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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煦陽以南
  • 王曉承
  • 13723字
  • 2024-05-08 15:40:00

這兩天實訓課,讓他們覺得疲憊不堪,下課了也懶得出門陪對象了,四個人整整齊齊的躺回床上,先睡一覺,然后才組團去吃飯。

很快來到周四下午,李稚垣只想在床上躺一下午,盧富貴照常去圖書館,只不過這次是一個人。

張默存也覺得累,可是擋不住他想女朋友啊,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開上車,接石茳玥去海邊玩了。

而王為一,當然是去赴約了。

提前一天晚上,他就告訴了王易南,生怕王易南吃醋、生氣,解釋了因果,叫她一起去吃。

提前告訴她,是一個女生朋友,所以特意叫她一起去吃。

王易南也是想去的,但再三思索下,還是說不去了。

一來是因為既然王為一主動邀約自己了,那肯定就是普通朋友了,自己不會多慮。

二來,因為“秀恩愛”視頻事件之后,王易南除了上課,就很少出門了,出門也會包嚴實,幸虧這幾天王為一也沒有約著自己去散步,不然自己肯定也要拒絕。所以她怕尷尬,避免出門,也就更想避免和當時拍攝視頻的女生打照面了——她害羞。

王為一再三勸說后,仍舊不去。只好作罷,問她想吃什么,帶回來給她。

她還是拒絕,王為一無奈,只好任由她去了。

周四下午,王為一收拾妥當后,給許靈鈴發(fā)去消息,“出發(fā)吧?!?

那邊回給她一個“ok”的手勢表情。

剛出門,王為一為了避免路上和許靈鈴有過多的聊天和接觸,特意戴上了耳機,又戴了一個黑色遮陽帽,把臉壓的低低的,像是做賊一般。

他沒有告訴幾個舍友,怕他們幾個起哄說閑話,所以也怕出門遇到熟人。

王為一打算在校門口等她,剛走到門衛(wèi)室,就收到王易南的消息,“你們去吃了嗎?”

“正要去呢。”王為一回復,然后跟上一句詢問,“怎么了?”

“能帶上我嗎?”

“當然。”王為一回復,然后拍攝了視頻給她,“我在校門口,一個人,你快過來吧?!?

“嗯嗯。”收到回復后,王為一莫名覺得放心了許多,拔了耳機收了起來。

沒一會兒,許靈鈴的曼妙身姿出現(xiàn)在他視線里,她一扭一扭的的走過來,胳膊上挎著一個白色小包,一身精干的制服裹著胸、包著臀,腿上套著黑絲,隱約看得到包臀裙下的紅色絲襪吊帶。

他很明顯的感到自己咽了口口水。

許靈鈴走至身旁,大方的張開懷抱,任由他觀賞,“怎么樣?好看嗎?”

王為一又咽了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目光毫不吝嗇的落在她的胸脯上。

內心暗嘆:“墊了?那天看還沒這么大!”

“走吧?!痹S靈鈴覺得再任由他看就沒有神秘感了,內心想著,“晚上讓你看個夠?!?

她很大方的胯上王為一的胳膊,雙峰因為貼近擠壓住王為一的胳膊,讓王為一覺得軟綿綿的像是靠在了棉花上。

王為一也是一驚,胳膊一顫,似乎碰到了什么,只聽許靈鈴做作的呻吟了一聲,“碰到了!”

王為一馬上停住顫抖的胳膊,從上邊把胳膊抽了出來,問:“碰到了什么?”

“你說什么?”許靈鈴挺起胸脯,一手挎著包,一手伸出一根手指來,指在自己的雙峰中央。

王為一愣住了,嘴里低聲語無倫次道:“乳暈?”,然后只覺得此刻面紅耳熱,下邊瞬間充了血,他內心咆哮:每次都讓自己這樣!這女的到底要干什么!

許靈鈴目的達到,故意提高音量,“什么?什么暈?”

王為一這才回過神,羞愧難當,連忙側過身,與他拉開一臂距離,“沒,沒什么?!?

許靈鈴甜甜的、無辜的沖他笑,他只看到她齜牙咧嘴,似要吃了自己。

“走啊!愣著干嘛?”許靈鈴覺得他又好笑又可愛,提醒他。

“等下我女朋友,她也要去。”王為一努力壓抑著下體的怒火,眺望遠方,急躁的說。

“你女朋友也去?”許靈鈴放下剛才甜笑的面色,轉為一黑,心底罵著:你叫你女朋友!那我約你的意義在哪里!”

“對啊,喏,來了?!蓖鯙橐豢粗跻啄献呓?,自覺的牽住了她的手。

王易南也提著一個小包包,還是戴著帽子和口罩,王為一叫她取下來,她只取了口罩,裝進包里,仍舊戴著那個白帽子,和王為一的黑帽子相照應。

“這是許靈鈴,新聞社團認識的朋友,就是上次……”王為一向王易南介紹許靈鈴,然后擠眉弄眼的暗示就是上次偷拍他們的女孩。

王易南朝她笑著點點頭。

然后簡單向許靈鈴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叫王易南?!?

