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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時間包裹的盲盒

  • 抽象筆記
  • 桑起三月
  • 2974字
  • 2024-07-25 16:47:08

女孩日記:

“我并不知道它來自哪里,我的記憶像被時間偷走的炸彈盲盒,隨手丟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線上,路過時不知情的那個我不小心踩中,就會被記憶沖昏頭腦,被悲傷或快樂占據大腦,消化著好像不屬于我的記憶片段。但我知道那些故事是真實存在過的,在某個時間線上的我的真實經歷。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和我一樣被困在某段時間碎片中不能前進,希望她們可以好好生活下去,希望她們不會看到我的時間碎片。”

女孩在日記中寫下今天的片段,在某個瞬間她看見自己的身影縮在昏暗整潔的白色房間中,柔軟的床并不能給予自己些許安慰,她內心灼燒、眼底悲傷卻流不出眼淚,若能發泄出來也許能輕松些。可她只能看見自己面無表情的等待著手機另一端的回復,可此時心底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她知道眼前的自己再也不會相信對方的話了,因為徹夜的等待只換來對方一句:“和朋友玩到深夜,太累了,就忘記回你了。”她看見自己在內心發瘋,表面卻只是平靜溫和,或者說麻木。

女孩:“又是這個時間段的我,戀愛腦可能真的是一種疾病吧,無法原諒又為什么要繼續下去呢,你沒有想象中那么愛他啊,我的小笨蛋。”

在記憶中脫離時,心中卻承載著那份痛苦,終于放聲大哭,平靜時只剩下對自己的心疼。即使再感同身受也并不完全能夠理解,對記憶來說那并不屬于自己的故事,真正的自己被鎖在時間的漏洞里,那是無盡黑暗中盛滿柔軟溫暖的黑海,在星星點點的蜉蝣生物中徘徊,找不到出口也無法做出改變,就連傷害自己也對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影響,她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看著蜉蝣朝生暮死記為一天。

最初她還在計算從自己有記憶開始存在了多久,直到其他時間線的記憶涌入她的腦海,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無趣,似乎自己只是個承載的容器,整滿了各式各樣的“自己”。自己在漫長的等待中逐漸感覺疲憊,大腦在困倦中睡去,那是她做的第一個夢。

玻璃做的房子,肆意生長的植物,陽光充足空氣濕潤,白色的裙擺在植物間穿梭,遠遠能聽見對方的歌聲。她循聲追去,以為這是新的時間段中的“自己”,一路磕磕絆絆跟在后面,追了好久終于停在一張方桌前,而墨綠色的桌布上只放著本書,表面薄薄的積灰在陽光下發光,打開后里面只有空白的紙,若不是厚實做舊的外皮她都懷疑只是被裝訂好的紙張,在下面還壓著支黑色碳素筆。

四周張望再不見他人,也許它的存在并未被他人發現,就像當下的自己一樣。在思緒產生時時間的軌跡就已經發生轉變,她決定留下這本子,以后就當她的日記好了,但在此之前要先為它起個名字。思索片刻,筆尖在首頁寫上歪歪扭扭地下下名字“莉莉”,很隨意的名字,卻是她在無數個日夜中耳邊環繞的名字“莉莉”。她想著翻到下一頁寫到:“我并不知道它來自哪里,我的記憶像被時間偷走的炸彈盲盒……”

停筆時她輕舒一口氣,難得露出開心的笑容。“今天就寫到這吧,莉莉,我明天再繼續給你講關于我的事。”本子合上的瞬間發出輕響,光線消失,所有思緒遁入黑暗,時間線在此處停止流逝。

女孩在夢中醒來,依然身處熒光細碎的黑暗中,只是手中握著那支筆,但“莉莉”不見了。

昏暗的玻璃房中再次響起女人的提問聲。

三月三:“沒有老鬼?”

桑起點點頭,手指又在桌面上層層撥開堆疊的紙牌,指著露出的牌面,那是兩張猩紅的方片A。

三月三:“玩的時候太興奮了,都沒注意到有這么多方片A……想起來了,這不是你從我這抽走的那張牌嗎?”

桑起:“確實是我出的牌。”

幽夜:“你這算是承認自己游戲作弊嗎?”

桑起:“我沒有,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信不信由你,我也沒有辦法。”少年無奈的笑笑,他自己也想知道這個牌和這個空間是怎么回事。

三月三:“這游戲一點都不公平……無趣……”本還覺著有趣所以熱情飽滿的女人注意力已經不打算繼續放在桌面上了,可下意識摸向口袋的手沒有和意料中那樣找到自己的手機。

三月三:“我手機不見了!?”

