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除了寶二爺,他們還要抓老祖宗。
- 紅樓:我是賈家小袓宗
- 青衫荷華
- 2517字
- 2024-05-11 09:09:00
卻說一個時辰前。
皇城東門,東西大街。
錦衣親軍都尉府錦衣衛衙門就設在國子監正對門。
太祖沿朱明設立錦衣衛,這個衙門起初并沒有建在東城。
后面乾熙帝四下江南,造成百姓不堪重負。
于是,國子監的監生便舉行聲勢浩大的諫君行動。
此事件傳到江南,氣得乾熙帝將心愛的青花瓷摔了個粉碎。
隨即將一眾錦衣頭目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便造成錦衣衛衙門和國子監門對門,只隔了一條寬闊的東西大街。
鑒于此,也就有了后面的‘六下江南’壯舉。
獨江南甄家便接駕了四次。
直至十年前,乾熙帝移駕春園,便沒了南下的念頭。
四皇子的大伴畢波,火急火燎直闖錦衣衛大門。
門外的八名執刀力士,瞥見對方那襲大紅袍,八雙目光微微瞇了起來。
前面兩個百戶打扮的緹騎沒有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只是伸手將其攔下。
畢波將手里王爺的腰牌一遞,對方見后,旋即讓開身子。
錦衣衛南北鎮撫司合署辦公。
只是兩司的衙門,有著各自相對獨立的院子。
北鎮撫司中堂,此時人才濟濟。
當中有指揮同知司姆、指揮僉事宮持、指揮僉事向青、鎮撫使端木瓊、掌管飛鴿信使的千戶羅謙。
以及皇城千戶許守、東城千戶呂久明、西城千戶關同、南城千戶任清波、北城千戶白歷。
眾人正在堂內商議,中秋節馬球比賽的出警入蹕問題。
正面上首擺著兩張檀木交椅,右邊坐了一個眉目和善五十出頭的老者。
下首左右兩邊十張黃花梨木太師椅。
左邊坐了四人,獨缺南鎮撫使,右邊坐滿五城千戶。
“既然大家伙沒有意見,那我便將方案呈報,請指揮使大人批復。”左首的僉事宮持矜持一笑,轉而看向比他大一級的司姆,“司同知,意下如何?”
素有錦衣衛老好人之稱的司姆,聞言哈哈笑道:“等程同知回來,他那邊沒問題,我也沒啥大問題。”
其余人對于司姆如此做派,已經習以為常。
正這時,堂門快速走進一位大紅袍宦官。
眾人瞧見畢波闖進來的身影,都是齊齊起身,依足規矩抱拳見禮。
“向僉事,王爺鈞令,令爾速帶錦衣緹騎往榮國府,捉拿賈寶玉,以及一位打了小王爺的徐京墨。”
“記住咯,可別認錯人,對方是有著淮揚口音的少年道士。”
畢波說罷,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黃花梨木,原本屬于司姆的太師椅上。
聽清畢波的話后,場上十人面色各異。
指揮僉事向青,對北鎮撫使端木瓊使了個眼色,后者二話不說,就要轉身去點齊人馬。
“且慢!”