“你好。”許靈鈴大方的和她握了手。

王為一扭過頭問她怎么又想來了,王易南扭捏的說兩三天沒見了,想他了。

其實是宿舍里幾人組團去做美甲了,她不感興趣,也不愿出門,所以獨自一人留在了宿舍里。

獨自一個人時,總是會想很多,一會兒覺得無聊,一會兒覺得孤獨,一會兒又想起王為一來,覺得王為一此刻肯定在和其他女孩吃飯了,有沒有打情罵俏,有沒有互夾飯菜……

越想越離譜,她暗嘆自己在想什么!然后又止不住好奇心,想查查崗,便問王為一有沒有在吃飯。

結果說才要去呢,耐不住寂寞的她,便也想著跟來了——因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真的是,有點想他了。

王為一戳戳她的小腦瓜,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

聽的許靈鈴又是一酸,然后眼眸一轉,當著王易南的面,貼住王為一,抬手從王為一腦袋上取下了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有些大,她又取下來調了調松緊。

“為一,太陽太曬了,借你帽子戴戴。”許靈鈴嘴上這么說著,一只手搭在了王為一的小臂上,動作有些曖昧。

又對王易南說:“還是你女朋友有先見之明,這大熱天,不一會兒就曬黑了?!?

王易南暗暗戳了戳王為一的后腰,明顯不高興了,嘴里輕聲說:“這就是你說的普通朋友?”

王為一有口解釋不清,只覺得身陷修羅場。

王易南也回應她:“是啊,天太曬了,帽子不頂用,我?guī)Я朔罆?,給你涂點。”說著就在包里找防曬霜。

許靈鈴阻止了她的手,“為一都把帽子給我了,不麻煩姐姐了。”

王易南一愣,內心暗暗問自己,“姐姐?”

然后王為一補充道:“她大二。”

許靈鈴對著王易南曖昧一笑,“姐姐大三吧,我叫姐姐沒錯的。”

王易南徹底黑了臉,也撒開了王為一的手,“嗯,挺好的?!比缓笾刂氐慕辛寺暋懊妹?!”,給王為一送去一個白眼。

王為一儼然陷入了幻想里,如清宮戲里,大小妃子互相掙寵,互相暗掐的情景。

以前覺得古人三妻四妾可真幸福,可真當遇到如此場面,卻只讓他覺得苦惱。

接著,他便決定,許靈鈴是個屁。

王為一一手撒開許靈鈴搭著的手,把帽子從她頭上奪了過去,調整大小后戴在自己頭上,說:“哎呀!就你們怕曬啊!我也怕,我也要戴帽子?!?

然后一把拉住王易南的手,接過她的包,從他的包里掏出了防曬霜,遞給許靈鈴。

許靈鈴因為被突然奪走帽子有點懵,頭發(fā)還因為帽子撕扯而去時的靜電拉的亂炸了起來。

看著王為一遞過來的防曬霜,不知道說些什么。

“不用了?!痹S靈鈴臉色徹底軟了下來,自己算是在這一回合敗了。

王易南看著王為一的反應,不由得開心,面上還是一副賭氣、吃醋的模樣,看到許靈鈴因為王為一剛才“暴力”的行為,頭發(fā)亂炸了起來。

覺得好笑,好心把隨身攜帶的折疊小梳子主動遞給她,說:“頭發(fā)亂了?!?

許靈鈴尷尬的笑笑,自己也沒想到她的女朋友這么可愛,自己針對她還好心對自己。

謝謝過后梳起頭發(fā)來。

“給人家道歉呀?!蓖跻啄嫌执亮舜镣鯙橐坏暮笱?,悄聲說。

“不用?!蓖鯙橐槐獗庾欤柭柤纭?

許靈鈴對著黑屏手機收拾完畢后,又拿起手機走到一旁聽“語音消息”。

然后走回來對王為一說:“哎呀,不好,今天恐怕沒有時間吃飯了,我們社團叫我回去開會。”

王為一皺了皺眉,問:“不去不行嗎?”

“不行哦。”許靈鈴搖搖手指,“我再不參加社團活動,他們該把我踢走了?!?

王為一心想,“誰敢踢你?!?

然后嘴上說:“好吧,那你去吧,下次再請你吃飯?!?

許靈鈴點點頭,剛要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抬頭看了一眼王易南,問:“你有筆嗎?”

王易南不明所以,將包里唯一的紅筆遞給她。

她接過后,讓王為一等會,走向旁邊的臺階,包裹著黑絲的腿一前一后半蹲下來,背朝他倆。

許靈鈴那挺翹的屁股和因為彎曲而出現(xiàn)的絕對領域,讓周圍行走男生的目光戀戀不舍。

王易南看向王為一,只見王為一愣了愣神,迅速向旁邊扭過頭去,心虛的吹起口哨。

接著他便感到大腿上一陣刺痛,“錯了錯了,別掐?!边B連求饒。

然后只見許靈鈴站起身,蓋好筆蓋,手里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

“本來想吃完飯鄭重向你倆道個歉的,那天偷拍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你看不巧,社團突然今天開會……既然吃不了飯,那我就現(xiàn)在給你們道個歉吧。”許靈鈴優(yōu)雅的措辭,微微彎腰半鞠了躬,以示歉意,接著把信封遞過來說:“這是我們社團的道歉書,有我們大家的簽字,你帶回去看一下吧?!?

他們二人都是一驚,趕緊揮著手讓對方不必客氣,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王為一接過信封,看也沒看,因為自己沒口袋裝,故而隨手丟進了王易南的包里——因為剛才掏了防曬霜,所以包包還是自己手里。

“嗯,那我走了?!痹S靈鈴向他們道別,“下次再約?!?

