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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籃球比賽

上午,陽光正好,暖洋洋的,操場上堆滿了學生,他們一起團團圍著籃球場,期待著每一場比賽,每一個班都有一個牌子,前面的同學高高舉著,從初一到初四,一排一排的坐著,六班也挺特別的,不僅有牌子,還有橫幅,上面寫著:六班六班必勝無疑!周圍有許多碳酸飲料,是戴明宇提供的,還有巧克力,是馮世音提供的(馮世音家是開超市的,一個小超市,不足以跟戴明宇的比)

先是初四的開始比,因為他們要中考,比完了就得回去上課,曹星辰戴著帽子,急匆匆的跑過來,穿著防曬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丁諾見了,右手搭著趙炫的肩膀上,對著曹星辰說:“曹老師你捂成這樣不嫌熱呀,也不怕身上長痱子,比完賽一摘下來,哦哦哦,一個點一個點的,嗯,這下不用點痣了哈哈哈。”

曹星辰笑著,兩眼合成一條縫,眉毛舒展開來,其實身后的拳頭早就已經緊繃了起來。

趙炫見曹星辰喜笑顏開,總感覺脊背發涼,然后曹星辰招手示意兩個人過去,趙炫心想這下完了。丁諾這個王八蛋惹著曹老師了,完嘍。

然后趙炫摸著腦袋,對著曹星辰說:“曹……曹老師,我那個……那個和戴明宇他們去練球了,不打擾你了,曹……曹老師一會兒見。“

丁諾沒憋住,哈哈大笑,笑得捂住了肚子,指著趙炫說:“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瞅你那熊樣,嘿嘿哈哈哈……曹老師這么溫柔,這么害怕,還得是我……”

丁諾邊走邊說,屁顛屁顛的,來到曹星辰的面前,布靈布靈的大眼睛沖著曹星辰眨呀眨呀,好像在期待著什么。

魏婷婷看著,一直沒有笑出聲,好像在等著,等著一瞬間就爆發出來,曹星辰靜靜地看著丁諾,突然擰著他的臉,在那里捏來捏去,可是臉上還始終保持著笑容,然后越來越使勁兒越來越使勁兒,疼得丁諾這家伙直叫喚:“啊啊啊嘶嘶嘶,曹老師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您貌美如花,鐵打的顏值,咋曬都不黑,哦吼吼吼,嘶哈,曹老師您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偶遇人間,我就是不識好歹,不識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高抬貴手啊啊?”他說得很快,曹星辰也就松了手。

魏婷婷在那里已經憋得滿臉通紅了,終于在曹星辰松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丁諾捂著個臉,灰溜溜的離開了,走到一半,轉過頭來說:“哼,絕交!”

周圍人更是瘋狂了!

沈甜和姚北蘭從衛生間里出來,顏燕過來說:“沈甜走吧!咦?北蘭,你怎么在這里啊。”

姚北蘭:“我來看著你們練習啊,不許偷懶哦。”

顏燕:“哎呀,你倆真的是……”

沈甜:“顏燕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顏燕:“哦,那你快點兒,我先去找世音去。”

沈甜見顏燕走遠了,然后把姚北蘭拉到一棵樹的樹蔭下,然后開口:“我們在這,這沒有太陽。”

姚北蘭感到疑惑,,然后沈甜從小包里拿出昨天沈星超送的手表,把那個粉紫色的遞給了姚北蘭,姚北蘭打開,眼前突然很亮,那手表很好看,亮晶晶的,姚北蘭看了好久,遲遲沒有緩過神兒來,沈甜又拿出了一個,竟是同款,是深藍色的,沈甜:“你看我哥哥買的,送你一個,還是閨蜜款的呦,好看吧。”

姚北蘭點著頭,眼睛都不離開這塊兒表。沈甜:“嘿嘿,這就是我們友情的見證,到時候憑此表相認。”

姚北蘭:“好!”