宮持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向青,伸手攔下端木瓊,隨即皮笑肉不笑地盯了一眼畢波。
“畢公公,對面畢竟是賈家,堂堂一座國公府,倘或咱們沒有指揮使的手令,北鎮撫司私自拿人,于理不符……”
畢波順了口氣,嗤笑道:“這樣啊?那可真是不巧。”
“咱家小王爺和太子爺的那位,湊巧一起被揍了。”
“他傷得那么重都能等得,咱家小王爺必然也等得。”
“既是這般,那咱家就在此等韋一南回來再說。”
宮持臉色倏變,暗自在心里罵了一句沒鳥的笑臉虎。
先前話已經說出口,這會兒再強行派人出去,明顯是在打自己的嘴巴。
但不派又不行。
從圣駕進了春園,一住便是十年。
宮持和錦衣衛里的幾個心腹,心里的天秤業已傾向于東宮。
他先前還出面干預派人來著,這會兒聽見東宮的人也被打了。
他的臉頰只覺火辣辣地疼痛。
其余眾人微微別過臉去,擔心殃及池魚,事后遭遇宮同知的打壓。
唯有向青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憋得通紅的宮持,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
“可是巧了。”
掌管飛鴿信使的千戶羅謙,出聲打破沉默。
只見他眼珠子一轉,笑道:“宮大人,兩年前江都水驛的疑兇,曾被目擊證人看見過衣著打扮。”
“證人指明,行兇者乃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道士,今兒賈家來了一位,偏是巧了。”
“大人,不如咱們走一遭,將人拿回來問詢一下。”
宮持聽得眼前一亮,朝羅謙投去贊賞的目光,隨即沉聲喝道:“端木鎮撫使,你聽見了。還不趕緊帶人出發。”
端木瓊抱手領命,垂下頭的瞬間,扯了扯嘴角。
……
榮國府。
徐京墨被老太太牽著走了沒兩步。
前面忽而鉆出兩個一大一小的嬌小身影,跪在賈母和他的面前。
正是東府珍大奶奶尤氏以及小惜春。
先前,尤氏瞧見老太太在認親,自己一個外人,自是不好發聲打斷,便在此時出來迎見。
“孫媳婦尤氏,見過小祖宗。”端莊溫婉的尤氏,拉著小惜春匆匆跪下。
小惜春皺了皺可愛的瓊鼻,小腦袋瓜子嗡嗡作響,慌張之下,張嘴的話變了味兒:“媳婦惜春,見過小祖宗。”
徐京墨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尤氏那曼妙曲致的身形上,后聽見那個小家伙的一句媳婦,差點沒繃住。
“二位有禮,快快請起。”徐京墨輕咳一聲,虛手輕抬。
賈母不住點頭,趁著二人稱謝起身,笑道:“這是你東府珍哥兒的媳婦,這位是你敬哥兒的女兒惜春,她們……”
賈母一時記起堂弟說過,他要和玉兒各論各的,如是讓他喊惜春孫女,玉兒那邊,該如何面對寶玉?
亂咯!
全亂咯……
罷了,罷了,罷了!
堂弟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全憑他的喜好。
賈母索性住了嘴。
徐京墨從懷里摸索了一陣,隨后尷尬笑道,“來得匆忙,身上別無他物,容我日后再行補送。”
尤氏趕緊陪起笑臉:“使不得,使不得,小祖宗是長輩,小輩安敢找長輩討要禮物。”
“當是孫媳婦備份厚禮,明日便讓我家老爺親送過來。”
賈珍:呵…我謝謝你!
尤氏欠身回完話,惜春也學著大嫂子微一屈膝。
“左右一家子,大家伙何必外道,咱們回家再說。”
賈母又伸手拉起徐京墨的手腕。
“老太太、大老爺、老爺不好了……”
林之孝呼喊著飛奔而進,見院子擠滿了主子,他只能放慢腳步。
“門外來了大批錦衣緹騎……”
“聽他們說,他們是過來請寶二爺回去問話,說是關于皇孫……”
林之孝此話剛落,賈家眾人皆是張口結舌。
賈政聽完,回想起賈寶玉今兒和璉哥兒媳婦去禮佛。
禮佛不就是出城嗎?
是了。
定是寶玉這個孽子,在路上和人皇孫起了沖突。
心念間。
賈政今兒被他們母子二人,所帶來的憤怒達到了極致。
顧不得母親和舅舅跟前,三步并作兩步,走向被王夫人緊緊捂住的賈寶玉。
“孽子,我堂堂讀書人,怎就生了你這般惹禍的孽子。”
“來呀,將這個孽子綁去祠堂,老爺我先打一頓,再丟給錦衣衛。”
賈母急急松開徐京墨的手,顫巍巍地轉過身,欲要制止小兒子。
不等眾人驚呼出聲。
“呼呼呼”
“除了寶二爺,他們還要抓老祖宗。”
好不容易從人群擠出來,喘著粗氣的林之孝終算是把話說完。
賈政心神劇震,登時傻眼:“錦衣衛,抓母親做甚?”
賈赦聽到這里,目光連連閃爍,于心里暗自嘀咕。
當年,據說天子也曾對母親有意思。
只不過是母親嫌棄天子太老,遂借口跑回金陵避了出去。
難道?
皇帝欲要對母親用強?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