二人點點頭,目送了她離開。

接著聽見王易南撒開他的手,故意說:“怎么?很失望?”

王為一臉上掛著又哭又笑的表情,“不失望?!?

“那還‘不去不行嗎?’”王易南學著王為一剛才的語調說。

王為一撓撓頭,說:“我是想著早早請她吃了飯,不就解決這一檔子事了嘛?!笨赐跻啄媳淮孜Ⅴ傅臉幼樱f:“以后不就可以不用再搭理她了嘛。”

“干嘛不搭理她?”王易南嗤著鼻子,故意反問。

“她……怪怪的?!蓖鯙橐粨u搖頭,自己也說不上來理由,也不想在王易南面前過多的評價其他女生,如果換作幾個好兄弟,他肯定會說:“她太騷了,不是我的菜?!?

然后補充給王易南一句,“總覺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王易南剛要問怎么就不是好人了?知道不是好人還約著吃飯?,就被王為一突如其來的吻打斷。

而王為一也是為了不給王易南繼續(xù)刁難自己的機會,嘻嘻一笑,迅速親上王易南的臉頰,輕聲說:“生氣了?”

王易南嫌棄的拍拍他,“才沒有?!?

“想吃什么,帶你去吃?!蓖鯙橐粨献约旱呐笥?,問道。

“去食堂隨便吃點吧?!蓖跻啄喜辉赋霈F(xiàn)在人太多的地方,拉著王為一往人最少的三食堂走去。

“干嘛去三食堂,那邊的飯又貴又難吃?!蓖鯙橐蛔焐媳г怪?,還是乖乖跟著王易南走。

而許靈鈴此刻剛邁進宿舍,胸口處憋了一口氣,她點了很煙鉆進廁所,心中是一陣又是一陣的無語,看著壓根沒有“語音消息”的手機,氣不打一處來。

掏出手機,打開預定頁面,思索著要不要退了房間,愣了愣神,決定,今晚還是過去等等看吧,萬一呢……

王為一吃完了飯,想著去散散步,王易南拒絕了,王為一勸說著沒人關注他們,不會有人在意的。

而害羞的王易南死活不屈,就是不去,說再等一周,等風頭過去再說。

王為一無語,心想,“不是早就過去了嗎?”,但還是尊重她,自己也想回去睡大覺了,只是想親親嘴所以才提議去散步的。

既然人家不從,只好作罷,給她買了個草莓冰淇淋便送她回去了。

女生宿舍內,滿梓沫幾人正欣賞著新做的美甲,因為剛做不久,拿取東西還不方便、不習慣,所以顯得很做作。

王易南抿著冰淇淋走進來時,她們二話沒說壓著她要給她戴穿戴甲。

“過來,專門給你買的穿戴甲,很方便的?!毕燎謇鹜跻啄系氖郑旁谧郎祥_始給她磨指甲。

王易南一手拿著冰淇淋和包包,一只手被她們控制住,“幫我拿下包?!保粋€舍友接了過去。

“別,我不做,不方便?!蓖跻啄暇芙^著,隱隱覺得席琢清這個新手磨到自己的肉了。

“好看??!管它方便不呢?!睗M梓沫也拿起一個銼刀來,抓住她的小拇指開始輕磨。

“不要不要,真的不習慣。”王易南抽了抽手,發(fā)現(xiàn)抽不出來,便苦笑著嚴肅的說:“真的!”

席琢清停了一下,“真不要?”然后指了指手邊三款白粉相間的、黑白斑點的、裸色帶鉆的穿戴甲,“特意給你買的,挑一個唄?!?

“不要了,先收著吧,過幾天考完計算機再貼吧。”王易南笑了笑,收回了手,拿起三包美甲觀賞起來。

“是挺好看的。”指指裸色的,“這個好看,給我留著?!?

“好?!睗M梓沫接過,一把將三包都扔進了王易南桌上的首飾盒里,“這三個都是你的。”

王易南也不和她們客氣。

只聽另一個舍友說:“帶著美甲用電腦是挺不方便的。”

因為比較愛惜新做的美甲,她用指腹打字,卻總因為長長的美甲尖,誤觸到其他按鍵。

席琢清說到:“愛美的代價?!?

王易南爬上床換了睡衣,打算去洗漱,扭頭望見了剛才舍友隨手掛在床頭的包包。

便提起包包將它物歸原處,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個信封,忘了給為一了。

轉念一想,反正是給他們倆人一起道歉的,也就無所謂了,拿出來擱在桌上,去洗漱了。

洗漱回來,正巧看到席琢清手里搖晃著信封,說:“都戀愛了,還收情書呢?”席琢清看一眼信封,沒有署名和年級,“你和王為一在學校沸沸揚揚的,這是哪個不長眼的?”

王易南大囧,羞愧難當。

奪過信封,悄悄對她說:“什么呀?這是人家新聞社因為偷拍的道歉信?!?

