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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閃耀金光,掃蕩犁庭

神奈川縣東部,橫濱與川崎兩市坐落于此,曾擁有日本最大貿易港。

但這些都隨著舊歷而去。

東海道新干線列車緩緩在月臺停靠下來,緊閉的車門隨著閃爍的紅燈打開,源賴朝和伊集院寧子下了車。

這里距離海邊更近。

初秋的風一吹,讓人感覺身體不禁發冷,周圍的旅客都緊了緊外套。

攔了輛出租車,徑直往宮前區。

在車上伊集院寧子屢次想要開口說話,但由于還有出租車司機在場的原因沒能開口,只能看著源賴朝的側臉被迅速后退的路燈映的忽明忽暗。

接近半小時后,抵達目的地。

福利院有些偏僻,距離川崎市中心大概有十幾千米,已經很偏遠了。

行政區劃甚至屬于鄉下。

估計也是為了在大體上作出掩人耳目的模樣,迫害殘障人士事件背后的人才會在這里選址,但這種偏遠的地方反而更加方便了源賴朝的行動。

源賴朝站在馬路的一側。

對面就是伊集院寧子說的福利院。

道路兩側的樹還是銀杏,半圓弧形的葉子已經泛黃,葉根下提溜著渾圓的黃色果實,晚風一吹搖搖欲墜。

“源先生,真的要去嗎?”

“是害怕了嗎?”

“并沒有,我不害怕,很早之前我就想到可能會因為這件事丟掉命,但我還是有個疑問,那就是您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幫你?”

“…是的。”

源賴朝的視線從那顆汲取養分卻惡臭的銀杏果收回:“因為我是圣父。”

“圣…圣父?”伊集院寧子愣住。

“你應該知道,人們通常會把熱愛生命及對他人或事或物給予極大的幫助,而唯獨對自己切身利益給予忽視的女性稱為圣母。”源賴朝耐心解釋。

接著他又溫笑著補充道:“而我既然是男性,這名號自然就是圣父了。”

按照通俗意義,他解釋的沒錯。

圣母并不是貶義詞。

再加一個字才是。

實際上源賴朝本人也只能符合他剛才所說出定義的一半,并不是全部。

畢竟源賴朝承認,他刻意去做好事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是有很大原因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可換一個角度講,只要他一生都在做好事,哪怕有目的,也不應該懷疑自己的行為正確。

被他人質疑也好,不理解也好。

只需要自己認為正確就好。

男人前進的路上,豈能只有歡笑聲,決心要行的路,怎能無暴風攔路。

這句話對圣父同樣適用。

“圣父…”伊集院寧子低聲呢喃。

“我幫的不是你,而是他們。”源賴朝看著路對面這家破舊的福利院。

“我這人心比較善,喜歡幫一些疾苦之人,視力也不好,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看見一些蘚疾惡病就總想把它除掉,不涉及利益關系,很多人不理解我,但我做我自己不需要被理解。”

“像這樣的話,我昨晚已經跟景川警視說過一次,今天再跟你說一次。”

伊集院寧子內心觸動,這時候剛好一陣風吹來,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銀杏果實墜落在地,砸破果身,迸濺出白果汁,隨著晚風飄來淡淡的腐臭味。

她神情恍然,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想把散發惡臭的果實給扔遠。

片刻后伊集院寧子回過神來。

再看向源賴朝,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好像鍍了一層光圈,神圣又溫暖,那寬闊的臂膀也堅實又可靠。

伊集院寧子咬著下唇胡思亂想。

如果自己還有父親的話。

也會像源先生一樣可靠的吧…

“源先生,麻煩您等會去敲門,先拖住他們,然后我找個墻壁稍微矮點的地方爬進去,雖然文件沒了,但只要我能找到那些被囚禁的被害人,拍下來照片,又或者能找到他們的一些機密文件,我們應該就可以成功了。”

伊集院寧子下定決心,似乎找到了自己應該前行的路,主動提出來。

源賴朝側過臉,頭發在路燈的映照下泛著光芒:“成功什么?成功的讓你去送死?還是能成功解救那些人?”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被問了個啞口無言,伊集院寧子恢復了理智。

