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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偶莊園一

詭異的鏡子,畫作和人偶。

無論在哪個電影,都足矣構成一部恐怖片。

只是……

女主人的署名是W,而人偶身后的署名全是H。

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說,H是男主人,或者女主人的好友?

南泱倚靠著窗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清麗精致的面容上掛著若有所思。

她轉頭問端坐在沙發里雙腿交疊的男人:“如果想回去,我們應該做什么?”

云祉:“找到這個世界和現實世界交接的地方。”

“怎么找?”

“它一般寄托在某個東西上,而這個東西的主人一般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我們稱祂為守護者。要么讓祂心甘情愿的打開,要么殺了祂,時空裂縫自然會打開。”

南泱抿唇。

心甘情愿?

哪有這么好的事?

天漸漸暗了下來,云祉看了眼天色,站起身淡笑:“想再多也沒用,吃飯去吧?”

南泱點了點頭。

來到二樓餐廳,很多人已經就位了,華麗的餐桌上擺放著不少精致的吃食,牛排,紅酒,甜品,但是主位卻空無一人。

管家現在主位旁邊,臂彎處搭著一張白色餐巾,頗為紳士地微微彎腰。

“諸位,祝你們用餐愉快。”

這頓飯吃的毫無波瀾。

餐桌上有人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但就是沒人大聲交流,彼此與彼此相互警惕,并不信任。

想想也是,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結伴同行只是為了安全,僅此而已。

兩人順著樓梯往上走,走著走著南泱覺得奇怪。

她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油畫,微微蹙眉。

好像不太一樣了。

之前是一副人物畫,現在是一副場景畫。

畫的是樓梯,曲折離奇。

“這畫原本就是這樣的嗎?”

身后跟著他們上樓的楊凌和陳欣怡也停下看,陳欣怡沒好氣道:“不然呢,這么大驚小怪干什么,果然是個新手。”

她這語氣,令南泱眸光加深,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往上走。

一邊往上走,云祉垂下清雅溫潤的眸,安慰道:“別放在心上。”

背后傳來楊凌斥責陳欣怡的聲音,南泱面色平靜:“沒事。”

她根本不在意。

從小到大受到過的冷眼多了去了,早就學會了屏蔽。

云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眸光微暗,抿唇沉默著,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攥緊。

最終,一路沉默著回了房間。

云祉整理了一下現狀:“這個世界有十一個人,除了我們兩個,那對情侶,剩下的就是兩個三人組,和一個獨來獨往的少年。”

南泱出聲補充:“其中一個三人組最大的是四十幾歲的男人,他是個練家子,其他的兩個是一對姐妹,另外一個三人組似乎沒什么關系,只是臨時湊在一起的。”

云祉倚靠床邊,眸色微暖,笑意濃郁:“沒錯的,關于這個世界,我們已經知道女主人大概率是一個舞蹈家或者一個喜愛舞蹈的人,或許她還有些繪畫的愛好。”

南泱點頭。

沒錯,那些人偶,和鏡子足以表明這些。

女主人需要人偶去觀察舞姿是否優美生動,而鏡子則是女主人時刻約束自己,保持身材體態的東西。

至于油畫……

或許女主人不僅喜愛舞蹈,還喜愛繪畫。

所以,油畫上回署名女主人,而字母H,則是為女主人制作人偶之人的署名,只是不明男女。

話雖如此,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見她沉思,云祉微微一笑:“不用太傷神,船到橋頭自然直。”

隨后。他直起身子,視線掃過身后的大床:“早點休息吧,你睡床,我睡沙發。”

南泱關窗的動作微頓,略點頭。

兩人息了蠟燭,臥室陷入黑暗。

安安靜靜,不知過了多久,南泱朦朧中聽到輕微的吱呀聲。

仿佛是從走廊里傳來的。

只是參雜著雨聲,聽得并不真切,在這個雨滴嗚咽的雨夜格外陰森。

她的心跳愈發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緊張得甚至不敢呼吸,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會引來危險。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門縫,看著那一道道暗影快速閃過。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嬉笑聲,聲音在寂靜的雨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然而,這陣嬉笑聲很快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緊接著便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聲。

這聲音清脆而恐怖,仿佛直接穿透了她的身體,直入靈魂深處。

她的頭皮瞬間發麻,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想要坐起來,但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臂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一股淡淡的烏木沉香味道傳入鼻中,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

男人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頂,輕聲安慰道:“別怕。”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砰——

對面的門被猛地闖入,隨后是陳欣怡的尖叫聲和哭喊聲,還有楊凌的求救聲,但沒過多久他們的聲音漸漸沉寂,只留下楊凌低低的哭泣聲。

南泱松了口氣,但抱著她的手卻收緊了一下。

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南泱心臟猛地提到嗓子眼,她面對著門,微微抬頭,瞳孔驟縮,身軀輕輕顫抖。