此前因為那個公眾號視頻,她又不得不讓宿舍里的一群笑話一頓,滿梓沫更是連帶翻著之前王為一在老師面前親自己的事,大說特說。

說他倆現(xiàn)在是校園里的“戀愛標兵”,通通向他們看齊,叫她好不羞愧,只能追著滿梓沫滿宿舍的打鬧。

而此刻為了避免再被滿梓沫跳出來開自己玩笑,壓低了聲音和席琢清解釋。

“是嗎,看看?!毕燎逯共蛔『闷?,嬉笑著說。

王易南無奈,只好把她拉出宿舍,拆開信封。

是一張復印紙,上邊簡單的印著幾句話:親愛的二位同學,因為我們新聞社團為你們造成的困擾,我們深表歉意……偷拍是我們不對,在此,我們新聞社團全體成員,再次鄭重的向你們道歉……

就是一些客套話、場面話,沒什么可看的。

然后下邊是好多人的簽名,歪七扭八、一大一小的,看著好不認真,特別顯眼的就是用紅筆簽著的“許靈鈴”三個字,還有“xx大學新聞娛樂中心”的章印。

“就這啊?”席琢清搖搖空信封,“最起碼給點精神補償費啊!”

“想什么呢?能道個歉就不錯了。”王易南笑笑,將信折了起來,打算明天給王為一看看。

席琢清嘴上罵著學校里的新聞社放在社會上就是認知失調和違法造謠的敗類,啥也不是。手上把信封當做扇子不停的搖晃著。

王易南苦笑著讓她消消氣,又看到從信封里飛出來一張小紙條,好奇的用手追上去,沒追到,落在了地上。

被席琢清撿了起來,只一眼,便讓席琢清黑了臉,甩動著紙條問:“這是什么?王為一塞的?”

王易南好奇的看他,不明所以,將紙條接過去,是用紅筆寫的秀麗的幾個小字。

“晚上八點,櫻桃酒店205,等你”

幾個字瞬間讓她腦袋充了血,但還是平靜的解釋說:“不是為一,是她。她塞的?!彼蜷_剛折好的復印紙,指著那個用紅筆寫著的名字。

“這是誰?”席琢清不明就里,急忙讓王易南解釋解釋。

接下來王易南便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從刪視頻到請吃飯,到今日門口的一些事情。

聽完,席琢清憤懣的喊道:“這么不要臉???”,然后抓住王易南的手腕,“王為一呢?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去找他對峙!”

王易南靡知所措,呆在原地冷靜了會兒,也讓席琢清平靜一下。

她肯定是信任王為一的,不然也不會放著許靈鈴的面維護自己,讓她難堪……更不會叫自己過去打擾他們吃飯,吃完飯……

所以,他想,王為一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他壓根沒看過這個信封里的內容,所以只是那個女人單方面的勾引。她不想為此跑去責怪王為一,更不想王為一知道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讓她產(chǎn)生了危機感。

“不關為一的事,他不知道。”王易南制止席琢清急不可耐的性子,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席琢清。

席琢清頓了頓,“你就維護他吧,萬一他也不是個好東西呢?”

“你想想,萬一今天不是你拆開,而是他拆開,你覺得他會不會去?男人都一樣!”席琢清叫她換位思考一下。

王易南盯上她的眸,堅定的說:“他不會去的。”

“傻女人!”席琢清無奈,苦惱她怎么是這個傻的一個女孩。

她自認為清楚大部分男人,肯定抵擋不住這樣的勾引,她甚至相信如若自己的男朋友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屁顛屁顛就瞞著自己去了。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而且,當他們的精神氣力都放在下半身時,他們就不會思考了。

“真的不去問問?至少讓他知道一下呀。”席琢清還是不忍讓王易南獨自承受,想著你不去問,我去問。

王易南舒了一口氣,說:“我完了親自問他?!?

“好?!毕燎鍝募纾屗吭谧约簯牙镆稽c,“完了給我一個答復哦。我要聽聽王為一是什么說的。”

王易南在她懷里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拿起紙條來仔細端詳。

突然發(fā)問:“你說男人都一樣?都什么樣?”

席琢清眼珠轉了轉,說:“都好色??!有女人擺在面前,怎么會不動心!”

“是嗎?”王易南聲音很低的反問自己,然后說:“你說,男人會不會因為,這邊得不到的東西,就跑去找另一邊得到。”

“會吧,人都喜歡實實在在握在手里的東西?!毕燎迤胶偷南蛩卮?。

“實實在在握在手里的……”王易南呆呆的重復著她的話,內心泛起一層層激浪。

此刻的她,確實有種快要握不住王為一的感覺,那種危機感越來越厲害。

王為一給她暗示過很多次,希望做到那一步,可自己一直不曾做好準備,此刻她也害怕,他從自己這里得不到的東西,會去找別人得到……

她越想越煩躁,越想越惆悵。

于是問席琢清:“你覺得,我和王為一,可以走到那一步了嗎?”

“那一步?”席琢清茫然問道。

“做愛?!蓖跻啄峡吭谒膽牙?,也不再害羞了,坦然的說。

席琢清顯然呆滯了片刻,接下來也明白剛才對話的意義了,強行擠出一抹笑容來,扒拉起王易南惆悵的小臉蛋。

說:“這種事情,可不是說你們戀愛的時間長短決定的,而且你們的感情深淺決定的……你們倆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可以為彼此負責、彼此信任,那完全可以自然而然的走到那一步,如果之間有所隔閡或者矛盾,以至于你看不清他的為人,那就要思索再三再考慮給予……”

王易南默默的聽著,點了點頭。

席琢清繼續(xù)說:“其實,拿我來說,這種事,不一定非得是一種束縛……如果感情到了,那我希望,我不會留遺憾,即使結果如果,我不會去想。我愛他的那一刻,我就想全身心的愛他,全身心的給予他,這是很正常的兩性關系?!?

“當然,我也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人生在世,世事無常,我不能因為今天的壓抑而去造成未來的遺憾,也不會因為今天的不負責造成未來的悔恨?!?