“不需要那么麻煩。”源賴朝丟下這句話,徑直朝路對面走去,伸出手就摁下了福利院正門的電子門鈴,而且摁的很連續,完全沒有禮貌的意思。

這一幕讓伊集院寧子瞪大了她那雙澄澈的大眼睛,但還是連忙走過去。

就算死,她也要和源先生一起。

這座墻壁斑駁,院門破舊的福利院明顯有些年頭,如果不是伊集院寧子確定就是這里,普通人來的話甚至可能會認為這里是一處廢棄的建筑。

終于,在源賴朝有規律且不停歇的按門鈴之下,里面有人開了大門。

“你好。”源賴朝溫和笑道。

“你是…”打開門的中年男人,睡眼惺忪,臉色不太好,明明才晚上七點多鐘,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臉帶困意。

源賴朝沒遲疑,開門見山道:“請問這里是厚生勞動省下屬的職業安定局,高齡和障害者雇傭對策部專門迫害殘障人士參與人體實驗的地方嗎?”

“哈?”男人的口氣十分疑惑。

但也只是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才過了三四秒鐘,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頓時臉色一變,語氣也警惕起來:“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這里是福利院,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了!”

他腳步后撤,手也下意識扶在門的內側,似乎下一秒就會隨時關門。

“看來你也有參與。”

“什么?”

“抱歉,我學過微表情。”

話音落下,源賴朝只是隨意抬起手掌,食指的指尖有金芒凝聚,徑直洞穿了中年男人的腦門,迅若無影。

眼神還警惕的男人直直倒下。

看來不只是年輕人才能倒頭就睡。

伊集院寧子已經看呆了,雖然沒有上次血濺一臉震撼,但也無以言喻。

“不急,這里也不是很大,我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源賴朝拉起她的胳膊,推開門便往大廳里面走去。

福利院比想象的還要大。

空闊的大廳估計有四五百平米。

這棟樓一共有三層。

在第一層搜過去,基本上都是廢棄的房間,里面布滿灰塵,有的甚至連家具都沒有,遇見打不開的門,源賴朝直接一腳踹開,根本不在乎動靜。

他們這么明目張膽的胡闖,自然引起了這家福利院負責監視的成員。

“竹下!竹下!收到請回答!”

“這兩個家伙是誰?竟然就這么闖了進來,關西那邊的瘋子?還是誰?”

“為什么縣警本部沒有提前說?”

“別管了,快通知北岡劍豪!”

“各組都注意,有超脫者闖入!”

福利院三樓的監控室內,兩名年輕人發現了狀況,調取離源賴朝最近的攝像頭,拿起對講機慌張的報告。

那邊的源賴朝還在繼續。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他們卻是完全貫徹執行了地毯式搜索的字面含義。

或許是恰巧。

比源賴朝要細心的伊集院寧子發現了一間比之前要干凈異常許多的房間,又是掀開地毯,又是把耳朵貼在墻上敲擊了許久,還真的有所發現。

“源先生,這里!”伊集院寧子指著腳下的那塊地板,小臉又驚又喜。

源賴朝腿部匯聚金光。

輕跺了一腳。

想象中實木地板塌陷斷裂的場景并未出現,反而有道令人牙酸的鋼鐵扭曲吱呀聲傳入耳中,讓源賴朝臉色驚奇,令伊集院寧子忍不住捂耳朵。

源賴朝側過臉,抬手有金色光芒在指尖凝聚,徑直朝她射出一道光。

那道金燦燦的光芒射到伊集院寧子的臉前倏然停住,轉而抽離剝開一般的擴散,在她的周身形成了光圈。

這次源賴朝不再留手。

腿部匯聚金光用力一跺。

幾如音爆的震響令整棟樓都顫晃了幾下,宛如余震襲來,而他腳下的那道鋼制地板也被踹穿,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地道入口,內里似乎有燈光。

地板下別有洞天。

“我們下去看看。”源賴朝已經聽見了樓上急促的腳步聲,但不在乎。

伊集院寧子緊跟著她的腳步。

地室內空間很大,天花板上布滿了白熾燈,交錯打開,似乎是為了省電,但能將地室內的一切都看清楚。

“那是…”

