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哥又被罰了
- 大明:我大哥總想給我讓皇位
- 豬員外
- 2008字
- 2024-04-18 13:22:08
朱佑樘這兩日有些忙,在養心殿幾乎沒怎么休息過,更別提來后宮。
連續兩日的特大暴雨,讓淮河、新安江、太湖、黃河都開始水位攀升,周圍的莊稼幾乎被淹沒殆盡。
北方還稍稍好一點,南方已經進入持續的梅雨季節,早些時候,巡視江浙的監察御史,已經將折子送入紫禁城。
這兩日,折子更是如雪花一般飛入紫禁城,無疑讓朱佑樘更為焦頭爛額。
昨日他已經開了一天的小朝會,今日從早到晚,又開始商議賑災之事。
戶部能拿出來的錢有限,一方面要給北疆九邊準備軍費預算,另一方面又要撥一定的款項去西南鎮壓土司。
去年欠著全國官吏的俸祿,還有一部分沒有支付。
現在著實拿不出太多的錢去賑災。
朱佑樘無奈之下,只能下令開源節流,并且要從后宮內庫府、東宮藏庫分別拿出一定錢財,以彌補戶部藏庫的缺口。
黃昏。
外面的雨勢還不見小。
朱佑樘順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上,咋一看之下,才覺得這衣衫不是自己的。
“臭小子,快要有父皇高了?!?
朱佑樘搖搖頭,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
這長袍,正是前日清晨去找朱厚煒,朱厚煒順手給他拿著的,到現在一直放在養心殿。
他背著手來到養心殿廊檐,焦心的抬頭望天,嘴里呢喃道:“上蒼,朕之子民何辜,何以加罪于他們,請皆加罪于朕吧。”
青石板的地面上,暴雨落下,如跳動的樂章,噼里啪啦不停。
“皇爺?!?
懷恩悄悄走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話。
朱佑樘聽后,滄桑的面龐漸漸拉了下來,臉色竟比天上烏云還要難看。
“放肆!”
“此子歷來頑劣,朕皆縱容于他。”
“而今竟去軍器重監,讓軍器監給他冶煉勞什子琉璃!”
“朕之大明江山,遲早要敗在此子手上!”
弘治皇帝氣急敗壞,厲聲對懷恩道:“你去告訴東廠提督,將東宮陪侍劉瑾、張永等類宦人,就地杖斃!”
“皆因此內宦,教壞了太子?!?
懷恩心驚肉跳,他還沒看到弘治皇帝如此動怒。
不過想也好理解,軍器監歷來都是大明的軍事重地,許多新型武器,都是從軍器監流通出去,在加以運用于北邊殺敵。
這里是大明的核心衙門,朱佑樘無比重視。
而今聽到朱厚照居然讓劉瑾等內宦去冶煉琉璃,如何不火氣噴發。
“老奴遵旨?!?
……
春和殿的燈光攢動。
雖是黃昏,但因暴雨的緣故,天色已經烏漆嘛黑。
“明天應該又到了簽到的日子?!?
朱厚煒正端坐在書桌前,手里捧著一些書籍看著,外面玉珠噼里啪啦,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殿下,殿下?!?
一陣急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
朱厚煒有些好奇,看到滿臉焦急的小蠻,不解的道:“怎么啦?”
小蠻忙不迭道:“東宮來了一名小太監,他讓奴婢轉告殿下,太子殿下和皇上吵起來了?!?
朱厚煒一愣。
“出什么事了?”
小蠻道:“說是皇上要杖斃幾名內宦,太子殿下不同意,具體奴婢也不清楚,但聽說皇上很生氣?!?
朱厚煒也不想那么多,便道:“給我更衣,我去一趟東宮?!?
穿戴完畢,朱厚煒撐著雨傘,焦急的朝東宮走去。
等到東宮清寧殿,他赫然發現朱厚照一臉悶悶的跪在地上。
弘治皇帝面色陰郁的站在朱厚照身前。
“你還說沒錯?”
朱厚照揚聲道:“不就是去了一趟火器監!這江山以后都是我的,哪兒不能去?”
“你!”
朱佑樘面色紅潤,隨即重重咳嗽起來。
“父……”
朱厚照還沒開口,朱厚煒便急急跑了過來:“父皇,別動氣,別動氣?!?
他知道弘治皇帝現在身體已經每況愈下,急忙給他捋著胸口。
朱厚照也是一臉關心,剛才關心的話沒說出來,現在也不愿再說。
剛才朱厚照和弘治皇帝的對話中,朱厚煒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急忙跪在地上,低頭認錯。
朱佑樘有些不解的看著朱厚煒:“你這是做什么?還要幫著你大哥求情?你可知道他犯了什么錯?”
“火器監是什么地方?那是他能隨意搗亂之地?”
“你比他懂事,你來告訴朕,火器監是能隨意進出玩耍之地?”
朱厚煒趕緊道:“父皇,您誤會大哥了,這事兒怨我,是兒臣的錯?!?
“不必如此說!朕還沒糊涂!”朱佑樘氣咻咻的道。
朱厚煒急急的道:“父皇,您真誤會大哥了,一切是因我而起?!?
“我打算給祖奶奶送點禮物,于是便想著燒制一些玻璃?!?
“去火器監是兒臣的主意,兒臣疏于考慮,不曉得火器監是朝廷禁地?!?
“請父皇不要責怪大哥,此事真與大哥無關?!?
朱佑樘愣了愣,認真的盯著朱厚煒,又不確定的看著朱厚照:“你二弟說的可是真的?”
朱厚照低著頭,一言不發,更別提回朱佑樘的話。
朱佑樘氣的胸口亂顫,又問跪在一旁被打的面無人色的劉瑾:“是也不是?”
劉瑾顫顫巍巍的道:“回,回皇上,是……是。”
朱厚照猛地回頭,惡狠狠盯著劉瑾,劉瑾嚇的渾身一哆嗦。
“你想做什么?!”
朱佑樘指著朱厚照,“跪好!”
旋即他又看著朱厚煒,眼中帶著幾分失望,落寞的道:“朕本以為你比你大哥懂事一些……”
“哎?!?
他說完,便背著手離去,臉上寫滿了失落和恨鐵不成鋼。
弘治皇帝這樣走了,也就意味著不打算繼續深究此事。
但也意味著前些日子對朱厚煒的欣賞,全部丟失了。
朱厚煒輕輕嘆口氣,不過也不怎么在乎,他拉著朱厚照,輕聲道:“哥,對不起啊?!?
朱厚照剛才還一臉賭氣,現在便齜牙笑道:“弟,那些‘琉璃’都弄好了,現在在偏殿晾曬,我們快去看看?!?
朱厚煒:“……”
這家伙,壓根沒把弘治皇帝的訓斥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