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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勝了?

  • 清河懷與
  • Ye.葉從之
  • 2010字
  • 2024-09-02 16:05:25

大殿內(nèi)大殿炭盆里響著細碎的聲音,陳斯衡坐在陳綏的身側(cè),目光卻落在這大殿博古架上的那枝金桂,開口道,“父皇退位,是因為他得退位,一旦祁明緒一舉成功登基為帝,又豈能再有一個他國的皇帝作為他的先生,倘若失敗,祁帝又怎能容許酆國之人將他的兒子教成這般悖逆。”

“父皇心思之妙,他之所以讓你去霽國,一來是想看清楚祁明緒恢復太子之身之后是否能一如往常,他既然受師兄七日之責,便是認得父皇這個先生的,又怎會舍得讓你赴險,唯有他受了師兄的責罰,才能知道父皇退位的消息。”

“你以為父皇不曾真心待他,眼下你自己有所判斷究竟是真心與否?”

“九丫頭,斯桓身死,我身為大哥責無旁貸,可安兒有一句話說得在理,倘若他敗,你也要如祝紓一般,守著一個孩子孤渡余生嗎?”

陳綏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抿唇?jīng)]有說話,陳斯衡又緩緩述來,“我不知道祁帝為何要對子衍動手,但是子衍弒父,是逼不得已。”

“他從酆國回國一路上便遭遇了祁帝幾次暗算,甚至、你可知須卜青的死是祁帝默許譽王做的,他將罪名牽扯到子衍身上,甚至還要將你帶下水,子衍以一己之力在霽國的朝堂上立足、安身,去戰(zhàn)場對抗須卜一族,他背水一戰(zhàn)間,祁帝甚至能在戰(zhàn)場上派人對他動手。”

“師兄受父皇之令去了他身邊幫襯,一是幫襯,二……”

他沒說的話,陳綏知道。

那柄戒尺便是他一直的規(guī)矩,縱使他武能殺敵、文能安策,縱使他手握兵權(quán)、掌權(quán)力,他也會一直跪在陳致知跟前,做他的三弟子。

他之戒便如那柄描金的紫檀木戒尺一般,他守在心中,落在實處。

父皇待祁明緒是真心的,倘若沒有這些復雜的身份之別,這份真心會更為純粹,偏偏他們注定要為了自己的子民而打算。

退位又何嘗不是一種以身為局呢……

陳綏卻不自覺地想到,那夜之后,柏從可會再如舊日一般苛責他,他可還好……

“大哥哥,我懂的,我不會輕舉妄動,我會等他,等到他來尋我,等到我為他生下這個孩子。”

他若敗了,好歹我還有個念想不是嗎?

她目光堅毅,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將心中的不安統(tǒng)統(tǒng)掩下。

回到清河府時,身邊沒有紫堇、沒有清月、沒有祝紓,她再次孤身一人,甚至魏景舟的身影也不在這一室里。

身上帶了一絲寂寥,四喜看在眼里,他也為陳綏而擔憂,可是陳綏又怎么會輕易讓自己被打垮呢。

她次日便搬進了德儀殿,隨著她搬回德儀殿,陳今安也入了宮住進了順儀殿,陳致知和方景素退位后便離了京城,至今未曾傳過任何音訊回來。

次日,陳斯茂特地入宮來尋陳綏,彼時的陳綏正與陳今安坐在廊下看落雪。

天寒地凍,饒是陳今安和紫堇勸了再勸,陳綏也仍要坐在這兒看雪。

陳綏抱著一個暖爐在手上,陳斯茂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怎么今兒就出來吹風了?冬寒之甚,如今的身子,你該仔細些。”

“五哥哥,這話還是我問你,怎么這會兒會來我這德儀殿?”

陳斯茂摸了摸鼻子,因陳帝退位一事,陳綏是徹底惱了所有人,連陳斯衡都不受待見。

“我是來給你送一封信的。”

那日出惠洲城門時,有個人給了他一封信,說是祁明緒的給陳綏的信,那人他認得,是那個被罰跪了一日的那個侍衛(wèi)。

將信遞給陳綏,陳斯茂也鄭重其事地朝陳綏拱了拱手,“清河,非我有意隱瞞,亦非父皇不愿成你與祁太子之事。”

“倘若來日,你也為人父母,當知皇權(quán)之下,父母之心謂子女。”必將為之計深遠。

陳綏沒有說話,她懂得他們之間的很多顧慮,可她不愿細掰了這心思去體諒每個人,她這一路已經(jīng)體諒了很多、很多次了。

……

德儀殿的廊下坐著陳綏一人,身邊的炭盆燃著金絲碳,院子里的大雪紛紛揚揚,她看著手里的信,拆開便見信中滑落一支木簪子。

那簪子瞧著做工算不得頂好,卻見上面描繪著一朵蓮花,隱隱約約還有兩個字在上面,陳綏湊近仔仔細細瞧了瞧才瞧出是‘一一’二字。

打開信紙,飛龍鳳舞的字便映入眼簾。

一一,見字如晤。

時在惠洲與卿相見相交,知其心、明其意,乃吾不敢奢望,今霽國不穩(wěn)或有一戰(zhàn),你我之情不應牽連國家百姓。

既言將娶卿為妻,吾當以盡心,倘來日,此役得勝,萬盼卿待我如今日。

緒必負荊請罪。

今以此簪定情,承娶卿之諾,如有違背,便叫十八層地獄盡贖之。

……

祁明緒啊祁明緒……你可知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若知道,又是否敢這般放手一搏?

我也知你的身后還有千千萬萬個周瑾行和沈遂溪,他們都在等著你的勝利。

但是為何總叫我等?總是讓我被動地等待?

陳綏看著那木簪,輕輕擦去眼角的一滴淚,一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輕聲哄道,“我們一起等你爹爹來接我們……”

保胎這一事,一直等到陳綏懷孕滿三個月的時候,她才徹底將胎安了下來。

從前那個吃不得一點苦,喝藥都要討一顆栗子糖的少女終究咽下了苦澀。

她一點點吃著嘴中的苦,一遍遍期盼著那個少年郎能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彼時她已經(jīng)知道祁明緒在霽國登基為帝,下旨抓捕弒君的譽王,舉國不安。

日子很快就到了她滿懷四個月的時候,孕吐得厲害,陳今安便日日來為陳綏變著花樣帶著吃的。

這一日,陳今安帶著栗子糕來到陳綏身邊,外面的雪已經(jīng)化了。

同時陳綏得知譽王落網(wǎng),被斬立決于午門。

她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目光望著大殿的門外。

祁明緒,這一戰(zhàn),你勝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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