“所以,這就是成年人的矛盾處,我能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卻不一定能為自己所做的、或所不能做的事感到后悔或者遺憾?!?

“總而言之,隨著心走。”席琢清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說了一堆東西,心底怕王易南覺得自己是個“放蕩”的人,故意撓了撓王易南的發(fā)尾,說:“聽懂了嗎?寶寶?!?

王易南深沉的點點頭,嘻嘻的笑了起來,“聽懂了,謝謝你?!?

周五清晨,實訓周終于迎來了測試,意味著實訓將在今天結束。

測試分為兩批,上午一批,下午一批,分為AB卷,王為一宿舍很幸運的分在了下午批次。

于是三人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盧富貴早晨說是要去圖書館,和滿梓沫一起。

幾人略為震驚。

盧富貴說:“是她又約我的。”

幾人催促著他快去吧。

那晚,幾人被他震驚到之后,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半天,連李稚垣都掛了機,來關心起盧富貴的愛情來。

他們對盧富貴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兩個方法就是——時間和新歡。而盧富貴雖然不缺時間,但時間療法既費神又漫長,所以現(xiàn)在,盧富貴最需要的,就是新歡。

就是,用一個新女朋友來忘記前任,不能再繼續(xù)消沉下去了。

盧富貴搖了搖頭,說,“不行?!?

然后幾人又勸說起滿梓沫的好,“雖然她……無腦、吊兒郎當、話不過腦、馬馬虎虎……”王為一說。

“停停停!你這是夸人的話嗎?”李稚垣說。

“但是!聽好了!但是!她善良啊,長得也可愛,內心單純沒有壞心眼……多好的姑娘啊?!蓖鯙橐话琢死钪稍谎?,說。

其余二人附和,“是呀是呀?!?

盧富貴還是雷打不動的說:“不行?!?

幾人無奈,想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勸了,王為一想起王易南之前交給自己的任務——多說滿梓沫的好話,也以失敗告終。

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各回各床,讓他獨自好好想想吧。

幾人一覺睡到了臨近中午,王為一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他以為是王易南,睡意惺忪的打開手機,結果不是她。

只見“許靈鈴”的對話框彈了出來,“昨晚怎么沒來?”

“去哪?”王為一懵懂著,不知她在所云什么,而自己好像越睡越困,越睡越睜不開眼睛。

叮鈴一聲,許靈鈴的消息顯示,“那今晚八點,櫻桃酒店308號房,繼續(xù)等你。”

正此刻,盧富貴提著三份午餐走了進來,吵醒了三人,“起來吃午飯了?!?

李稚垣只穿著內褲就跳下了床,“多謝干爹?!比缓笳页隹曜哟蟪蕴爻云饋怼?

張默存撒著懶轉過身,繼續(xù)瞇住了眼。

王為一這才讓大腦緩過勁來,清醒了不少,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嘴角一抽,暗罵一聲,“傻B吧。”

二話不說點了好友刪除鍵,系統(tǒng)提示,“是否刪除聯(lián)系人,同時刪除該聯(lián)系人的聊天記錄。”

點上“刪除”,畫面一空。

這讓王為一莫名覺得手機干凈了不少。

然后找到王易南的對話框,說了聲:“午安,剛醒?!?,加了個撒嬌的表情包。

對方迅速回給他一句,“懶豬。”緊接著又跟一句,“吃午飯了嗎?”

王為一回復:“我的富貴干爹帶回來飯了?!?

對方發(fā)來兩個笑哭的表情。

吃完飯,王為一才反應過來,將許靈鈴刪除的太過草率了,萬一她為了報復,再將視頻發(fā)出來怎么辦。

而王為一也是純純多慮了,在許靈鈴看來,早就將視頻拋之腦后了,她想要報復,有的是手段。

而在后來的日子里,也只與許靈鈴在路上打過幾次照面,王為一依舊點頭微笑,簡單的打招呼,既像老友一樣,又如陌生人一般。

而被單刪的許靈鈴,被放了兩晚上鴿子,第二天一早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王為一刪了!

極其氣憤的她打砸著酒店的被褥、枕頭發(fā)泄,腦海里繪聲繪色的幻想著,待會回學校后,怎樣在他和他女朋友面前大鬧一番。

可等漸漸平靜下來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沒有那么那么的失望和憤怒。

倒是一種挫敗感不斷地襲來,眼前總是閃過王易南遞給自己折疊梳子的場景。

她躺在被她揉成一堆的被褥中間,內心雖然酸酸的,卻沒有多少失望,倒是既覺得難過,又覺得輕松。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開始敬佩、欣賞起王為一來。

王為一沒有因為自己赤裸裸的勾引,就拋棄女朋友,如果真的這么簡單,她相信,自己玩那么兩天也就踹了。

因為自己雖然年紀不大,卻從初中父母離婚開始,就無人管教,開始變得乖戾、暴躁、隨便、對他人漠不關心……

幸運的是,對于學習,她也手到擒來,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還有學上。

可有些經(jīng)歷總是充斥著自己的性格,以為只要自己動動嘴、張張腿,就能隨意拿捏無數(shù)男生。

可當一個例外出現(xiàn)時,挫敗感卻讓她覺得有些許的溫暖,她自覺羞愧,思來想去,才發(fā)覺,此種行為,沒有感情基礎的行為,既不尊重他人,也不尊重自己……

下午的實訓測試,王為一只覺得簡單至極,三兩下答完后便無聊至極的轉著筆玩。

卻隱隱聽到李稚垣的聲音,在用蚊子般的聲音嗡嗡的叫喊自己,“為一……?為一……?”

