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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擔(dān)憂

他們一行人還沒到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牛佩蘭站在路邊張望。

當(dāng)看到他們的時候,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

“站在這里干什么?你病剛好,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休息。”奶奶走過去道。

“晚飯好了,我想叫你們吃晚飯。”牛佩蘭小聲說道。

“這時候就吃晚飯了?”溫云蘅看了一眼還沒完全落山的太陽,有些驚訝。

“鄉(xiāng)下吃晚飯早。”徐長卿隨口解釋了一句。

牛佩蘭看著徐長卿拎著滿滿一籃的東西,就要伸手來接。

“挺重的,還是我來吧。”

剛摘下的花生,因為是濕的,所以特別地重。

“可是”

“好了,就讓長卿拎吧,他一個大小伙子,身體不比你強(qiáng),對了,有給他大伯聯(lián)系嗎?”奶奶問道。

“聯(lián)系了,大伯一家說明天過來。”

“大丫頭也會來啊?”奶奶聞言很看向。

牛佩蘭聞言點了點頭。

奶奶看了她一眼道:“也給大舅聯(lián)系了吧,他們怎么說?”

“大哥會過來,大嫂要留在家里照顧爹娘。”牛佩蘭道。

“唉,他們身體怎么樣了?”奶奶嘆了口氣問道。

牛佩蘭聞言沉默不語。

奶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這么些年渾渾噩噩的,哪知道許多。

“有空你跟二子回去一趟看看他們,都好些年沒見了吧。”奶奶有些感慨地道。

牛佩蘭病了以后,張修緣很少帶她回娘家,一方面是因為她的病,一方面是因為奶奶沒人照顧。

所以說,父母在,不遠(yuǎn)嫁,是有一定道理的。

“哇,好大的月亮呢。”糖糖仰著脖子,看著天空道。

“像個大餅餅。”云溪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呀,就知道吃。”溫云蘅滿是憐愛地輕輕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姐姐,別打我腦袋,會變笨蛋的。”云溪抱著腦袋叫道。

“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小笨蛋了。”

“哼,我可聰明著呢。”云溪聞言不滿地嘟囔著小嘴巴。

晚上吃過晚飯,張修緣看外面月明如水。

于是帶著大家去了院子里的涼棚,端出果盤零食,包括下午剛摘的花生。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聊著天吃著東西,滿是愜意。

“注意,不要把水弄到衣服上了。”徐長卿抽出手帕,把糖糖和云溪都擦一擦。

鹽水煮花生非常好吃,但是一剝水就滋出來,兩個小家伙不一會兒就弄得到處都是。

“真好啊。”奶奶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皎月,又低頭看了一眼圍坐在一起的家人。

特別是有兩個小家伙,永遠(yuǎn)不會感到沉悶,聽著她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家人。

她很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多少年都沒有過了。

“吃飽了嗎?”看兩個小家伙靠在椅子上,摸著小肚皮,張修緣笑著問道。

“飽飽的。”云溪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肚。

晚飯本來吃得就不少,現(xiàn)在又吃了一些零食,兩個小家伙都有點撐。

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爺爺后好東西給你們玩。”張修緣站起來說。

這樣一說,兩個小家伙來精神了。

“什么東西?”她們好奇問道。

“你們等一會。”

張修緣說著,轉(zhuǎn)身走回屋內(nèi),然后抱著一個大盒子出來。

盒口是敞開的,里面有各種長短不一的煙花。

“哇,煙花呢。”兩個小家伙一臉興奮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怎么買這么多煙花啊?”徐長卿跟溫云蘅也湊了過去。

“本來是去買明天的爆竹,看到有煙花,就買了些,給孩子們玩。”張修緣輕描淡寫地道。

但是這么多煙花,價格肯定不便宜,這玩意超貴的。

特別是禮花,這玩意屬于道家煉氣士的專屬,一個就幾十上百文的,一會兒就沒了,簡直比打水漂速度都快。

以前過年的時候,徐長卿都舍不得買。

“我們先放一個大的。”張修緣把紙箱放下。

“啾——”

張修緣點燃了煙花。

兩個小家伙立刻躲到徐長卿身后捂著耳朵,探頭探腦,既害怕又想看。

“砰。”

