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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為了自保

  • 東京圣父
  • 月華禮吻
  • 4213字
  • 2024-07-03 00:03:00

東京秋夜微涼,夜空中閃爍著霓虹的光暈,樓上的露臺被煙霧繚繞。

源賴朝坐在暗處凝望遠方。

港區(qū)的晴空塔直插云層,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微弱光芒,像黑夜大海中的燈塔,但光暈卻被無盡幽暗抵擋。

煙絲燃燒的火星明滅不定。

看了一會兒,他又將圣典在心底喚了出來,準備轉(zhuǎn)化得到的純凈本源。

【圣典箴言決斷:懲惡揚善】

【天饋地贈:少量純凈本源】

【您的做法雖然過激,但也不失為一種懲戒罪惡的辦法,并且彰顯了圣父的決斷與威嚴,撥動了數(shù)十人的命運之弦,較小的遏制了暴罪的蔓延】

圣典的神秘字語熠熠生輝。

仿若燦爛宇宙的沙粒。

也許是發(fā)生了某些異變,圣典并未像游戲中對他稱呼為圣母,而是根據(jù)性別改變了尊稱,讓源賴朝徹底坐穩(wěn)了圣父的尊位,更加的名正言順。

殺了七八個渣滓,剝奪了他們生而為人的權利,同樣只是少量本源。

但少量畢竟是個量詞。

就像三十與九十都算是幾十。

等到源賴朝進入內(nèi)視狀態(tài)凝聚純凈本源時,散發(fā)著乳白色光暈的純凈液體卻像一條水線,滴滴答答的匯入這片存在于混沌黑暗正中央的光湖。

這份純凈本源明顯比昨天把東江世夜踢飛還要多個接近三倍的數(shù)量。

這讓源賴朝陷入沉思。

同類相食、坑殺同僚、濫用職權。

每一條都要比字面意思上更加的血淋淋,可以說是普通人犯罪群體里少有的高質(zhì)量對象,就算不是主謀也是作惡多端,不應該比昨天那一腳只是個將近三倍,五倍十倍才算正常。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要么那位東江世夜是一位惡行累累的蛇蝎毒女,要么是超脫者的加成。

但究竟是哪種并不清楚。

很好。

對照樣本數(shù)量又增加一個。

源賴朝內(nèi)視著那由光明本源所充斥的湖泊,總感覺其中似乎醞釀著什么,但現(xiàn)在距離醞釀出來還差得遠。

湖面的金光愈發(fā)耀眼,哪怕沒有太陽,也顯得波光粼粼又格外神圣。

察覺到有人近身,源賴朝從內(nèi)視狀態(tài)中退出,微微側過頭朝二樓的客廳看過去,就瞧見伊集院寧子端著玻璃果盤微耷拉著腦袋慢慢走過來了。

“源先生,怎么不開燈?”她把盛滿橙子瓣的玻璃盤子放在圓桌上面。

“這樣更能看清夜景。”源賴朝說。

伊集院寧子默然點了點頭。

她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坐在側邊的木凳上,為源賴朝熟捻的整理著剛才從樓下帶上來的煙灰缸,墊了兩張紙巾,又端起玻璃盤,用手稍微擋了下,把盤子里的水瀝出來沾濕紙巾。

源賴朝見狀將手里還剩半支的香煙摁在煙灰缸里,不打算在這熏她。

“今天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如果有警察找你,就一口咬死你們在外出的時候那個人把你扔在路上,其他的都不清楚就行了。”他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明白的。”伊集院寧子低著頭。

回想起今天白天都事,哪怕到現(xiàn)在她都覺得發(fā)生的一切都非常夢幻。

但背后傳來的痛感卻告訴她,一切都是真實的,包括自己曾經(jīng)共事的同事同類相食,還要把自己安樂死。

也包括那些…

那些人被源先生殺死的場面。

第一次見到死人,而且還是近在咫尺頭顱飛起的死人,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更何況那噴涌的鮮血濺了自己一臉,鐵銹的味道充斥了鼻腔,是親眼見證生命的消逝和血肉的橫飛。

但除了害怕之外,她心底還隱隱有些解恨、痛快,諸如此類的情緒。

伊集院寧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有這些情緒,但她只要想到這些人犯下的累累惡行,以及自己努力掙扎后的無力和絕望,就總有一種想要把他們挫骨揚灰的感覺,除槍斃之外,自己還可以把他們一段一段的全切開喂狗。