伊集院寧子呼吸停滯,指著東側的方向,大眼睛中滿是震撼和驚悚。

源賴朝看過去后也瞳孔微縮。

地室之內,腳下全部都是鋼板制成的地板,伊集院寧子所指的方向是一整排的牢籠,構造極像是監獄里囚禁犯人的鐵柵欄,每一間牢籠隔三米就有一張鐵板,延伸極遠,起碼有三十多米長,大概是十層樓平放的長度。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有少條胳膊袖子空蕩的男孩。

還有沒有雙腿的少女。

甚至囚禁的有許多是老人,雙目眼窩深陷,對周圍的動靜恍若未覺。

這里粗略估計就得有上百人!

除了沒有雙腿的,其他人的腳腕上都戴著電子銬鐐,而就在此時,他們腳上的電子鐐銬冒起紅光滴滴作響。

人群中不禁出現騷動。

電子的滴滴聲混雜著鐵鏈的咣當聲,充斥了足有數百米的地室。

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視線繼續挪移,源賴朝和伊集院寧子甚至看到西側有數十個泡在透明水缸內的實驗品,水應該是福爾馬林。

“源先生...”

伊集院寧子聲音微顫。

從照片上看,和看電影中的驚悚情節差不多,現場看到更頓覺震撼。

這畫面深深沖擊著她的三觀。

她根本不敢想象這宛如人間煉獄的場景會在日本發生,明明文明社會已經進步了這么多年,即便是深淵裂隙剛剛爆發的時候也早已挺了過來。

為什么?

伊集院寧子只有這個念頭。

“把他們帶出去,我會給你制造一個通道,出去后立馬報警,另外把現場的所有都用手機拍照錄像,在外面等我的時候立馬發到網上。”源賴朝面沉如水,頭腦冷靜的直接對她吩咐。

也不管她有何反應,源賴朝掌心泛起金色光芒,一道宛如手電散射的光扇延長數十米,朝著鐵柵欄橫掃而過,數百根豎著的鐵柵欄應聲而斷。

每根都被切割成了四五截,光芒散去后,全部都嘩啦啦的掉落在地。

源賴朝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這里的事交給伊集院寧子。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剛獨自折返到原本破壞的地室入口處,源賴朝就聽見了上方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尤其是他的身影剛在地下階梯露面時,就聽見上方的一道喊聲。

“開火!”

槍口的火焰在黑暗中倏然出現。

起碼有五六把槍在射擊。

而且全部還都是自動步槍。

然而在幾個端著步槍瘋狂向地室入口掃射的人卻看見一道流轉著金色的光幕浮現,而無數打出的子彈則鑲嵌在那道看似鎏金半透明的光幕上被壓扁,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一塊盾牌。

“你們似乎很喜歡用槍?”

一道聲音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讓他們頓時感覺到后背發涼。

十幾束金色光箭陡然射出。

上方所有端著槍的人手腕和腳腕都被金色光箭洞穿,幾把槍械嘩啦啦掉在地板上發出聲響,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來自己的手腳已經都沒有了。

“啊!!!我的手,手沒了!”

“我的腳,我的腳!”

“怪物!這家伙是怪物!”

手腳被齊腕切斷后,心臟輸送的血液終于在短暫的延遲后在斷手斷腳處狂涌出來,恐懼和驚慌也在剛才那幾個瘋狂對源賴朝掃射的人心里出現。

源賴朝緩緩走了上來。

撤去光幕,被擠扁的子彈像雨點般落下,掉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聲響。

他能自然化,但別人不能。

對于地下室這種封閉且全是鋼制的地方,子彈射進去保不齊就會有碰撞的流彈傷人,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他才揮了一道光幕防守。

