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地過去,一轉眼,過去了半個小時。
兩人就這樣什么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茉莉,海鮮我買回來了?!蹦嫌畲蜷_房門,手提著兩大袋海鮮,大聲地喊道。
場面異常安靜,南宇此時此刻著著坐在茉莉身邊男人,直到看清楚他的輪廓后,才發現是他的好朋友:“陳,陳文,你回來了。”
茉莉緊緊握著褲子,臉頰紅著臉,不敢說出不良話語,怕傷害到陳文:“南宇,趕緊點外賣,海鮮先凍冰箱去?!?
“是,遵命老板”南宇慷慨地說道。
過了十分鐘之后,外賣小哥就送餐過來,茉莉把餐疊了一層又一層,長發被扎成丸子頭,溫柔地對陳文說:“陳文,那么久沒見了,能好好坐下吃口飯嗎?”
南宇聽到后,口水都差一點就要嗆到,于是乎,趕緊把好兄弟拉上桌上,并且手一筆一劃地指著這些菜:“陳文,你看,那個是糖醋排骨,那邊是紅燒肉,那個是西紅柿炒蛋,隨便挑,今晚你南哥我請客?!?
茉莉裝了飯碗和筷子,遞給陳文:“陳文,我給你裝好飯了,有什么喜歡吃的,就夾,別客氣?!?
陳文也不好拒絕,就勉為其難地吃了起來,當第一口飯吃到口里,味道是如此美味,簡直是多年浪子回到家吃了一碗媽媽煮的飯菜。
“好吃,好吃,南宇,你點的是哪家飯館,那么好吃,下次我一定常去。”陳文大口大口的吃著。
茉莉給了一個犀利眼神給南宇,南宇嚇得知道了來歷,走出了房門,細聲的叫道:“那個,陳文,我突然想起我有點事,你們先吃,我就先離開了?!?
“好,你去,我的,都是我的?!标愇囊琅f大口吃著,完全不管兄弟的生活。
果然在吃方面,還是要第一??!
“陳文,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下,其實,我懷孕了。”茉莉溫柔細語地說著。
“那恭喜?!标愇臎]有表情,依舊吃著。
南宇耳朵貼著門外,悄悄的聽著他們講話。
茉莉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孩子,其實是陳文你的?!?
南宇嚇得差一點就推開門,心里暗叫道:“大姐,留人既然犧牲自己,實在是太佩服了?!?
陳文聽到后,停下了飯菜,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手指緊緊握著筷子,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陳文笑道:“茉莉,別開玩笑了?!?
茉莉走進房間,從行李箱里抽出了醫院檢查報告,給到了陳文:“這是我前幾天在醫院檢測的,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陳文,你?!?
陳文看到后,緊張地看著檢測報告,又從手機上查了醫院真實信息,發現確實是真的:“茉,茉莉,是什么時候有的孩子?!?
茉莉小手錘了錘他的肩膀:“你不會是要拋棄我,做寡婦吧!你,你怎么敢的。”
陳文心臟猛然跳動,突然記憶起了一些事,于是,把茉莉狠狠地抱住,表情認真:“茉莉,謝謝你?!?
陳文腦海中閃現出一副遙不可及畫面。
一個炎日下午,學生時代陳文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上飛速騎著,沒有注意到任何人,那個時候的他,就是天,沒有誰能阻擋他的腳步。
一位扎著馬尾辮女孩子從中間走來,陳文慌張了一下,撞到了他,自行車倒在地上,輪子在不停選擇著。
女孩子倒在地上哭了起來,膝蓋不斷流著血液,陳文強忍著疼痛,手用力把衣服給撕破,包扎在傷口上:“對不起,是我的錯,能不能不要告訴你父母,有什么后果,都讓我一個人承擔?!?
“我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以后沒人要我了,你,你,你承擔的起嗎?”女孩子聲音沙啞地叫道。
“我,我要,沒人要你,我要。”陳文拍著胸脯,向眼前這個陌生女孩保證。
這份小小記憶一直裝在陳文心里最深處,沒向任何人提起,那是他和茉莉第一次相遇,也是他第一次向人保證過。
夜漸漸深下去,月亮露出半彎型,幾顆星星在眨著眼,光明小區門口,南宇手提著海鮮,站在保安室:“大爺,新買的海鮮,有魚,有蝦,都送給你了?!?
保安大爺看著報紙,手快速地把那透明袋子搶過手:“既然給我了,就不能反悔了?!?
南宇笑道:“絕不反悔?!?
一輛藍色出租車閃著遠光燈,一直照在保安室里,南宇看到車牌號后,朝著朝手:“這里,這里?!?
上了車后,南宇說:“師傅,飛機場。”
司機用著四川話語講道:“好嘞?!?
南宇看著這座剛來不久的小城市,拍了拍自己臉蛋:“才來不到兩天,就回去了,當我是什么了?!?
馬路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茉莉身穿白色衣服,秀有一只吃著奶瓶小狗熊,白色帆布鞋,和陳文穿著情侶裝手牽著手走著。
暖心溫度不斷使來,陳文從來沒有想到還能再次感受到美好,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有愛的人在身邊與你一起度過日日夜夜。
試問,還有什么比這更為美好的事情。
“茉莉,我們是要去哪里?!标愇膯柕馈?
茉莉手指頭立著嘴唇,長頭發隨風飄舞著:“這是個秘密喲?”
兩人停在一處不到三層的大樓門口,上面三個紅字大字吸引著他的注意。
陳文看到后,心跳加快,那么快就要領證了,實在是太突然了:“那,那個,茉莉,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茉莉用手掐了掐陳文腰部上肌肉,沒有感覺到疼痛,陳文照舊說著:“這,難道是夢嗎?”
“我們先掃碼預約,明天我們來領結婚證,這一次,你不要再跑了。”茉莉抱了抱陳文,似乎一刻都不想離開。
陳文摸了摸茉莉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以后再也不會放手了。”
“你像天外來物一樣求之不得,你在世俗?!?
一首鈴聲響起,陳文手摸著兜里手機,來電顯示是醫院,難道說,生命快到盡頭了。
茉莉看到后,心也開始慢慢地跳動,緊張地說不出話來:“陳文,難道是醫院那邊有什么壞消息傳來?!?
陳文安慰著茉莉:“不,不會的,一定不會,這些年我沒有任何身體不良,一定是其他消息?!?
手指頭一滑,心臟飛快跳動著:“喂,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講道:“不好意思,陳先生,是這樣,幾年前醫生檢查說你得了艾滋病這事,我要向你道個歉,你其實就是普通頭暈,并沒有什么病,那位醫生是實習,認知有限,十分抱歉?!?
茉莉聽到后,怒火燃燒,拿起手機,怒吼道:“有你們這樣做事的嗎?你知不知道,當我們得知了這消息后,是有多么的恐懼,多么的無阻,現在你跟我說是假的,你說,你怎么補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十分抱歉,這樣好了,你到我們醫院治療一切費用,一年之內,都是我們報銷,也是為了補償到你,你看,這樣好不好。”電話那頭用著親切口語,禮貌地講道。
陳文說:“好了,茉莉,人家只是個實習的,而且人家道歉了,誰都不容易,理解一下他好了?!?
茉莉說:“算了,說再多也都過去了,陳文,我們回家?!?
“嗯,回家。”陳文牽著茉莉手,兩人朝著光明小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