這種想法很極端,伊集院寧子心里清楚,但她的這種想法愈發(fā)強烈。

強忍著自己不去想這些。

她又抬起頭看向源賴朝的側臉。

源先生是一位超脫者。

這是毋庸置疑的。

無論是赤坂下午這樣說過,還是白天源先生用手蒙住她的眼睛,只消片刻赤坂和其他人的尸體,包括那輛車子全部都在視線內(nèi)消失不見的時候。

不知道源先生是哪類超脫者。

但似乎很適合…毀尸滅跡,起碼在現(xiàn)場時她覺得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說到?jīng)]留下任何痕跡…

伊集院寧子猛然間驚醒,想到了一個關鍵節(jié)點,下意識就朝著側邊的身影急忙問道:“源先生,您的槍呢?”

“槍?”源賴朝側過臉疑惑的看向她,拍了拍腰間:“在這,怎么了?”

伊集院寧子沒吭聲,悶著頭就伸手去拿,源賴朝沒阻止,靜靜看著她從自己腰間把今天用的的那把手槍拿到手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緊接著摸來摸去,神情終于安心的抱在懷里。

“小孩子還是不要玩槍的好,容易走火傷人。”源賴朝突然打了個響指。

伊集院寧子視線模糊了下。

恢復正常后,忽然感覺胸口空落落的,發(fā)現(xiàn)抱在懷里的槍竟然沒了。

她張開了嘴巴,滿臉不可置信。

片刻后她就反應了過來。

伊集院寧子咬著微白的下唇,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他,謹聲小心道:“您不是要給我槍嗎,我明天還需要防身,所以能讓我再帶一天嗎?”

“想為我洗脫嫌疑?”

源賴朝溫和一笑:“如果我想,就不會有任何證據(jù)會留在這個世界上。”

伊集院寧子明顯不太放心。

世界上永遠不會存在完美犯罪。

哪怕他們不認為自己是犯罪,可哪種最直接的證據(jù),只要不被源先生毀掉,就還是有可能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

萬一來不及銷毀…

或者被入室盜竊…

世界上就不存在不可能。

然而就當她反復斟酌該用什么樣的話才能將那把槍要來帶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屋內(nèi)突然傳來了電子門鈴聲。

不僅僅是電子門鈴聲。

坐在露臺的他們還能清晰看見樓下在街道內(nèi)閃爍著房屋的紅藍警燈。

很明顯,是警察。

雖然沒有拉響警鈴,但這個時間點被警察找上門,只要稍微有腦子的人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無外乎今天下午的事,或者更之前時間的事。

“源先生…”伊集院寧子正欲開口。

“這次我自己去。”源賴朝直接道。

不管伊集院寧子的反應,他直接就從藤椅上起身,披了件衣服下樓了。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當源賴朝下去開門時,帶隊的竟然是景川知雨。

與前兩天相比,這位身穿深藍色警服,氣質(zhì)如同柔波碧水的溫柔女警并沒有太大變化,柔麗的臉頰上仍舊是那副似水般的淺笑,哪怕穿著代表暴力的警服,也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源顧問,打擾了。”她的聲音猶如清泉流水,再次見面也是很客氣。

“景川警視?”

源賴朝站在門口,臉上表現(xiàn)出驚訝的樣子,掃視了眼被紅藍警燈光芒映照的七八張臉,隨后便微笑著溫聲笑道:“這么晚了,不知道有何貴干?”

“是這樣的,根據(jù)東京警視廳情報管理課的城市天眼周例報告,源顧問這里近期發(fā)生了兩次本源波動,所以想請您回去配合調(diào)查。”景川知雨看著他的臉,說話的語氣不像是警察過來抓人,反倒像來朋友家送喬遷請柬。

源賴朝聞言之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意外的神色。

“可以,我配合,走吧。”

他隨手就要把門帶上。

“請您先稍等一下。”

景川知雨柔麗臉頰兩側的梨渦隨著溫柔的笑容保持著,同時叫停了他。

“還有什么事?”源賴朝神色疑惑。

“我還想請問您,是否有一名叫做伊集院寧子的二十四歲女性在您家中借宿?”景川知雨看著他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獲得什么信息,聲音平緩。

源賴朝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景川知雨的笑容依舊。

兩人對視了大概十幾秒的時間。

“沒錯,她在。”

源賴朝緩緩點了點頭承認道。

“那請您將她叫出來,跟我們一起回去,她被指控與一宗兇殺案有關。”

