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不會抽煙，無法體會這種裝逼。

剩下的香煙，陳落是沒抽完，實在是征服不了。

林遠清伸手在煙灰缸掐滅香煙，緩緩道：“小陳啊，最近風向不錯，好好干。”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陳落想了很久。

---直到上了車，代駕開著車，陳落坐在后排看著前方。

腦海中卻依然思考著林遠清離開時的那句話。

陳落知道有些東西他不會說的很明白，但其實也夠了。

無論哪個國家哪個時代，經濟都會進入冬眠期，在陳落的感知里，冬眠期似乎早已開始一段時間了。

以前他趁著高速發展的時代白手起家，如今也該像熊一樣依靠厚厚的脂肪度過這段冬眠期。

他該慶幸，在這趟高速發展的列車上他是乘客，而更多的，絕大部分的---是燃油。

--------

等陳落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左右了。

上海的夜生活格外豐富，小地方的樓房大部分或許已經關了燈，而這里卻燈火通明，添給這城市幾分不夜城的韻味。

接過代駕還過來的車鑰匙，陳落進入電梯按了下15樓。

電梯穩穩停在十五樓，而膀胱早就已經憋的不行了。

“等以后買房子說什么也不可能住高層了。”陳落有些蛋疼的想著。

先不說高層是不是二十年后的平民窟，單單這么高，真有什么事兒跑都跑不及。

剛回到家，陳落便直奔廁所，拉閘放水。

放到一半，廁所門把手從外面擰開了。

“伱回來啦？”宋瑜有些驚喜的聲音響起。

“伱沒睡覺啊？”陳落抖了抖褲子，也不在意一旁的宋瑜。

這么多年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兩人之間絲毫沒什么邊界感。

“沒，說好等伱的呢。”

“今天喝的多不多？難不難受？”宋瑜語氣中的關心毫無掩飾，很自然。

陳落提上褲子，邊洗手笑道：“也就六兩，沒啥事，甚至狀態剛剛火熱起來好吧。”

宋瑜皺了皺鼻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不是以前喝一口吐的跟狗的時候了？”

陳落大驚：“這事兒伱怎么知道的？”

喝一口吐成狗，這可是遠古時期的事了，那時候還不認識宋瑜呢。

宋瑜卻神神秘秘，嘻嘻一笑：“這伱別管，我有我的情報網。”

陳落翻了個白眼：“好好好，搞情報搞到我身上來了是吧？”

公關這方面總是跟情報斷不開的，及時的情報，才能更好的應對處理一些緊急情況。

宋瑜嘻嘻一笑，也不在意：“給伱煮了醒酒湯，喝一點吧。”

“好。”

客廳中，陳落喝著宋瑜做的醒酒湯。

雖然小宋做飯不怎么樣，但這么多年下來，一手醒酒湯那是熬的爐火純青。

“我看了一下日期，明天伱該去體檢了吧。”

“上次體檢就說伱肝不好，這次去了再好好查查。”宋瑜翹著二郎腿，左腳臨右腳。

陳落點點頭，“好。”

每半年，宋瑜都會監督陳落做一次體檢。

這也跟他的工作有關系，陳落經常性的喝酒，真忙起來還飲食不規律，再加上還會熬夜，壓力大。

如果不是宋瑜監督，陳落早就落得一身毛病了。

宋瑜邊拿出手機給他預約掛號，問道：“明天下午兩點的吧？到時候我陪伱一起去。”

陳落搖頭拒絕：“不用，伱工作也挺忙的，我自己去就好，況且...”

“不行，工作再忙也沒伱身體重要。”宋瑜頭也不抬，打斷陳落接下來的話。

見狀，陳落也不再繼續說了。

被人關心的感覺暖洋洋的。

陳落不否認宋瑜某些時候挺霸道，但他還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晚上，兩人相擁而眠。

------

翌日，陳落來到公司，讓張海洋按照格式打了一份申請書。

蓋上章之后，便交代對方送到國有土地局。

十二畝地，一年才一百多萬，十年也才一千多萬。

目前賬戶上的資金還是太少了，加上陳落手里的五百多萬，這部分錢還需要用來做建設，總不能把地租下來了卻只有空蕩蕩的一片吧？

廠房等一系列的都不能少，還有基礎設備，原有的基礎設備上要升級...

想到這，陳落有些頭大。這錢還是太少了，壓根就不夠用。

陳落本不想拉貸款的，他實在是不喜歡跟銀行那些人打交道。

一個個的都是老狐貍，勾心斗角起來那是真心累。

“算了，去看看茶具制作的怎么樣吧。”陳落起身，打算走走透透氣，正好去對面看看茶具制作出來了沒有。

陳落來到廠子里面，一票工人正換班盯著爐窯，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落在地上，很快便形成了一片水區。

要快點弄出一個空調房了。

“茶具制作出來了嗎？”陳落的話，讓一票員工回過頭。

小組長張旺立馬道：“做好了陳總，您要不要看看？”

陳落點點頭，張旺招招手，立馬有一個人捧著一套茶具走了上來。

茶具是白色的，上面印著紅綠相間的山水圖，有山有云卻不落俗，反而給人一種貼近大自然的親近感，頗有些心曠神怡的感覺。

陳落不禁點著頭，詢問道：“不錯，都是這一種樣式的嗎？”

張旺道：“不是的，還有一種紫砂壺的，目前是這兩種樣式。”

陳落嗯了一聲，鼓勵道：“做的不錯，按照這種品質多做點。”

“好的陳總！”

張旺得到了鼓勵，語氣也興奮起來。

他以前本來是在玻璃長那邊擔任小組長的，被調任過來，雖然待遇什么的都更高了，但也擔心做得不夠好，如今得到認同，內心自然也開心。

又在廠房內轉了轉之后，陳落便離開了。

一個多小時之后，張海洋回來了。

“陳總，申請報告已經親自交給林副局長的秘書了。”張海洋站在陳落面前說道。

陳落放下心，沉吟兩秒，道：“晚點我約一下劉副行長，晚上這個應酬伱跟我一起去。”

“好。需不需要帶點東西？”張海洋詢問道。

陳落搖搖頭：“算了，那老狐貍可不會收。”

“好的。”

陳落忽然覺得，當老板也不是那么清閑的，不僅操心還要勞力。

時間來到中午，陳落在食堂吃過飯之后，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

直到被悠揚的電話鈴聲給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