王為一觀察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監(jiān)考老師,回過頭去瞧胖子。

只見胖子用手比劃著,“十三題,選什么?”

王為一看了眼試卷,用手給他比劃了“二”,表示選“B”。

此時監(jiān)考老師“咳”了一聲,依舊瞇著眼,王為一開始心虛起來,只要一抬頭,就覺得監(jiān)考老師在看自己。

可明明監(jiān)考教師都快打起鼾了。

出了考場,幾人伸伸懶腰,感嘆實訓終于結束了!不用再起那么早了!不用一站站一天了!

只有李稚垣臊眉耷眼的低下頭,“我后邊好幾個題沒答上,他不會給我掛了吧?”

張默存捧著腹笑了笑,“這么簡單還不會?”

盧富貴說:“沒事的,還有平時分呢,只要不搗亂,不會給你掛的?!北R富貴勸他放寬心,繼續(xù)說:“現(xiàn)在只是筆試,期末的時候還有實操呢,到時候考好點,一樣能過?!?

“實操?”李稚垣明顯一驚,是啊,第一天就講過了,期末分數(shù)是筆試加實操的平均分再加滿分十分的平時分,“這不完了嗎?期末才考,這會學的不都忘了?!?

王為一接話,“這么簡單,忘不了。”然后拿出手機看日歷,“再說,也就剩三周就期末了,很快的?!?

“啊,一學期這么快就過去了?”李稚垣晃了晃神,感嘆時光流逝飛快。然后繼續(xù)秉持沒心沒肺的原則,說:“干飯去咯。”

吃完飯回到宿舍,王為一約王易南出來散散步,王易南回復明天就是周末了,明天出去玩。

王為一問王易南周末做什么?去哪兒玩?

她回復:“晚上去看電影吧。”

“記得帶上身份證?!?

王為一回復:“看電影帶身份證干什么?”

一分鐘不見回復,只見打字框頂部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卻依舊不見消息彈過來。

王為一內心笑了笑,撤回了消息,回了一句,“好?!?

周末,他倆如約而至到電影院門口,王易南挑了一部恐怖片,王為一問她一個怕黑的孩子,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敢看恐怖片了。

王易南說:“這不是有你嗎?”

片場中,屢屢被嚇到的王易南,壓根不敢睜眼睛,連聽聽恐怖氛圍音樂,都覺得心有余悸。

暗想,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片了。

倒是王為一,看的津津有味,連嚇人的片段跳出來時,他也不做任何反應,好像早就知道這里會跳出來一個鬼一般。

他從小就不怕鬼,雖然很少看恐怖片,但能嚇到他的,寥寥無幾,倒是那些犯罪片,出現(xiàn)極其惡心的肢解片段時,會讓他覺得毛骨悚然,總有種肢解“他”就在肢解自己的癢意。

看得出王易南是真心害怕,最后還捂上了耳朵,直接把臉埋進王為一的懷里,嚇得一動不敢動。

王為一便拉著她提前出了電影院,在院外,還不住的抱著她揉搓她的后背。

王易南帶著哭腔委屈的說:“再也不看恐怖片了!你在也不行!嗚嗚嗚!”

王為一覺得好笑,抱的更加緊了。

等安撫好了她,王為一掏出身份證來,“那……這個有什么用。”

王易南緩了緩神,擦了擦眼角的淚,也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來,在他面前晃了晃,硬氣的說:“別廢話,跟我來。”

酒店門口,王易南失去了剛才的硬氣,轉為嬌羞的小女孩,只因門口一個瘦小的接待跟了上來,“先生、小姐?開房嗎?”

王為一扭頭看一眼王易南,只見她羞愧的躲在自己身后,輕聲問:“怎么說?”

王易南給了他一個白眼,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王為一,悄聲說:“大床房。”

不等王為一開口,接待小哥先接過二人的身份證,說:“好的,大床房,二位過來稍等一下。”

然后看他從前臺拿來了平板電腦,讓兩人刷了臉,交了押金,然后歸還了身份證,雙手奉上了房卡。

“謝謝?!蓖鯙橐徽f,迅速收起身份證,然后覺得衣角好像被什么東西拉扯住了。

低頭一看,是王易南的手。

他問:“怎么了?”

王易南偷偷瞧了前臺一眼,輕聲說:“你去拿一包那個?”

又不等王為一說話,接待小哥開了口,“小姐,不用麻煩,房間里有。”

王為一尷尬的笑了笑,讓接待小哥自己去忙吧,然后瞧向羞澀難耐的王易南。

王易南邊拍打著他的胳膊,邊拉著他向電梯走去,“我有那么大聲嗎?”

打開房門,用卡取了電。

王易南打開了床頭一個昏暗的燈和廁所燈,只把房間透了個小半亮。

然后扭扭捏捏的脫了外套,脫下褲子,說“我去洗澡?!?

