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基本上是個有節操的男兒,既然與張嫣青梅竹馬,自然也不愿意到處留情——何況還是個年近三十的瘋批嗜殺女人。最后說了,但凡見一個美女,就認為人家會愛上自己,這絕對是神經病的表現,任平生不是神經病。他的所作所為只是讓李莫愁羞憤欲死,只能是以極快的輕功跑路。
在這個時候,才有一個臟兮兮仿佛乞丐的少年抓著一只雞,快活地走了過來,“喲,美人兒可真不少。”言語頗為油滑,還吹著口哨。任平生曉得這便是楊過,其實很有他爹小王爺完顏康那種紈绔子弟的調調的。那雙賊忒西西的眼睛就看著郭芙以及陸無雙程英三個小姑娘身上打轉......
“小楊過就已經自然有一股風流浪子的調調了,這貨其實應該習文練武的,要是再加上好酒說不定又是一個接近李太白的家伙。算了,那個拔太高,這家伙能接近劉克莊就不錯了,奈何去練了武功——便是成了西狂又有個卵用場!”任平生覺得楊過應該生在大唐最好,“愿為五陵輕薄兒,生在貞觀開元時。斗雞走犬過一生,天地安危兩不知。”
郭芙這幾個小女孩則是盯著任平生看,看他悠然自得地在掌心內把玩一朵小小的龍卷風。“這也是武功嗎?”還是郭芙,挺天真地問,根本沒把小楊過放在眼里。楊過也看到了這龍卷風,“喲,好本事哪。”他也挺羨慕地看了看,但是終究是專注于用泥巴糊住被殺死的雞,準備將其丟到火中做叫化雞。
另一邊,武三通被自家夫人看著,也是帶著兩個兒子準備離開——他倒是知道了郭芙是故人之女,所以也是準備等郭靖夫婦來了之后,稍微敘敘舊就回大理去。而任平生也沒興趣繼續打擾下去——他對南宋風光還挺感興趣的,而且李莫愁這一去還得找衣服換衣服,哪有那么快回來的。
何況郭靖黃蓉夫婦就在附近,最多十幾分鐘也就到了,而天下五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同樣也在附近,李莫愁還是祈禱別遇見他們吧。任平生摸了摸陸無雙跟程英的腦袋,稍微躊躇了一下終究沒有摸郭芙的腦袋,他直接腳尖一點地面,如同風一樣地飄走了。
掌握了風之傷的任平生,自然就是有著天下第一的輕功,只不過幾個呼吸他便已經飄飛出去百余丈,再幾個起落就不見了。“神雕是神雕的故事,至于我嘛還是找一找有什么辦法能夠回去的好。”任平生完全不想在南宋生活下去,他堅信一定有辦法能夠回去,也算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心了。
武俠小說中有破界么?在黃易的小說中就有,所謂的破碎虛空就是。那么在查某人的小說中有么?只能說是可能有,起碼小青跟張三豐是有可能超脫了。既然張三豐有可能,那他這個此世絕無的擁有風之傷異能的魔武技戰士肯定也有辦法。就是現在還沒找到思路。
總之,任平生心有所感他一定能離開,就是需要時間,“希望張嫣這女人......算了,只能是希望如此吧。”任平生抬首向天,“玩我......這說不定就是一輩子的幸福啊。特意制造這種不圓滿的悲劇,任誰也會不服氣的。”
很無奈,但是這就是現實,任平生暫時無法改變的現實——時間他無法玩弄,只能等待結果的到來了。“苦中作樂吧。”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任平生決定隨便走走看看,當然在此之前他還得劫富濟貧一番——就是劫了有錢人的富,濟自己的貧。大宋用的是銅錢跟交子,白銀黃金這種是貴金屬,日常生活之中不常用。
還是想法搞一輛驢車吧,想來大宋太宗皇帝乃是驢車之神,這大宋境內駕駛驢車說不定也有加成的。任平生確實干了一票,他找的還就是官府的庫房,直接弄了一百多貫錢去,就地買了一輛驢車并鋪蓋卷干糧以及驢子的飼料,這里距離行在也不遠,最多兩三天也就到了。
任平生那是不坐船,不然一天就到了。
宋朝這個特點還真厲害——首都歷來繁華。任平生走進這杭州城,一時之間也是被古代的繁華景色給迷了眼。“果然是好山好水好風光。”任平生他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風景——奇裝異服不算啥,江南本來就好奇服,再說了他這種打扮也有點復古的調調。畢竟外面的其實是長風衣,你說是長袍也沒問題。
肩膀這里的披肩就更正常了,胸前兩邊鏈接的鎖鏈跟扣子其實是銀質的校徽。里面的褲子跟半高的靴子雖然有一點點怪,但是依舊是可以接受的式樣,此時宋朝男裝一樣有類似的褲子跟腰帶,只不過沒有那么精細的剪裁而已。讓大家覺得驚奇的主要是他的頭發——那么短的頭發,莫非是個頭陀?
這些野外行腳,托缽乞食修行的和尚,倒是確實多為短發。但是好像任平生這樣,半數多的頭發是銀色的也罕見,而且看整個頭發的形式明顯是經過精心修剪的。身高不奇怪,如今官家的上四軍里頭這樣高的軍士不少,但是眼前這個家伙那張臉明顯看上去還是個未及冠的少年啊,這就很稀奇啦。
任平生的相貌也算是英俊的,至少算是國字臉,鼻梁挺拔眉毛濃密,長得也是一雙鳳眼,一路走來倒是挺招路邊大娘小媳婦注目的。而任平生對當地街面的小吃挺感興趣,也是摸出銅錢買來吃了不少。走過了幾條街,任平生很想著住店正在打量旅店的時候,他看見了李莫愁......
這個坤道換了一聲鵝黃色的道袍,手持拂塵也是惡狠狠地看著他——美人薄嗔自有其姿態,沒看到旁邊有人已經看呆了么?
要不是這里乃是大宋行在,周圍肯定已經倒下一群男人的尸體了。正因為沒法殺人發泄,李莫愁也只是惡狠狠地盯了任平生一會兒之后,就一甩拂塵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