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聞顏試著呼喚系統，除了界面閃爍了幾下，沒有任何結果。

得了，系統又罷工。她習以為常打開所有能打開的界面，系統不回答的問題，往往能在界面上得到直觀的解釋。

不出所料，在個人界面的名字后，掛上了異常狀態的標識。

“我正處于時間紊亂的異常狀態？技能恢復速度獲得一定加速或者減緩？”

董聞顏注意觀察了下自己的狀況，沒看出有衰老的跡象，確定自身特性還在生效時，不由得松了口氣。

“趁著可以十連了，先小抽一把。”董聞顏默念著，點下十連抽，默念著：“接下來還是別省著用法術卡了，要是遇到回檔就壞了。”

狐璃看著董聞顏站在原地，在空氣中劃拉著什么，知道那是系統卻看不到具體實物。

從狐璃降臨一瞬間，系統就將所需的信息載入到她的腦子里，不再提供任何信息幫助，也不存在個人界面，哪怕是董聞顏也只能查到她是否處于重傷狀態的程度。

系統啊...

狐璃眨著天真的眼睛湊到董聞顏身旁，墊著腳尖裝作自己似乎也能看到系統的模樣，實際上用余光觀察董聞顏的表情。

逐漸上翹的嘴角。

像極了剛開始抽這期卡池就爆了金光的嘴臉。

她想起董聞顏的技能，驚詭盒子。

這也是董聞顏一直需要她保護的原因，抽卡不一定是抽到自己想要的法術卡，冷卻期還長，大部分時候屬于白板號。

“出貨啦？”狐璃輕聲問道。

“嗯。”

簡單的單字中難掩激動。

【重力術·完整】x1、【他/她/祂/它的心聲電話】x2、【昏睡術】x2、【拓印術】x3、【控物術】x2。

且不論爆率莫名高的【他/她/祂/它的心聲電話】，其余的卡都是相當實用的法術。

昏睡術，顧名思義，強制范圍內存在陷入短暫昏睡狀態，昏睡時間受到對方強度遞減，董聞顏也沒指望能硬控幕后的敵人，打算用在小怪身上。

她打游戲的時候，就沒見過幾個BOSS是吃硬控，不帶著一堆免疫負面效果聲明，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BOSS。

再遇到被小怪包圍的情況，她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拓印術，可以直接復制對方一項技能進行保留，效果會有所劣化，但長達半個小時。令董聞顏驚喜的是，法術描述中沒有禁止拓印輸出技能。

唯一遺憾的是，董聞顏試著對狐璃使用拓印術，顯示使用失敗，提示被拓印方不存在技能。

“你還真是純粹的數值怪，白板中的白板...”董聞顏扶額，不忍直視，“你先前所有的攻擊，真的全是本能反應啊...”

明明連她都有最保底的技能【驚詭盒子】。

狐璃輕哼一聲，不以為恥，反而自豪：“一力破萬法~只要讓我輕輕碰一下，就沒敵人什么事情了。”

隨后，她像是想起什么，鼓起臉，像是賭氣的模樣：“還有，什么時候給我弄艘航空母艦，戰列艦也行啊，我想要主炮，口徑超級大那種。”

“我努力。”董聞顏的語氣聽起來極為敷衍，視線轉得也很生硬，拿著看法術效果說話。

董聞顏的確在看法術效果，不過是在反復看同一張法術卡的效果內容。

【重力術·完整】，描述再簡單不過，就是小幅度控制自身重力。

但它不是一次性卡，而是永久卡。

看著這張法術卡，董聞顏終于想起系統在描述卡池時，說的是大部分是一次性卡的情景。

她依舊有很小的概率，抽到永久卡。

“這種感覺，就像是明知道是墊抽，抽個氪金英雄三天體驗卡無事發生，結果突然蹦出永久氪金英雄的爽。”

受盡手游荼毒的董聞顏卻露出暗爽的表情。

至于效果強度似乎不高的問題，董聞顏選擇看向屏障卡，既然系統升級以后，也連帶著將屏障卡的上限提高，重力術也當是如此。

就是這張卡...董聞顏看向老熟人【他/她/祂/它的心聲電話】，這已經是第四次抽到它了哪怕這張法術卡幫她度過了游輪上的危機，但也無法掩飾絕大多數時候屬于廢卡的事實。

即便她再抽到【有錢能使鬼推磨】，手上也有足夠的財富，也不打算故技重施。

延續了六百多年的“日常”，其精神力絕對不是游輪上的海盜可以比擬的，說不定以她的精神力和特性，也會在陰溝里翻船。

董聞顏微不可查地皺眉，真的如系統所說，它無法干擾【驚詭盒子】的抽卡概率嗎？

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確認完新法術卡后，兩人又檢查了自己的裝備——車廂后有傭兵準備的武器，現在便宜了兩人。

確認無誤后，她們終于踏入城門。

......

這不是一座空城，卻也不像克勞特先前發來視頻一樣熱鬧。

城門附近的街道商鋪、住宅都是窗戶大門緊閉著，裸露在外的攤子上空空如也，連塵埃都沒有，似乎是在不久前撤走的。

撤得著急，又過于干凈。

直至往城堡方向走了一小段路，街道才開始有些...現代人？

董聞顏對紊亂區內部場景的參考基本來自于克勞特的視頻，她想對方也沒有必要專門制作一個視頻欺騙自己。

視頻從頭到尾，活躍在街道上的人都是明顯的古代人。

而現在游蕩在街道上的居民和古代人有著本質區別，他們不僅穿著現代裝飾，家居的可愛休閑兔兔服、上班專用的西裝、外出活動的運動服，還有的人正拿著手機撥打電話。

這些現代人面無表情地在街道上走來走去，就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一樣。

就像是她們誤入了電影城的古裝區域一樣，所有人都分得清背景和現實，只有她們固執認為兩者以一種怪異方式粘合在一起。

董聞顏看了一眼手機，信號格居然還剩下一格。

她手機上的信號格純粹是裝飾品，有沒有信號只會影響到她和本地人的正常聯絡，和現實中的群聊群友聊天卻可以無視信號。

好吧，比游輪上好一點，至少是微弱信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