隨后沈甜和姚北蘭一起走在操場上,廁所離著籃球場還挺遠,她倆走在操場上,沈甜還做著拉伸,手舉上去,然后使勁往上伸,拍拍大腿,原地小碎步,姚北蘭在前面,說:“沈甜,你一百米能跑多少呀。”

沈甜停下動作,然后看著姚北蘭:“額,上次測的是13秒69。”

姚北蘭嘴張得很大,半天緩不過神,支支吾吾地說:“啊……啊,這么快啊,不是難怪老師找你呀,是個練體育的好苗子呀。”姚北蘭說著,然后向沈甜豎起了大拇指。

沈甜:“哈哈哈,也不怎么樣,不過,你問這個干啥呀。”

姚北蘭“哦,那個世音也想要加入田徑隊,可聽她說因為自己一百米只跑了14秒5,體育老師就沒有要她。”

沈甜:“啊,不是吧。”

姚北蘭:“就是這樣的。”

沈甜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對姚北蘭說:“咦,我可以和體育老師說一聲啊,讓世音試一試,訓練幾天,總該是有成效的。”

姚北蘭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沈甜用手在姚北蘭面前晃了晃,見她沒反應,沈甜:“北蘭你咋了!”

姚北蘭指著前方那棵梧桐樹下,沈甜順著看了過去,定睛一看,是蘇落櫻還有韓雅婷,她們倆被人圍在了樹下,帶頭的那個高個子正是黃韶靈,沈甜拉著姚北蘭的手,對著她說:“北蘭,你去找人,找咱班的幾個同學,再把曹老師還有齊鈺老師找來,反正把人找過來就行了。”

姚北蘭:“沈甜,那你呢。”

沈甜:“我先去那里,免得偷跑掉了。”

姚北蘭:“可……好,你注意安全,我馬上就過來。”

姚北蘭想說和和她一起去的,可是,她相信她的朋友。

姚北蘭趕緊去找人去了,沈甜也不閑著,慌忙去梧桐樹下。

黃韶靈:“怎么著?不想干了?”

蘇落櫻:“對,你造的那些謠言,馬上就要揭穿了。”

韓雅婷:“對!看你怎么收場。”

黃韶靈:“你們還真不知道你們什么樣兒了,以為有了曹星辰那個三八婆就能護著你們了。”

韓雅婷:“你……你辱罵老師,這是要受處分的。”

黃韶靈:“切,你以為你們六班多么厲害,不就是那個叫沈甜的護著你們的,我罵老師,誰聽見了?我問你誰聽見了!”

蘇落櫻:“你!”

孟美瑜:“就是,我們都沒聽見,你們說是吧。”

她們那一群人都點頭,齊聲說沒聽見。

黃韶靈:“看見沒,都沒聽見。”孟美瑜從地上撿起一個粗的樹枝遞給黃韶靈,說道:“靈姐,這東西好,一時半會兒不會斷。”

黃韶靈接過孟美瑜遞來的樹枝,在韓雅婷面前晃了晃,說:“呵!我告訴你們,謠言是你們傳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韓雅婷:“你這欺負人,別以為你爸是市長,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黃韶靈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說:“對呀,我爸爸是市長,所以我要幫我爸爸分擔一下,好好管管你們這些不聽話的人。”

黃韶靈一邊說,一邊拿著樹枝去扎韓雅婷的肩膀,韓雅婷疼得不敢出聲,然后黃韶靈示意孟美瑜,孟美瑜心神領會,拿來了一包粉末,黃韶靈拿著它,然后開口說:“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把這包藥放到他們的水瓶里,然后這是圖釘,比賽的時候放到他們的腳下,明白了嗎。”

蘇落櫻:“你真是卑鄙。”

沈甜及時趕到那里,沖著黃韶靈那群人扔了個水瓶,然后喊道:“對!她就是卑鄙,不!卑鄙不能用來形容她,她連卑鄙都稱不上,就是一個渣渣,豬狗不如!”

黃韶靈轉頭看著沈甜,沈甜接著說:“看來都不長記性呀,這才幾天呀,又開始了,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次又一次的,你們不煩我們都煩了!”

黃韶靈知道沈甜好歹還有點兒功夫底子在身上,不敢與她硬碰硬。兩個人面對面站在一起,黃韶靈個頭略顯高一點兒,但沈甜的氣場碾壓她壓根兒就不是個事兒。

韓雅婷看見沈甜來了,特別驚喜,對著沈甜喊:“沈甜你來了!就是她們讓我們散布的謠言,說如果不干,就對我們不客氣。”

蘇落櫻補充道:“還有這些,她讓我們在比賽時對你們撒釘子。”

孟美瑜聽了,眼睛瞪得提溜圓,韓雅婷也不服,瞪了回去,還在她面前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不服?你就是個跟屁蟲子,啥也不是的玩意兒!”

