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毒婦
- 親娘穿成惡毒棄妃,我還是她女兒
- 蘿小藦
- 2099字
- 2024-10-23 01:19:33
在禹州,有一條聞名遐邇的古玩街。
街道兩旁,古樸的建筑錯落有致,街道兩旁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
裴蘇暮轉頭對身邊的陸花溪笑道:“小郡主,這就是禹州人口中的老街,你想先去哪家逛逛?”
“先去……”
陸花溪遲疑了一下,道:“咱們也算熟人了,要不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裴蘇暮一怔,“這似乎于理不合。”
“出門在外,你叫著叫著不是就暴露身份了嗎,怪生疏的。”陸花溪道,“而且名字取來不就是用來叫的嗎,我的朋友都是這么叫我的。”
她說的朋友當然是指自己現實中學校里的朋友,裴蘇暮則默默思索,她哪有朋友是敢直呼其名的,好在他雖然心里疑惑,但終究沒有問出來,他小聲詢問道:“那……花溪可以么?”
“可以啊。”陸花溪不假思索,不甚在意地應了,“我方才看到那家的瓷器好漂亮,我們先去這里看看吧?”
“好。”
二人說著就往里面走去。
爐類、尊類、壺類、罐類、瓶類、杯類、碗類、盤類等應有盡有,羅列整齊的擺放在架子上,每一個瓷器都精致獨到,顏色秀美。
“請問有人嗎?”
陸花溪探出一個腦袋,先探了探路,可惜店里靜悄悄的,無人回應,“是不是我們來的太早了?”
裴蘇暮也看了看,道:“或許掌柜有事不在吧,倒也無妨,”
陸花溪四處環顧,驀然眼睛一亮,一下子就看中了一個上為粉底座為青的瓷瓶,驚嘆道:“這個好漂亮,像極了我之前去博物館看到的藏品誒!”
“博物館?”裴蘇暮好奇道,“那是什么?”
“就是用來保護以及展示物質與非物質遺產的藏館。”陸花溪一邊解釋,一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觸了觸,“叫什么,什么釉……”
“這個名叫青釉里紅高足瓷杯,小姑娘,與你所說的,名字一樣嗎?”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二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婦人從里間走了出來,她額頭寬闊,眉骨溫柔,一頭青絲挽在腦后,衣著樸素卻干凈整潔,尤其那雙眼睛,在望向人的時候總含著一分笑意,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舒適。
“啊對,好像就是這個,分字不差……”陸花溪饒有興趣地道,“請問您就是掌柜嗎?”
“是的。”婦人大抵沒想到今天第一個上門的居然是兩個小孩,眼里流露出一絲好奇,“你們是來看瓷器的嗎?”
“嗯。”陸花溪乖乖地指了指外面,道:“我們路過看見這里面的瓷器都好好看,所以進來了解一下。”
“原來是這樣,”婦人聽到她這么說,心里很是開心,也不在意面前的只是兩個小孩,非常熱心地道:“那我來為你們介紹介紹,這種是青花瓷,以藍色紋飾在白色胎體上組合為主要特色;這種是白瓷,其純凈無瑕的質地和簡潔的器型而受到稱贊。”
陸花溪彎下腰,盯著面前的小小的茶杯:“那這幾個呢?”
“這個是刻紋瓷,以花鳥、山水、人物等各種紋飾進行雕刻,它旁邊這個是叫斗彩瓷:采用多種色彩的釉料進行裝飾,色彩鮮艷,美麗出眾。”
還有粉彩瓷、琺瑯瓷……拋開婦人剛才口中所說,其實這店里每一件瓷器都獨具匠心,紋飾精美,陸花溪拿起一個在掌心端詳,心里不住贊嘆,這種瓷器釉色獨特,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故事。
裴蘇暮聞言,目光也落在了這個茶杯上,他微微一笑,說:“確實是上好的佳品,燒制瓷器可不是一件易事,稍有不慎或者把握不當便會導致裂痕,不僅破壞它的整體美感,價格也會因此大打折扣,甚至成為廢品。”
“不錯。”婦人贊許地看了裴蘇暮一眼,隨手也從架子上取了一個胭脂水釉梅花瓶,臉上帶著淡淡的驕傲:“這些都是我自己燒制的。”
“這么多?”
陸花溪望向滿屋子的瓷器,肅然起敬,她正欲再問,從里屋卻沖出一個和他們差不大的孩子,他神色匆匆,出來的時候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差點就和陸花溪撞了一個滿懷。
“!”
她猝不及防,差點將瓷器脫手,好在反應尚快,手忙腳亂地將其護好,驚魂未定之際,便見那婦人上前扯住了孩子的衣袖,驚訝道:“阿穆,你這是要上哪里去?”
“少管我!”
男孩反應極大,一邊大吼著甩開了婦人的手,見對方還想來拉他,男孩干脆狠狠推了她一把:“都怪你,害花枝姨姨受了傷,若是她今天不能登臺,我和爹爹都不會放過你!”
他推搡的力度極大,婦人一個不穩,撞在了柜臺上,那胭脂水釉梅花瓶落在地上碎了滿地,而那婦人就坐在滿地的碎片中,怔愣地看著他,男孩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下手這么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他又咬著唇,憤懣地瞪了她一眼,道:“活該!都是你這個毒婦自找的!”
他說完就在陸花溪與裴蘇暮震驚地目光中跑遠了,見他離開,二人急忙放下瓷器,前去攙扶,“您沒事吧?”
“沒事……”婦人努力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是謝謝你們了。”
可她看上去并不像沒有事的樣子,陸花溪皺著眉頭道:“你的手流血了。”
“一點小傷。”婦人低下頭瞥了一眼,手掌大約是被剛才的碎片劃到了,正滲出細密的血珠,她恍惚了片刻,見陸花溪和裴蘇暮頗為不自在,她又柔聲道,“抱歉,剛才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沒……”
陸花溪斟酌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憋得住,試探著開了口,“那個孩子是你的……”
“……兒子。”婦人歉疚道,“被我慣壞了,性子難免有些驕縱。”
“哦哦。”
不說是兒子,她還以為是什么仇人呢,陸花溪默默腦補這孩子莫不是被拐來的吧,知趣地沒有再問。
二人扶著婦人在桌旁坐下,又幫她拿來藥箱,婦人心事重重地包扎著手,垂頭不語,氣氛低得有些可怕,陸花溪正想著說點什么化解一下這尷尬的氛圍,便聽裴蘇暮在一旁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