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很美,圓圓的,十分的明亮,照亮著人的前途,指引著人生的方向,姚北蘭望著天上的月亮,久久回不過神兒來,錢青春開口說:“那個,如果你們還想看的話就繼續看,不過九點半之前一定要睡覺呦,要不然明天起不來的。北蘭,你和小甜一起睡吧,行嗎?”
姚北蘭回答:“好的阿姨,謝謝。”
說完錢青春和沈豪就上樓睡覺去了,沈琴雪哈欠連天,揉了揉眼睛說道:“啊,姐姐我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覺。”
現在天臺上就剩下沈甜和姚北蘭兩個人了,沈甜:“今天的月亮我發現特別的好看!”
姚北蘭:“怎么啦,以前的不好看?”
沈甜:“那不是,因為每次中秋節賞月的時候,都只有我自己在看,我的家里人熬不了多長時間,每次就只有我一個人在看,老無聊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姚北蘭摸著手上那把尺子,沈甜注意到了,笑著說道:“哎呀北蘭,你怎么老是帶著這把三角尺哩,誒,這不是我考試那天給你的嗎,還留著啊,就是一把尺子而已,跟一塊兒寶貝似的。”
姚北蘭笑著解釋:“禮物有很多種,高低貴賤,可是偏偏就是這把尺子,讓我的心中再一次有了光芒,它雖然只是一把普通度不能再普通的尺子了,可它對我來說,就是一把十分厲害的寶劍一樣,幫我趕走那些可怕的東西,沈甜,謝謝你了。”
沈甜:“哈哈,你放心,我永遠都是你的好朋友,永遠永遠。”
姚北蘭答應著,忽然驚訝道:“沈甜你看,你快看,是流星雨耶!”
沈甜看向那個地方,說:“真的誒,真的有流星雨誒,真是好看。”
流星雨很好看,漫天的飛星,在這一刻好像特別的好看。這一瞬間留在了沈甜和姚北蘭的內心中,永不忘記。
沈甜:“北蘭,你快點兒許愿吧,據說這個非常的靈,你快試試!”
姚北蘭遵從沈甜的話,連忙照做了,她緩緩閉上雙眼,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以落下,等到姚北蘭緩緩睜開眼的時候,沈甜問道:“北蘭,你許了什么愿望呀?”
姚北蘭神神秘秘的,悄咪咪的說:“不告訴你,都說如果把愿望告訴了別人,那就不靈了。”
沈甜:“哎呀那都是騙人的,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沈甜拉著姚北蘭的手晃來晃去。
姚北蘭這個人心就比較軟,見沈甜這個樣子,自己覺得沈甜是自己的好朋友,不告訴沈甜是不是太沒意思了。然后姚北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說:“嗯……我告訴你吧,我許了三個愿望,第一個就是我和你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永不分離,第二個就是……我希望你能夠永遠快快樂樂的,做一個快樂的小女孩兒,笑容永遠出現在臉上,第三個……”
沈甜問:“第三個是什么呀?”
姚北蘭毫無保留地回答說:“第三個就是我希望我的父母能夠做出改變,希望他們能夠像其他的爸爸媽媽一樣,像你的爸爸媽媽一樣,能夠疼愛自己,保護自己。”
沈甜聽了姚北蘭的回答后說:“嗯!我覺得你的這三個愿望一定能夠實現的!”
姚北蘭:“嗯!借你吉言!”
說完,沈甜就領著姚北蘭回自己的房間里頭睡覺去了。
唐澤見所有人都睡覺了,唐澤神神秘秘的在沈甜家外面給姚凱打電話,姚凱說
:“你查清楚了,沈甜她真的是我的女兒?”
唐澤回答說:“查清楚了,沈甜不是沈豪的女兒,她是您的女兒呀,十二年前,沈豪和錢青春就從一個公交站那邊,見到了沈甜,那時候,這兩個夫婦帶著沈星超到處打工,沈星超早就知道沈甜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了,然后我還從他們家的藥箱里找出了心臟病的藥,據我所知,沈豪他的心臟病很嚴重,受不了太大的打擊,這就……”
唐澤還沒有說完,姚凱就開口道:“哼,沈豪,我家過去的管家,唐澤,你想辦法把沈豪給我弄死,事成之后,我給你五十萬作為報酬,怎么樣?”
唐澤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心想等拿了錢自己就回鄉下,于是一跺腳一咬牙就答應了下來。唐澤:“姚總,事成之后是不是真給我五十萬啊?”