沈甜:“切,黃韶靈,你也不過如此,不就是個正面杠不過,在暗地里耍心眼兒嗎,不就這點本事嗎?落櫻,還有雅婷,真不知道你們在害怕她什么。”

黃韶靈:“沈甜,你別在這里充大佬,你以為你很牛逼嗎?”

沈甜:“嘻,我并不認為我自己很牛逼,但我不裝逼,明明沒有那個能力卻要逞強,這就行了。”

黃韶靈:“那你認為我是在裝逼嘍,我有錢有權,偶爾裝一個也不是不行。”

沈甜:“那就要看看你這個飯桶能裝多少了。”

孟美瑜:“你早晚得爛嘴,到時候看你這張臭嘴臉還能怎么辦。”

沈甜不慌不忙:“那得看看你還能不能見找我了,哈哈,我要是爛嘴,那你們豈不是要喪命,造謠者不得好死,這句話送給你們正好合適。”

黃韶靈見沈甜嘴厲害,又不是她的對手,最終無可奈何,想要離開,結果被沈甜拉住了胳膊,一下子拉回去了原地,蘇落櫻還有韓雅婷跑到沈甜身后,韓雅婷:“沈甜,一會兒把這件事告訴老師,公開批評!”

蘇落櫻:“嗯我看行!”

孟美瑜:“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見誰厲害就跟著誰,不知道收了靈姐多少東西,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蘇落櫻:“你趕緊滾吧!都是她黃韶靈不要的東西!你以為誰想要啊,拿過來都臭烘烘的,也不知道誰不要臉!”

黃韶靈:“沈甜!你別這么煩人行不行!別這么賤!蹬鼻子上臉,我都不計較了,你還要干什么!”

沈甜:“干什么?你說呢,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多是吧,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們,我們再不做出點手段,明天你還這樣!”

沈甜說完,姚北蘭就帶著曹星辰還有戴明宇他們來了,后面是齊鈺老師還有幾個其他老師,在那其中蔣淵也在那里。

蘇落櫻見曹老師來了,一股腦沖到曹星辰面前,訴說著黃韶靈對她的行為。

曹星辰:“落櫻別哭昂,你說的都是真的?”

韓雅婷:“曹老師,落櫻說的都是真話呀!”

蘇落櫻:“老師,您可以問沈甜。”

曹星辰看向沈甜,沈甜點了點頭。

這下好了,曹星辰這幾天被這些謠言還有黃韶靈的那些事壓得喘不動氣了,終于有機會了,她轉頭,對著齊鈺老師說:“齊老師,你看看,這個應該怎么辦,現在正在防校園欺凌,還是齊老師帶頭進行的防欺凌活動,聽說發表了一篇防欺凌的論文還獲了一等獎,沒想到……真沒想到啊,這樣欺凌的行為竟然出現在自己的班里!齊老師,你對得起那個一等獎嗎!”

齊鈺看向蔣淵,蔣淵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蔣淵是齊鈺的舅舅,自家人哪有不幫自家人的,可這一次實在是幫不了了,齊鈺看見蔣淵搖頭,知道這一次是跑不了了,趕緊跟曹星辰說:“曹老師啊不好意思,我這一定好好管,別生氣,有什么事兒咱們比完賽再商量!”

在這么多人面前,特別是學生,尤其多,曹星辰也不好不給她面子,畢竟是自己的師姐,于是做出了決定,對著齊鈺說:“好的齊老師,咱們忙完再商量。”

齊鈺:“好,太好了。”

忙乎的這一會兒,初四的還有初三的都比完了,緊接著就是初二的。

韓雅婷:“沈甜謝謝你呀,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今天又得讓黃韶靈羞辱一番。”

顏燕:“哎~真是的沈甜,你怎么不狠狠地揍他們一頓吶。”

姚北蘭:“哎呀,如果沈甜打了黃韶靈,那就是沈甜的錯了,估計今天就是齊鈺老師訓曹星辰老師。”

顏燕:“嗯,也是,哎對對,差點忘了,北蘭,我剛才看見了你的畫了,真好看,既讓人賞心悅目,又好像在提醒別人。”

韓雅婷注意到了姚北蘭手上的手表,張口問:“喲,北蘭,你這手表真好看,還有小手鏈兒誒,跟你真搭配,真好看。”

姚北蘭看著手上的手表,笑嘻嘻的,說:“哈哈哈,好看吧,這可是沈甜送給我的,她也有一條,是閨蜜款的哦。”

魏婷婷:“誒,沈甜吶?”