王為一只覺得膽戰(zhàn)心驚,沉默的點了點頭。

淋雨間是磨砂玻璃的,女孩緩慢脫衣服的樣子映入王為一的眼簾,接著女孩打開熱水,使她通體散發(fā)著白色煙霧。

隔著磨砂玻璃,若隱若現(xiàn)的曼妙身姿讓他欲罷不能,他想!不能再看了!不然一會支著帳篷就沒法跳出去洗澡了。

于是他把頭埋進了被子里,帳篷卻依舊沒有小下去的意思,因為他的內心活動又愈來愈旺盛。

不一會兒,水聲停止,女孩光著腳走了出來。

……

王為一喘著粗氣平躺休息時,她一絲不掛的一瘸一拐扶著桌子和墻壁走入衛(wèi)生間,手里緊緊的攥著一堆紙巾,微微甜腥味彌漫開來,稍過片刻,女孩又一瘸一拐的鉆到被窩里緊貼他的胸脯,又是春風一度,一番云雨。

在一次暴風驟雨之后,她捧起他汗水淋漓的臉,定定地看著他,“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的,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他一怔,黑暗中,他的臉色驟然冷卻。

頓了好久,一個生硬的聲音傳來淡淡的一聲,“嗯?!?

可這聲卻在女孩聽來,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幸福。

清晨,王為一正熟睡著,忽然感覺耳邊有一陣風襲來,呼呼的瘙癢著耳蝸,半睡半醒中睜開眼睛,癡癡覺得此時仍置身于夢境。

在日光輝映下,房間里隱約泛著白光。側過頭,只見一女孩發(fā)絲凌亂的趴在自己身旁,白色肩帶耷拉在骨感的鎖骨旁。她此刻正睜著大眼睛,噘著粉嘟嘟的嘴巴輕輕的向他吹氣。

他感到喉頭干渴難耐,但還是一動未動,只管盯視女孩,為了緩解喉頭的干渴,他吞了一口唾液。在晨色的芩寂中,那聲響聽起來非常大。于是女孩像回應著聲響似的將胸口貼緊王為一,帶著衣服的摩擦聲。

她撅起嘴唇,想索來一吻,嘴唇在陽光的陰影下被放大,映襯在雪白的被褥上。那陰影顯得分外脆弱,隨著她心臟的跳動,一上一下微微起伏,仿佛清晨在傾訴它無聲的話語。

王為一柔聲輕道:“別鬧……”然后從女孩身下抽出被壓的麻酥酥的手臂。撓撓耳蝸,然后側過身子,閉上眸繼續(xù)睡。

不一會兒,王為一的耳朵突然又有了異樣感覺,一個玲瓏嘴唇輕輕咬住他的耳垂,然后牙齒和舌頭的輕微觸感瞬間襲來,左右被她挑弄著耳垂。

王為一剎時沒了睡意,不料下身竟然突然有了反應,感覺一陣脹熱,王為一轉過身來。把女孩的身子摟到自己懷里,女孩略微豐滿的胸部斜趴著,緊貼在自己胸口上,忽然便覺渾身開始燥熱,控制不住下體的猛獸,又似抑制餓虎撲食般難以忍受。

但王為一還是耐著性子,仰頭看看天花板,手底下在被窩里襲向女孩稚嫩的屁股,輕輕一捏,“再睡一會,你再鬧我就懲罰你?!?

女孩從他邪惡的手上移開屁股,卻被王為一迅速摟住腰,弄的一動不動。

女孩停頓半晌,接著猛的抬頭,發(fā)絲飛揚,然后輕落在他的胸口和脖頸。

扭頭面向他,抬手翹起蘭花指,略過臉上的頭發(fā),分叉后誘惑般的別在耳后,一臉俏皮相,接著嘴唇上前輕輕咬住王為一的半瓣嘴唇,吐出模糊的聲音“我才不怕你嘞?!闭{皮中帶著嫵媚,極其誘人。

王為一微張嘴唇,另一瓣嘴唇輕觸上女孩的鼻尖,微微一吸,女孩的嘴唇被他反咬住,接著又伸出舌頭與她纏綿交織著吻在一起,心知她的小陰謀,而自己卻因為昨夜倒鳳顛鸞的干柴烈火后,現(xiàn)只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嘴里嘟囔,“小妖精,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嘛?!?

然后輕輕拉開她起身,光著上半身膀子走向洗手間,不一會兒,從里邊丟出來一個黑色條紋平角內褲。

女孩嫌棄的瞥了一眼,嘟著嘴整理好上下內衣褲,起身撅起屁股,伸手從地上提起他的白襯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扣上胸前兩顆紐扣,踱步走向洗手間。

只聽洗手間傳來王為一的聲音,“你怎么進來了?”,女孩不語。

“別動手,別亂碰,我只是洗澡?!蓖鯙橐粺o奈的聲音在洗手間環(huán)繞。

然后女孩又噘著嘴被王為一給趕了出去,解開紐扣繼續(xù)趴在零亂堆放著被褥的床上,扭過頭想細細看看磨砂玻璃里的酮體正要沐浴,心里便開心極了,只是嘟著嘴心中納悶他不是要洗澡嗎?怎么坐在馬桶上不動了?可能在上廁所吧。

王為一趕走女孩后,打開蓬蓮頭,瞬間被冰涼的水溫刺激的退讓到一邊,一屁股坐到馬桶上,擺弄開關,調節(jié)水溫。

垂眸向垃圾桶一看,只見一灘血跡密布在成堆的廁紙上面,還有絲絲腥味緩慢彌漫。

王為一一怔,坐在馬桶上,目光緊盯著磨砂玻璃外,趴在床上的模糊身影,才想起,昨夜,她曾扶著墻壁進入衛(wèi)生間獨自擦拭,自己又曾隱隱約約觸碰到了什么,卻一點不曾愛憐——她是第一次。

蓬蓮頭里的水直撲而下,馬桶上的王為一扶著額頭發(fā)著呆,心中的計劃早就分崩離析,緩緩瓦解,可,已經(jīng)進行至此,自己……莫不是……又一次愛上她了!

