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北風呼嘯,一大片冰川轟然倒塌,溫度瞬間降到零下十二度,牧恩斯在一片冰面上搭起帳篷,旁邊的羊在叼著木棍,一陣陣寒聲刺骨的聲嘯傳來,使得牧恩斯的身體不斷冒著寒氣,皮膚大部分都結冰,一個錘子下去,釘子定住了,帳篷改造好了,緊接著,牧恩斯上前抱著他的羊,不肯放手。
“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不知道明天我們還在不在,所以,我們互相取暖一下,希望,我們能好好活下去。”
牧恩斯抱著他追隨了多年的羊,仿佛下一秒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不敢和人說話,是因為他患了一種極為少見的病狀,這個病狀醫院也束手無策,就連最偉大的國家也無計可施,所以,他的母親給了他一頭羊,希望他能好好和他相依為命,就這樣,過了幾個月,他可是了和他的羊開始生活了。
起初,還記得,第一次和羊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是多么的溫暖與溫馨,那是他這輩子也忘不了的,他不敢和人說話,大家都覺得是個怪人,為此關在屋子一個星期沒有出,身上的胡須都長了一大截,和頭發差不多長,陪伴他的,只有孤獨與黑暗,還有漫長的一天。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慢慢地與人隔絕,不和人說話,就連父母叫他都一丁點話都不說,因為,他知道,他是因為得了病引起的,父母為了好起來,就從遠方的大草原里抓了一頭羊給自己,起初,還沒有效果,到了后來,我慢慢地和羊交談著,交談著不愿意和人說話的理由。
原來,是在青年期遭受住了不可磨滅地打擊,迫使他不得已和人說話,那個劫匪告訴他,只要你一輩子不說話,我保證保證你家人的平安,不然,我們的作惡分子會殺了你父母和你的朋友,到時候,你就等著收尸,我聽到后,眼淚直汪汪。
不要家人和朋友離去,我只要他們活著,這樣,一切都好。
牧恩斯抬頭看了一眼藍色天空,然后,整個人進了帳篷里去,把最疼愛的羊放進地毯上,從背包里面找了跟蠟燭,用打火機點了一下,一縷火光照耀著,外面的冷氣颼颼地襲擊著帳篷,冰川不斷的經受冷氣,湖面上的水也因受冷氣影響,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結了一大片冰層,只有稍許沒有完全結冰的湖面。
一團團寒氣涌進帳篷里,帳篷里的物品不到幾秒的時間就全都結成冰霜,要不是有著蠟燭的火光散發出的溫度,早就已經結成冰塊,用都用不了,牧恩斯又找了找膠水,利用膠水涂在百事可樂的瓶口上,然后輕輕地把蠟燭插在攜身帶來的百事可樂上。
牧恩斯吸了口氣,腦海中不斷想著鼓勵自己的話,一定,一定不能輕易放棄,一旦放棄,就真的是災難了。
他從報名旅游團開始,再到北極,不一會,就走失了,再回到集合的地點,一個人也沒有,最后,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沒錯,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這場風停了,再出去,目的是找到旅游團的人。”
理清了思路之后,身體還是忍不住抱了抱正在躺著毯子上的羊,這一抱之后,身體一股股暖流刺激全身,寒冷的身體再也不會那么寒冷,反而是有點暖了。
“羊羊,還好有你陪伴著我。”
羊的眼睛不可思議地轉動了幾下。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適應還是說在原來的大草原待的習慣了,一來到著寒冷的天氣有點不太適應,但,沒有關系,羊羊身上柔軟的毛能帶來溫度,更好的適應著這寒冷的北極。
帳篷不斷地飛舞著,牧恩斯把生活的物品擺放好,又鋪了床單,羊兒正在躺在那里一直盯著外面的天氣,不知道是不是想回到了大草原還是想家了。
牧恩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現在的他已經三十多歲了,當初的夢想本來是想孤苦伶仃地過上一生,沒想到,在一次偶然的途中打開了心結。
夜幕垂落,寒冷的北極刮起了大風,一張帳篷孤單的立在那里。
牧恩斯以前的故事。
天淡藍淡藍的,陽光刺眼,地上,一大片綠色淡現在視野中,一頭頭奶牛在牛廄里依次排著隊伍,低著奶頭,喝著牛奶。
一座由木頭制作而成的小屋中,墻壁上掛滿了許多的照片,一幅幅都是小孩的圖片從出生到現在,還有幾個小小的擺件擺放在照片上。
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單獨地坐在書桌上,手拿著鉛筆,對著畫畫本,畫著牛的畫,線稿畫的是一塌糊涂,完全不是牛的形狀,天真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畫畫,只知道叔叔曾經畫過,無聊之下的他,就照著樣子畫了下來。
“牧恩斯,過來,放牛了。”
一道嗓門聲從屋外傳來。
牧恩斯畫著畫,假裝沒有聽見,看你能拿我怎么辦,過了幾分鐘后,還是沒有過來,門被打開,一個高壯的女子,身穿草裙,來到了這里,手指掐著牧恩斯的耳朵。
“好小子,還在畫,出來,放牛了。”牧母說著。
