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娘種的黃瓜長勢喜人,我忍不住摘下兩根隨便用衣角擦了擦就咔咔吃起來,絲毫沒有在乎干凈與否。
夏天這些蔬菜就喜歡水,暴曬一天就會耷拉葉子。
因此不能少了蔬菜澆水這個每天必須的工作,我陪著剛來的表妹聶慶菊一起,一個打水一個澆菜,忙乎了一中午。
想不到下午就開始頭暈目眩,頭重腳輕還惡心嘔吐……
正好童文文過來了,趕緊騎自行車帶我去醫院。
一查竟然是熱感冒了!
我擦,就這么干了一點屁活竟然搗鼓出來熱感冒,我這小身板也有點太差了吧?
回頭要好好的鍛煉了。
醫生給開了一點藥就讓我滾蛋,絲毫就不給面子。
等回到家里一說,大家聽完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耐不得大家不笑,你看人家聶慶菊,一點事沒有,一看你分明就是往日缺少了鍛煉。
老爹抬眼看了我幾次,不聲不響的回到房間竟然找出一本書,就這樣扔給了我。
我接過來看了看,竟然還是一個手繪的穴位圖。
介紹都是文言文,大概的意思就是哪個穴位到哪個穴位之間,還有流動方向標注啥的。
也不知是不是當年那個老道士馬山傳下來的?
或許是偷了某個門派的秘籍,哈哈,還別說,反正我感覺也是能看懂一二,對了,就不知老爹練的咋樣了?
小本本不厚也就二十來頁,我一晚就看了一半。
按照圖形上面的姿勢盤坐,然后思想進入空白狀態,按照吐吶吸氣呼氣,這可是基礎,想不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次日一睜眼都快九點了,要不是童文文端著早飯推門進來,我可能還睡不醒。
由于擔心我的身體,童文文竟然昨晚上都沒有回家!
我感到壓力愈發大了,越來越揮之不去。
我家門前左近竟然有人擺了修鞋的攤子,而且攤主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人。
表妹告訴我已經有三四天了,聽說還是回城知青。
閑得無事,我站在門口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發現對方手藝竟然還特別的嫻熟。
于是走過去給人家聊了一下,竟然還是北大荒回來的。
和一位房山的女知青結了婚,目前育有一女,因此也不得不低下身子出來掙錢。
他媳婦剛剛生產還不到半年,也沒有工作,不然一家人肯定要喝西北風,指望老人那邊幫忙肯定更不現實!
主要是岳母那邊條件也很難,還有倆小舅子都等著找對象結婚,幫不上任何忙。
他老爹不在了,母親還要照顧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基本上排斥了所有可能的外部助力,只能是自己努力了。
男子的名叫趙大年,和我說話的時候更是滿臉滿嘴的苦澀,絕對是做不了假的。
但是趙大年三觀很正,他堅定生活會一步一步的變好。
不錯,很對我的胃口,屬于和我有共同語言的人。
我于是也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并且坦誠自家都是鄉下來的,有機會一起喝一杯。
趙大年也不做作,而是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
一來二去,我倆聊的越來越投機,有了很多農村話題,他也說了,在他下鄉的北大荒有太多山東人在那里討生活。
當然了,就連我老家那個地方的人北大荒也有,而且比例還相當的高!
我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正常,這幾天有練了兩幅吐納功夫,確實也想喝一杯。
就讓趙大年隨我進門,讓表妹去弄幾個下酒菜。
市場上的白酒已經開始放開了價格,原本都是要票的,現在只要給錢就行?
茅臺也僅僅就十四塊,五糧液八塊半,汾酒七塊。
我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搶到手就是寶貝嘛,要是能存留幾十年,就賺老鼻子了。
早就各種都備了幾箱,實在是家里人也都有喝酒習慣。
我老娘也喜歡喝點,不過一次一小杯,但是老爹酒量大,每一次最少喝三兩,我遺傳了倆人基因,酒量還可以。
不知不覺我就喝多了,連趙大年啥時走都沒了印象。
我家的隔壁住了一家姓金的土著,據說還是一個大戶,可惜如今早就敗落了。
金老頭早些年就沒了,只留下了倆兒子和倆女兒。
據說是一個女兒出了國,另一個嫁到了武漢,年底能回來看看金老太太就不錯了。
大兒子在小學教書,找了個媳婦是街道的普通干部。
小兒子明年大學畢業,也非要吵著出國,說是羨慕大姐在米國的生活方式。
可是依靠學校公派得可能性沒有,如果自費,那就老鼻子錢了,肯定不是小數目,就算倆姐姐和哥哥幫忙估計也夠嗆!
最后就把主意打在了賣房子這件事上。
他們家也是兩進院,大兒子自然是占了前院,小兒子和金老太太住在后院。
如果賣的話,后院是最合適的,賣給我家更合適。
因為我只要再界墻上開個小門就可以,再把金家的后院門給砌上就一切妥當了。
如果賣個別人,還真是不太方便,出入啥的都很難!
必須在前門進去就要靠墻拉一道三米寬的通道直達后院,無形中把前院給縮小了面積。
所以金家找上門時,我簡單考慮就同意了。
這時候房價有點抬頭,畢竟回城知青比較多,住房的壓力也在不斷的增大嘛!
金家后院是六間正房,三間西廂房,和我家相鄰的界墻位置竟然還是一個小型假山水景,看來金家祖上也有點道道。
如果開門的話,這個水景池肯定要填平一部分。
我還要在前院正房的后側拉一道院墻,不然后窗戶對著,感覺少了一點隱私。
對方要價一萬三。
我因為接下來的改造花費不少,給降下來一千,成交!
金老太太和小兒子收拾了一下全部搬到了前院,然后就等明年出國了。
在街道上過戶手續時,我就隨口問了一句,認識修房子的瓦工木工不,人家竟然真的認識,還主動給我推薦了一支隊伍。
原來街道上每年都有很多房子需要修理,肯定有熟客戶。
而且還是手藝不賴的樣子,據說皇宮博物館都是由他們親自上陣幫忙修理的。
那就沒有問題了。
包工頭姓譚,帶著三個徒弟還有三四個小工,來現場看了看,聽我說完要求,就開始拉尺子量起來。
最后合計之后算了出來工作量,知道我省勁要大包,就報出來一個四千三百塊的價格。
我看了看就同意了。
并且當場支付人家兩千塊預付款,很多材料都需要買。
金家也很配合,畢竟一開始進出材料不能不走前院。
我也沒委屈人家,給送過去兩箱西風酒,另外又給準備了四包點心。
一碼歸一碼,畢竟以后還要做鄰居,處得好點沒毛?。?
想不到開院墻通道時,竟然發現了隱在水景處的一個入口,我可不貪,立馬喊來了金家人一起下去看看。
如果有隱藏的寶貝,還是讓金家人拿走吧,我可不缺!
譚老頭暗暗的對我豎起來大拇指,很佩服我的為人。
想不到順著入口下去,確實是一個大約七八十平米的空間,可惜里面啥都沒有!
估計當初就是為了避難修建的,譚師傅也表示,他們修建的四合院也有過這個,一樣的地下洞窟,但是多少有點瓶瓶罐罐的,這么空的還第一次見到。
金家倆兒子拿著手電筒仔仔細細查了好久確定沒啥,只能是帶著惋惜嘆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