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鎮物祠堂?誅妖之地(上)
- 神詭:我以萬職成就仙途
- 貓貓今天不干活
- 2423字
- 2024-05-11 00:00:00
“來求簽許愿的?”一個穿著白衫的老婦人見著三人進來,手中打理祠堂的動作一刻沒停。
“對啊!老夫人您……”
路燭很是親切地走上前。
而對方卻只看了他一眼,便越過看向了那在后面的李闞與谷澤年。
路燭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破衫,瞬間了然。
“普通的愿香十文一根,檀香貴些則是二十文,若是要那斬龍大香則是五十文。”
老婦人如數家珍,熱切地看向了那打扮端正的兩人。
“老夫人,這祠堂里的鎮物都丟了,許下的愿和求來的簽還能作數?”
李闞歪了歪頭。
“有我陳家作保,自然作數。”
“那鎮物不過不過是妖物的一塊骨頭罷了。能取一塊,我們自然能取第二塊。”
老婦人滿不在乎,眼睛始終流轉在兩人的荷包上。
“能丟一塊,那你們自然也能丟第二塊咯?”
路燭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狠狠嗆了她一句。
老婦人愣了一下,旋即一臉怒氣轉過頭。
“你這后生什么意思?對神明不敬是要倒霉的。”
“怎么倒霉?讓我討不到一毛錢嗎?”
路燭抖了抖自己的破衫,吹起了口哨。
“你!”
老婦人被他的無賴模樣搞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是不知你這一個放置鎮物的祠堂,敬的又是哪家神明,上的是何處香火了。”
路燭索性坐在了地上的蒲團上,抖著腿道。
“我們昌平坊敬的是那陽落河君的神母,上的是云竹山送來的香。”
“神像不立,鎮物不置,一個空殼,你倒是張口就來?”
路燭微微蹙眉。
老婦人更是漲得臉色通紅,眼見著說不過這路燭,舉起手中的掃帚便想抽打上去。
李闞遠遠看向賴在了地上的路燭,后者朝他微微點頭示意,表示問的已經夠了。
他疾步向前,按住了舉起的掃帚,沖著那婦人掏出了自己的星宿牌。
“觀天監與神妖司一同緝查妖案。”
老婦人看著那白玉的龍紋牌,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查妖案查到這敬神的祠堂,這是什么情況?
她轉過頭看向那賴在地上的乞兒,對方此刻也正拋著一塊相同模樣的玉牌,嘴角帶笑。
……
“這祠堂該如何查?”谷澤年收起了那始終笑著的模樣,畢竟此事涉及妖物和神明。
至于收拾這路燭的事,也可以往后稍稍。
修得如此偌大的祠堂,大門、二門,主殿、偏殿,結構復雜且重重繞繞。
這就是神明自己來了怕是也要迷路吧!
“那王老太既然是來此求簽許愿,自然是……”
路燭滿不在乎地指向了角落,那老婦人近日還未歸整的簽文堆成了小山。
“查簽文!”
李闞一拍手掌喊道。
但緊接著同那谷澤年悶悶地看向了小山般的簽文,這該查到猴年馬月?
路燭卻沒有上前開始“移山大業”,反而緩緩在這祠堂中踱步參觀起來。
祠堂整體以木筑成,就連空氣中都有股淡淡的木香。
中間立著的高臺是用來放那鐘山之石的。
而左側是人寫簽許愿的方桌,右側掛著的是塊藍色幕簾,形制與他在陽落河君神祠中見過的紅色幕簾一樣,只是后面空空如也。
“你,”路燭沖著老婦人招了招手,“過來。”
他沒再用敬詞,而后者反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模樣好不諂媚。
“這是用來放什么的?”