姚北蘭:“還用說,肯定和程爽一起去練球去了。”

顏燕:“不愧是閨蜜,這都知道。”

姚北蘭:“哪有,我剛才看見了。”

顏燕:“行啊,那行,落櫻,雅婷,咱們也去吧。”

魏婷婷:“你們加油!”

顏燕、蘇落櫻還有韓雅婷齊聲喊:“沒問題,看我們把獎杯拿回來!”

到了那一邊。就聽見徐晨在那里高喊:“沈小姐挺能呀,孤身一人就敢闖虎穴,小的佩服,實在是佩服。”

戴明宇:“你小子是不敢,行了,趕緊練習,他們不是要放圖釘嗎,看我一會兒怎么吊打他們。”

李國棟:“你看著吧,這下有黃韶靈受得了。”

馮世音:“啊,多嚴厲呀,還能把她開除?”

沈甜接過籃球,搭著馮世音的肩膀,對她說:“哎呀,你還不知道嗎,齊鈺是蔣淵的外甥女,他不向著自家人嗎,上次本應該受處分的,就是那個蔣淵,就是教導主任,哎,人家就是訓了齊鈺老師一兩句,然后還說曹老師的錯,你說曹老師不生氣,你沒看當時曹老師的臉色。”

顏燕:“你別說還真是,我剛才看見曹老師半天耷拉著個臉,姚北蘭給曹老師水,她半天都緩不過神兒,你說這咋辦。”

鄭向軍突然冒了出來,自信地說:“哎呀,她不是說過了嗎,她說那個獎杯很耀眼,好想要,咱們得滿足她,身為她的得力學生,戴明宇,你可得打頭陣哈,你絕對不能慫,聽見沒!”

初二的比賽很激烈,不管男生還是女生,不管是兇悍還是嬌弱,到了賽場上也不管什么了,就只知道去搶球,得分,沈甜在臺下看得很認真,進了球之后,沈甜也跟著鼓掌,用力地鼓掌,用盡吃奶的勁兒。

鄭向軍調侃道:“哎沈甜要不你一會兒就在下面為我們加油吧。”

沈甜瞥了他一眼,然后繼續看比賽。剛才因為和黃韶靈吵嘴,好幾場比賽都沒有看到,心里感到遺憾,就剩這幾場比賽了,不得好好看看。鄭向航見到沈甜看的這么認真,于是和沈甜一起看,對沈甜說道:“沈甜你體育是真好,上次測一百米的時候,我都沒跑過你,簡直是太丟人了,就光我弟弟,回到家之后嘲笑了我大半天。”

沈甜:“哈哈,那你得多練練。”

鄭向航:“嗯,我是得多練練,連個女生都跑不過實在是有點丟人,行,我先去打打球,一會就是初一男子了。”

沈甜:“行,趕緊去吧。”

丁諾:“鄭向航你趕緊來,快,和我一起防戴明宇,這家伙速度太快了!跟猴兒似的。”

鄭向航:“好,我這就來。”

鄭向航走了之后,沈甜就看見姚北蘭過來了,連忙招手讓她過來。姚北蘭也看見了她,于是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沈甜:“北蘭你怎么過來了,不在那兒坐著。”

姚北蘭:“嗯,在那里太無聊了,就光聽見魏婷婷在那里說她的愛豆,說他長得怎么怎么樣,聽的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沈甜:“哈哈,那我看看有沒有起繭子。”

姚北蘭:“哎呀,打個比方嗎。”

隨后沈甜繼續看比賽,過了一會兒,初二的比賽打完了,輪到初一了,先是男生,再是女生,第一場是七班和四班打,第四場才輪到六班,可沈甜已經迫不及待了,從地上猛地一下彈了起來。見沈甜起來了,姚北蘭也跟著從地上起來了,她緩慢開口:“沈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沈甜聽了,連忙問:“什么問題呀?”

