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亨通差點被嚇尿了,因為那把斷刀落地點,恰好是在他兩腿胯下正中心,只要落地點再往前挪一到兩寸,恐怕小亨通就不保了!
欸,等等,這斷刀怎么這么眼熟?
這……
這不是他的腰刀嗎?
怎么報廢了?
他強忍胸前和背部的劇痛,朝院門方向望去,就見熟悉的身影,正緩步走了進來。
“阿……咳咳!阿德?!”
趙亨通又喜又驚,喜是因為自己的救星到了,驚是因為他感覺陸德身上煞氣比厲鬼還恐怖。
“姐夫,還頂得住嗎?”陸德對趙亨通問道。
“勉強還行……”趙亨通齜牙咧嘴地回答道:“就是感覺有幾根骨頭可能裂了……”
接著,他急忙提醒:“阿德,這兩個家伙是靈妙觀的,他們要帶走林恪卿的尸體!你要小心,他們很詭異,甚至可能會道法!”
“嗯。”陸德簡單應一聲。
將視線落在兩個轉身回頭的道童身上。
即可見到他們的屬性信息。
【紙道童玄風/體魄:10】
【紙道童離火/體魄:10】
兩個靈妙觀道童也將目光死死鎖在陸德身上。
“血煞之氣,他近日殺過人,而且貌似不是凡夫俗子?!奔埖劳靶L”開口道。
紙道童“離火”補充道:“絕對是個修道者,氣血如此翻涌,極有可能是武修。”
兩個道童面面相覷。
最終……
玄風向前一步,雙手抱拳說道:“不知這位道……”
話音未落。
他便大驚。
因為陸德已氣焰洶洶三步并兩步逼近至咫尺,如同猛虎撲食般低俯著身子并重重一拳轟出!
太快了!
即便陸德尚未學會到手的武技,可他那高達十九點的【體魄】數值,令玄風根本反應不及,便被陸德一拳重重印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之上。
爆發驚人的勁力與翻涌的氣血真元同時傾瀉。
玄風小小的身軀便化作出膛的炮彈倒飛。
直至狠狠撞在屋子外墻,令墻壁都出現裂痕。
“玄風!”紙道童離火大驚失色。
他雙手立即掐出“太沖虛寶印”,嘴巴撐大至足有臉蛋的一半大小,隱約可見空洞的口腔內壁,似乎貼有紫底赤字的靈符!
“呼?。?!”
離火張口對著陸德方向竟噴出一束洶涌烈焰。
陸德凝神聚力迸發真元之力。
滾滾無形的氣勁自身體每一個毛孔噴涌爆發。
竟將烈焰給擋至身前三寸處!
“煉精化氣二重天?!”
離火再次面色驚變。
而陸德的一只大手已經直直奔火焰探了過去,在真元氣勁的籠罩之下竟有“避火”之功效,令他單手頂著火焰一把擒住了離火的小臉。
隨著五指驟然發力,離火的臉登時癟了下來,口中更是發出“唔唔”的哼吱聲。
四肢無意識地拳打腳踢,試圖掙脫陸德束縛。
可惜是無濟于事。
力量懸殊太大了。
只見陸德一手擒住對方的頭部,一手抓住對方的大腿,伴隨著“撕拉”的一聲撕紙聲響起,離火小小的身軀便被陸德活生生撕成兩半!
一張暗紫色符紙飄落下來,被陸德一腳踩下,足尖狠狠一擰,符紙當場變為紙屑。
【報廢的紙道童/體魄:0】
另一邊。
先前被陸德一拳打飛的玄風當掙扎爬了起來,就見到把他嚇得肝膽欲裂的一幕。
當陸德將視線挪移到他身上時,那種磅礴殺機與煞氣,更是令玄風心悸到極致!
這哪兒是甚子武道修行者?
簡直是人形妖魔!
玄風急忙掐出了“日月印”,他竟乘風而起,在一陣徐風裹挾之下,身軀往遠處飄蕩而去。
可當他抽空小心翼翼地回頭往身后望去之時,就見那煞氣逼人跟妖魔似的男人竟追上來了!
“糟糕,他怎會這么快!”玄風急忙催動符紙儲存的真元法力,想要加快乘風而行的速度。
但,還是太慢了。
陸德一把揪住玄風的腳踝,拎起對方便往地上猛砸,將其空心的紙人身子都砸得癟下一半。
再次拎起。
又是重砸。
玄風根本無法反抗,同樣因為力量懸殊太大。
嘭!
嘭!
嘭!
接連反復數次重砸,紙道童便已經被他拆散架了,手里只剩下一條紙道童的腿。
大量紙屑與竹條散落一地。
兩個詭異的紙道童,皆被陸德徒手轟殺至渣!
陸德彎腰拾起符紙。
“與林恪卿那木偶傀儡身上的符紙幾乎一致?!?
他眼眸瞇了瞇,能明顯感覺到這一張紫符上,正流竄著十分不祥的邪祟氣息,氣息似乎想要穿透陸德的手掌肌膚,以此侵滲陸德的體內。
可氣息圍繞著手掌轉了幾圈,卻始終尋不到一個可以侵滲其中的“入口”。
邪祟氣息開始緩緩消散,手中紫符變為普通符紙,不再有任何的異常。
尋常人見到此景,怕是早就被嚇得直打冷顫。
可陸德的大心臟讓他始終保持心靜如水。
“《武極總綱》里提到的‘無敵之心’心境,竟然不是那無名編纂者胡編亂謅的……紫符上的氣息方才定是想加害于我,卻找不著門路?!?
陸德呢喃自語,指尖輕揉,將這張紫符捻碎。
他沒有刻意保持“不尊神佛不敬鬼神”心境。
因為那純粹是來自于前世的心態習慣。
不曾想,前世無神論的熏陶,竟還有此妙用。
一腳將紙道童最后一條腿踩得稀爛。
陸德便即刻回去看看自家姐夫趙亨通的狀況。
當他趕回來后,便發現趙亨通已經爬起來了。
“阿德,你……你沒受傷吧?!”
趙亨通如倒反天罡般,先是關心起陸德來了。
“沒有?!标懙聯u搖頭,并繼續道:“那兩個靈妙觀道童都被我解決掉了,無需擔驚受怕?!?
趙亨通松了口氣后,又驚疑不定打量著陸德:“阿德,你……你這是何時學會的武道法門?。窟B姐夫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成為了修道者?”
“機緣巧合。”陸德笑道:“姐夫,想學嗎?”
趙亨通打個哆嗦,連忙搖頭:“那還是算了,聽說有些吃人的妖魔最喜歡吃修道者的血肉,我要是去學,沒準第二天就成了妖魔的口糧。更何況,姐夫我都三十多了,哪適合修道?。俊?
“不過……”趙亨通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胸膛,他舔著臉嘿嘿傻笑:“阿德,你若是不介意,能否教一教行塾那小子一些防身的功法啊?”
行塾,趙行塾,是趙亨通的兒子。
從親戚關系上來講,對方也算是陸德的外甥。
“行塾若想學,我會教的?!?
……
另一邊。
靈妙觀。
“噗?。?!”一口心口血從瀚清子口中噴出,那張清瘦臉龐上寫滿匪夷所思。
其面色都顯得蒼白了幾分。
“這是……紙人反噬?我昨日只派出了玄風、離火這二人出去辦事?!?
“莫非他們都出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