姚凱冷笑一聲,回答說:“哼,我還能騙你不成?”
唐澤:“啊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好,我就等著拿五十萬了哈哈!”
隨后姚凱掛斷了電話,唐澤心中早就想好了主意。
第二天早上,沈甜和姚北蘭一起起床了,她們吃完早飯,今天的唐澤積極主動的說:“沈小姐,今天就由我來送您吧,您那樣高貴的身份怎么能天天坐公交車去上學呢,這樣多么給沈家抹黑呀!”
沈甜覺得怪怪的,并沒有理會,于是說道:“不麻煩您了,我看我們還是坐公交車吧。”
唐澤的臉色很難看,像是吃了黃連一樣,心想:這丫頭片子,怎么這么警惕,怎么辦,要是不綁架她,沈豪根本不會被氣死,怎么辦!
于是自己硬著頭皮接著說:“小姐,我看我還是……”
文長昭進來了,說:“北蘭小姐,沈小姐,我來送你們去上學吧。”
姚北蘭:“沈甜,不如你來坐我的車吧。”
沈甜點點頭,頭也不回的朝車里跑去,唐澤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心想哼不用你們這樣,到時候就連收垃圾的垃圾車也不肯帶你們,該死的!
唐澤內心中又生一計,心想綁架她女兒不行,那就直接送他上西天,于是唐澤進了房子里,趁著錢青春還有沈豪在那里吃早飯的時候,偷偷溜到客廳里,拿出管心臟病的藥,然后說:“老爺夫人,小姐去上學去了,那我先走了。”
錢青春:“行,走吧。”
唐澤離開了沈家,在臨走前還吐了一口唾沫,不滿地說:“我呸!你們家都得完!一個也不留!”
不一會兒,沈豪的心傳來了一陣猛烈的疼痛,感覺就好像放進了絞肉機里,那般劇痛,錢青春趕緊去藥箱里找藥,吧啦的半天,然后把所有東西倒了出來,都沒有找到,錢青春著急地說:“哎呀!不是買來放在這里了嗎。”
沈星超聞聲趕來,看見疼得倒在地上的沈豪,連忙他扶起來,可沒過一會又倒下了,錢青春這是過來了,急得滿頭大汗,今天沈琴雪有點兒發燒,沒去上學,她被這吵鬧聲驚醒了,連忙下樓查看情況,看見沈豪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連忙叫了一聲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錢青春趕緊說:“快,快星超,快去叫救護車!”沈星超慌忙去打電話,可是座機已經叫人掐了線,完全打不通,沈星超慌了,趕緊上樓拿手機,等打通之后,沈豪就已經快要不行了,過了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沈豪也不動彈了,救護車趕緊帶著沈豪上醫院。
到了醫院,連忙送進了搶救室,過了好久好久,醫生終于出來了,錢青春趕緊上前,只見那個醫生搖了搖頭說:“請節哀吧,我們盡力了,病人耽擱的時間太多了,要是早送過來三分鐘,興許就救活了。”
沈星超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看見唐澤偷偷潛入到座機那邊,說是借用一下,沈星超就看見唐澤捏著那根電線,今天他又莫名其妙地來到客廳,想到這里,沈星超大聲地說:“是唐澤!是唐澤害死了我爸,就是他!”
沈琴雪說:“哥,你怎么敢篤定是他?”
沈星超說:“昨天晚上,他走到座機跟前,說是要借用電話,我看見他手捏著那根電線,然后今天早上,他莫名的來到客廳里,然后碰了一下醫藥箱,然后……”
甩手就是一巴掌,她質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去制止!”
沈星超爆發了咆哮道:“你憑什么打我!你怎么不去怪沈甜!要不是她,哪有這么多的事情糾纏啊!”
沈琴雪喊道:“明明是你的錯,為什么要怪我的姐姐!”
沈星超:“你的姐姐?我告訴你吧,沈甜她不是你的姐姐,她是姚北蘭的姐姐!她是我們家撿來的野孩子!”
錢青春聽了連忙停住了哭聲,慌忙從地上站起來,用力推了沈星超一下,然后大吼道:“你胡說,沈甜就是我的女兒!”