姚北蘭:“你好像總是無憂無慮,真羨慕你這活在當下的感覺,好像任何困難都打不到你,為什么我總是害怕,害怕所有事物。”

沈甜:“嗯……我并不是強大的,但絕不是懦弱的,我不是膽小鬼,不是懦夫,我也有失意的時候,也有墮落的時候,也會有不開心,會有會有負面情緒的。”

姚北蘭挺疑惑的,緊接著說:“啊,你也有墮落的時候。”

沈甜:“嗯,人生嘛,不可能一帆風順的,成長,總會有磕磕絆絆的,總有不順意的時候,但是嘛,就要看你是什么心態了,心態負面,怨天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不去打開思想去看看另一個,早晚得抑郁,心態積極樂觀,把困難想成一種磨礪自己的樂趣,把痛苦轉化為動力,沖破黑暗,奮力拼搏。”

沈甜接著說:“失意的時候,多想一想有趣的事情,想著想著,自己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這時候心胸也就敞開了,就不難受了,北蘭,你記住了,人可以一時墮落,但不能一世墮落,這就完了,知道了么。”

姚北蘭認認真真地聽著沈甜的話,將它深深的記在心里,永遠永遠不會忘記,永遠不會忘記的。

沈甜:“行了北蘭,趕緊回去吧,一會兒看我贏下這場比賽。”

姚北蘭笑了,開始回班里,走了一段路,又回頭望向沈甜,沖著她擺手,對她說:“甜寶,你比完賽我帶你去看我畫的畫。”

沈甜心里一驚,聽見姚北蘭喊她甜寶,這是認識沈甜以來對她稱呼的最親切,許多人都叫沈甜甜寶,但姚北蘭喊出的,是信任,是相信,是表達對沈甜的肯定,沈甜回應她:“好!我們一會見!”

就連徐晨李國棟他們都不禁贊嘆道:“哇塞,這就是超越時空的友情,閨蜜情。”

鄭向航:“誒,能遇上這樣的朋友,以后再社會上還是在什么上得少走好幾道彎路。”

激情遍布操場,熱情散布在空氣中,熱氣沖天,好像燒開的水一樣,每進一個球,全場都會響起一聲聲的尖叫,那聲音直沖云霄,沖破天際。

很快,六班的男生上陣了,他們朝氣蓬勃,帶著必勝的氣場向籃球場發起進攻,他們手拉著手,然后圍成一個圈,許多人感到很疑惑,挺好奇這是在干什么,許多人還想通過縫隙偷看,結果什么也沒有看到。

曹星辰一臉疑惑,不過也挺好奇的。然后隨著戴明宇一聲令下,他們手中的彩帶拋向天空,大喊道:“六班六班,必勝無疑,曹星辰老師看我們把冠軍給拿下!”

曹星辰剛才還是緊皺眉頭,現在一下子就舒展開了,站起身來,摘下帽子、口罩,兩只手豎起了大拇指,激動地喊著:“行!冠軍拿來今天晚上沒有英語作業!”

六班的男生齊聲大喊:“哦耶!曹老師萬歲!”

曹星辰:“前提是冠軍拿來!”

李國棟:“老師沒問題,我敢打包票!”

裁判哨聲吹起,激烈的籃球比賽展開了一場廝殺,這場是和三班打,正合他們意,戴明宇和李國棟配合的很好,李國棟:“哈哈,有本事在賽場上贏我們,天天整那些沒用的,也不嫌累。”李國棟不斷喘著氣,眼看就要到時間了,大聲喊著:“戴明宇!這一球給你了!耍個帥,完美收尾吧!”李國棟說完,單手將球傳給了戴明宇,戴明宇接住了球,直接來了一個三步上籃,進了!最后的比分是18:6,很顯然六班男生以實力碾壓這些人,他們跑過來給女籃球運動員擊掌,說:“沾沾喜氣沾沾喜氣……”

趙炫說:“女漢子們能不能免作業就看你們的了!”

在場的所有人哈哈大笑,曹星辰拍了拍趙炫的肩膀說:“誒,不能這么說女生。”

程爽:“別小看我們!”

馮世音:“就是,你們能打18:6,我們也行!”

戴明宇:“OKOK!靠你們了!”

六班女生伸手比了個OK。

比賽開始,六班的女生猛如虎,才開始1分鐘,就已經進了三個球,三班的女生見球飛了過來趕緊躲到一邊,球馬上就要出界,可那女生就光在那里咋呼,沈甜飛速將球拿了回來,然后迅速傳給馮世音,馮世音接到了球,立馬投籃,又進了一球,三班的女生里,也就只有黃韶靈、孟美瑜還有裴樂(le)會打點籃球,其他人就在那里傻傻的站著,不知所措,蘇落櫻嘲諷道:“不是挺厲害的嘛,怎么,到這就不行了。”

孟美瑜:“你別得意!”

