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給我閉嘴!
- 穿成忠門庶女:奸相,你哪里跑?
- 月葕蘅蕪芫
- 2116字
- 2024-05-25 08:22:24
“李媽媽!李媽媽!二小姐她醒了!醒了!”
“什么?你可不是看錯了,逗我老婆子玩吧?”
“哼!您老自己個兒過來看看不就得了?”
一老一小兩人說著話,從外間走進來。
一五十歲上下管家婆子裝束的老嫗快步走到床前,伸過頭來,仔細看了看鐘寶楨,用手先是探了探鐘寶楨的鼻息,又摸了摸鐘寶楨的額頭。
婆子無奈地搖頭,砸吧著嘴,“這額頭還這么燙呢!鼻子里倒是有氣出有氣進的!可二小姐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我說,春杏!你小丫頭片子,你哪只眼睛瞧見咱們二小姐醒了?”
丫鬟春杏冷哼著:“呵!李媽媽,我剛才真看見咱們二小姐眼皮子抖了一下,您再盯著,仔細點,興許一會兒再抖一次,您老上年紀了,又沒看見!”
李媽媽被捅了氣管子一樣反問道:“呵呵!我上年紀了?我眼神不好使!可我老婆子也不會無中生有!”
春杏掐著腰頂撞起來:“呦!呦!呦!李媽媽,您這說的是什么話?我無中生有?!那沒有的事,還能讓人家看見嘍?”
“你個黃毛還沒退干凈的小丫頭片子,你不過仗著在老太太的面前伺候過幾日,就越發把自己當成半個主子了?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后跑大太太那里告狀,說什么我偷了二小姐的首飾賭錢!春杏,你空口無憑說我做這等臟事!你倒是拿出個證據來?”
“我拿出個證據來?李媽媽,咱們這院里,多少只眼睛沒見過?您老又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兒了,還用得著我來給證據。李媽媽,您老是咱們二小姐的奶媽,誰又敢說去?現下是實在鬧得不像樣了!您老是這里的老一輩了,可也總得知道個輕重緩急,咱們二小姐那只累金絲的釵子,可是老太太前年咱們二小姐及笄時,給二小姐特意打的!您給拿去賭錢,您這良心到底虧不虧?”
“虧?我老婆子虧什么虧?二小姐,可是我胸口這兩團肉奶大的!她小奶娃娃的,吸的每一口都是我的血!我奶大的娃,她的東西,我借來用用怎么了?我又不是不還!再說了!二小姐現在還昏迷不醒呢!誰知道那些物什還會不會給咱們二小姐留下,我不先下手,那還能給咱們院里留下來一件來?”
“笑話?!咱們二小姐還躺在這呢!她還沒死!她還有氣呢!你竟然先惦記上東西來了!李媽媽,你是不是還盼著咱們二小姐醒不來啊!你好把二小姐剩下那一匣子東西,都給私吞了!”
“小丫頭片子!你胡說!我哪里盼二小姐醒不來啦!我老婆子是什么身份!就算是老太太跟前,我也是有臉面的!你才跟著二小姐幾天呀!就拿起僑來了!真以為你自己是這院子里的副小姐了吧?告訴你,就算二小姐前腳咽了氣!你這樣的后腳就會被打發出去配小子!”
“是啊!我們這些小的是最沒用的,若我們二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的,可就是只能留下您老繼續在這宅院里奶主子哥兒和小姐們啦!”
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李媽媽也是幾輩子的臉面在這院子里,她哪里受得住春杏這番冷嘲?老婆子立即脫了右腳上的鞋子,就要與那春杏一較高下!
“你個沒臉的小娼婦!誰給你的狗膽!竟敢教訓起老婆子了!看我不抽腫了你的一張利嘴!”
“李媽媽,是你為老不尊!別怪道別人戳你脊梁骨!您老的脊梁骨早該被戳成大漏勺啦!”春杏也是不忿,隨手抓起一把雞毛撣子,就與李媽媽對打起來。
鐘寶楨聽得頭痛得要死,腦中忽然不斷躥出一幕幕奇形怪狀的記憶,仿佛默片在她眼前不斷放映著。
那些默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形成一個個旋渦,把她裹挾其中,搞得她暈頭轉向。
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她心底炸開,立即沖往她的四肢身軀。
鐘寶楨猛然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房間,擺設,還有人,這古色古香的,怎么瞅著,都像古裝電視劇的拍攝現場?
可是,哪里有什么導演、攝像機?
她剛剛不是死了嗎?
難道,難道,她,穿越了?
不管穿沒穿越,鐘寶楨實在是被那倆位吵得頭痛欲裂,她張嘴喊道:“閉嘴!”
戰斗正酣的兩人,都愣了下。
互相質問道:“小丫頭片子,你叫誰閉嘴呢?”
“老妖婆!你叫誰閉嘴呢?”
鐘寶楨一揮胳膊,將床邊小幾上的藥碗扒拉到地上,“嘩啦”一聲,瓷碗碎在了地上。
她氣得渾身哆嗦,倚著枕頭,半起身,“你們都給我閉嘴!”
春杏與李媽媽這才停手,相約而同地朝床上的鐘寶楨看去。
“哦。。。”李媽媽立馬整個慫了,然后錯愕地偷瞄著鐘寶楨。
“二小姐!您醒啦!”春杏瞪大了眼睛,反應極快地跑上前,給鐘寶楨扶正了枕頭,幫鐘寶楨輕撫著后背心。“二小姐,您真的醒啦!”
“小姐!嗚嗚!您終于醒啦!您都昏睡三天三夜啦!”說著,那春杏喜極而泣,袖子掩著面容。
鐘寶楨嘆了口氣,“你倆再吵下去,我恐怕真就死過去了。”
“哎呦喂!我的二小姐啊~~~~您總算醒過來啦~~~不枉費我老婆子您奶到大啊~~~”李媽媽突然也撲過來,老淚縱橫起來,還一邊哭,一邊扯著嗓子唱起來!
“哎呦喂~我的二小姐啊~~~寒冬臘月,你落了地~~~可憐你親娘生了你,撒手去~~~是我老婆子一點點奶大了你~~~前日里,你差點小命丟,老婆子也要隨你去~~~哎呀哎呀誒誒誒~~~~~~”
春杏也不甘示弱,她哭得更大聲,“二小姐~奴婢天天守著您,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生怕那小鬼作妖,老鬼作怪~生怕那黑白無常將您帶走~~~嗚嗚~~~”
“行了!都別唱了!哭什么哭?我還沒死!”鐘寶楨煩得不能再煩,在現代社會里活著,身邊若是有這般“喜好文藝”的作精,她早就讓他們收拾鋪蓋卷走人了。
可眼下,她“人生地不熟”的孤零零一個人,還需要先從這倆作精入手了解下自己的處境。
腦子里那些記憶視角有些混沌模糊,她甚至懷疑,自己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不是個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