沈琴雪聽到這個消息,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發燒帶來的疼痛,使她的頭非常的難受,不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錢青春和沈星超連忙將沈琴雪送到病房,并叫來了醫生,過了一會兒,沈琴雪終于脫離了危險,錢青春已經回家了,今天說姥爺和姥娘要過來,已經到了,見家里沒人,就給錢青春打了一個電話,錢青春接聽了以后,連忙讓沈星超照顧好沈琴雪,然后自己就回沈家了。
錢青春打了出租車,眼看就要到家了,可看見好幾輛消防車停留在自己家門口,錢青春就意識到出了大事,錢青春慌忙下了車,推開人群,見大火十分洶涌,錢青春只能夠祈禱,但這已經晚了,姥爺和姥娘已經被無情的大火吞沒了,錢青春意識到,這是姚凱和陳冰干的事情,因為過去的那場大火,就是他們放的,只可惜沒有得逞,這一次,徹底激怒了錢青春,她癱坐在地上,拿出手機來,報了警,不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錢青春看見了警察,使出全身的力氣站起來,然后嚷嚷道:“我知道這是誰放的火,是姚凱和陳冰,就是他們,一定是!”
警察說:“女士你先冷靜一會兒,我們會處理的。”
等著大火被澆滅,就推出來了兩個空蕩蕩,黢黑黢黑的軀殼,錢青春崩潰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不一會兒,錢青春就哭暈了過去。
等到錢青春醒了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在警察局了,一個女警官來問她:“那什么沒事兒了吧,有人告你誹謗,你在沈家門口那邊大吵大鬧的視頻被發在了網上。”
錢青春大喊道:“你們瞎說!你們瞎說!明明是他們殺了人,是他們放的火!是姚凱還有陳冰,就是他們!”
那警官說:“可是女士,您有什么證據嗎?”
錢青春說道:“證據?他們殺了人,一定是他們!”
警官說:“可是女士,即使他們殺了人,沒有證據,我們不好去辦。”
錢青春徹底瘋了,開始變得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就開始哭哭啼啼的,那警官見狀,連忙打電話去找她的家屬,拿出錢青春的手機來,撥了好幾個電話,始終沒有打通。
沈琴雪醒了,她靜靜地望著沈星超,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眼淚打濕了眼眶,沈琴雪緩緩開口道:“沈星超,你說她不是我姐,你憑什么說不是?”
沈星超回答:“那一年,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坐公交車回家,在公交站那邊撿到了沈甜,上面還留了字條,但沒有署名,咱爸爸一看,是姚凱的親筆,之前爸爸是在姚凱家里做管家的,因為什么事兒被辭退了,然后就讓我保密,一直撫養到現在,難道還不夠嗎?”
沈琴雪:“那你為什么要讓我知道,為什么不把這個事情爛到肚子里去!爛到棺材里去!為什么要告訴我!”
沈星超:“為什么?因為現在不告訴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告訴,我估計現在姚凱陳冰他們已經知道了沈甜是他們的女兒,早晚會把沈甜帶回去,她倒好,去享福了,咱們呢?失去爸爸和姥爺姥娘,就該讓你知道!”
沈琴雪:“我說呢,你總是在我面前說沈甜的壞話,原來……”
沈星超:“她不是你的姐姐,她不是沈家的人你明白嗎!”
沈琴雪怒了,氣的眼睛通紅,大聲地說:“她就是我的姐姐!她在我們沈家的戶口上,那就是我們家的人,我姐姐叫了你十好幾年了的哥哥了,沈星超,現在你就這樣,到時候是不是也要把我送給別人啊!”
沈琴雪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然后接著說:“沈星超!你這個人簡直一點兒也沒有人情味兒,你不配當我們的哥哥!”
沈星超愣了一會兒,吃驚的看著沈琴雪,這是長這么大以來頭一次喊自己的全名,心都快要碎了,他吵道:“我是你的親哥哥啊,你怎么想著外人啊。”
沈琴雪不甘示弱:“那么我的姐姐她就是我的姐姐,她不可能是別人的,只能是我的姐姐!她在我們的戶口上,她姓沈,不姓姚!”