韓雅婷:“切!你們就是沒實力!”

顏燕:“嘿嘿,造謠者也就光嘴上厲害,搞這些歪門邪道的,屁也沒用!”

比賽結束,最終的結果為27:2。

最后初一六班拿下了冠軍,他們興奮的在那里跳舞,手拉著手不停的轉圈圈兒。

頒發完獎杯獎狀之后,校長登上主席臺,那校長是個中年大叔,叫李忠,他站在臺上,首先就是對那些勝利者表示祝賀,簡單說了幾句,然后開始夸贊初一六班頑強拼搏的團隊精神,隨后,重點來了,李忠清了清嗓子,拿著話筒在那里說:“初一六班這些都是好孩子,頑強拼搏、不怕困難、勇往直前,最重要的是具有團隊精神。這次重點批評初一三班,帶頭欺負同學,造謠生事,你們要記住,你們是來上學的,不是在黑社會當老大的!明白了嗎!好在沒有出什么事兒,這次就從輕處罰,打掃四樓整個衛生,為期三個月。好了我們還有獎項沒發,上個月的繪畫投稿,一等獎是初一六班的姚北蘭同學,二等獎是初三一班的劉帥同學,三等獎是初四二班的韓青梅同學,請三位同學上臺領獎。

領完獎后,老師們帶著同學們去看畫展,姚北蘭帶著沈甜來到了一幅畫的面前,不錯,那正是姚北蘭畫的畫——《籠子里的光》。

沈甜被這幅畫震撼了,上面畫著一個一個美麗的金發女孩兒,她穿著好看的暖黃色連衣裙,胸前還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可是這樣美麗的女孩,本應該無憂無慮的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可是,她卻被關在籠子里,周圍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光,可是偏偏有一個小小的螢火蟲在她的手心里停留,螢火蟲發出的微光把她照的很好看,很耀眼。在這樣一個黑漆漆的地方,這個女孩兒顯得格格不入,也許,她不想永遠呆在黑暗的世界里,她的笑容很甜,也很暖,她靜靜的看著這小小的螢火蟲,期盼著能帶她出去,帶她遠離這片黑暗,永遠永遠的離開,去看她想看的,去玩她想玩的,去做她想做的,自由自在,無人約束,快樂成長。

在這幅畫的右上角,還有用金色顏料寫出了一句英語:I usd to be afraid of the dark.

沈甜看著這幅畫,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姚北蘭對沈甜說:“或許我曾經害怕過黑暗,但是我現在覺得,這對我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一張白紙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我太較真這個黑點了,老是想把它去除,結果發現根本弄不掉,那我就忽略掉它,拿起新的畫筆,打開新的顏料,在這張紙上進行繪畫,讓這張白紙變得有價值,有意義。”

姚北蘭停了一會兒,低下了頭,然后說:“沈甜,我又畫了一張畫,改天去就拿給你看,好不好呀。”

沈甜點頭,開口道:“好呀,大藝術家,對了明天下午我就要進行滑板比賽了,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呀。”

姚北蘭:“好呀,我到時候給你看看我畫的畫。”

戴明宇:“咦,姚北蘭畫的不錯呀,給你點贊,哎,你們剛才說什么滑板比賽,我也要去。”

丁諾:“喂喂喂,沈甜要去滑板,那必須去呀。”

顏燕:“啊,你要比賽呀,好的沒有問題,那天下午我就不看朱浩哲的現場直播了,我去看你的現場表演。”

馮世音:“啊哎,帶我一個。”

魏婷婷:“顏燕!說好和我一起去看直播的,真服了你了。”

顏燕:“哎,大不了看回放嗎,沈甜這可是現場表演,沒有回放的。”

沈甜:“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還挺夠意思的。”

幾個人笑了出來。

終于迎來了放學,曹星辰跟其他老師說了,今天晚上把所有作業都免了,不過就是寫抄抄寫寫的,今天玩了一天,一節課都沒上。所有人互相說著再見,期待著明天,回憶著昨天,曹星辰看見孩子們開開心心的,自己也很開心,騎著電動車回家了。