煙花在空中炸開,引起兩個小家伙一陣驚呼。

溫云蘅挽著徐長卿的胳膊,枕在他的肩上,這一刻感覺特別地美好。

兩個小家伙漸漸地也習(xí)慣了,悄悄的從徐長卿身后溜了出來。

一朵朵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開來,璀璨的煙火,五彩繽紛,仿佛向世間灑下一切的美好。

“哇,好漂亮呢。”糖糖托著腮一臉的驚喜。

她以前在鄉(xiāng)下過年的時候,村里也有人放過煙花,但是很少有這么大的。

大部分都是那種手持的連珠煙花,跟擠魚泡一樣,“啪、啪、啪”的。

徐長卿也給她買過一回,但是她沒敢放,躲在他懷里不敢抬頭,等她鼓起勇氣想要試試的時候依舊沒有了。

“爹爹。”糖糖拽了拽徐長卿的褲腳。

“怎么了?”

“我想放煙花。”她指了指旁邊的大紙箱。

“好啊。”

“我要爹爹抱抱和我一起放。”糖糖張開手臂道。

“好啊。”徐長卿彎腰把她給抱了起來。

“怎么突然粘人起來了?”徐長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嘻嘻~”

云溪看向旁邊的溫云蘅。

溫云蘅還沒說話,云溪自己卻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

……

徐長卿讓糖糖自己拿著煙花桿,而他捉住她的手,把她摟在懷里。

隨著“啾啾聲”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炸開。

云溪也差不多,不過溫云蘅沒把她抱起來,而是蹲下把她摟在懷里。

“真好。”張修緣在牛佩蘭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放煙花幾人的背影。

“孩子都大了啊。”牛佩蘭感慨道。

“這不是很好?”張修緣說。

牛佩蘭沒做聲。

“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不要想那么多。”奶奶在旁邊說道。

牛佩蘭默默地點了點頭。

“而且云蘅真是個好姑娘,長卿要早點跟她成親才好,到時候讓她給你生個大孫子帶,你就不會整天胡思亂想了。”奶奶又說。

牛佩蘭聞言眼睛一亮。

“不過還要看溫小姐家的意思。”張修緣在旁邊說道。

主要是溫云蘅的家庭條件太好了,讓他們覺得有點高攀了,感到莫大的壓力。

“我聽她說,這趟過來她父母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家肯定不會反對長卿跟云蘅在一起的,再說了,我們家長卿也不差啊,人長得多俊。”奶奶笑呵呵地道。

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都覺得好看。

“男人還是要有本事。”張修緣道。

“長卿也很有本事,再說,他可是‘神仙’呢。”奶奶興奮地道。

“對了,說到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張修緣問道。

關(guān)于徐長卿是陽差的事,他們一直沒問,主要是這事太魔幻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老頭子說,就相當(dāng)于鬼差,專門負(fù)責(zé)世間執(zhí)念未了的亡魂,幫他們完成心愿,送他們?nèi)サ馗娜恕!?

“那當(dāng)這個陽差,有什么益處嗎?”張修緣有些好奇地問。

“老頭子說,詭神之事,莫言莫問。”奶奶一臉嚴(yán)肅地道。

張修緣聞言沒再繼續(xù)追問,過了一會才道:“要在縣城買房吧。”

坐在旁邊的牛佩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渾渾噩噩這么些年,她與社會有點脫節(jié)。

“肯定要買,鄉(xiāng)下成親還要蓋房子呢,城里沒房子怎么成?我這邊還有一些,湊一湊看看,不過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房價是什么樣的?”奶奶聞言也是一臉憂愁。

張修緣聞言搓著手,同樣很是憂愁。

“不行找老大借點。”奶奶說。

“不行。”張修緣聞言一口拒絕。

奶奶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

“你爺爺之前留下幾樣老物件,也不知道值不值錢,找人看看能不能賣了。”