只見,門縫下緩緩溢進來的液體,鮮血味很濃重。

她沒看到的是,身后原本溫和儒雅的男人那雙狹長的瞳眸正散發著淡淡幽藍色,在黑暗中顯露出冷漠殘酷,就連指尖也悄然凝聚出幽藍色的光芒。

但好在,仿佛那些人偶只是想恐嚇他們,很快退去。

南泱沒注意到背后的動靜,只是松了口氣,渾身驚了一身冷汗,動了動身體。

緩緩坐起來,回頭看了眼在黑暗中的的人。

修長挺拔的身軀靠在床上,似乎閉著眼睛,沒了動靜。

南泱欲言又止,最終到底沒攆他下去,最終躺下閉眼睡去。

第二天,雨停天晴。

走廊中傳來竊竊私語,床上的人微動,緩緩睜開眼眸,眼神茫然。

卻在下一秒,猛地坐起來,環顧四周。

沒做夢。

是真的。

她頗為苦惱地拍了拍額頭。

下一秒,耳邊就響起平靜淡然的嗓音。

“起床洗漱吃飯吧。”

南泱扭頭看到男人正彎腰撿起被她猛地坐起落到地上的被子,從茫然中清醒過來,連忙下床穿鞋,隨口問了句。

“昨夜死人了?”

云祉思考了一下,把眼鏡收起來,看著她進入洗漱間,淡道:“陳欣怡死了。”

南泱動作停下,從洗漱間冒出頭:“只有陳欣怡死了?”

云祉嗯了一聲。

這怎么可能?

昨夜明明聽到了兩聲尖叫。

第一次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第二次伴隨著陳欣怡的驚恐聲。

然而,竟然只有陳欣怡死了?

南泱思考著,迅速洗漱完出門。

兩人一出門,走廊里的幾個人便將視線落到他們身上。

雙胞胎姐妹頗為驚恐地縮在中年男人身邊。

見到他們出來,他神色不明,頗為陰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兩位昨夜沒聽到什么嗎?”

低著頭的楊凌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地看著他們。

南泱揚眉一笑,神色如常,面前疑惑不解:“沒有,怎么?”

云祉見她遮遮掩掩,頗為贊賞。

在這種情勢不明的情況下,的確不太合適說他們所見所聞。

楊凌死死盯著他們,咬牙開口:“昨天,我們在你們提示的四樓摸了那些人偶,然后昨晚欣怡就被人偶殺了。”

南泱微微錯身,伸頭去看陳欣怡的尸體,死不瞑目,卻沒了四肢。

云祉見她探頭探腦,伸出手扶了一把她的搖搖晃晃的身軀,淡淡道:“我們也摸了,背后還有一個人的署名,怎么,你懷疑我們做手腳?”

他如此坦坦蕩蕩的態度,讓楊凌被噎住話頭。

楊凌咬牙:“那那首歌謠呢?”

歌謠?

南泱站直,意外地開口:“什么歌謠?”

見她,神色疑惑,楊凌冷哼一聲:“就寫在桌案上,你們沒看到嗎?”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搭理楊凌,同時上樓。

被無視的楊凌,氣急敗壞:“你們給我回來!”

那個獨來獨往的少年瞥了他一眼,悄無聲息地跟著上了樓。

他們再次來到閣樓。

依舊是那些詭異的人偶。

只是……

南泱見其中一個手臂上全是鮮血,但已經干涸了。

這時,云祉突然出聲:“南泱。”

她回頭,見他站在桌案前,便湊過去看,只一眼,便瞳孔地震。

桌子上刻著一首歌謠。

但他們只是上來明明沒有!

令一副空落的形骸,

成為歷史的虛影。

與今日的創造,

于扉頁起選擇下墜。

任由一切荒誕的幻想從軀殼碎裂,

裂解出另一個自我。

南泱下意識往后退了一下,四周的空間似乎發生了變化。

她仿佛看到有一個優雅高貴的女人震驚地看著閣樓里的人偶。

她的身后站著一位微笑著的男人,他眼神柔情似水,卻又帶著令人心驚的陰暗。

女人往后退了兩步:“海倫,這是什么?”

南泱微怔,海倫?

H?

名為海倫的男人輕輕一笑,牽起女人顫抖的手:“別害怕,薇婭娜,這是我送你的杰作啊。你的每一個舞姿我都銘記于心,所以我將它復刻出來,你看啊,薇婭娜,如此美麗,如此妙曼!”

薇婭娜甩開他的手,難以置信地指著一旁的人偶,聲音顫抖:“你管這叫人偶?海倫,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個……一個殺人犯?”

不叫人偶,叫什么?

南泱扭頭去看,一瞬間,寒意從腳底竄起直沖頭頂。

原來的那些人偶,在這里格外的逼真,動作僵硬的人偶擁有痛苦的表情,眼睛甚至還在動。

她站在原地,遲遲不敢動。

這分明是真人!

這些人偶,全部都是身段輕盈纖細的少女,她們被打斷四肢,擺弄成不同的動作,光裸著身子被糊上一層薄薄的木色油漆。

詭異,殘忍至極!

海倫聽到殺人犯幾個字,表情扭曲起來,面目猙獰地遏制住她那纖細的脖頸:“不!薇婭娜,你不該這么說我!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的藝術!是你說鏡子沒辦法反映出你真實的舞姿,我才找了和你身姿差不多的女孩,讓她們做你的影子!”

隨后她眼前一黑,頭腦暈暈乎乎,身體幾乎站不住,向后傾斜。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個獨來獨往的少年,之后腰間一條有力的手臂拖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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