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引鳥出山
- 從貓妖開始長生不死
- 夜泊星雪
- 4046字
- 2024-04-29 23:33:48
南宮夢在調(diào)查了三天假山神的事以后,始終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在許青書的勸說下,南宮夢終于放下了繼續(xù)探尋下去的心思。
不過在此之前,這丫頭還是偷偷的去把李保田家里的老母豬給宰了。
岐山村的村民這幾天都已經(jīng)有些魔怔了,寧愿自己家里的小孩兒沒飯吃,也要每天給孝敬山神。
在這種偏僻的山村里,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總是能讓人如此癡迷。
李保田看著自家憑空消失的老母豬,哭了一整宿沒緩過勁來,拉著黑貓一邊喝酒一邊哭訴,當(dāng)年他兒子討婆娘他都沒舍得把這老母豬宰了。
自從李保田的婆娘去世以后,這老母豬就成了李保田的精神依靠,如今橫死在豬圈里,可沒讓李保田好生心碎。搞得許青書一連好幾天沒敢去李保田家里蹭酒。
村民們一開始看到老母豬橫死,也嚇得不輕,覺著是不是自己沒孝敬到位,惹惱了山神。
見村民們一個個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許青書只能又給南宮夢這丫頭擦起了屁股,給村里的每家每戶都托了個夢。
在這之后,岐山村里終于又恢復(fù)了平靜。
而這幾天,許青書也算是穿越以來,終于享受了幾天。
南宮夢也沒再逼著他吃丹藥,反而是按照約定,每天給他按時貢上毒丹。
看著黑貓把毒丹當(dāng)瓜子一樣磕,讓南宮夢一度懷疑自己的煉丹技憶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而一人一貓往日里除了修煉以外,還在院子里搞起了種植產(chǎn)業(yè)。
從善德藥肆搜刮來的藥材,有不少還是新鮮的。
本著可持續(xù)利用的原則,一人一貓將院子后面的土地開墾了出來,種上了不少的草藥。
按照南宮夢的說法,這些丹藥,起碼能供許青書修煉一兩個月了。這段時間,也不必再下山,只管在山上好好修行就是。
而南宮夢這段時間,也在許青書的幫助下,終于成功的“鑿?fù)ā绷艘粭l經(jīng)脈。
這日太陽才剛剛落山,睡夢中的許青書就察覺到了屁股上傳來的震動。
山神經(jīng)中又有人找自己了。
他默默的從南宮夢的懷里鉆了出來,跳到了屋頂上。
無論是許青書還是南宮夢,兩人修煉的都是云夢功。
而云夢功的修煉,雖然清醒時也能修煉,但是入夢之后的修行效果卻更好。
所以這一人一貓現(xiàn)在是白天睡,晚上睡,一天下來清醒的時間甚至都不超過三個時辰。
李保田甚至因為太久沒見到南宮夢和許青書,還找上門來一次,生怕來晚了,尸體都臭了。
回想起這幾日的修行,許青書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他從來沒想過,原來修行竟然是這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每天和美少女一起躺在床上睡覺就能增長修為,他決定要好好記住這段美好的時光,等到下輩子的時候還能拿出去和別人吹噓。
許青書抬頭看了一眼天上。
半輪銀月已經(jīng)掛在了天上。
借著月色,他翻開了山神經(jīng)。
自從上一次從沃鳳山回來以后,許青書就沒怎么再去看山神經(jīng)。
因為這段時間,山神經(jīng)里一直是那只鳥人山神在發(fā)癲。
古人言,小肚雞腸,果然不是沒道理的。
但是他拿那鳥人暫時也沒什么辦法,干脆眼不見心不煩,也懶得再看山神經(jīng)。
但今日山神經(jīng)震動,明顯是又有人找自己了。
翻開山神經(jīng),許青書就看到了人一個讓他眉開眼笑的消息。
巖柱山石光子:兄弟們,我這里的靈草后日便要成熟了!明日晚間便可先移植到黑云峰去了!
梁峰山云峰子:石兄這株靈草可不是凡品啊,據(jù)說是石兄以心血所化?
巖柱山石光子:是的。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這里離真菌所在的黑云峰路途實在有些遙遠(yuǎn),諸位也知道,我出了山便移動不便,恐怕一人難以將靈草送到黑云峰啊!