“老物件?什么老物件?”張修緣聞言也很驚訝,他還從來不知道家里有什么老物件。

“說是祖上留下來的,都是一些破銅爛鐵。”奶奶說。

“我說,你今天晚上不跟云溪去睡了嗎?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

徐長卿對穿著睡衣在床上翻跟頭的糖糖說。

“今天晚上我要陪爹爹睡覺覺。”糖糖說。

然后她繼續(xù)低著頭,撅著小屁屁,跟旁邊床上的小白比賽翻跟頭。

“那還真是謝謝你。”徐長卿在她小屁股上推了一把,助她翻過去。

“不用謝,還有我不要你幫忙,我自己可以的。”糖糖氣哼哼地道。

“小心摔到床下去,咕咚一聲,你腦袋就會摔一個大包。”徐長卿嚇唬她道。

“才不會,我腦袋可結(jié)實了。”糖糖不以為意地道。

“是嗎?”徐長卿伸手在她小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糖糖立刻痛呼一聲,雙手舉到頭頂,捂著自己的小腦袋。

“你不是說很結(jié)實嗎?干嘛捂腦袋?”徐長卿嘲笑道。

“嗯嗯~,你這個大壞蛋,看我厲害。”糖糖撲上來,嘴巴張得大大的,作勢欲咬。

“我來幫你。”

云溪也不翻跟頭了,立刻從另外一張床上跳下來,然后也撲到徐長卿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打壞蛋。

溫云蘅笑吟吟地也不制止,而是站起來,走到旁邊桌上,給他們倒了杯水。

兩個小家伙一個伸出小手指,扮做毛毛蟲要哈他癢癢。

一個說自己的小手是大螃蟹鉗子,要夾他鼻子,夾他耳朵。

“有孩子就是熱鬧。”旁邊房間牛佩蘭聽見嬉鬧聲,面帶微笑地道。

“家里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張修緣感慨地道。

牛佩蘭聞言沉默了。

“好了,別胡思亂想,睡覺吧,明天事多。”張修緣安慰道。

牛佩蘭聞言躺倒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怎么一轉(zhuǎn)眼,孩子就這么大了呢?”她喃喃地道。

……

次日,還沒亮,徐長卿就聽見門外的動靜。

起床一看,除了他們,大家都起來了。

張修緣和牛佩蘭正在忙活早飯。

而奶奶正拿著一把掃帚在掃地。

“奶奶,我來就行了。”徐長卿趕忙上前,“搶”過她手上的掃帚。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徐長卿問道。

“今天家里會來客人呢。”奶奶說。

“那也不用這么早,你坐吧,剩下的我來。”

奶奶聞言也不推辭,坐在旁邊跟他說著話。

衛(wèi)生其實很簡單,把地掃一掃就行。

另外就是外面的院子里也要掃一掃。

主要是兩個小家伙昨天晚上扔的花生殼和煙花殘屑。

“長卿,你準(zhǔn)備跟云蘅什么時候成親啊?”奶奶在旁邊問。

“我還小呢,結(jié)婚太早了,過兩年再說。”徐長卿隨口說道。

“你小,云蘅可不小,你可不能耽誤了人家姑娘。”奶奶不滿地道。

“那就早點結(jié),不會耽誤她的。”

他跟溫云蘅交往,不是為了合法耍流氓,而是抱著成親的念頭的,所以遲早都無所謂。

“早點好,早點奶奶還能看到你娶媳婦,要是你們兩個再生個大胖小子,奶奶死也瞑目了。”奶奶笑呵呵地道。

“奶奶,說這些干嘛,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死亡可不是終點。”徐長卿笑道。

“也是,不說這個了,南詔那邊結(jié)婚彩禮錢要多少啊?”奶奶又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徐長卿從未關(guān)心過這些。

“我們這邊嫁姑娘,彩禮最少也要十萬錢,也不知道你們那要多少。”奶奶有些憂愁。

“這么多?”徐長卿聞言有些驚訝。

雖然現(xiàn)在十萬錢對他來說不算多,但是窮慣了的他,乍聽十萬錢,對他來說還是挺多的。

“不多了,要二三十萬錢的都有,大乾太平太久了。”奶奶說。

“這是賣女兒吧?”徐長卿有些無語地道。

“誰說不是呢,可現(xiàn)在都這樣,又有什么辦法?”

“你還是先打聽打聽,看要多少彩禮,我跟你爸媽想想辦法。”奶奶又道。

“奶奶,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有錢。”徐長卿道。

“你能有什么錢?”奶奶是不信的。

昨天聊起徐長卿以前的生活,日子過得比他們都難,聽說糖糖娘親生病在外面借的錢都還沒還,能有什么錢?

“奶奶,我是真的有錢,這些不用你操心,你的錢自己留著。”徐長卿拿出簸箕,把垃圾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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