同一個人,你還要喜歡上幾次?

洗完了澡,王為一見她又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不愿打擾她,掃了她的瞌睡,便坐在了靠窗的藤椅上,定定的看著窗外出神。

其實,王為一也沒想到,戀愛還不到一年,他們就做到了這種地步,而且還是她的第一次。

想來,傅宥也未曾得到過什么好處,他本以為,王易南也是個傳統(tǒng)的女孩,或許只有在結婚后才會接受自己、接受這種事情,可結果卻出乎意料。只能說明,傅宥太讓她失望了。

是啊,這個年代,再也不似以往了,認識一天就可以上床,而認識十年也可以純潔。

很多情侶戀愛就同居,分手便和離婚毫無兩樣,兩性關系變得稀松平常,講起愛情卻讓人肅然起敬。

陽光透過窗灑在他的身上,余留在胸口的水珠也被慢慢蒸發(fā),又暖又癢的,讓他也漸漸來了困意。

于是他把腿搭在另一個藤椅上,坐著入眠。

瞇了沒一會兒,他只覺腰酸,剛想撓一撓,一只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醒了?”王為一問道。

“嗯嗯。”女孩答應了一聲,問到:“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好?!蓖鯙橐谎矍耙黄诎?,撫摸上她的手臂。

“那個叫許靈鈴的女孩是不是喜歡你?!蓖跻啄峡吭谒亩渖蠁枴?

王為一啞然了片刻,安定的開口:“或許吧,總覺得她對我圖謀不軌?!?

“確實!”王易南放開蒙著的眼,手指扣上他的手指,十指交叉,隔著椅背抱住王為一。

“你看出來了?”王為一打著趣問到。

王易南搖搖頭,“倒是沒看出來,但是她很明目張膽?!比缓筇崞鹉莻€信封,“她給我們的那個信封里,有張紙條?!?

“紙條?然后呢?寫了什么?”王為一好奇的問。

“寫著……她約你晚上八點去酒店?!蓖跻啄下曇袈詭恼f。

王為一雖然一顫,但很快鎮(zhèn)靜下來,他本是不愿讓王易南知道這件事的,原來許靈鈴問他“昨晚怎么沒來?”是這個意思,說:“純傻B,不用理她?!?

見王易南不說話,接著說:“我已經(jīng)把她刪了。”

起身就要去找手機,應該在床頭柜上,卻被王易南一把拉住,“嗯,我相信你?!?

王為一心底一顫,有種溫暖和委屈鋪開來,因為她的一句,自己竟有種想哭的沖動。

然后聽王易南撒著嬌問:“如果,我沒有看到那張紙條,而是你先拆開了那個信封?!背聊藘擅?,她問:“你會去嗎?”

此刻的王為一內心活動極為激烈,他想,此刻自己應該跳起來大叫,“怎么可能!她是個什么玩意!”,但他沒有這樣做,因為太過做作,顯得更假。

所以他坦然的對上王易南的眸,幻想自己的眼底一片真誠,雙手握住對方的手,開口說:“不會?!?

王易南聽著這個答案,內心很滿足,她當然相信他,但她需要親口聽見他說,這讓她很有安全感,很有歸屬感。

于是她深深點了點頭,向他送去甜甜一吻。

二人又安靜的躺了一會兒,便收拾起衣物來下了樓,退了房,因為拆開了避孕套,所以從押金里扣除了八十元。

王為一暗嘆浪費了,還剩著幾個忘了帶走了,酒店的也太貴了。

二人出了酒店,打車回了學校。

王易南此刻內心依舊狂躁,下體溫熱的感覺還在,讓她感覺漲漲的,面色潮紅,卻春光滿面,精神煥發(fā)一般。

也忘記了戴口罩和帽子遮蔽自己,從校園一路走來,壓根沒人在意他倆。

王為一這才開著玩笑說:“你看吧,壓根沒人在意我倆,以后出門沒必要遮那么嚴實。”

王易南這才反應過來,一路上總覺得缺少點什么,原來是口罩帶給自己的安全感。

但既然都走到宿舍了,也沒人關注自己,想來這段時間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便徹底摘去了口罩、帽子,大大方方如以往一樣。

告別了王為一,剛走到宿舍門口,就聽到里邊傳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心底暗想,自己一夜未歸,這幾個是不是在又開自己玩笑?

推開門,只見滿梓沫被眾人圍在一起,臉色嬌羞,眾人只向她瞥了一眼便又開始“討伐”滿梓沫,“快說說呀,怎么在一起的?細節(jié)!細節(jié)!”

只有席琢清的眼神中摻雜著一抹狡黠,招呼著王易南快坐過來,說有大瓜。

王易南笑瞇瞇的坐過去,不是關于自己的就好。

然后只聽滿梓沫靦腆的開口,“我和盧富貴在一起了!”

王易南略微有些震驚,她喜歡盧富貴自己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可他倆在一起自己竟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也感嘆她動作緩慢,這么久了才表白。

于是問:“怎么在一起的?”

滿梓沫一臉傲嬌的說:“我對他死纏爛打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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