沈星超聽見沈這個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沈星超就接到了錢青春的電話,可打電話的人不是錢青春,而是另外一個女人,電話里說:“你是錢青春的家屬嗎,趕緊來警察局一趟,錢青春好像瘋了。”
沈星超接到電話趕緊出去了,也沒有說什么,摔門就走,沈琴雪也沒有說話,她看了一眼表,就知道沈甜快要放學了,也顧不上什么發燒了,穿好衣服就走出了醫院。
沈甜和姚北蘭一起出了校門,姚北蘭一眼就認出了姚凱和陳冰的車,趕緊把沈甜推到一邊去,殊不知這一幕,正好讓姚凱和陳冰看見了,他們打開車門,姚北蘭慌忙往姚凱那邊跑,可是姚凱和陳冰的眼光一直盯在沈甜的身上,讓沈甜有點兒不安。
姚北蘭開口:“爸爸、媽媽,你們來了,那正好,咱們一起回家吧。”
臨走時,姚凱一直望著沈甜。
沈甜看著車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也就離開了。
在車上,姚凱終于坦言:“姚北蘭,告訴你一個事情吧,沈甜就是你的姐姐。”
姚北蘭聽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只是保持著沉默。
陳冰補充道:“是的,沒有錯,我們都查過了,沈甜就是你的姐姐。”
姚北蘭心中不斷的顫抖,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姚凱說:“不過,我們不會認她的。”
姚北蘭依舊沉默不語,陳冰:“以后不允許你再和她玩了!”
姚北蘭沒有說話。
沈甜無憂無慮的走在路上,因為自己沒有帶零錢,所以只能走回家。
沈甜慢慢悠悠地走著,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沈琴雪看見了她,心里很開心,看著沈甜正在過馬路,然后就在對面等著沈甜,可是沈琴雪突然意識到,明明是紅燈,應該是行人過馬路,偏偏有輛黑車好像沒有看見,沈琴雪定睛一看,竟然是唐澤,他突然猛的加速,眼看就要朝沈甜飛奔而來,沈琴雪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一鼓作氣沖了上去,把沈甜撞到了一邊,可是自己呢,被車撞出了五六米,鮮紅的鮮血淌了出來,染紅了馬路,周圍人紛紛跑過來,團團圍住,唐澤見狀,沒有撞死沈甜,然后趁人群雜亂,自己打開車門,偷溜的跑了出去。
沈甜抱著沈琴雪哇哇大哭,沈琴雪幫著將沈甜的眼淚擦去,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姐姐,沈星超說你是姚北蘭的姐姐,不是我們家的人,但我,還是很開心能夠有你這個姐姐的,姐姐,我們下一次,你一定要是我的姐姐啊。”
沈琴雪大口大口吐著血:“姐,要撞你的人,是唐澤,爸爸就是被他害死的,姐姐,你要好好的啊,千萬別再去找姚北蘭了,就是她的爸爸媽媽害慘了我們。”
她咽了口氣,說了最后一句話:“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永遠愛你!”說罷,便就離開了。
沈甜崩潰了,一聽見爸爸也離開了,心里終于被擊潰了,看著眼前的黑車,緩緩將沈琴雪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來,發瘋了似的去砸車,最后因為體力不支暈倒了。
沈琴雪沒有搶救過來,沈甜也住院了,整天沒有精神,沈星超知道了,平靜的走到沈甜的身旁,給她削完了一個蘋果之后遞給她,沈甜下意識說了一聲:“謝謝哥哥。”語氣冷漠的讓人害怕。
沈星超:“你能叫我一聲哥哥,就證明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家人,我一開始就錯了,把你當外人一樣,對著你虛情假意,是我錯了,琴雪最后用生命證明了,你在我們沈家的戶口上,我們就是一家人。”
沈甜哭了,看著讓人好難受難受。
沈星超接著說:“媽媽也瘋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去看看她。”
沈甜:“好!”但終于忍不住趴在沈星超的懷里哭了。
沈星超摸著她的頭,安慰著她。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人,是姚凱還有陳冰,陳冰說:“不錯,這一切事情都是我們干的,從今天起,我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們,這樣吧,我們簽一份協定,只要你同意不再和姚北蘭一起了,過路就是陌生人,把我們的事情保密,我們就給你們一千萬,讓你們度過以后的日子。”
沈甜看也沒看姚凱拿來的協定,一把就撕了個稀碎,惡狠狠地說:“我不會再搭理你們了,但是總有一天你們的骯臟的嘴臉一定會公布于世的,我不會讓我的家人白白去世的!”
姚凱和陳冰不以為然,實則并不在意,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怎么會掀起這么大的浪花呢,微微一笑了之。
沈星超驅趕著他們,讓他們從眼前消失,總有一天會給家人報仇的!
