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回家調養調養,來我這干嘛?你爸媽放心讓你出來玩?”
在聽完周立恒的講述,齊遠開口問道。
而一旁的柳怡略顯局促,她原本以為周立恒現在躺在醫院奄奄一息,誰知道他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畫該不該送。
送吧,這畫的意境好像不太適合如今的情況。
不送吧,那自己的夜豈不是白熬了?
就在柳怡糾結之際,周立恒開口道:
“原本他們是不讓的。這不是之前一直有個傳聞,有兩個人去醫院,拿錯了片子。一個正常人以為自己得了癌癥,回家沒多久就死了。另一個癌癥患者,以為自己沒得癌癥,最后痊愈了。我就告訴我爸媽說,指不定我肝癌沒了,就是因為我最近心態好沒的?!?
“這樣嗎?那你之前肚子疼得臉都白了,他們就沒懷疑點啥?”
齊遠繼續詢問,周立恒眉毛一抬,并沒回答。
齊遠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周立恒的父母哪還會去想什么合不合理。只要自己的孩子有一絲可能會好,恐怕立馬讓他們相信地球是平的都沒問題。
不過,周立恒的父母能忽視這些,齊遠卻不會。
昨天周立恒的模樣,他又不是不知道。
而他突然痊愈,九成八的可能是育沛之甲的功勞。
齊遠曾抱有期待,覺得育沛之甲會有作用,但是他從來不敢想,這效果能有這么好。
齊遠對肝癌有點了解,一般情況下,肝癌患者不會感覺到痛,而一旦他感覺到痛,這生命也就進入了倒計時。
這前腳感覺到痛的肝癌患者,后腳就變成了正常人。
翻書也沒這么快吧?
而周立恒今天執意要來山海經樂園,并不只是貪玩,還有一個原因。
疼的人就是周立恒,他怎么可能忽略自己遭的罪。
原本一開始周立恒覺得是昨天的醫院搞錯了,等回家休息了一晚,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狀態出奇的好,居然連平時的失眠都好了。
這就讓周立恒不得不往自己真的痊愈了去想,那么為什么呢?
周立恒不信什么心態好,腫瘤就會自己消失。
周立恒仔細回憶,很快他便想起,自己照CT,是在老板走后,而老板走之前,專門送了自己一個白玉龜殼。
再聯想到,老板店里那真實到不像真的虛擬現實技術。
周立恒得出了一個結論。
也許......
老板不是人!
準確的說不是地球人,老板是個外星人,他的母星具有遠超地球的科技水平。
所以才有如此逼真的虛擬現實技術,所以老板才能僅憑一個白玉龜殼,治好了他的癌癥。
一個外星人為何要偽裝成一個老板?
周立恒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老板是個好人。
想到這的時候,周立恒便等不及想要再見齊遠一面。
于是,周立恒來到了山海經樂園。
只是到了這,周立恒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老板肯定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如今老板救了自己,已經是冒了極大風險。
周立恒腦海里開始浮現齊遠被人囚禁,禁受每日拷打的場面。
周立恒決定為齊遠保守秘密。
吧臺后方的齊遠,總感覺周立恒看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好像有些曖昧。
難道周立恒猜到了什么?
齊遠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周立恒便開口說道:
“老板,多謝你昨天送的禮物!”
齊遠一聽周立恒如此說,便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沒錯,當即給了周立恒保持低調的眼神。
而周立恒則回了一個“我懂的”。
一旁的柳怡見兩人眉飛色舞,總感覺自己受到了孤立。
不過周立恒提了一句禮物,倒是讓柳怡有了開口的機會,只見她道:
“老板也送你禮物了?”
“你這個也字......”
柳怡點了點頭,道:
“沒錯,老板之前也送了我一件禮物,我把它做成了簪子,就是那天我簪的那根。”
經過柳怡這么一提醒,周立恒當即想起了,當時他注意到柳怡,就是因為看到那簪子上的花,那花他從未見過。
剎那間,周立恒想到,那天柳怡開車,以那樣的技術,居然他們還安然無恙,回到了山海經樂園,難道老板送給柳怡的禮物,是加幸運的?
周立恒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有理。
這時,齊遠開口打斷了周立恒的想象:
“因為柳怡送了我一副畫,我回贈的禮物。對了,柳怡你不是給周立恒畫了一副畫嗎?”
周立恒聽到齊遠的話有些驚喜,向柳怡手上的畫看去:
“給我畫了一副畫?就是這副嗎?”
柳怡將畫立在了自己的身前,讓周立恒能看到畫面,說到:
“那天看到你的背影,有些感觸,就想把它畫下來?!?
周立恒的目光徹底被畫吸引過去,看著畫面,周立恒仿佛看到了,之前那個故作灑脫的自己。
不知怎的,周立恒突然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酸。
“喜歡嗎?送給你了?!?
柳怡開口說到,而周立恒此時反而局促了起來,他將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才接過畫,原本他想說點什么,最后卻化作了兩個字:
“謝謝?!?
“謝什么?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暴尸荒野,要我說,該我謝謝你才對?!?
就在兩人互相道謝之際,樂園的玻璃門被推開。
齊遠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棕色連帽風衣、帶著黑色口罩的女人,走了進來。
齊遠確定自己沒見過此人,這是個新面孔。
來新顧客了?
那女人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周立恒的腰間,隨后又將目光轉移回吧臺。
女人越過周立恒和柳怡來到吧臺,齊遠的臉上掛上和善可親的笑容說道:
“你好,美女,你是要開機嗎?價格表在這里?!?
齊遠指了指自己身后,屏幕旁的價格表。
而女人看著齊遠身后掛著的那幅畫,微微有些出神,不一會,女人便將目光轉向齊遠,搖了搖頭道:
“不開。”
齊遠臉上的笑當即收了起來,不開機,那你來干嘛?浪費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