岐山玄誠子:這倒好辦,石兄你到了山腳下,將靈草交給云峰子,再由云峰子交給奇楠山的卿云子,按照路途,諸位兄臺通力協(xié)作,一路傳遞過來便是。
方蘭山白河子:玄誠子師兄好主意。
岐山玄誠子:還得問下真菌這方法可行否?@青玄真菌。
許青書看著山神經(jīng)上眾山神的交談,心里有些想笑。
沒想到這么一群大佬,竟然趕著要給自己送靈草來了。
他剛想裝做高人風(fēng)范回復(fù)一個善,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fù),而是直接將山神經(jīng)翻到了最后一眼,隨后直接將心神沉浸了進(jìn)去!
黑暗之中,有一片翠綠的光芒緩緩亮起,隨后這片光芒逐漸擴(kuò)散,形成了無數(shù)個小點,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各處。
而在這小綠點旁邊,還都寫有幾個小金字!
“巖柱山……在這!”
許青書心神一動,其中一個綠點散發(fā)出更為璀璨的綠光,就像是被標(biāo)記了一般。
這是他前不久剛剛發(fā)現(xiàn)的山神經(jīng)的能力。
在這本書里,萬脈蒼山的每一座山頭名字包括位置都被標(biāo)注了出來。
許青書凝神仔細(xì)看了半晌,心中一喜,將山神經(jīng)重新翻到了第一頁。
黑云峰青玄真菌:善。不過此條路途有些太過曲折,恐諸位到時行路多有不便,不然換路行之。
許青書的話剛發(fā)出來,亂引子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
沃鳳山亂引子:我我我!真菌!這靈草可由我來運輸!
岐山玄誠子:亂引子,你那沃鳳山周邊無其他山脈接壤,恐怕不妥吧?
沃鳳山亂引子:怕什么,我是鳥,飛個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下一站了。
許青書本來還想著該怎么不動聲色的將路線往沃鳳山上引,結(jié)果沒想到這鳥人為了拍馬屁,竟然自己就這么著急的跳了出來!
他當(dāng)即心下一喜,為了避免那玄誠子又出來勸說搗亂,趕忙回復(fù)道:
【善。那就辛苦亂引子道友了。】
沃鳳山亂引子:真菌實在是太客氣了!
看鳥人答應(yīng)的痛快,許青書呵呵冷笑。
山神雖然法力高強(qiáng),但是受制也極多。
比如只有晚上方可以法身現(xiàn)世。
比如一旦離開自己管理的山脈地界,就會修為全失。
那鳥人之前傷了自己,又天天在山神經(jīng)中污蔑他許青書的名譽(yù),許青書正愁找不到辦法教育他,沒想到現(xiàn)在機(jī)會就來了。
明日只要等到那鳥人出了沃鳳山,他必然要給那鳥人一點顏色看看。
想到大仇馬上就要得報,許青書激動的跳到了一旁的樹上,一把就將肥耗子從窩里拎了出來。
“肥耗子,家里還有存量嗎?”
聽到許青書的問話,肥耗子嘆了口氣:
“貓爺,上次射鳥的時候都給我射干了,如今剛搬了家,我花了這幾日的功夫才將家剛安置下來,哪有存量。”
“走走,咱們一起采堅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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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山。
某處山洞。
一人一虎一馬蜂正在開會。
山洞里的氣氛有些沉悶,玄誠子皺眉哭思良久,開口道:
“亂引子的事,我認(rèn)為還是先不要與真菌說了,這畢竟是我等的揣測,萬一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后難免不好收場。”
聽到玄誠子的話,白河子顯得有些氣呼呼的,碩大的白色虎爪在石桌上拍了拍。
“那鳥人絕對有問題。他山上的那株朱玲草,明明是到了那日午時才開始吸納天地靈氣,本來完全可以在前一夜送去黑云峰的,但他卻騙我等說來不及了。”
云峰子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道:
“而且我也不知他這幾日為何總是在群里發(fā)牢騷,那靈草丟了也就丟了,我等只是奉命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培育一株靈草,這才是山靈大人最看重的事情,至于這靈草最后被誰得去了,山靈大人也從來都是不管不問。有時候運氣好,我等自己收了靈草,交給山靈大人,雖然會得到些獎勵,但也不必如此動氣。我覺得那亂引子,必有古怪。”
聽到兩人的話,玄誠子沉默半晌,開口道:
“話雖如此,但我等一來沒有證據(jù),二來真菌估計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能讓我等將靈草移植到他的山峰,本來就已是大恩。如今若這事還要麻煩真菌,我等未免有些太不識趣了。”