景川知雨說話的時候,她的手便輕摁在刀柄上,傳達了無聲的信息。

似乎下一刻就會拔出的模樣。

警燈的紅藍光芒將她清麗脫俗的臉頰映得更加漂亮,這一刻竟帶了些英氣,而且那種溫柔似水并未消失。

在源賴朝的感知中。

空氣的濕度似乎更濃郁了些。

他甚至聞到了類似于天氣陰云將要下雨時,那種泥土散發(fā)的芬芳腥味。

“可以。”源賴朝面色如常。

“感謝配合。”

景川知雨握著刀柄的手微松。

收到了感謝的話,源賴朝上樓叫了伊集院寧子,令他意外的是,這期間景川知雨竟然沒派人跟他一起去。

或許是不怕他們跑掉。

又或許是不怕他們串聯(lián)什么。

總之在源賴朝的配合下,他和伊集院寧子雙雙坐上了去警視廳的警車。

景川知雨作為東京警視廳本部的成員,無論是審訊、逮捕,自然都會把人帶回警視廳,而不是區(qū)警察署。

警車暢通無阻的開到千代田區(qū)。

這途中倒是沒有意外情況了。

由于源賴朝和伊集院寧子涉及的案子和境況不同,當然分開做筆錄。

分開前源賴朝給了她一個眼神。

相信這孩子應該能看明白。

而他則被景川知雨親自帶到另外一處審訊室里,讓下屬做筆錄準備。

景川知雨全程很客氣,到了審訊室內(nèi)先給他遞了杯水,似乎還怕他太無聊,沒事就跟他聊些家長里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相親的,親和力確實很強,等到她的下屬做好一切準備后也開啟了監(jiān)控,保證全程錄音錄像,更沒上手銬,畢竟他還不是犯人。

不光這樣,還給提供了各種類型的便當供他選擇,源賴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超脫者的福利待遇之一,也沒客氣,直接要了份炸豬排蓋飯便當。

等到吃飽之后,景川知雨才招呼她的下屬正式開始對源賴朝的質(zhì)詢。

“源顧問,接下來我將對你進行例行問話,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景川知雨收斂了些笑容,神色變的嚴謹。

“我會知無不言。”

源賴朝不置可否的點頭。

“七月十三日晚十一點四十分到七月十四日凌晨十二點三十分,請問你在家嗎?”景川知雨隨即便開門見山。

“在家。”源賴朝不假思索。

“當時有使用超自然力量嗎?”

“使用了。”

“那換個時間點,七月十五日晚六點三十分到七點二十分,請問您在家并如上述所講使用了超自然力量嗎?”

“在家,也使用了。”

“根據(jù)《超脫者適用法律》第三條第一款規(guī)定,不受國家部門所屬的民間超脫者使用超自然能力,必須在法律規(guī)定場合,或有國家暴力機關批示的相關文件,對于這一點您清楚嗎?”

“我清楚。”源賴朝直言不諱。

“那請問,您當時為什么要使用超自然力量?”景川知雨盯著他的眼睛。

審訊室內(nèi)突然間變的寂靜。

景川知雨等著他的答案,一旁的另外一位警察則低著頭再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記錄著剛才他們所說的話。

沉默的氣氛在空中彌漫。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就在景川知雨微微蹙眉,思索要不要換個問題時,源賴朝卻開了口。

“為了自保。”

“自保?具體是什么情況?”

景川知雨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問道。

“景川警視,你與其問我,不如問一下你的同事,為什么我作為一名遵守法律的公民,卻屢次在市區(qū)居所被其他超脫者騷擾攻擊。”源賴朝說道。

“我知道您可能有怨氣,但能否清楚告知我們,讓我們更方便處理呢?”

景川知雨展現(xiàn)了很高的素質(zhì),并沒有像缺乏耐心的警察一樣作威作福的大喊,而是語氣溫柔的要他配合。

“當然,這也是我的義務。”

源賴朝對此自無不可。

對于那晚上門的裂口女,以及東江世夜的事情,除了隱匿掉自己的能力外,他都一五一十的跟對方說了。

幾乎沒有任何遺漏的地方。

景川知雨聽后微蹙淡眉,似乎在懷疑真實性,又似乎是在推斷場景。

尤其是他說對東江將計就計。

用身體逼迫對方現(xiàn)行。

不得不暴露實力才能反抗的時候。

本來還作沉思狀的景川知雨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眼源賴朝,一度懷疑他不是被其他超脫者盯上了要舉行什么惡毒的陰陽師法陣儀式,而是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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