過了不久,姚北蘭進了門,連忙拉著沈甜的手,可是被沈甜無情的甩開了,姚北蘭并不怪她,只是開口道:“沈甜,我知道是我爸爸媽媽的錯,但這已經沒法挽回了,如果你們要告他們,希望不是多么的大,他們有權有勢,根本管不了,我聽見他們的談話了,沈甜你們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再留在川陽城了,這里已經不屬于你們了,快點兒走,這是一張銀行卡,里面有五十來萬,沒有密碼,你們收好,趕緊走吧,過了今天有可能就走不了了。你家人的喪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沈甜:“你呢?”
姚北蘭沒有說話了,手里還拿著沈甜送的尺子還有手表,然后說:“沒事兒,我有它們。”
沈甜:“北蘭啊,我們現在是兩個極端的人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你趕緊回去吧,別再在這里了。”
姚北蘭不想走,卻被沈星超拉了出去,姚北蘭站在門外,就聽見沈星超哐的一聲關上了門。姚北蘭也就離開了。
沈星超走過來坐下來,對沈甜說:“這樣吧,明天我就去給你辦退學。”
沈甜答應了。
沈星超接著說:“這五十萬,你自己收好,還有之前爸爸媽媽存的錢,你也要給拿好,我帶你上我上高中的那個地方,京學城,爸爸和媽媽想讓我更加優秀,就讓我上了京學城的高中,我的成績好,到了高三就有可能被保送,這樣咱們還能輕松一點兒,要不然今天就去辦了吧,順便看看媽媽。”
沈甜答應了。
沈星超先帶著沈甜來到了精神病院,四處打聽才知道,錢青春受不了折磨選擇了懸梁自盡了,沈甜堅持不住了,然后又遇見了文長昭,文長昭對他們說:“北蘭小姐拜托我安葬你們的家人,你們不用擔心,錢夫人她……應該都知道了吧。小姐說,今天晚上你們就動身吧,你們要去哪里啊。你們放心吧,我跟姚凱他們不是一伙人。”
沈甜:“是啊哥哥,文叔叔很好的。”
沈星超開口:“去京學城,希望叔叔您別告訴任何人。”
文長昭:“你們放心吧,對了,北蘭小姐今天已經把沈小姐的退學書給辦好了,你們快走吧,記住了,不管發生什么事兒,先忍著,一定要忍,遇到事情千萬別再沖動了,有什么事情的話,記得打這個電話,一定要發信息,千萬別打電話!知道了嗎!”
沈星超和沈甜答應著,都點了點頭。
文長昭:“我就不去送你們了,免得讓人發現了,今天姚凱和陳冰去談生意了小姐才讓我過來,我得趕快安排后事了,免得被發現了,”
沈星超知道了文長昭是個好人,說了聲謝謝之后,就帶著沈甜去了機場。
臨走前沈甜對文長昭說:“文叔叔,你也要保重,好好照顧姚北蘭啊!”
文長昭:“放心吧。”
沈甜說完,沈星超和沈甜沖著文長昭擺了擺手,就去了機場。
文長昭干事麻利,很快便安排好了沈家的后事,然后給了那些伙計一大筆錢后就離開了。
沈甜正在檢票,上了飛機以后吶,她默默的流下了眼淚,隨著飛機越飛越遠,沈甜靠著沈星超就睡著了。
今晚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又出現了流星雨,姚北蘭坐在窗前,不斷的為沈甜祈禱。
隨著流星雨的不斷消失,那一刻,兩個人從此走向了兩個不一樣的極端,一個是越來越往泥濘中陷下去,一個是越來越陽光。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兩個極端,到現在看來,又是兩個極端,姚北蘭摸了摸那把尺子,幾滴眼淚滴在了上面,將沈甜的名字給弄花了。
沈甜睡著覺,手里還在撫摸著那塊手表,這一邊,姚北蘭躺在床上,手中還摸著沈甜送的手表。
即使是兩個極端的世界,也阻擋不了沈甜和姚北蘭的友誼。
流星雨也許會消失,時而有時而沒有,但兩個女孩兒的友誼,即使隔著三層城墻,也擋不住。
沈甜在半夜醒來,看了看窗外,想起了那一場流星雨,嘴里嘟囔道:“愿流星保佑我們,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漫天的星雨,寄托了每一個人的美好夙愿,流星落下來的那一刻,就會帶著每一個人的心愿一起,慢慢的、漸漸的,一定會實現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