但是現在…

源賴朝雙手抬起一招。

兩把散落在地的自動步槍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樣就飛到了他的手上面。

他掃了一眼。

HR-10式5.56毫米自動步槍。

很好。

是正規軍。

這是官方標配的步槍。

源賴朝面色平靜的掂起這兩把自動步槍,對準已經躺在地上哀嚎的兩人扣下扳機瘋狂開火,專打身體非要害的地方,把剩余的子彈全部傾瀉在了他們的身體上,聽著痛苦的喊聲。

耀動的火光將源賴朝的側臉映的時明時暗,但他的眼神卻沒絲毫變化。

打到步槍發出咔咔的聲音。

已經清空彈夾。

而那兩個首先被他照顧的人身上已經多出了幾十個冒著血水的窟窿。

另外幾個人早就昏死了過去。

畢竟手腳齊斷,說是動脈大出血都有太謙虛了,個個身體流的血都在身下成了血波,但還沒有立馬死去。

源賴朝重復著送他們去見上帝。

然而就在他剛把最后一個出氣多近氣少的人送走時,眼角的余光陡然瞧見房間的門口處有一道泠冽匹練的白光劃來,甚至將鋼制地板都割裂。

這是一道劍氣。

而源賴朝猛然轉頭,雙眼中有金色光芒如電閃過,一束光抵消劍氣。

他也看清了來人。

是一名武士打扮,戴著頭巾的中年男人,雙手握著長刀,但此刻的這位不知名劍豪的眼中卻滿是震撼之色。

源賴朝掌心抬起。

還是一道金光箭矢射出。

武士連忙回神,雙手反握長刀豎起抵擋,長刀卻應聲而斷,金光箭矢徑直穿透他的胸膛,帶著他的大片血液余威不減,透過墻壁后消失無影。

中年武士半跪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強忍疼痛再抬頭時膽肝俱裂。

因為一道人影正站在他身前。

“插標賣首之輩耳。”

源賴朝隨手一道金光邊削去這名劍豪的腦袋,朝房間外走去,就瞧見福利院大廳之上的二樓和三樓橫欄上站著十幾個人,全都端著槍對準他。

沒有絲毫廢話。

看見他出來就立馬開槍。

無數的子彈伴隨著槍聲射向源賴朝的身體,十幾把步槍集火在他身上。

可一秒鐘數以百計的子彈卻紛紛穿過他的身體,蕩起一圈圈金色的光芒波紋,射進了源賴朝身后的墻壁里。

“為什么打不中他!?”

“惡魔…他是惡魔…”

“混蛋!只不過是一個有點特殊的超脫者而已,堅持住,我們有支援!”

“可北岡劍豪進去都沒出來…”

源賴朝沒管傳入耳中的各種雜亂聲音,只是轉身面對剛才進入地室房間的方向,雙手合十,然后猛然一拉。

“光華天幕。”

一束金曦神光從掌心間綻放。

以豎狀平面的形式劇擴。

平面將福利院整個大廳填滿豎立的光幕浮現,光幕上流轉著鎏金色的神光,將兩邊相隔的恍若兩個世界。

透過他身體的子彈打到上面,就跟剛才一樣都因為動能把自己壓扁。

有的人端著槍呆滯的望著。

也有人嚇的坐在了地上。

而做完這一切的源賴朝則轉過身望向他們,眼神淡漠,身體虛空升起到福利院接近十米高的大廳頂部處。

雙臂交叉,食指與拇指相捏,兩道呈現十字流轉的金光在他指尖乍現。

“八尺瓊勾玉。”

源賴朝心里的默念落下。

無盡金光從他的指尖迸發,數不清的金色光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瘋狂飛向只有十數米對面的對面眾人。

轟轟轟轟轟!!!

閃耀著金光的光彈威力堪比近程導彈,落在打擊物上發出爆炸的轟鳴。

眨眼間大半棟樓都被轟沒。

光華天幕所保護只有大概三分之一的福利院大樓依舊矗立在源賴朝的身后,而另外三分之二簡直像是被導彈洗地一般,不要說能找到剛才還對他開火的那十幾個人,就連殘垣斷壁都不存在,留下的只有密密麻麻疊加在一塊起碼有幾十個的數米深的彈坑。

閃耀的金光短暫照亮了半個川崎市的夜空,將黑暗驅散的一干二凈。

源賴朝站立在空中凝視遠空。

初秋夜風更涼,將他的黑色風衣一角吹的飛起,光芒驟去,夜空的黑暗重新席卷,可還有一道光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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