跟前幾天一樣,唐澤依舊是那樣,每次要沈甜等二十來分鐘才來,唐澤趕緊打開車門,讓沈甜進去,這次的理由跟以前沒什么兩樣,又是說和沈豪去開會了,沈甜早就開始懷疑他了,那一天父親給自己準備了一下午的盛宴,哪有去開會呀,沈甜心里想:這人真拿我當傻子,同樣的理由變了個花樣就來糊弄。

沈甜開口說:“既然唐叔叔你每天都這么忙的話,那我跟我爸爸說,我以后坐公交車回家,怎么樣。”

唐澤打了個冷顫,心里想:這要是讓你坐公交車,這不就露餡了。于是又開始裝可憐,說:“小姐,您總不能這樣吧,我以后早來就是了,還是別跟你爸爸說了。”

沈甜:“不要,我要和同學一起坐公交車回家,不然白白浪費掉了這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在公交車上,我們還能討論些問題吶。”

唐澤見沈甜心意已決,然后又問:“那小姐打算怎么說?”

沈甜看著唐澤的身影,心里打起了算盤,于是張口說:“嗯,就說好多同學都坐公交車,在上面還可以討論問題,再說了上了公交車不需要轉車,過了幾站就到了。”

唐澤:“好吧,就這樣跟你爸爸說吧。”

姚北蘭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文長昭問:“北蘭小姐今天比賽了,怎么樣,好不好玩呀?”

姚北蘭回答道:“好玩。”

文長昭見姚北蘭笑嘻嘻的,還挺開心,然后一道光突然閃過,等紅燈時,文長昭發現了那道光正是姚北蘭手上的手表發出來的,然后文長昭說:“北蘭小姐,你的手表真好看,什么時候買的?”

姚北蘭這才意識到手表還在手上,于是將手表連同手鏈一起放在書包里,文長昭不明白,還沒等他開口,姚北蘭說:“這是沈甜送給我的。”文長昭又問:“那你為什么要摘下來?帶上不更好看嗎?”

姚北蘭回答:“哎,算了,還是放在書包里安全,免得讓我爸爸媽媽看見。”

文長昭沒有說話,只是淡定的開著車。

到了家,就看見姚凱和陳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冷得像塊冰,遲遲沒有說話。

姚北蘭就當做什么也沒有看見,就要急匆匆的上樓。

陳冰呵斥道:“你這孩子,回到家也不知道跟爸爸媽媽打聲招呼,當我們是空氣呀!”

因為姚凱和陳冰兩人設計的服裝設計圖叫人給弄沒了,心里現在直冒火,在公司上表示無所謂,在家里面就是另外一副面孔。

姚北蘭放下書包,倒了點水,剛想說話,陳冰一個茶杯就飛了過來,好在只砸在了地上,并沒有砸到姚北蘭。

陳冰大喊道:“你這孩子,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啊,上了幾天學還上出了毛病!”

說實話,姚北蘭只是想給陳冰倒一點水喝,剛想開口喊一聲爸爸媽媽,還差點挨了揍,姚北蘭也無所事事,既然不愿意聽,那就走,于是她淡定的放下了水杯,然后就要去拿書包。

姚凱見她這樣,也不慣著她,沖著姚北蘭就大吼大叫:“你聾啊!你媽媽跟你說話呢!”

此時此刻姚北蘭知道,在他們眼里,就只有名和利,壓根就不在乎姚北蘭的死活。

姚北蘭開口:“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她說的很小聲,語氣平淡,毫無波瀾。

這下姚凱和陳冰更生氣了,陳冰站起身來,指著姚北蘭就開始罵:“不是你沒吃飯嗎,說給空氣聽啊!天天不讓你干這不讓你干那還閑出毛病了是吧!”

姚凱接過陳冰的話來:“要我說你就是閑的!你說我們養你干什么!讓你給我們甩臉子看呀!”

陳冰:“你說我怎么就生了個你這么個東西,沒心沒肺的,讓你不要跟那群人玩你就是不聽!這下倒好了連親爹親媽都不認了,早知道這樣那時候就不該把你生出來,把你打掉!讓你去見閻王爺!”

