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拙冷哼一聲,伸手就要將那株百年靈黃草收回。
但雅妃的動作卻更快一步,玉手一伸,竟率先按在了玉盒之上。
這株百年靈黃草對她很重要。
而李拙的手,則是好巧不巧地按在了雅妃的玉手之上。
霎那間,滑嫩軟彈,似是無骨之感,瞬間傳遍李拙全身,好不舒服。
而突然被李拙按住手背的雅妃,也是臉頰一紅,略顯慌亂。
不過,即便如此,雅妃也沒有將手挪開,堅決道:“厲道友,還請息怒!”
“此事確實是雅妃辦的不周,為了以表歉意......雅妃愿自掏腰包,將厲道友看上的那張‘疾風符’以半價賣之,厲道友意下如何?”
“外加那張‘烈火符’。”李拙趁人之危,脫口而出。
但實際上他內心跳如擂鼓。
因為他在賭,賭雅妃更愛惜萬寶樓的招牌,賭雅妃更需要這株百年靈黃草。
聞言,雅妃面露難色,貝齒緊要嘴唇。
見狀,李拙急忙說道:“厲某以神魂起誓,今日萬寶樓坑騙顧客之嫌,會攔在肚子里,否則,神魂俱滅!”
雅妃猶豫片刻,暗自認栽,長了教訓,旋即咬牙開口道:“就依厲道友所言!”
聞言,李拙眼疾手快,手掌一招,兩張靈符瞬間消失在了茶幾之上,隨后這才松開按在雅妃手上的那只手。
“多謝雅妃管事成全,在下便告辭了。”李拙拱了拱手,便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聞言,雅妃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但見李拙要走,突然喊道:“不知厲道友是否還有這百年靈黃草?妾身真心收購。”
李拙頓了下腳步,側臉說道:“僅此兩株。”
雅妃聞言目光瞬間黯淡了不少。
“不過,厲某若是在遇到,定會再來尋雅妃管事的。”
雅妃猛地起身,對著李拙感激笑道:“多謝厲道友,妾身送你出去。”
李拙點頭,率先出去,二人一前一后,朝著大門走去。
而二人的出現(xiàn),也瞬間引起了大堂內不少人的注意。
但大多數人都是被雅妃的妖艷姿色所吸引。
唯有一人,在掃視完雅妃的身姿后,看向了戴著斗笠,一身黑袍的李拙。
雅妃站在門口,遙望李拙騎著駿馬離去后,回想起剛才李拙看向自己時的清澈眼神,頗有挫敗感,臉上的嫵媚之態(tài)盡數收斂,露出疑惑,暗道:“世間竟真有不喜女色之人?”
此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雅妃身邊,捋著胡子,緩慢說道:“要不要派人跟著,確定一下他是否還有百年靈黃草?”
“景爺爺。”雅妃聞言急忙轉身對著一旁的紫袍老者欠身行禮,而后看向李拙消失的方向,淡然道:“不必,我猜他還會再來的。”
景姓老者沒有多言,轉身離去,只是剛走兩步便又停了下來,聲音蒼老地說道:“那就要看他有沒有命再來了。”
雅妃神情一怔,緊張道:“景爺爺你......”
但又覺得哪里不對,旋即將目光看向整個大廳,像是在尋找什么,冷聲道:“被人盯上了么?”
“同你一起出來,不被盯上就怪了。不過,丫頭,你在緊張什么?”景爺爺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雅妃。
雅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又失態(tài)了,甚至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急忙否認道:“我...我只是不想我萬寶樓的貴賓出事而已,畢竟每少一個貴賓,我萬寶樓就失去了不知道多少次賺錢的機會嘛。”
“年輕人的事,我可管不了。我還是去給你煉制破氣丹吧,畢竟這百年靈黃草,也極為少見,老夫也有些技癢了。”
景爺爺搖搖頭,邁步離去。
而留在原地的雅妃卻有些心不在焉,喃喃自語:“我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連續(xù)失態(tài)這么多次。”
......
而離開萬寶樓的李拙,為了避免有人跟蹤,在坊市中亂逛了一通,換了一匹馬,這才趁人不注意朝著山下趕去。
下了山,李拙騎著駿馬在山林中又兜了好幾圈,這才一路向東,直奔三清門而去。
回去的路上,令他最不解的是,嘉元坊市雖是一個小型坊市,但萬寶樓的名頭正如雅妃所言,在修仙界頗有名氣,幾乎遍布整個元武國。
可是,一個萬寶樓分樓的管事,怎么會讓一個僅有煉氣期一層的女娃來擔任呢?
李拙想不通。
這也是剛才雅妃推門而入時,李拙為何會露出愕然之色的主要原因,而并非是因其美色而發(fā)呆。
不過,從此女對百年靈黃草的執(zhí)著來看,這藥材或許就是她自己有用。
否則,不會如此堅決才是。
就在李拙思考此事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破風聲。
嗖!
一支箭矢擦耳而過,直接釘在了前方的樹干之上,箭尾震動,嗡嗡作響!
“不好!”
李拙背脊發(fā)涼,暗道不好,扭頭看去,果然身后跟著一個黑影,馬蹄聲也是清晰可聞!
“這是被人當‘肥羊’盯上了!?”
李拙自問一路上行事作風極為低調,卻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有心人’的眼睛。
“難道是萬寶樓那女人不信自己所言?”李拙猜測道。
不過好在身后之人也是騎著馬屁而來,這足以說明想要殺人越貨之人并非煉氣期四層或以上的修士,還在可以對抗的范圍之內。
只是,李拙修行這些年并未與他人真正斗過法,遇到這檔子事兒,心里難免有些突突。
為了避免身后之人追上,李拙在山林中四處亂竄,但讓李拙感到疑惑的是,不論他怎么跑,都無法甩開身后之人。
這時,李拙突然意識到不對,內心驚呼道:“難道被安了GPS?”
李拙思緒飛快運轉,在前方遇到一個岔口后,李拙一個翻越跳下了馬背,與馬匹兵分兩路,各自跑去。
可是,跑了大概一里地后,李拙依舊可以聽到身后的馬蹄聲,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看來是自身被按了‘鬼兒’了。”李拙臉色陰沉,自知無法逃脫,在看到前方有一顆參天大樹后,快速爬了上去,不再逃跑。
因為這種情況,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正面應對。
但,即便正面應對,那也要一切小心,或者盡可能的能陰他一把是一把。
果不其然。
就在李拙爬上樹干后沒多久,下方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直到臨近這才停下。
不多時,下方突然傳來一道陰冷的呼喊聲。
“這位道友,我知道你就在此地,我并無惡意,還請現(xiàn)身一見。”
樹干上的李拙心中冷笑,追了我好幾里地并無惡意?那你追我干嘛?要簽名嘛?
李拙透過茂密樹葉的縫隙,看到下方黑影晃動。
此人和李拙一樣,也是一身黑袍,頭戴斗笠,無法辨別容貌。
正當此人來到李拙腳下這顆大樹時,李拙自知用不了多久便會暴露。
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握三清劍,高舉過頭頂,一個跳躍,直奔地面的歹人砍去!
“不好!”
黑袍人猛地抬頭,暗道不好,腳下猛地發(fā)力,身體快速向后方倒飛。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