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方動作
- 晉末開新天
- 虛偽的桃子
- 2021字
- 2024-05-08 22:10:01
這話說的司馬熾啞口無言。
張著嘴卻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梁芬所言極是,司馬熾反駁不了。
自己身為皇帝,投降過去還能有好?
“那…突圍?”
“突圍。”
“可…”
司馬熾仍有猶豫的說:“萬一…突圍失敗又當如何?”
“陛下,當斷則斷啊,形勢危急,豈可瞻前顧后?”
梁芬也沒法說不好聽話,只能盡全力勸說。
司馬熾同意了,但同意的很猶豫。
梁芬甚至敢肯定,若是有旁人再勸說不突圍,司馬熾說不定就會又不突圍。
對此,梁芬的想法是,準備人手,盡快突圍。
同時盡量聯系到城外的援軍,讓其在外牽制敵軍,方便突圍。
梁芬揮揮手,讓那個來傳話的回去了,而后又是對司馬熾再三囑咐切勿變心。
而后,梁芬才急匆匆離去,梁芬先是去見了皇后梁蘭璧。
梁芬本人也有私心,他雖然是皇后的父親,但官職不算高。
梁芬就是想通過此次護駕的功勞,升一升官。
梁芬見到女兒梁蘭璧后,就向她簡單敘述了前因后果。
并說了要突圍的事。
梁錄是梁蘭璧的族弟,關系不算遠,梁皇后一聽梁錄死了,當時就變了臉色。
梁芬先是寬慰了女兒幾句,而后說:“梁錄冒死找來援軍,又以死送回消息,此次突圍為父勢在必行,突圍事大,還需要女兒你幫忙。”
“父親您說?!绷夯屎笳褡髌饋?,擦去眼角淚花,正色道:“只要女兒能做到,一定幫您?!?
“好。”
梁芬等的就是這句話,也不客氣,立馬囑咐梁皇后,去看好皇帝,別讓司馬熾接觸其他人。
聽到這話,梁皇后疑惑道:“父親,這是為何啊?”
梁芬道出疑慮:“群臣各懷心思,一月前大將軍茍晞就曾派人來接應,因為群臣不允,這件事就作罷了,我是怕會再和之前一樣?!?
梁皇后恍然大悟,但梁皇后也沒法去管司馬熾,只能說是盡量。
梁芬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盡快準備好突圍之事。
梁芬離開后,就立馬回家整理家中仆從了。
這些各個家族的仆從,說是仆實際上都是畜養的私兵。
閑時為仆,戰時披甲、拿刀槍,皆可為兵。
梁芬集結家中全部仆從,也不過二百余人。
想要突圍還差得遠。
梁芬現在擔任的官職是衛將軍。
雖然帶著將軍二字,但梁芬這個衛將軍并沒有兵權。
根本調不動兵。
梁芬能做的也就是散財招募勇士。
招募對象就是城中盜賊,這些盜賊雖然搶掠,但還是忠于皇帝的,否則也不會獻一部分搶來的食物給皇帝司馬熾。
梁芬孤身坐在書房思索半天,總算是想到了招募之策,讓皇帝司馬熾許諾其高官厚祿,自己再予以錢財,從而攬為己用。
正規軍戰斗力強,梁芬雖然指揮不動,不過他也打算招攬,這時候就只能拼家族關系了。
能招一人是一人。
多個人多份力量。
梁芬在火急火燎的集合隊伍,而同一時間的匈奴軍中。
那封書信,被翻出并且送到了匈奴漢國前線主帥,同時也是匈奴漢國現任皇帝劉聰面前。
劉聰是劉淵的第四子,頗具軍事才能。
因為劉淵年紀大了,近些年匈奴漢國對晉的戰斗幾乎都是劉聰打的。
去年,劉淵病死后,劉聰搶了劉和的位,登基為帝。
劉聰此番親征,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一鼓作氣滅了司馬晉室。
其實這封信最先得到的是劉曜,雖然劉聰是親征。
但在最前線的還是劉曜。
營帳中。
案前坐著一男人,目露精光,輕撫胡須。
面前站著一個身長九尺,長臂過膝的男人。
這就是劉曜。
垂手過膝,目有赤光,儀態不凡,性格‘拓落高亮,與眾不群’,善射,好讀書。
雖然長得高大威猛,但也確實是個有文化的人。
劉聰翻閱完書信,扔到面前的案子上,問:“你覺得這封信的內容可信嗎?”
劉曜搖搖頭:“我不知道。”
劉聰沒再詢問,手指輕輕敲打著案面。
一晃就過去了半個時辰。
“既然無法確定,那就暫且相信,派斥侯去查找茍晞軍的位置,這洛陽,朕勢在必得?!?
“唯?!?
劉曜得令,告辭走出營帳后就按著劉聰的意思,派出斥候打探茍晞軍的位置。
···
一段時間后。
李途和郭誦休整了這么久,也總算是從派出的斥候口中得到了一點消息。
不是洛陽的消息,而是帶回了一具尸體。
二人站在尸體前。
剛剛已經詢問過了,是己方斥候遇到了敵軍的斥候,設計殺了他,就拖著尸體回來匯報了。
郭誦只是瞥一眼就知道了他的來歷。
扭頭對李途說:“這是匈奴軍的斥候?!?
隨后又問:“徑遠你怎么看?”
“先前未見斥候靠近,忽然出現,信多半是已經送到了?!?
郭誦點點頭。
再度追問:“我也是這么想的,接下來怎么做?”
“怎么做,那就主動暴露唄。”
李途停頓一下,接著說:“但也不能普普通通的暴露,要給敵軍一點壓力。”
郭誦問:“打?”
李途搖頭擺手道:“先不急,先等等消息,看看敵軍營帳是如何排列的?!?
郭誦這會已經大致猜出李途的用意了。
火攻。
但不知道敵軍有沒有連營,還得再等等。
李途、郭誦繼續按兵不動,卻是加派了斥候。
時間又過一天。
劉曜這邊久久得不到關于茍晞軍的信息,不由急躁了起來。
劉聰也急了,叫來劉曜質問是怎么回事。
劉曜說不清道不明,只說斥候沒回來。
劉聰不滿這個回答,厲聲呵斥了劉曜一頓后才放劉曜出去。
對于劉聰,劉曜也很煩。
幾年前劉聰脾氣還很好,但近幾年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
時而好,時而暴躁,讓人摸不著頭腦。
暴躁的嚴重了還會拎刀殺人,不管有沒有錯就殺。
劉曜和劉聰年齡差的不大,知道之前劉聰的性子,不說溫文爾雅吧,最起碼也不會如此易怒。
有時劉曜也會想劉聰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