前可能實現(xiàn)的也只有引力。
尤其是昨晚領(lǐng)悟月光后,象征著日與月的金銀光芒交織纏斗,最后角力交融,短暫的出現(xiàn)了一瞬琉璃光澤。
那股光澤的氣息尤其神圣。
但在這次頓悟后,源賴朝無論怎么做都沒辦法再讓那種情況重新發(fā)生。
直覺告訴他。
那琉璃色的迷幻光澤很重要。
不過先回到眼前。
“引力是任意兩個物體或兩個粒子間的吸引力,如果我能做到兩種粒子不交融時互相高速碰撞,說不定能親手制造核反應(yīng),只是過程還要實驗?!?
“不對,質(zhì)量越大引力越大,我本身質(zhì)量按體重算,恐怕只能嘗試做到何核反應(yīng),撥弄引力按理說做不到?!?
“那為什么我現(xiàn)在擁有一些掌控引力的本領(lǐng)?這很不科學(xué),雖然這個世界不科學(xué),但研究要嚴(yán)謹(jǐn),或許我還有遺漏的地方,也許可以試試用光明的力量做些大膽性的科學(xué)實驗試試…”
源賴朝在多摩甲斐國立公園從白天實驗到黑夜,直到遠處的廣播說要閉園后才收斂思緒,搖頭離開這里。
在不科學(xué)的世界實驗科學(xué)。
這聽著就匪夷所思。
尤其是他的物理還一塌糊涂。
因此找位物理老師,從基礎(chǔ)的物理定理開始學(xué)起這個計劃要提上日程。
趁著夜色開車回家。
晚上把清晨買的便當(dāng)放進微波爐熱了一下,他還買了榨汁機,專門用來榨橙汁的,榨完覆上一層保鮮膜擱進冰箱下層,七八分鐘后再拿出來。
在伊集院寧子來之前,源賴朝的生活一直都是處于這種單調(diào)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家里又只剩下了他自己。
抱著一些奇思亂想,朦朧的睡意漸漸涌來,源賴朝的呼吸在黑暗中逐漸陷入了平穩(wěn),直到第二天朝陽升起。
翌日的早晨依舊清新透亮。
今天倒是又有事可做了。
源賴朝從被窩里起床,微閉著眼走到洗漱間開始刷牙,其實他已經(jīng)不用睜眼,即便閉著眼,光明的能力也可以讓他開啟心眼,能感知周圍一切。
可保持人的基本習(xí)性,也是一種修煉,因為能夠讓自己不迷失本心。
洗漱完畢,今天換身衣服。
平常他喜歡穿風(fēng)衣,因為比較有氛圍感,但今天他穿的更加簡約。
他似乎很久都沒買衣服了,主要是除了買買盆栽和去銀座消費之外沒什么物欲,剩下的錢一部分寄給了在愛知縣的舅媽,還有一部分一直在卡里,其實也剩的不多,畢竟一般的薪水在東京都這個城市也不是太禁花。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伊集院還給了自己不少政府的優(yōu)惠券,這次從靜岡回來就用掉,這東西也有期限的。
收拾掉昨天的垃圾,源賴朝邊胡思亂想著邊走出家門,把垃圾扔到指定地點后又折返回來開了車,不再多想事情,按照導(dǎo)航朝東京警視廳駛?cè)ァ?
“鬼切…光明…深淵裂隙…”
“世界的真實面貌?!?
“這次終于能見識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