姚凱:“呵,早知道養條狗都比你強!趕緊滾上樓去,別在這礙眼!惹得人心煩。”

姚北蘭過去拿了書包,上了樓。進了房門,這次她意外的發現,這次她并沒有哭,只是感覺到了心疼,她想起沈甜說過的話:善良的人流下來的眼淚會變成珍珠,從而就遭那些壞人的嫉妒,想方設法的得到,所以千萬不能哭,不然就讓壞人得逞了。

沈甜只不過希望姚北蘭不要老是哭,就因為這個還編過一個故事:從前有一位公主,她的眼淚能變成珍珠,因為她非常地善良,可是這件事被一個邪惡的大臣知道了,等到他推翻了國王的統治,這位大臣成為了新的國王,他將公主囚禁了起來,每天逼著她哭,如果哭不出來就去殺害她的子民,公主天天以淚洗面,掉下來的珍珠都讓大臣占為己有,可是他并不滿足,于是想了一個主意,他想把公主的雙眼挖下來,給自己換上。

一天晚上,一只百靈鳥飛到了公主的房間,然后變成一個貌美如花的仙子,公主以為是幻覺,可是那仙子說:“美麗的公主,你是國家的驕傲,你父王的榮耀,你怎么忍得了這么個亂臣賊子在這里作亂害人,他已經將你的父王殺了,公主,你應該做點什么了。”

公主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萬念俱灰,好像墮落了萬丈深淵,但是,她的憤怒之火也燃了起來,她希望仙子能夠幫助她。

仙子給了她三根羽毛,叫她明天在那個大臣祭祀的時候,念出咒語,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公主突然醒來,本以為是一場夢,可她看到枕邊竟真的有三根羽毛,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咒語。

然后那個大臣推門而入,他死死地掐著公主的脖子,囂張地說:“我今天先不打你,明天就知道了,到時候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給我!哼哼哼哈哈哈。”他說完就離開了。

第二天,他的手下將公主帶入城臺上,開始祭祀,完事之后,那個自稱是神婆的就拿著小刀要挖公主的眼睛,公主念出了咒語,三根羽毛立即化成了三個鋒利的劍,隨著公主不斷念咒,三個劍不斷變大,然后刺向那個大臣的身上,將所有壞人消滅了,最后,人民讓這位公主當上了女帝,從此,百姓的生活又好了起來。

姚北蘭回憶著沈甜講的故事,偶爾覺得好笑,因為沈甜就像哄孩子一樣哄自己。

商媽敲門,姚北蘭讓她進來了,商媽其實是來安慰她的,可誰曾想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哭的小女孩了。

商媽問:“北蘭小姐,你還好嗎?”

姚北蘭:“商媽別開玩笑了,我能有什么事呀,我想好了,我不在空想了,我也不期待著他們能好好的愛我一次了,沈甜說的好呀,人可以一時墮落,但不可以一世墮落,我早就該清醒了。”

商媽熱淚盈眶,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激動得抱著姚北蘭,開心地說:“北蘭小姐你能這么想真的太好了!你終于想開了,孩子,你要好好的,等你長大就好了,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姚北蘭也被感動了,興奮得流下了眼淚,張口說:“嗯!原來有這么多人愛我,我為什么非得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謝謝,謝謝你們!”

商媽說:“北蘭小姐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睡啊昂,乖乖的。”

姚北蘭抹掉了眼淚,然后笑嘻嘻地說:“商媽別哭了,一會兒珍珠都掉了下來。”

商媽笑了:“傻瓜蛋,趕緊睡吧,明天商媽給你做好吃的吃昂。”

姚北蘭點點頭,隨后商媽見她睡覺了,關上燈關上門,姚北蘭把頭蒙到被子里。

那一刻,也許就是姚北蘭真正的釋懷吧。

沈琴雪說:“哥哥你怎么還不睡覺啊。”沈琴雪邊搓著眼邊說。

錢青春說:“哎呀,你剛剛是高中生,高中生一般這個時候還要繼續學習呢,趕緊睡覺去,別打擾你哥了。”

沈琴雪嘟著個嘴,一溜煙兒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甜跑到廚房,泡了一杯檸檬水,然后拿給了沈星超。

沈豪:“你看看你妹妹,多貼心啊。”

沈甜用食指放到嘴巴那邊:“噓,哥哥在上課呢。”說完拿著個小板凳坐在沈星超旁邊,在哪里認真的聽課。

沈豪見狀,不禁笑出了聲。

錢青春:“原來還真有天生愛學習的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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