山洞里再次沉默了起來。
山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某位山神用自身的精氣去培育靈草,但卻從來不苛求山神守住靈草。
山神的法力都是山靈所賦,雖然這事讓諸位山神私下里沒少抱怨,但是也不敢違抗。
畢竟真要違抗,下一秒他們這些山神可能就會重新變成山林間的野獸。
而若是運氣好,靈草成熟的時間在晚上,山神們收了靈草,山靈也會給些獎勵,但也并不會很豐厚。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初白河子察覺到黑貓身上有靈草的氣味,卻沒有直接發(fā)難徹查的原因。
山神若是錯殺了山間的生靈,反而會惹惱山靈,相比起山靈給的那些獎勵,反而是得不償失。
白河子在失去靈草以后,雖然纏著玄誠子問了許久,但也是因為幾人之間關(guān)系比較要好,想要證實自己的懷疑罷了,也不像那亂引子那般氣急敗壞。
所以亂引子的表現(xiàn),在三人看來,是非常不正常的。
玄誠子在山洞里踱著步子,過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有一個想法,但有些冒險,不知道二位敢不敢與我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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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府。
夜蒼門雖然自稱是修行門派,但是在許多修道之人眼中,他們更像是那些市斤之中的幫派。
門主林運南是筑基境界的修士,雖然出了蒼山府,這修為排不上什么名號,但在蒼山府里,倒也是有著不小的名望。
真正的修行宗門,也絕然不會將宗門設(shè)在這府城鬧市之中。
林云南身高七尺,體態(tài)魁梧,穿著長袍卻絲毫沒有其他修行之人那般的出塵之氣,反倒是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若是套上一套鎧甲,或許看的會更順眼一些。
蒼山府南街,是夜蒼門的總部。
此時林運南正在院中吐納,但面色卻極為難看。
“門主,我們?nèi)ツ俏著P山上查過了,找到了段從武和羅祚明銘牌和尸身,二人死于爪功之下,死于洪博通之手。”
聽見門下弟子的匯報,林運南瞥了那人一眼。
“洪博通?”
“是,洪博通是蒼山府一名散修,往日里行事低調(diào),雖然名氣不大,但據(jù)人所說,修為也有練氣六七重的水準(zhǔn)。”
林運南想了想,開口道:
“這偌大的蒼山府,難道就只有洪博通一人會爪功?你怎么敢如此確定?”
聽到林運南的話,那弟子低著頭說道:“這是因為……我們在兩位師兄的身旁,找到了洪博通的尸體。”
“哦?你的意思是,那洪博通與他二人同歸于盡了?”
“額……這也不是。”
弟子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語言,才繼續(xù)說道:
“我等找到洪博通尸體的時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尸體了,洪博通已經(jīng)變成了一灘爛泥,就連整張臉皮都已經(jīng)變得糊爛,應(yīng)該不是死于兩位師兄之手。我等也是將那臉皮帶了回來,請了殮師復(fù)原,才知曉此人原來是洪博通。”
“根據(jù)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洪博通應(yīng)該是被什么龐然大物直接拍扁了。”
林運南的眉毛挑了挑,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好奇的神色。
“拍扁了?難道是遇上山神了?”
“并非山神,沃鳳山的山神是一只神鳥。”
林運南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喃喃道:
“這倒是有些意思,萬脈蒼山一代多久沒出過大妖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開口問道:
“對了,你二師兄吳鐵林跟著黑狗幫那幫耍雜耍的去了郅欄鎮(zhèn)這么久,怎么還沒回來?”
那弟子聽到林運南的問話,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啊,二師兄的性子,門主你也知曉的,可能再過段時間就回來了吧。”
“哼!”
林運南冷哼一聲。
“過段時間就回來了!那小子當(dāng)真是越來越不將我夜蒼門的門規(guī)放在眼里了!你去和殷彤標(biāo)說一聲,讓他去將他的師弟帶回來,若是不回來就打斷了腿綁回來。順帶著再去那沃鳳山看看,觀察一下有無大妖出沒的痕跡。”