牧恩斯不憤的說:“不要,不要放牛,我要,我要畫畫。”
牧母眼神冷厲,似乎一個巴掌,就要下去了:“我們是籠的族群,每天靠牛為生,沒有牛,就沒有我們的生存,今天,你必須得要學會放牛,不然,你就要仍受三天的饑餓感。”
一聽到是籠的族群,聽了無數遍,也說了無數遍,那時候,我還幼小,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直到長大后,才慢慢懂得。
還是爭不過大人,牧恩斯只好怪怪的聽話,穿好衣服后,就帶著工具,來到了大草原,一陣陣清涼卻帶著青瑞的氣息襲擊味蕾。
“空氣真好,真甜。”牧恩斯感嘆道。
“喲,小孩,出來了。”
說這話的是遠處的牧羊人,只見他戴了頂草帽,穿著拖鞋,用竹竿敲打著牛,牧恩斯本來都不想放牛,一天到晚,就是把牛弄到一個地方,再圍繞著整個草原跑一圈,沒有什么意思。
“牧羊人,你能不能跟我媽媽說,讓我學畫畫,我不要放牛。”牧恩斯喊道。
牧羊人聽到后,想來,是他的叔叔教他的,于是,就放下了竹竿,在牛群中不斷走著,來到了牧恩斯面前,面帶著微笑,陽光線照在牙齒上:“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一個族群,知道,我們的生存法制。”
牧恩斯嘟了嘟小嘴,不屑一顧地說出:“知道,我們被隔離了,就是很少人來這里就對了。”
牧羊人聽到后,差一點就要摔了一跤,終究還是太小了,搞不懂什么是法制:“也罷,你長大了之后就知道了,現在,我帶你去放牛,放完牛之后,就去牛的肚子下擠奶。”
牧羊人把竹竿給到了牧恩斯。
牧恩斯接住,無奈之下,只好繼續放著牛。
來到牛廄里,牧恩斯就用小手把繩子給解開,然后,自己坐到老牛的背上,用著竹竿,指揮著他們行走著:“快跑,老牛,我們要去別處吃草了。”
一頭頭奶牛跟隨著老牛前行著,這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才會有的,要是尋常的奶牛,根本不會有這種乖乖聽說的操作。
草原上,一陣陣清爽的風吹來,小草不斷地揮舞著,夜色降臨,點點星光在不停地在天上閃耀著,牧恩斯放完牛之后,整個人躺在地面上,柔軟的草按摩著皮膚,那真是叫做一種舒服的感覺。
牧羊人在一旁靠著牛的肉,火光不斷地燃燒著,牧母則事在外邊撿起了柴火,回來后,一邊添加著柴,防止火熄滅,一邊又和牧恩斯聊了起來。
“牧恩斯,吃完飯后,就去睡覺,明天,你還要放牛。”
“不嘛,不嘛,放牛一點也不好玩。”
牧母聽到這話后,立馬上前掐住了他的耳朵,用力地捏了下去,仿佛不是一對母子似的:“你應該長大了,要學會從小學起,爸爸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幫忙。”
牧恩斯的小手不斷呼喊著:“好了,好了,我幫總行了吧!還不快放手,我的耳朵好痛啊!”
牧羊人“哈哈”大笑了一會。
這對母子,還真是,有點是仇家,別人家的父母疼愛還來不及,籠的族群,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烤肉在火的燒下,不斷地紅著,散發出一股嚼嚼的味道,牧羊人在散下辣椒粉,又從隨身攜帶的腰上拿起了一壺酒,蒙的灌了下去。
一口肉吞下去,一口酒灌下去,身體頓時感到說不出的舒服:“痛快,痛快。”
牧恩斯也上前,拿走了一串肉,小小的嘴巴細嚼了起來:“雖然,吃了有好幾天,但是,味道還是那么好。”
牧羊人笑道:“那可是,居住在草原里,也只有烤肉最適合享受生活,其他的,沒什么了,除開酒。”
牧母進了木屋,并且提醒著牧羊人:“牧羊人,不要太晚,明天十點多就要干活了。”
“好的,嫂子。”
一時之間,過去了幾個小時。
天空陰沉沉的,月亮被五月遮住,牧恩斯和牧羊人兩個都躺在草地上,一個是喝的有點醉,紅著臉,而另一個是喝的太飽,不想動。
“牧恩斯,看到了天上的星星了嗎?哪怕星星再小,只要一直閃亮著,就會看到希望,你爸爸,一定會回來的。”牧羊人頭暈暈地說,差一點就要說出真話了。
“牧羊人,我好困,我要先睡會。”牧恩斯說著,眼睛閉上,就朝著美好的夢鄉睡去。
牧羊人也緊緊閉上了雙眼,整個人睡覺了。
馬廄里,一頭牛在啃著草,欄桿被風一吹,打了開來,牛的生理反應讓他緩緩地走出了馬廄,不知不覺地走向了別的地方。
一點點夕陽照在草原上,牧恩斯和牧羊人一起在馬廄里放著牛,突然,一個數字,使得牧羊人心跳了一下。
“牧恩斯,昨晚的欄桿沒有關緊,導致走出了一頭牛,你跟著我,我和你一起去找。”牧羊人說著。
牧恩斯在一旁的草地上喝著新鮮擠出的牛奶,豆大的眼睛帶著點委屈:“牧羊人,你自己去就好,不用我陪著你。”
“我聽你媽說,要是少了一頭牛,可會給誰一個板凳來的。”牧羊人吹著口哨說出這句話。
一想到會挨板凳,是個男人都怕,于是乎,就只好跟著牧羊人一起去尋找牛的旅途。
天一片片大亮,草原上的空氣也格外清甜,牧羊人和牧恩斯一起在角落里不斷地尋找著一頭牛,用了差不多有幾個小時左右,還是沒有找到那頭失蹤的牛。
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渾身肌肉,體型龐大,正在鋸著木頭,一下子,就鋸好了幾十根,七歲的牧恩斯來這里詢問了一下這個大伯。
“大伯,你有看到一頭奶牛嗎?”
大伯給了他一個眼神:“沒有,沒有看到,我從鋸木到現在,一頭牛也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