幽夜:“姐姐這里沒有手機這個設定,你清醒一點。”

三月三:“哦對,習慣了,上班無聊的時候有手機在比較有安全感。”

桑起:“也許這副牌從一開始就不是這樣用的。”

三月三:“那不就更進行不下去了,這是卡什么bug了嗎?”

桑起:“我不知道,也許是,誰知道呢。”

三月三:“那我們現在做些什么?”

桑起:“不如,講一個故事?”

三月三:“這不公平,游戲機制不合理是游戲本身的問題,怎么還讓玩家來買單呢?”

桑起:“大姐姐,既然是運氣游戲,那他運氣不好也可以算是合理的輸,不是嗎?”

三月三:“但正常的游戲是可以推算的。”

桑起:“正常的游戲也可以是只存在概率的,更何況在這里的我們都不算正常存在,你怎么能要求游戲是按正常章程進行呢?”

三月三:“強詞奪理。”

男孩聳聳肩。聽得旁邊的幽夜頭大,其實只要不是自己想到的結果,這個游戲的輸贏自己是無所謂的。“要不我還是講點什么吧,這事兒我們翻篇,如何?”

三月三:“你剛剛不是還很在意輸贏的嗎?輸了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現在不在乎了?”

幽夜:“這正是我要說的……你們有在其他游戲中見過和我穿著相似的男生嗎?也是跟我差不多大的樣子,頭發染成灰色很蓬松,看起來就像頂了個毛球,戴著眼鏡,特別熱情善談,當然……也可能現在沒那么善談了……”

三月三:“沒印象……你說的是誰啊?網友失聯了?誒……不對,這好像沒有好友添加的功能。”

幽夜:“算是……朋友吧,挺久沒見到他了,之前總在一起玩,最近突然失聯了,在游戲里也沒再見過他。我就是為了繼續找他才繼續玩游戲的。”

男孩想了想,這個形象有點耳熟,記憶中確實在某處見過性格很熱鬧的人,在他看來是那個人就像顆移動的紅色跳跳糖,如果說的準確點應該是西瓜味的,帶著夏天中清涼水汽的濃郁西瓜甜,讓人很喜歡。

桑起:“有名字嗎?”

對方眼睛微微睜大,表情滿懷期待。

桑起:“我也不是見過,只是這樣的感覺很熟悉,你形容的這個人的感覺。他是不是跟你長的有點像?”

幽夜:“對!他叫……”

桑起:“什么?”

幽夜:“……那是他在這里的名字”

男孩一臉茫然,和女人對視時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似乎也在等待那個名字,但他們只看見幽夜在講話,并沒有聽見那個名字,那個名字的發音在這個空間消失了。

幽夜:“你有印象嗎?”

桑起搖搖頭“我沒有見過你這位朋友,能再次碰見同樣人員的游戲場景并不多見,畢竟是隨機的,所以你還是不要太著急了。”

桑起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他猜測可能每個人經歷的模式都不太一樣,才會用進入游戲這樣的方式來描述當下的狀態,畢竟對他來說只是不斷在探險,在尋找這個世界的規律,尋找對于他來說的新的可能性。正在他發呆時,聽到女人疑惑的聲音。

三月三:“可是……為什么我聽不到你說那個名字時的聲音?”

幽夜表情停頓了幾秒,桑起的眼神觀察著幽夜的反應,潛意識告訴他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三月感覺氣氛不太對,尷尬的笑了笑。“啊哈哈哈……可能我剛剛沒注意聽吧,你聲音太小了也有可能。你們都什么表情啊……”

幽夜:“你說你聽不見?那……”他的視線掃向桑起,雙目對視承載疑惑。“所以你也聽不見?你只是安慰我對嗎……”

桑起嘆氣,他不好的預感就是。

三月三:“敏感詞匯吧?你朋友是不是改名了?但是你不知道。”

幽夜:“可能嗎?”

三月三:“不可能嗎?我現在叫三月三,下一次再見面我也許就叫四月半呢。”

桑起并不這樣認為,他看得出幽夜的表情也并不是相信這個說法,只是故作鎮定假裝有被安慰到。在他的認知中,名字消失就意味著“此帳號已注銷”,但是注銷的方式有很多種,從對方的表情反應來看很難評價是哪種,但至少不是主動注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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