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只是散發著微弱神韻流光的神像,隨著那年輕身影的出現,光芒驟然間變得璀璨奪目,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其中被喚醒。而更為神奇的是,那原本只是木雕的神像,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發生了變化。
木頭的紋理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豐神俊朗的面容,身姿挺拔,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生靈都為之一震,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這神奇的神像之上。
一時間,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所有人的心跳都似乎在這一刻加速跳動。
在這片充滿神秘氣息的場景中,除了陰兵詭將與那令人膽寒的黑山老妖外,眾人均是面露敬畏,紛紛向那位風姿綽約的帥哥行禮。
“見過真君。”聲音整齊劃一,充滿了敬意。
而那位年輕人則顯得與眾不同,他迅速一個閃身,躲到了獨孤元武的寬厚背影之后,仿佛想借此躲避什么。
無需多言,眼前的這位帥哥,無論是他先前所化之神像的神韻,還是此刻額頭上那金光與紅焰交織的印記,都無疑指向了一個身份——他便是那來自上界、威震八荒的顯圣真君——楊戩。
然而,楊戩似乎并未在意眾人的目光,他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隨后目光轉向了獨孤元武身后的那位年輕人,用一種深沉而充滿感慨的語氣說道:
“猴子,難道你還沒玩夠嗎?。”
他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他們看著楊戩那深邃而堅定的眼神,仿佛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莫名波動。
年輕人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于是從獨孤元武的背后緩緩走出,步履間帶著幾分無奈與堅定。
他走到楊戩面前,輕輕地將頭靠在楊戩的肩膀上,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知道啦,死鬼,你也知道現在的下界不太平,你又下不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眾人見狀,紛紛瞪大了雙眼,嘴巴大張,仿佛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他們的三觀在這一刻仿佛被徹底顛覆,破碎了一地。
楊戩見狀,一把推開了年輕人,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哼,少給我來這套。此番劫難非同小可,并非量劫那般簡單,乃是天地間最為恐怖的無量量劫。你若是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復!”
雖然話語中滿是責備之意,但楊戩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這可是他所數不多的朋友。
年輕人聞言,微微一笑,仿佛并不在意楊戩的責備。他深知楊戩的擔憂與關心。他輕輕拍了拍楊戩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嗤,你好自為之吧。“
楊戩的話語中充滿了難以言明的意味,仿佛他所說之話,是對某人最深重的警告。隨著話音的落下,他瞬間化作了那座曾經靜默無聲的木頭神像,神態莊嚴,卻又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孤傲。
緊接著,那木頭神像開始緩緩裂開,一道道細碎的裂痕在木頭上蔓延開來,仿佛是歲月的痕跡,又像是命運的捉弄。最終,神像在一陣輕微的轟鳴聲中,化作了漫天的飛灰,那些曾經凝固的木質,此刻在空氣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場無聲的告別。
飛灰在空中盤旋了片刻,便隨著一陣微風,緩緩飄落,直至完全消失不見。只留下空氣中那一絲淡淡的木香,似乎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整個事件雖短暫,卻如同戲劇般跌宕起伏,令人瞠目結舌。正在低頭忙于撿起散落一地的三觀碎片的獨孤元武幾人,突然聽聞這一勁爆的消息,一時間,只覺得頭腦如同被重錘擊中,痛得幾乎無法思考。
此情此景,別說他們這幾個凡夫俗子了,恐怕就連那漫天飛舞的神佛也會感到束手無策,只能盡自己所能,聽天由命了。
然而,眼前還有更為緊迫的事情需要處理。無數陰兵詭將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黑山老妖更是如同黑夜中的惡狼,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這些妖魔鬼怪,每一個都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但他們卻不得不面對,不得不戰。
那位稍顯稚嫩的書生,眼中閃爍著急迫的光芒,他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帶著幾分無知的率真,急切地說道:“各位,我們是否應該先處理眼前這緊迫的局勢呢?”
說罷,他抬起手,將那支僅剩下三分之一的香舉在眾人眼前,那微弱的香火在昏暗中搖曳,仿佛在提醒他們時間的流逝。
眾人的目光被這微弱的火光吸引,紛紛從之前低落的沉思中回過神來。他們意識到,現在確實不是繼續沉溺于沮喪和困惑的時候,而是需要面對現實,解決眼前的問題。
年輕人此刻也顯得分外嚴肅,再沒有了此前的嬉皮笑臉。他淡淡地開口,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這事兒其實并不難,方才我一到此,就察覺到了你身上有那家伙的氣息。”
說罷,他伸出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點,指向了身旁的書生。隨后,他對著黑山老妖的方向一揮手臂。
書生身上的衣物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自行解開,露出了里面隱藏的一冊書卷。
在年輕人的操控下,那冊書卷緩緩升上半空,仿佛受到了召喚一般。緊接著,金光四溢,璀璨奪目,宛如一輪烈日橫空出世。
那金光鋪滿了整個天空,灑向了四周的每一個角落。凡是被這金光照射到的陰兵詭將,無一例外地開始迅速融化,就像是積雪在烈日下消融一般。
他們的身形逐漸變得模糊,直至最終徹底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整個過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或掙扎的聲音傳出,仿佛這些陰兵詭將的消失,只是這金光之下的一種必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