“本家打算用來立神母像的,就是那建祠堂的木匠壘了那放鎮物的臺子之后,怎么也不愿意繼續做工了。”
婦人有些惱怒,口水都飚了出來。
“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也就家主脾氣好沒追究,不然……”
路燭沒再繼續聽,而是慢慢挪步到了中央的高臺前。
空空如也的高臺上,一股燦金色的氣機若有若無。饒是初次修道者也能明了,這是屬于神明的氣機。
也被稱之為神性。
另一邊的兩人也翻得煩了,一同走了過來。
“進來就看過這臺子了,沒有問題。”
李闞站在路燭身后,深吸了一大口氣,那股金色的氣機讓他靈臺一陣清明。
就連自己的修行都感覺得到了一些進步。
若是能天天吸食這樣的氣機,他簡直不敢想自己修行的提升會有多快。
李闞想到都不禁傻樂了起來。
路燭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同僚,腦子不太好,治好了估計也流口水……
在三人的目光中,他踏著高臺前的蒲團登了上去。
高臺已經被那鐘山之石壓出了凹陷,難以想象這般巨物能被悄無聲息地盜走。
那縷若有若無的金色氣機飄蕩在高臺,大有“所求皆許”的意味。
可是路燭的【慧眼】卻只讀出一句“遮掩畏縮”。
他眼底流轉著藍色的光暈,將那高臺上的氣機攪動、糅合。
空氣中漂浮的金光、祠堂里燃著的松香、神明所屬的水汽、普通人許愿后留下的愿念一并被他收入眼中。
片刻后,李闞與谷澤年便見高臺上的乞兒破衫紛飛,將那一抹神性徹底擊散。
“你做什么!”
谷澤年心中大喜,眼見著送上門的話柄,就算他將路燭當場滅殺也有了充足的理由。
可下一秒,沖天的妖氣自高臺處升起、躍動,宛如燃燒的篝火。
剛剛還樂呵著沾染神性的李闞一愣,瞬間感到靈臺天旋地轉。
他不自覺地嘔了出來,黑水自口中流出。
原本無事的祠堂一時間妖氣充盈,將那燭火和香火一并淹滅。
同時撲向的是在場的所有人。
谷澤年照面便是一拳,身形如金鐘般屹立于妖氣中。縱然右臂上浮現出玄武的影子,可額頭也流出了細汗。
而李闞唱著那“金光速現,覆護真人”,將自己與那老婦人罩進了自己的金光中。
而剛剛還想罵路燭不敬的婦人臉色一變,直接暈在原地。
如此突然的妖氣之下,兩人均是用出了看家的防護本事。
“路燭,用金光符護體!”李闞急切吼道。
伴隨他的吼聲落下,他的嘴角接著黑水流出了殷紅的鮮血,眼睛卻死死盯著路燭。
對方正站在妖氣噴涌處,沾染最深。
聽見了李闞的吼聲,路燭轉頭看向了他,眼底的藍光中摻雜了些什么。
后者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符咒,猛然抬頭。
是雷符的雷光!
下一刻,練氣小成的氣機自路燭的身上涌出。
谷澤年冷笑,心中暗罵了一句:“蠢貨,妖氣無孔不入,你僅憑修為抵御?看來都毋需我親自動手了。”
可臺上的路燭鎮定自若,右臂一伸,徑直進入那一股妖氣之中,顯得格外隨意。
模樣就像吃飯時往櫥柜拿取碗筷一樣簡單自如。
他的口中低聲念著“招來逐去。”
伴隨最后一個字落下,黑色的妖氣中先是亮起一陣白光,繼而一條條“白蛇”從黑霧攀出,爭先恐后。
“轟!”
雷霆乍現,如同朝禮的信徒,敬畏著避開路燭,卻叫得那空中的妖氣一并俯首落下。
散去的妖氣中,兩人重新見了路燭的右手。
食指與中指間,五道黃符正隨氣流翻舞。
“這妖物僅用一抹神性就想遮掩住自己,哪有這種好事。”
下一刻,木制的高臺陡然化為粉末,巨大的洞口出現在了地面上,一條隧道深不見底。
爛衫乞兒飄然落下,踏雷光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