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自地上爬起,而后緩緩的舒展身體。
在方才的這一過程之中,他體內的經脈已經完全改換成了血靈訣的模樣。
可以說此刻他除了血脈源于楚氏家族之外,已然和那滿是掣肘的家族沒了關系。
并且意外之喜的是,楚休的修為在方才一過程之中已經突破至了練氣八層。
楚休深吸口氣,看著面前的血紅色大鼎,他的眸光一陣變幻。
筑基之氣,誰不想要呢?
可是,這香噴噴的筑基之氣中卻蘊含著足以奪魂喪魄的毒藥。
那么如此惡毒之物,楚休肯定不會吸收。
可是這般珍貴之物,如果不能吸收的話,那放著必然也是暴殄天物。
楚休的內心掙扎著,他已然全部識破了這洞府主人的詭計。
那處山谷遲早會被人所發現,而一旦有人發現并攻陷了其,便自然會對玄靈演陣棋感到驚異。
而后在感應的過程中自然會被這玄靈演陣棋中洞府主人留下的殘靈影響。
而后被影響的人自然會血殺百位生靈,得其鮮血,前來破開這宮殿外部的法陣。
而后再進入宮殿之后便會拿著固靈石,直奔這里,改修血靈訣的同時,取走并煉化這道筑基之氣。
進而讓這洞府的主人完成復活。
楚休內心之中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鑒定技能的存在,他根本無法在第一時刻便識破這一系列的詭計。
到那時,楚休雖然改換了功法,并且也憑借著這里的血靈訣和丹藥一鼓作氣的突破至練氣圓滿。
然后在煉化這里的筑基之氣,進而突破成為筑基期強者。
可是做成了這一系列的楚休。
還是他自己嗎?!
楚休內心之中已然完全對這棟府的主人感到惡寒了。
甚至他對面前的赤紅大鼎之中封印著的筑基之氣,都增添了一股殺意!
可是,縱然是筑基之氣,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煉氣八層所能對付的。
而且就算楚休此刻煉化這里的其余丹藥突破修為。
他也無法奈何得了這筑基之氣。
筑基之氣說到底只是一抹氣機,說是虛物也算,說是實物也是。
因為筑基之氣的特殊之性,因此無論是修為未曾達到練氣圓滿的修士。
還是修為已然突破筑基的修士都無法捕捉到其。
也只有達到練氣圓滿,后天之軀無漏狀態的修飾才可以捕捉并吸收這筑基之氣。
所以眼前楚休對于這赤紅大鼎之中封印的筑基之氣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但是,就算楚休沒有辦法,那外面可以有人有的是辦法。
比如那位差使者,兩名筑基中期修士,在宮殿外把守著的州牧的嫡子。
想到這里,楚休的眸光一陣變幻。
他此刻已然有了計較。
這名洞府主人生前的修為不過金丹期而已,而那名州牧嫡子,其父的修為可是元嬰期!
在天地之氣稀少的如今,這位吸收了筑基之氣的嫡子,必然會引得其父親注意。
到那時,這位金丹期修士的殘靈自然會被那位州牧所發現。
驅虎吞狼,不外如是也!
楚休望著面前的赤紅大鼎,眸中閃過一抹戲謔。
我倒要看看你這金丹期修士的殘靈,能否斗得過如今仍然長存于世的元嬰期強者?!
抱著內心之中如此想法,楚休將面前的赤紅大鼎給舉起。
他并不打算一鼓作氣借用這里的丹藥,將自身修為突破至煉氣九層。
畢竟他進來之時的修為是煉氣七層,得了些機緣突破至煉氣八層也說的過去。
若是突然一鼓作氣,突破至煉氣九層。
那么這一特殊之點必然會引起外面修士的注意。
盡管楚休手中有手段,可以直接將外面的修士全部殺死。
但是誰也無法確保那位州牧嫡子手中,手中還有其他的反制力量。
畢竟在來之前,黃喜善就曾和他說過。
這位州牧嫡子后面的支持者,可是派出了一位金丹期強者威壓十方。
或許那位金丹期強者此刻便在外面等著。
楚休雖然有足以對付金丹七強者的毒丹,但是他畢竟是從這洞府之中得來。
就連作用及威力也是從鑒定技能的輔助下得到。
未曾使用過,又有誰知道這丹藥到底是好是壞呢?
更何況,這些毒丹中可是沒有解藥的。
保不齊,剛準備使用,楚休自己便被毒到了。
在思慮良久之后,楚休最終決定,還是將這筑基之氣交給州牧嫡子。
他拿出一個儲物袋,將這赤紅大鼎裝了進去。
然后走出了這宮殿的后室。
前室仍舊是整齊排列著的破靈傀儡。
看著眼前一排又一排,足足百來架的傀儡,楚休眸光閃過一抹覬覦。
這些傀儡也是資源。
只要用固靈石接近,然后趁機將之收進儲物袋中,而后在與人搏斗之時,一并全部擲出。
自己則手握著固靈石,到那時,敵人只要修為在筑基后期之下。
便會全部被這破靈傀儡所圍殺!
這般想著,楚休開始了行動。
他接近這破靈傀儡,而后悍然出手,將身旁的一架收入儲物袋內。
而后又快速接近其他破靈傀儡,繼續收割了起來。
在收入儲物袋的過程中,楚休突然聯想。
如果這些破靈傀儡,也是那位洞府主人為了給剛剛才重生過來的自己護道所用的呢?!
這般想著,楚休仍舊是繼續收取的這些傀儡。
哪怕那位金丹期強者擁有控制著傀儡的方法又如何?
這些傀儡只要入了他手,便是楚休的了。
半晌,楚休收取完了這些傀儡。
看著無比空曠的大廳,楚休蹙了蹙眉。
那些修士雖然未曾闖入這座宮殿內,但顯然已經發現了這宮殿的特殊。
并且這些修士其中某些很有可能會聚集人手,到時聯袂而來,卻發現這里的傀儡全部沒了。
到那時又會如此推心置腹呢?
這般想著,儲修從懷中掏出了一沓御火符。
而后將之激活全部擲出。
“轟——!”
幾乎是瞬間,無比滔天的烈焰便立刻燃著,而楚休則在火焰燃燒了三息之后跑了出來。
他的兩只手袖已經被火焰給燒的有些焦糊。
但這恰恰是他所故意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